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蔣星宸去了我家?
兩個小時后,從西城開往蓉城的列車終於到站了。而我,也在闊別五年後,再次回到了這個熟悉卻也陌生的城市。
此時已是夜晚,城市耀眼的霓虹燈將動車站襯的通明,我和蔣柏瀾相攜出了站。
夜晚涼風習習,我不自覺的緊了緊衣裳。
“披上吧!”一件溫暖的外套披到了我的身上,我珉唇一笑,說了聲謝謝,並未拒絕。
蔣柏瀾早已安排了車接我們,坐在車裏,我看着窗外美麗的夜景,搖下窗戶,感受着蓉城不一樣的空氣。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我一看是爸爸打過來的,接聽后不好意思的說道:“爸,我到了,剛才忘給你……”
“到了就好!”不等我解釋完,爸爸就輕聲應了一聲。
我眉頭一皺,覺得爸爸語氣有點不正常。
正想問什麼,那邊卻傳來爸爸幽幽的話語聲:“婉兒,蔣星宸剛才來我們家了。”
“什麼?”我激動的喊道,看到旁邊蔣柏瀾傳來的目光,我才察覺出我的激動,不自然的別過頭去,壓低聲音問道:“爸,到底是怎麼回事?”
“婉兒,你先別激動!”爸爸在那頭輕聲安慰了一聲,這才開口解釋。
原來。在我和蔣柏瀾出發沒多久,就有人敲響了家裏的門。
門是爸爸開的,他並不認識蔣星宸,正要問他,他就禮貌的說清楚了他的身份,並表明的他的來意,希望能見我一面。
爸爸當時臉上略微有點尷尬,還是媽媽看爸爸開個門都開半天,就走了過來。
爸爸說:“當時蔣星宸風塵僕僕的樣子,一看就是從哪裏趕過來的。”
“那你們當時有沒有告訴他我的行蹤?”因為蔣柏瀾就在旁邊。所以我並沒有提到蔣星宸的名字。
但就是簡單的問這麼一句話,我的心裏也是咚咚直跳,我甚至想着,要是爸爸媽媽告訴了他我的行蹤,他會如何?他會追上我嗎?我是不是就能見到他了?
“沒有!他當時看上去很疲勞,但我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也不好告訴他,不過他好像知道了你和蔣柏瀾最近有聯繫,只說了幾句關心我們的話,就離開了!”
不過父親的回答打破了我的胡思亂想,我不知道我是該放心還是該失望。只匆匆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叔叔的電話?”剛掛了電話,蔣柏瀾就出聲問我。
我輕輕點了下頭,正好此時我們到了目的地,蔣柏瀾也沒問其他,我們就下了車。
蔣柏瀾給我安排的住處是蓉大給他分配的單身公寓,他在市區有自己的房子,而且有時候還會回蔣家住,所以這兒就一直空着。
將東西簡單的收拾好后,蔣柏瀾就說請我去吃點東西。
因為蔣柏瀾的這個公寓接近蓉大,附近就有一個小吃城,所以蔣柏瀾就提議我們走着去。
我自然沒有異議,五年沒回來了,剛好我也能趁着這會兒功夫看看蓉城的變化。
“婉兒你看,還記得當時我們……”
“你知道蔣星宸最近去哪兒了嗎?”走在路上,我決定還是把我心中的疑惑問出來。
爸爸剛才說蔣星宸像是剛從哪兒趕過來,意思是他最近不在蓉城,而蔣柏瀾這幾天又對我這麼緊張,總是要跟在我的身邊。現在想想,他應該是知道蔣星宸的行蹤。怕蔣星宸這幾天找上我,才會一直守在我的身邊的。
而聽到我說這句話,蔣柏瀾卻是看着我,苦澀一笑:“你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你知道我要問?”我一臉不解的看着他。
蔣柏瀾轉過頭,將手插在口袋,幽幽說道:“從你剛才接到電話以後,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憂傷,我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卻聽他繼續說道:“婉兒,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有喜歡上我,在你的記憶中,蓉城留給你更多也是你與蔣星宸的回憶。我不想和他爭,也不想和他搶。但是婉兒,我希望你能對我公平一點,既然你說了一年之約,那我希望在這一年裏,你都不要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心裏卻想着另外一個男人,那樣,我心裏真的會難受。”
“對不起!”除了說這三個字,我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我想告訴他,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可我知道,這些都不是我在蔣柏瀾面前提到蔣星宸的理由,反而會讓他更傷心。
或許是因為我剛才提到蔣星宸的原因,蔣柏瀾一晚上都情緒低落,我不知道該如何勸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一個人喝悶酒。
