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圈套
他們說了什麼,陸然沒仔細聽,她目不轉睛的看着藍煙手裏的照片,是三個並排躺着的孩子,個個粉雕玉琢,鍾靈毓秀,雖然比一般嬰兒小,但是眼睛瞪得大大的,黑水晶一般,很有精神,握在嘴邊的小拳頭也是肉乎乎的,絲毫不顯得羸弱,陸然的心,柔軟成一汪水,她的孩子,她的寶貝……
陸然很感激蕭煒明,他再壞,再十惡不赦,這一刻,她選擇原諒他。
陸然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孩子,可是,羊脂玉她找不到,不知道該怎麼辦。
藍存遇和藍煙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要出發了。
陸然並不想要爸爸冒險出國,時局對於他來說正是要緊的時候,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穩固政權,而不是為她的事情東奔西走。
而且,二老不確定的事,陸然心知肚明,孩子,就是周靖安的。
這件事,周靖安最適合去做,他應該缺失了孩子的孕育過程,所以,第一個見到孩子,抱到孩子的,應該是他!
陸然見車子消失在視線中,她心下思慮之間,就移動身體到了周靖安所在的地方,竟然是曹沐的衣冠冢。
楚白在打坐,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圓球形的結界,身影亦幻亦真。
周靖安不無震驚的看着他。
大哥,原來真的是凌王!
他之前一直不怎麼信。
周靖安問曹沐,“我大哥怎麼了?”
“主人靈神歸來,還未與人類的身軀融合匯通,為保住老奴的元神,施法過度,差點走火入魔。”此時的曹沐,已經換了一具身體。
“靈神歸來?”
“是,但人類的軀體過於脆弱,不容易駕馭,稍微不慎,便會靈魂出竅。”
“他什麼時候能恢復如常?”
“七七四十九天。”
周靖安皺眉,曹沐看得出來他有急事,但是主人的安危在她眼裏是最要緊的,“周先生,有什麼事以後再論吧。”
周靖安點頭,見她說了兩句便氣喘,眼睛半闔半閉,沒什麼精力,多問了句,“你沒事吧?”
曹沐搖了搖頭,嘴角挑起一抹笑容,“如今主人已經回來,老奴便不會有事,只是眼下身體靈性不足,用不了太久,卻還是能等到主人出關之日,周先生請放心,老奴會在這裏,寸步不離的守好主人。”
“門外有人守着,名字叫李廣,萬一遇到了無法掌控的事情,需要幫忙的話,出去找他。”
“謝過周先生。”
周靖安轉身往外走,這時,有聲音通過地道從上面傳來,“周總,總統和總統夫人的秘密包機即將出發,暫時不知目的地。”
陸然聽得出來,是高以翔。
周靖安頓了下,“通知老三老四,無論如何要攔下他們!”
“是!”
周靖安的身影消失在洞口之際,曹沐開口,“周先生,此去可是去南邊?”
周靖安深眸一眯,回頭看她,“他們去南邊?”
“是。”
“你覺得我有必要過去?”
曹沐睜開眼睛,朝陸然的方向看了眼,陸然一怔,很意外曹沐竟然能看到她!
“你能看到我?”
曹沐微一頷首。
陸然欣喜,急切道,“那你告訴他,我們的孩子在南邊等着他,讓他立刻聯繫藍存遇。”
曹沐轉臉看周靖安,“對,很有必要。”
周靖安的眼神掠過她剛才注視的方向,什麼也沒看到。
他沒有再停留,果斷離開。
片刻后,陸然聽到上面有汽車發動的轟鳴,正要跟上去,曹沐再次開腔,聲音比剛才更為虛弱,“抱歉,做靈媒會耗損身體內力修為,我需要愛惜我的身體,守護主人出關,不能幫你太多。”
陸然笑着朝她擺了擺手,雖然曹沐剛才沒有明確的告訴周靖安,但陸然已經很感激了,一點蛛絲馬跡他都不會放過,即使沒有她的提醒,周靖安也肯定會查清楚,她只是以防萬一,她的爸爸媽媽不能出事,她的孩子更不能遇到任何意外!
