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感情淡了

第227章 感情淡了

“到了周總。”扎西把快艇停好,繩子系在柱子上。

昆圖靠在岸邊車上,朝兩人揚了揚手,轉身上車,啟動車子。

周靖安和扎西一上車,周靖安就催促,“快!”

昆圖就知道他心急,笑着說,“周總,鄒哥把照片給我傳過來了,要看嗎?”

“不看。”周靖安一口拒絕。

他要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寶寶本人。

縱然抓心撓肝的着急,也要忍着!

扎西接過手機看了眼,無言的笑着,昆圖呲牙問,“嘿嘿,好看吧?”

扎西點頭,“好看。”

一把解開安全帶,探身到前面搶過手機,扔在了儲物櫃裏,黑着臉訓斥昆圖,“給我心無旁騖的好好開車!”

昆圖‘哦’了一聲,視後鏡里跟扎西擠眉弄眼。

扎西扭頭看窗外,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周程元家的兒子也一起送回來了。”

“你說這個蕭煒明這次是不是也太識趣了點?”昆圖納悶的問。

扎西看了眼周靖安,“是啊,他突然這麼容易就妥協了,讓人心裏不安。”

“我估摸着,都是我們夫人的功勞,這八個月來的成效。”昆圖沒看到扎西扔來的刀子一樣的警告眼神,兀自道,“我就知道我們夫人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不會自投羅網,她拿準了這個蕭煒明,有的是辦法對付他,我看,夫人孩子也生下來了,孩子也平安的回到了我們這裏,她接下來準備有所動作了,到時候我們裏應外合,搞死蕭煒明!”

眼看周靖安的臉陰沉得快要爆發,扎西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昆圖晃蕩的腿上,“行了,好好開你的車。”

“喂,很痛的!再打我揍扁你丫!”

“能不能別晃腿,看着就心煩。”

“哼哼,請自插雙目。”

“一會兒再收拾你!”

“噗!你這話我昨晚剛對一個妞說過。”

“你去嫖了?”

“哪有!就是在路邊遇到的一個女人,看我開車停在路邊,搖擺着臀過來勾搭我,嘿嘿,當然了,我是堅決不從的!節操這玩意兒,我比你多!”

扎西冷嗤,“是嗎?是哪個被女人一拉手就……呵呵,你好意思說啊!”

昆圖老臉通紅,“扎西,跟你多少遍了那是意外,意外!你非要惹我生氣是不是?我告訴你,我生氣的後果很嚴重!”

“你不生氣的話我就生氣了,我何苦讓自己生氣?”

“……賤人!”

扎西唱着小曲,腰桿卻挺得筆直,幽深的眼神一錯不錯的看着窗外,不是自己的地盤,誰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呢?

聊天頂嘴是為了消磨時間,給周靖安解悶,正經大事卻不能落下。

車程兩個小時,到了大使館,被人邀請上樓,樓上客廳里,丁嬌丁卯和另外四個保鏢分散在窗邊和角落,丁嬌拿着望眼鏡偵查着窗外。

哇……

哇哇哇……

嬰兒哭聲從房間裏傳出來,周靖安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怎麼哭了?”

站在樓梯口的丁卯回他,“蕭煒明那邊的月嫂說,寶寶一離開媽媽身邊,就總是哭,睡著了才會安靜下來……”

扎西跑上前,把門推開,周靖安看似步伐穩重,可是仔細看,他雙拳緊握在身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下顎綳得緊緊的。

門板開,一眼,周靖安就看到了躺在定製推車裏哭得手腳揮舞的三個寶寶。

咧嘴大哭,眼淚橫流的樣子,又慘又可愛,周靖安向來堅硬如鐵的一顆心頃刻間就這麼碎了。

典媽紅着眼,拿着紗布巾給他們輪番擦拭着眼淚,嘴裏‘小乖乖,小乖乖’的哄着,鄒凱和洛雲卿也是手足無措的圍着推車來回走‘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抬頭看到周靖安,洛雲卿卸下一口氣,“二哥,快來快來,哭得嗓子都啞了,怎麼哄都不行,也不肯喝奶。”

周靖安兩三步到了車前,蹲下來,近距離看着他們,這是他和陸然的孩子!

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他伸手,想要抱起來,手指剛碰到孩子軟軟的肩膀,就被觸了電一樣縮回了手,他大驚失色,“怎麼這麼軟?”

典媽本來正心疼得要哭了,一看他這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寶寶都這樣的,骨骼里膠質多,頸部和背部很脆弱的,頭都立不起來,一定要用手臂托着平抱,不能讓寶寶身體太傾斜的……”

典媽把一個絨毛布偶放在懷裏,給他做了個示範動作。

周靖安也彎臂做一個虛摟的動作。

典媽連連誇他,“沒錯沒錯,就是這樣!先生您學什麼都快!天生是個做爸爸的料!”

