4.第4章 桃色緋聞事件
鋪天蓋地洶湧澎湃的雄性氣息勢如破竹,剎那間便侵佔我尚未開發的敏感基地。
我被迫仰頭承接,唇與唇緊密貼合,舌尖相抵。那人靈舌長槍直入,乘勝追擊打得我這一地之主倉惶逃竄,猶如困獸之鬥拚死掙扎,最終在推拉之間,被捲入其中無法自拔。
後背陰涼的觸感刺激得我全身的毛孔悉數張開,直接忽略我大腦快要窒息的抗議瘋狂地汲取來自身前的火熱。
獸血沸騰激發無休止的索取,那人不顧我被擠壓變形的胸脯和隱隱作痛的雙臂,兩手游移至我大腿根部用力一托再一撞……
混蛋!
我肺都快氣炸了,大腦黑壓壓的窒息感恐怖襲擊,導致我打向他胸前的雙手軟綿綿無力的垂下,在這場實力懸殊的拉鋸戰中,我悲催地暈倒了。
“喂!醒醒。”
眼前陣陣發黑,青筋抽搐,那人環抱着我的身子使勁搖晃,像暈船一樣暈得我想吐,我聲若遊絲,艱難地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別搖,難受……”
“你醒啦!”靳歌彎腰將我抱起來,噔噔噔飛快地跑上樓梯走到二樓洗手間,似乎感應到事態的緊急,水龍頭的水嘩嘩地湧向靳歌厚實的掌心。
一捧捧冰涼的水拍向我的額頭臉頰,直到我清醒過來掙脫他的掌控,一把將他推開。
慣性作用導致我重心不穩,我連忙單手支撐着水槽,一隻手捂着額頭,可惡那麼用力幹什麼,我看向鏡子那張被拍得紅通通的臉蛋,氣憤難平。
妝都花了。
那人將我精心設計的包包隨意丟棄在一旁,可憐兮兮的,不過這時候也顧不上心疼包包了。
我一把抓過小手包,取出一張卸妝棉接點水揉出泡沫,將臉上亂七八糟的妝容卸乾淨。尤其是那紅腫的雙唇,一張兩張……直到一打卸妝棉都擦沒了,唇色鮮紅似血!
靳歌環胸靠在一旁的牆壁,默默地看着我自虐式的行為,“氣消了?”
“如果不想死,趕緊滾蛋!”我真想撲過去把他撕碎。
“還沒消!嘖嘖嘖,看看都變醜了。”原本白皙絕美的一張臉,此刻因為憤怒橫眉倒豎、雙目噴火、滿面漲紅、櫻唇紅腫,一頭凌亂的髮絲和一身皺巴巴的裙擺,狼狽不堪,怎麼看都像剛被蹂躪過的樣子。
丑?那是你沒真正見過我丑的樣子,夢境裏的我死過千次萬次,哪一次不是驚悚到慘絕人寰。
我直接抓起包包,扭頭便走,一刻也不想多呆。靳歌堵在我身前,冷漠無比,“你應該知道,一年後你最有可能嫁的人是我。”
“你放心,我一定想盡各種辦法不嫁給你!”我咬牙切齒再一次用力推開他。
回到別墅區,我面無表情自動忽視來自四面八方狼一樣的探究,以最快的速度將隱藏在房間各處的監控攝像頭拔掉丟進垃圾桶。
仰面乏力地躺在床上,拉高絲被蓋住自己的臉,心裏有一塊地方坍塌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初吻,一點都不美好!
那人說得對,一年後我最有可能嫁的人是他,而這樣的結果不是我不想就可以決定的。
我們都身不由己!
下午,重新打理好頭髮,換上一身純黑深V貼身的背心式小洋裝,後背開至腰眼,帶好小巧的鑽石耳釘,外罩一條香檳色的流蘇披肩掩蓋手臂的紅腫。
雖然有些欲蓋彌彰,但內里穿得這麼性感倒也說得過去。
唯一沒辦法遮掩的是紅艷艷的雙唇,這是被吻得多驚心動魄才有的效果!
再一次來到聲樂教室,我坐到程青菲的身邊,她獵豹一般的眼神緊盯着我慘遭橫禍的雙唇,抬頭斜了眼周伯揚,壓低着聲音問:“他吻的?”
“不是!”我不打算隱瞞可也不想再說。
“那就好!”程青菲回頭戴上VR不再理我。
這句話,幾個意思?算了,我也戴上VR,二十首情歌的歌詞在我耳朵邊循環播放,初戀明戀暗戀三角戀,純純地炙熱地瘋狂地悲傷地一首首輪番轟炸,那群殭屍又出來作亂了,吵得我頭疼!
兩個半小時,勉勉強強記住歌詞和旋律,周伯揚走到我身邊,我連忙站起來,“老師!”
“怎樣?”
“記得差不多了!”記是記住了,會不會唱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會兒下課,留下來等我。”
“好!”
背後和右側群狼一樣的幽森陰暗用果然有姦情的眼光看着我和周伯揚,堅信我們兩人就是這次桃色緋聞事件的男女主角。
我無法反駁,此時也不是跟周伯揚解釋的好時機,周伯揚不在意大家的目光,交待完后返回舞台等待莉莎統計學習進度。
半個小時后,我跟他出現在自助餐廳一處水晶燈光搖曳的角落。我把披肩拿下放在一旁,水晶燈反射着我象牙白嬌嫩的肌膚,以及那無處藏身紅腫青黑的雙臂掐痕。
“被強吻了!”周伯揚輕飄飄的話語不含一絲慍色。
“嗯,被只瘋狗咬了。”我執起刀叉暗搓搓指向盤中的食物,可惡的靳歌戳死你!
“注意措詞儀態,還有……”周伯揚淺笑,溫暖的手心覆在我的手背,停頓數秒,“我們有一周愉快的戀愛時光,我會幫你!”
“謝謝老師!”
跟周伯揚相處,着實輕鬆自在,那感覺跟靳歌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彷彿什麼都不用我擔心,天塌下來有他頂着,我可以毫無壓力的享受他對我的關愛和照顧。
餐后,我和他走在諾大的操場上,兩旁的路燈將我們的影子在跑道中央俏皮的拉長交疊,最後靠在一起越來越短,從腳下向背後歡快地溜過,無限延伸……
“老師,為什麼選擇我為輔導對象?”
“這是你目前最需要的!”
跟影子親密相擁截然不同的是,我們的談話內容十分健康,連點粉色的泡泡都沒有。
“那為什麼我們非得唱情歌?”而且一唱就是二十首,周伯揚,你知不知道隨便一首我都亞歷山大。
“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不是嗎?”
“為了逢場作戲?”我的語氣不自覺的帶上一絲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