“蔣柏瀾,你少喝點!”桌上的空酒瓶越來越多,我看着他頹敗的模樣,終於忍不住,一把奪過他手上的酒瓶。
“給我!”蔣柏瀾此時應該已經喝醉,他瞪着通紅的雙眼,兇狠的看着我。
我無奈一嘆,卻是沒有把酒瓶給他,而是招來服務員結了賬。
蔣柏瀾不知道是酒量確實差,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把他扶出飯店時,他早就一灘爛泥似的將全身重量都壓在我的身上。
“薇薇,薇薇……”他嘴裏一直都嘟囔着我的名字,雙眼朦朧。已經沒有半分清醒。
“我送你回家!”我一路扶着他,本想着找輛出租車把他送回去,可突然想到我並不知道他家裏的地址,要是這樣把他送到蔣家也不太好,沒辦法,我只能將他帶到了他為我準備的單身公寓裏。
當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蔣柏瀾弄到床上時,我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正準備去洗一洗身上的臭汗,可他的手機竟然響了起來。
我本來是不想管的,可無奈他手機一直在想。沒辦法,我只好拿起他的手機,只是在看到他上面備註的名字時,我卻是猶豫了。
“唔,薇薇……”蔣柏瀾又低聲呢喃了一聲,把我嚇了一跳,我手一抖,卻是不小心將手機接通了。
“柏瀾,你昨天說你今晚就回來了,現在在哪兒呢?我一會兒去你家找你哈!”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發嗲的聲音。我手再次一抖,手機竟然直接砸到了蔣柏瀾的腦袋上。
“薇兒,別鬧!”
我本來以為蔣柏瀾會這樣醒過來,可他或許醉的太厲害了,竟然只是隨意嘟囔了聲,就接着睡了過去。
而我,卻在剛才聽到他嘴裏叫着的名字時,心徹底沉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我剛從外面買了點早餐回來,就見蔣柏瀾揉着腦袋走了出來。
“婉兒?”他看到我出現在這兒,明顯驚着了。
而我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將早餐擺放在桌上:“去洗把臉,趕緊吃早飯了!”
“好嘍!”蔣柏瀾或許是覺得我今天態度還好,激動的喊了一聲就乖乖的去洗臉了。
吃飯時,蔣柏瀾沒有說話,卻是頻頻向我看來。
我將最後一口早餐塞進嘴裏,抬頭緊緊的盯着他:“有什麼事你就說。”
“沒有,沒有!”蔣柏瀾尷尬的撓着腦袋,我見他不好意思說出來,也沒再問。站起身來正準備離開,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婉兒,我昨晚沒有對你做什麼吧?”他一臉小心的看着我。
我抿着嘴唇,將手從他手裏抽了出來,雙手環臂,淡然的看着他:“你希望你對我做什麼?”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蔣柏瀾神色越來越緊張:“我就是擔心我喝醉了胡亂說話或者……”
“蔣柏瀾!”不等他把話說完,我就已經開口打斷他的話。
我重新坐到他的對面,一臉冰冷的看着他:“我知道,我所提的一年之約對你而言或許不太公平,但我們這個約定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自問我做好了準備。我也決定好了,要是一年以後我真的愛上你,我就答應和你結婚。但是蔣柏瀾,要是你已經有了自己在乎的女孩,我現在就選擇退出!”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有在乎的女孩?我最在乎的女孩就是你啊!”我話音剛落,蔣柏瀾就站起身來,一臉激動的看着我。
他那副嚴肅的樣子,讓我都以為自己猜錯了。
只是我心裏清楚,昨晚那女孩的聲音不會作假,還有若是一個和他只是普通關係的女孩,也不會三更半夜的說要去他家。
昨晚剛開始我心裏是有點彆扭,但或許是因為真的對蔣柏瀾沒感覺,當從他的房裏走出來以後,我就完全釋然了。
既然他心裏已經有了在乎的女孩,那我主動退出就好,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都到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虛假的說他最在乎的是我!
我心裏不免有些生氣,就算我們之間無關情愛,但他也不能這樣騙我啊!他這算什麼?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
“婉兒,你相信我,我如果有在乎的女孩,我又如何還會招惹你,我真的只在乎你!”