洛雲卿早就躍躍欲試了,可是二哥有令,他是怎麼都不能做第一個抱寶寶的人,便推着周靖安道,“快點吧,你就快點吧,學會了趕緊抱一抱,我都急死了!哎呦,這小嗓門哭得我心裏凄涼涼的……”

周靖安比他還急,一腦門的汗,鄒凱遞上紙巾給他,指了指洗手間,“先去凈個手再碰孩子,新生寶寶抵抗力太弱。”

周靖安轉身,猛地想起,“不行,我衣服還是濕的。”

雖然被體溫捂得基本快乾了,但是寶寶挨着肯定不舒服。

周靖安沖了個澡換了件衣服,搓着乾燥的手到車前,小心翼翼的動作先抱起小公主來,其餘幾個人都在旁邊護駕,唯恐他把孩子摔了。

神奇的是,小公主張着嘴哭了兩聲后就躺在了他臂彎里,嗦着拇指竟然睡著了,偶爾嬌氣的哼唧兩聲。

兩個小子一聽妹妹不哭了,睜開眼睛四處看了看,雖然這時候小孩子是不怎麼看清東西的,但周靖安有種感覺,兩個小子能看見他,而且能看到妹妹躺在他懷裏,兩個人哭得更大聲了。

“我的媽,這孩子也太聰明了點吧!”典媽抿嘴笑得歡快,又是感慨又是讚歎的,“我就從來沒見過這麼小就這麼機靈的寶寶!”

周靖安臉上掛着誰也沒見過的溫柔表情,把珍珠丸子一樣的小公主遞給典媽,“先抱着。”

“給我給我,做不了第一,一定要做第二。”洛雲卿連忙插手過來,剛才他也好好練習過了,不會抱得比二哥差!

“你小心點!”周靖安叮囑他,把孩子脫手給他,洛雲卿呲牙咧嘴的把小公主接到懷裏,眼睛都亮了,“哇,真的是很軟很軟啊,我都不敢用力,小女孩就是香,甜絲絲的奶味兒,二哥你抱也抱過了,以後別跟我搶,抱她是我的專利。”

幾乎是沒門的事!

周靖安不理會他的瘋言瘋語,伸手抱起自己小兒子,比女兒要重一些,骨架更大一些,但一樣很軟。

一到他手裏,立馬就停了哭泣,兩隻小手緊緊的握着他的食指,淚眼眨巴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靖安瞬間淚目,典媽也是喜極而泣,“孩子們真是太懂事了!肯定是認出了先生是自己爸爸,怎麼會這麼聰慧呢?”

三個孩子都抱了一遍,很容易就哄睡著了,周靖安捨不得放下孩子片刻,直到典媽說,孩子不能經常抱,要讓他躺着,對身體骨骼和發育比較好。

他才戀戀不捨的把孩子放回嬰兒車裏。

謝過大使館的人,周靖安一行離開。

因為要顧慮到三個孩子的安全問題,他們需要儘快回國,步履匆匆的上了直升機,連夜趕回京都。

藍存遇和藍煙等到凌晨,才看到了他們的外孫和外孫女,愛不釋手的抱在懷裏,走進宮殿。

目前,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

周靖安自己無所謂,他不想讓他的孩子遭遇任何可能的危險。

他還有重要的任務,就是把陸然救回來。

為了確保血統,一些檢查還是需要做的。

第二日,專門的醫療團隊就趕了過來,給三個寶寶進行體檢和化驗。

完整的結果在第四日全部出來。

周靖安是三個孩子的父親。

藍存遇和藍煙跟孩子存在親緣關係。

三個孩子的名字,分別是,周藍天,周藍星,周藍月。

身在京都藍家的藍凜,是京都幾大家族中,最先來拜會的人。

在周靖安默許下,取了三個孩子的指尖末梢血,帶回藍家做測試。

獨處時,藍凜告訴藍存遇,“藍星這孩子,天賦異稟,聰慧過人,但,慧極必傷,流連在凡塵俗世,對他將來沒什麼益處。”

“你想讓他回歸藍家?”

“藍家的暗衛首領,是他最終的歸處。”

“誰說的?”

藍存遇有些不能接受,“為什麼?藍星跟藍天看着並沒有什麼區別,他們還是嬰兒,你又怎麼能看得全面?”

他知道藍家家主有多少能耐和本事的,說的這些,自然是有跡可循,所以,藍存遇才會如此反感。

藍凜知道他會反感,淡淡道,“我尚未有識人本領,是如今的暗衛首領,這樣提醒我的。”

“周靖安不會答應,明珠也不會!那是她用生命換來的孩子,豈會拱手讓人?”