曹沐閉眸,顯然是不會再多說一句了,陸然默默飄走。
周靖安乘直升機來到一處偏僻的空地。
一輛直升機靜靜的佇立在那裏。
穿着便衣的王池御和洛雲卿分別帶着兩隊訓練有素的士兵,將它和地面上的人團團包圍。
藍煙已經在飛機上了,而藍存遇還未登機,他的親信正在和包圍過來的士兵對峙。
還有一輛車子停在不遠處,車上的人,正是曼文和典媽。
周靖安從飛機上下來,典媽驚得目瞪口呆,她剛下飛機就被人接到這裏來,準備登機隨行,卻沒想到,周先生竟然聞訊趕來了。
天啊!那她背着他做的那些事情……
雖然她沒有惡意,但畢竟是瞞着他,她想想都害怕,縮在車上,不敢下來了。
“藍叔叔,您現在不是區區一個市長,您是總統,才剛上任,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國內,您實在太不懂事了!”洛雲卿嬉皮笑臉的說著,但眉目卻是凝肅莊嚴的,事關國家大事,都不能馬虎。
他們來這裏攔截總統,雖然有僭越之罪,但他們決不退縮。
藍存遇怒喝,“你混賬!給我讓開!耽誤了事情我拿你開刀!”
王池御上前,“總統先生,現在沒有任何公事需要您親自出國去辦,唯一的可能就是私事,您為私事,棄華夏於不顧,這不是合格總統的所為。”
“我現在沒空跟你們解釋,我也不會解釋,但我此行,非去不可,你們誰也攔不住。”
周靖安從後面走來,“什麼事非您出面不可?”
藍存遇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關你事。”
“關陸然的事,就關我的事。”
“你……”
藍存遇難以置信的看着他,心裏狐疑他到底知道了什麼,知道了多少。
周靖安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的低語道,“你留下,我去。”
藍存遇猶豫。
藍煙從飛機上下來,看着周靖安,對藍存遇道,“讓他去吧,他去是最合適的。”
周靖安剛才說的那一句‘關陸然的事,就關我的事’完全是信口開河,他什麼也不知道,只是曹沐說的那些意味深長的話,讓他懷疑是跟陸然有關。
對於藍存遇和藍煙來說,什麼事是最重要的?
不是總統之位,而是他們的女兒,他周靖安的妻子陸然。
經藍煙一說,他便更加確定了,是他的陸然。
他內心的澎湃無法用言語表達,他什麼也不說,只是看着藍存遇和藍煙,一顆心,卻恨不得立刻飛到陸然身邊。
藍存遇蹙眉,他有他的顧慮……
如果孩子不是周靖安的,是蕭煒明的,藍存遇和藍煙照樣會視作寶貝,因為那是他們的女兒的孩子。
他們會一直瞞着周靖安,不讓他知道孩子的存在。
等陸然以後回來,把孩子完完好好的交給陸然。
這一切,出發點都是為自己女兒好,完全把周靖安摒除在外,說他自私也好,誰也無法阻止他愛自己的女兒,完全為女兒考慮。
藍煙看了眼王池御,王池御和洛雲卿領着各自的人,退後十米之外。
藍存遇的親信也退了下去。
圈子中心,只有三個人。
藍煙朝坐在車裏的典媽招了招手,曼文和典媽下車,典媽唯唯諾諾的走到周靖安面前,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周先生……”
周靖安看也沒看她,目光落在藍煙身上,“目的地。”
“你是怎麼知道的?”藍煙不解的問。
藍存遇語氣冷沉的問,“你監視我?”
周靖安冷嗤,“我只是一個商人,我有這個能力嗎?”
“你有!”藍存遇冷眸對他,周靖安道,“你們回吧,我一個人去。”
藍煙一愣,“你一個人?”
“怎麼?”周靖安挑了一下眉。
“你以為我們去接的是明珠嗎?”
“不然?”
藍煙看藍存遇,藍存遇沉思片刻,“也罷。”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飛機上讓典媽告訴你,王池御和洛雲卿只能帶一個,洛雲卿吧,王池御留下來幫我,隨時應對不期狀況。”
他們乘坐的,是藍存遇的包機。
飛機上有一個獨立的卧室,卧室里都是一些嬰兒必須品。
飛機起飛后,洛雲卿四處打量了一遍,回來問典媽,“那些嬰兒用品,是幹什麼的?”
典媽看了眼坐在那裏閉目養神的周靖安,“夫人走之前,懷了身孕。”
“什麼!”洛雲卿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周靖安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怎麼可能?”
典媽抿了抿唇,繼續道,“夫人就是因為不確定,才沒有告訴您,而且,最主要的是,她怕孩子保不住,或者將來出現什麼意外,讓您空歡喜一場,所以臨走,只是把這個可能性告訴了總統夫人和楊小姐。”
“楊影?”
“對,就是她給夫人買的驗孕棒,臨走那天測出來的,不明顯,但確實是懷孕了。”
周靖安又是憤怒又是悸動,說不清楚心頭到底是什麼感覺,他直直的盯着典媽,“所以,你們去接的,是我的孩子?”