看我不說話,蔣柏瀾着急的抓住我的手,大聲解釋着。
我用力將手抽出來,淡淡的看着他:“蔣柏瀾,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並沒有怪你,你若是真的有喜歡的女孩,我不會是你們之間的阻礙的。我……”
“尹婉兒,你不怪我只是因為你不在乎,不在乎就是不喜歡,所以無論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都無所謂是嗎?”不等我說完,蔣柏瀾突然生氣的打斷我的話。
我一時被他吼得愣在當場,急忙開口解釋:“柏瀾,我……”
“若是蔣星宸呢?”蔣柏瀾突然又問了我這樣一個問題,我也因為這句話徹底被他挑起了火。
明明是他先做了對不起我的事,現在為什麼是他反過來質問我,我尹婉兒又不欠他的。
“蔣柏瀾。是你說的,以後讓我在你面前不要提他的。”我憤怒的喊道。
可蔣柏瀾對於我的激動沒有半分表示,只聲音低沉的問道:“你不提心裏就真的不想嗎?”
“你……”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話,氣惱的說道:“我不和你糾結這件事,既然你說我不在乎,那我問你,薇兒是誰?”
“薇兒?”蔣柏瀾嘟囔一聲,而後皺眉問着我:“昨天晚上,薇兒打電話了?”
“不止!你還叫了他的名字!”既然蔣柏瀾要把這事說開,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可藏着掖着的了。
我不在乎是一回事,但是我的男朋友在醉酒後叫着別人的名字,這不是一個女朋友能忍受的事情。
而蔣柏瀾聽到我說的話后就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再次拉過我的手,真誠的說道:“婉兒,這件事我沒法向你解釋,但我敢保證,我心裏只有你,一直是你!薇兒的事,我會處理的。”
“好。我可以相信你,但是訂婚就推遲到你處理完薇兒的事情吧!”我再次將手抽出來,冷聲說道。
可沒想到,我話音剛落,蔣柏瀾竟然直接開口拒絕:“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冷冷瞪了他一眼:“蔣柏瀾,我已經退了一步了,我選擇相信你,但薇兒的事情我……”
“我已經通知了親戚朋友,訂婚日期是五月二十號!”不等我說完,蔣柏瀾就再次說了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消息。
我張着嘴。氣急敗壞的看着他:“五月二十,那不就是明天,蔣柏瀾,你……”
“婉兒,你先別生氣,我只是擔心,我怕你不答應,所以……”
“所以你就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做主,蔣柏瀾,算我看錯了你。”不等他說完,我就一臉氣憤的朝他嚷道。
沒想到蔣柏瀾竟然只是平靜的答道:“我沒有擅自做主!”
“你這還不叫擅作主張?”
“你答應過我的,等你媽媽醒來我們就訂婚的,所以我這也不算是擅作主張!”
“你……”我指着他,實在是被他的強詞奪理弄得說不出話來。
雖然我因為生氣不想再理蔣柏瀾,但與他的訂婚宴迫在眉睫,蔣柏瀾或許也是擔心我真的不給他面子直接跑回西城,一天的時間都陪在我的身邊,刻意討好我。
我並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雖然他擅作主張把訂婚宴訂在了明天,但我心裏也明白他的擔心。最後也沒和他計較,除了警告了他幾次外,也答應了他明天會出席訂婚宴。
但我和他說清楚了,因為他的惡劣行為,我和他的一年之約降成十個月之約。
其實我本來是想直接降成半年的,可蔣柏瀾軟磨硬泡的,簡直就是個賴皮的小孩,我實在被他糾纏的沒有辦法,只能答應了下來。
蔣柏瀾本來讓我趕緊通知我爸媽過來,但我本來就對這場訂婚儀式沒有什麼期待。也不想我媽太累,就以我媽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
而蔣柏瀾在意的應該也只是我和不和他訂婚,也就沒說什麼。
第二天,我和蔣柏瀾的訂婚宴如期舉行。
我並沒有問他都請了誰,畢竟我已經離開蓉城五年,幾乎沒有其他認識的人。而像蔣固強與花雅如他們,也一定不會出現在訂婚宴上,所以這次訂婚宴對我來說完全沒有什麼意義,我也就是走個形式。
蔣柏瀾請了專門的化妝師幫我化妝,酒店也是蓉城最好的酒店。
早上十點多的時候。蔣柏瀾把我帶到化妝間讓化妝師幫我化妝,中途卻聽到門口一陣吵鬧。我本來想要出去看看的,可化妝師卻一臉緊張的拉着我,說馬上就化完妝了。
我總是覺得這化妝師不太對勁,何況剛才門口吵鬧的聲音也有點熟悉,就借口說我要去洗手間,給跑了出來。
我出來后,走廊上早就沒有了人,我也不好這麼快就進去,就往洗手間走去。
“你怎麼在這兒?”我剛走到洗手間門口。就和剛剛出來的蔣柏瀾撞了個滿懷。
蔣柏瀾臉色看起來不太好,語氣也很是煩躁。
我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不知為何,心裏總有一股不安,總覺得蔣柏瀾有什麼事瞞着我。
“宴會就快要開始了,你先回化妝間讓……”
“麻煩讓一下!”蔣柏瀾話還沒說完,洗手間內就傳來一聲熟悉的女音。
我想起來了,這聲音正是剛才在我門口吵鬧的聲音,我正想抬頭看看那女人長什麼樣,蔣柏瀾卻是擋在了我的面前。而當我用力把他推開時。那女子早已從洗手間走了出來,此時我能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
“讓一下,我要上廁所!”我實在搞不懂蔣柏瀾到底要幹嘛,又不能現在和他鬧翻,只能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冷聲喊道。
蔣柏瀾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讓開了道,而後又對我喊道:“婉兒,你速度快點哈,時間不多了!”