“你別激動啊。”

“我能不激動嗎?這三個孩子現在是我們的命!”

“就算我讓他皈依藍家,也要等他成年後,你們有大把的時間共享天倫,而且如今的暗衛首領,還不需要繼承人,只是藍星有這個慧根,埋沒了未免可惜,以後等他懂事了,讓他自己選擇吧還是。”

藍存遇點頭,也只能這樣,未來的事,誰說得准呢?

陸然醒來,已是一周后。

那枚羊脂玉,從此掛在了她頸上,蕭煒明怕發生不可知的後果,讓她佩戴不許摘下來。

“爸爸,謝謝你。”看着一臉胡茬的男人,髮絲里已有白色閃耀,陸然心裏,不再只剩下反感,過往一點一滴,全部回到了腦海里。

“我說過,只要你好好在我身邊,我不會輕易開殺戒,你想做什麼,我都會無條件答應你。”蕭煒明在她蒼白的臉頰輕輕捏了下。

“我答應你,但是你以後也要信守承諾,我這張臉,不要再動了,行嗎?過程還是很疼的。”

“好,不動,再也不動了,答應你。”

病房門外,樓戰和sweet立在那裏,各自想着心事。

“你不覺得教父最近變得太仁慈了嗎?”sweet冷冷勾唇,小聲道,“那四個孩子怎麼能就這麼放了回去?周靖安倒是高興了!對於我們來說,除了把那個女兒哄開心了,得到了什麼?真是晦氣!”

“教父做什麼決定,輪不到我們來操心,他有他的想法,你永遠都不能參透,尤其是……”樓戰揚了一下眉梢,“在你情緒波動太大的時候,不要輕易把心裏不該有的想法說出來,教父對你是有那麼點另眼相看,你別不知足,把這點另眼相看毀在你自己手裏,就得不償失了。”

“你危言聳聽誰呢!”

“是不是危言聳聽,你心裏明白!”樓戰看她,“過去二十年裏,你只犯了兩次錯,而如今,卻是頻頻出錯了,你再這麼漫不經心下去,遲早要從教父身邊離開的,多的是追隨他的人,於他有用的,他才會留在身邊,你再出錯,別說我,沒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你!”

“這次讓周靖安溜走,確實是我疏忽,我已經認錯了,也挨打了,你還想怎樣?”

“不是我想怎樣,是你,你趕緊把你不該有的想法收起來!”

sweet臉上一訥,“我,我什麼想法!你別亂說!”

“你恨陸然現在這張臉,跟你不一樣了,你不甘心。”

sweet眼底劃過濃烈的恨意,沒錯!

她傷筋動骨,辛辛苦苦給自己換了一張陸然臉,而陸然,卻在她受了這麼多苦楚后,又把她得來不易的臉給換了!

她不僅恨,她划花那張新的,精緻的臉的衝動都有了!

樓戰附在她耳邊低語,sweet只是慌了一下,很快,就勾唇冷笑,“那你為什麼不去跟教父講,讓他把她殺了,一了百了!”

看樓戰臉上露出一絲傷痛,sweet輕哼一聲又笑了,“你捨不得是嗎?我有什麼好,你這麼喜歡我?嗯?”

掩藏在心底的秘密被發現,樓戰還是有些狼狽的,但他不是別人,他是樓戰,他有他的信仰,有他獨特的愛情觀,“你可以得意,因為我的確對你有不一樣的心思,但是,我不會允許你做任何有傷教父的事情,讓我抓到了你的把柄,殺無赦!”

三個字,他重重咬出來。

sweet相信,他絕對可以辦到。

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是把信仰排在所有感情前面,教父是他們的信仰!他們要絕對忠誠這個信仰!

sweet解釋說,“我對教父,沒有任何傷害之意,你是知道的。”

樓戰點頭,“我當然知道,所以我留着你的命。”

但是,他眸子一凝,“你的理解太片面,你不傷教父本人,就不是傷害嗎?錯!陸然現在是教父最重要的人,最想要保護的人,你若是傷害了陸然就等於傷害了教父,我照樣,不會放過你!”

sweet氣結,卻也無奈,頓了下腳恨恨道,“你們都維護她好了,我就眼睜睜的看着她是怎麼把偉大的教父一步步毀掉的!別弄到最後,落一個死無葬身之地的悲慘下場!那可就好看了!不僅教父,連我們都要玩完!”

“你就這麼不信任教父?”

“我也想信任他,可是你看他現在,一門心思撲在陸然身上,眼裏還有其他嗎?我們在國內辛辛苦苦創立的基業,就這麼拱手讓人?”

“霍門還是我們的,怎麼就成了拱手讓人?”

“沒錯,是我們的,可是所有的業務都要受到牽制,完全放不開手腳,這樣被壓制的活着,我可受不了!”

“全世界都面臨著這樣的問題,現在不是一條道能走到黑的時代,打打殺殺是沒有出路的,我們趁機洗白自己,做白道上的生意,不會比別人差。”

sweet撇嘴,“哪有現在呼風喚雨來得爽快?”

樓戰看她如何固執,不再跟她多言語,最後道,“離陸然遠點。”

“知道了知道了!”sweet不耐煩的應道。

“你好自為之。”

“怎麼這麼多廢話啊你!”

sweet覺得自己被樓戰看得透透的,心裏越發不適,她極力的想要掩飾自己,不願讓他窺得她的任何打算。

床上的女人,因為失血過多,精力不好,再次沉沉睡去。

蕭煒明看着失而復得的人兒,心裏充斥着感激,看她閉上眼睛,他伸手,撫摸着她的臉頰,手指往下,落在緊貼她溫潤肌膚的羊脂玉上,眼底,悄悄的升起一抹驚訝,這枚羊脂玉,果然不同凡響。

當初玉蘭嬸要是擁有了它,大概也會起死回生,好在,被他尋了來,只是周靖安……

又讓他給溜了。

他又能擁有陸然多久的時間呢?

蕭煒明如今退到緬甸,自己的基地,沒有失去自信,卻對他和陸然的未來,有些憂慮,國內,藍家獨大,其他家族附和隨從,依然是個牢不可破的堡壘,他沒有任何可以插足的地方,短期內,國內是沒辦法回去了,或者,這幾年內,是沒希望了……

半個小時后,蕭煒明走出病房,站在門口對護士和醫生仔細叮嚀一番,帶着樓戰和sweet離開。

車上,蕭煒明問道,“柯相傑怎麼樣了?”

樓戰笑着回,“他已經準備好了,只要您一聲吩咐,他會赴湯蹈火。”

“這個人,倒是有趣。”

“是啊,現在蔣氏母女對他幾乎是言聽計從,而且,這次周炳坤的病情能夠轉危為安,也是他施救有功。”

“他想要什麼?”

“羊脂玉。”

蕭煒明薄唇微抿,“讓他耐心等着吧,對我忠心的人,我不會虧待他。”

他若有若無的掃了眼sweet,sweet後背上還有傷,被他這麼冷颼颼一掃,頓時汗毛都豎了起來,“教父,我這次沒有能夠殺了周靖安,是我的錯,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除掉他的!”

“怎麼除?”

“我可以潛回國內。”

“你還是算了,這張臉太招搖了。”

sweet心裏一悶,雖然知道不該,卻害死不自覺的想,如果陸然還是這張臉,他大概不會說出‘招搖’二字。

看她低頭,臉上閃過一抹哀怨,蕭煒明深深的看着她,半晌,才道,“你就這麼想要以色侍人?”

樓戰一愣,sweet卻是一喜,轉而對上他毫無感情的黑眸,她有連忙埋頭,對他又畏又愛!

“相信我,你會後悔的。”

“我不後悔!我絕對不後悔!”

樓戰看着近乎搖尾乞憐的sweet,心裏那個美好的女孩身影,已經漸漸模糊。

到了地方,樓戰正要推門下車,蕭煒明叫住了他,“你留下。”

sweet警示性的看了樓戰一眼,轉身下車。

“教父……”樓戰轉頭看着安坐在後車座的男人。

“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樓戰心裏咯噔一下,“教父,能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

“你覺得,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便不會辜負?”

“……”

整整兩分鐘,靜默。

樓戰閉上的眸子霍地睜開,“讓她離開您的身邊,她未必會全然接受……”怕是,會想方設法的重新回來。

“我知道你的意思。”蕭煒明道,“我對她,無法產生男女之情。”

“教父,恕我直言……”樓戰咬了咬牙,直言不諱,“您滿足她,對您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蕭煒明不語。

樓戰繼續,“您在陸然身上傾注了太多心血和精力,在別的女人身上分擔和釋放一些感情,才是明智之舉。”

蕭煒明冷了聲音,“為了她,你也算是機關用盡,算計到我身上來了。”

“以前,我對她是很喜歡,現在,感情淡了,只想保全她的性命。”

“我做不到。”

蕭煒明的語氣里,帶着對現實的懊惱。

自從心裏認定了陸然,別的女人,已經很難讓他升起漣漪。

蕭煒明打開車門下車,孤獨的身影消失在同樣孤獨的城堡里。

他註定是個王者,不該毀在一個不愛他的女人手裏!

樓戰心裏,更加堅定了想法,他拿出手機撥打出去,“今晚,來我這裏,我……幫你。”

女人欣喜,語無倫次的問話傳到他耳朵里,“真的?你肯幫我?為什麼?教父怎麼說?他願意嗎?你們剛才車裏聊的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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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坑妻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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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感情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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