時針走到了中午十一點四十。蔣柏瀾來休息室接我,說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我輕輕應了一聲,站起身來正要向外面走去,可蔣柏瀾竟然要我挽着他的臂膀。
我微微一笑,明白他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就極其自然的挽住他的臂膀,兩人相攜向著宴會廳走去。
當十二點的鐘聲敲響時,宴會廳內響起了柔和的音樂,我和蔣柏瀾都一臉笑意的走到了台上。
司儀拿着手裏的話筒,說出了一串串動人的情話和祝福的話語。
當象徵著愛的戒指穿過我的中指時,我腦海中想起的卻是當初在世紀小區從裙子裏掉出來的那個紅色盒子。
時間匆匆,轉眼所有的事情都成為了記憶。
曾經被蔣星宸的不信任氣的吐血,現在卻在想,若是沒有當初那場綁架,若是那天我們能好好談一談,那個戒指,是不是已經套在了我的手上?
“婉兒?”
“啊!哦!”蔣柏瀾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我急忙收回了思緒,從小花童手裏接過了戒指,慢慢的向著蔣柏瀾的手指上套去。
戒指一點一點的套在了他的手上。可我的心竟然開始顫動,後背有一道熾熱的目光恨不得將我灼燒。我深吸一口氣,迅速將戒指完全套在了蔣柏瀾的手上。當回過身時,卻是看到了一個如何也想不到的身影。
“這是心與心的交換、這是愛與愛的交融,象徵著他們純潔的心永相印!象鑽石般永恆!蔣先生,現在就獻上你的熱吻,擁抱你的未婚妻!”
“好!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司儀話音剛落,台下就響起一聲聲起鬨的聲音。
我尚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蔣柏瀾突然掰過我的身體,滿眼情意的注視着我。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他俊朗的臉龐離我越來越近,而我的眼前卻全都是剛才看到的那個身影。
蔣柏瀾溫柔的攬着我的腰身,或許是察覺到我眼裏的惶恐,也或許是想起那晚我的排斥,他只是蜻蜓點水般的在我唇上留下一吻,就已經直起了身子。
我朝他一笑,站直身子,當再在人群中找那個身影時,卻是如何也找不到了。
‘對啊!他怎麼會出現呢?一定是我眼花了!’
我嘴角染上一抹苦澀的笑容,司儀不知還在說些什麼,我茫然的看着台下,卻不巧的發現蔣固強竟然一臉笑意的坐在中間。
我揉了揉眼睛,只以為我是眼花,可他確實真真實實的坐在那兒。
我輕輕拽了拽蔣柏瀾的衣角,而後向蔣固強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聽蔣柏瀾在我耳邊低聲說道:“爸爸並不反對我們在一起!”
‘怎麼會?’我一臉疑惑的看着他,後來卻突然想到了我的身份,便一切都釋然了。
我還記得蔣固強當初為了得到俞家的支持,而讓蔣星宸與俞雅琪復婚,這麼久了,蔣固強還真是改不掉他齷齪的心裏。就因為如今我家裏有錢,因為我的父親是西城有名的教授,蔣固強竟然就能平靜的接受這場訂婚宴,還能來出席這場宴會。
訂婚儀式結束后,我和蔣柏瀾相攜給賓客敬酒。
蔣柏瀾今天很是高興,只是敬個酒臉就已經紅了起來。
我擔心他已經喝多了,就一路扶着他。當我們將最後一桌酒敬完后,我長舒一口長氣,挽着他剛剛轉身,卻再次看到了剛才那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