典媽顫顫巍巍的把自己帶來的拉杆箱打開,從側面夾層里,取出一包東西,紙張打開,裏面是一根頭髮。
周靖安眯眸,“這是……我的?”
典媽點頭,“總統怕孩子不是您的……”
洛雲卿倒吸一口氣。
他瞄了眼周靖安,周靖安沒有他預料的那般暴怒,或者失望,淡淡的問,“他怕我傷害了孩子?”
“不是不是,他就是怕您不喜歡那孩子,畢竟,蕭煒明和您之間是有深仇大恨的……”典媽的聲音有些發抖,“這些我原先都不知道的,是曼文這兩天告訴我的,總統需要我拿到您的頭髮樣本,所以告訴我了一些,除了這些,我什麼別的都不知道!夫人在的時候,跟我說過,我記得可牢了,不該我知道的,我絕對不會打聽,即使知道了,我也不會告訴別人。”
周靖安想着那一天,他盛怒之下,幾乎算是強了陸然,在車上,那樣羞辱她。
他後來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來不及細想,她就失蹤了。
原來,她當時是為了懷孕。
周靖安現在想明白了,她想要用懷孕來阻止蕭煒明的侵犯。
周靖安心頭悶悶的搖頭,這個笨女人。
事到如今,他以為,他還在乎她是否失身嗎?
他只要能夠再次擁有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周靖安拿着那根頭髮和紙張,一起投進了垃圾桶,典媽吃驚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周靖安道,“那是我的孩子。”
“為什麼啊二哥?你怎麼這麼確定?”洛雲卿也好奇的湊過來問。
“如果是蕭煒明的孩子,你覺得,他會讓他的後代落入別人的手中?”
“也有可能是二嫂不希望孩子跟着他一起生活,怕他帶壞了孩子,為了心愛的女人讓步,也不難理解。”
“至少蕭煒明不會這樣做。”周靖安放鬆的倚在椅背上,“蕭蕭現在是大哥的兒子,而且蕭蕭因為陸然的事情怨恨蕭煒明,蕭煒明很難把這個兒子收在膝下,為他所用,所以,他終於有了繼承人,他會放心的交給我們撫養?”
“有道理有道理。”典媽也在旁邊附和,才高興了幾秒鐘,周靖安又道,“不過,總統考慮得也沒錯,蕭煒明這個人,最不按常理出牌,也許,因為陸然對他施壓,陸然憐惜自己的孩子,逼迫他把孩子送到國內撫養。蕭煒明知道藍存遇和藍煙會好好的撫養孩子,很放心的交出孩子……”
孩子真的有可能是蕭煒明的。
典媽又瞬間蔫了下去。
下一秒,她又雙眼一亮,“我覺得,極有可能是先生您的。”
周靖安看她,“為何?”
“總統和總統夫人是身在局中反而看不清楚了,一心一意的只想着他們的女兒,完全從他們的女兒的立場和利益出發,沒有過多考慮其他的,倒是忽略了一點……”典媽道,“一個孩子的話,還真有可能是蕭煒明忍痛割愛,可是三個孩子,他完全可以留下一個兩個,何苦要全部送回來呢是不是?他又不傻!就算我們夫人以性命相逼威脅他,三個孩子,也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嘛……”
“三個?”洛雲卿鬼叫了起來,“三,三,三個孩子?!”
他比着三根手指,在典媽跟前晃了晃。
周靖安這次,徹底的震驚了,霍地站了起來,“你說陸然生了三個孩子?”
典媽喜笑顏開,“是啊,曼文說是三個,不過我還沒看到照片,說是長得很可愛,八個月就生了出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是最晚出來的。”
“照片呢?”
“藍煙拿着呢,估計忘記給你了。”
她當然不是忘記,只是不捨得吧。
周靖安心裏這麼想着,但絲毫不介意,他的孩子,竟然有三個,陸然一下子給了他三個寶貝!
周靖安激動得在狹窄的走道里走來走去,臉上帶着傻笑,典媽捂着嘴偷笑,不過笑着笑着就淚濕了眼眶,“還是順產,這得多痛苦啊!”
“順產三個?天啊!”洛雲卿又是一陣怪叫,不是他大驚小怪,放在西方人那裏,別說三個,四五個,五六個都能順產出來,但是中國女人的體質當然不能跟她們相比!
“三胞胎還順產,都不知道夫人哪裏來的力量,她瘦瘦小小的,不知道該有多麼辛苦……”
“就是啊!”洛雲卿和典媽一樣,都覺得特別神奇,他印象中的陸然,真是很瘦小的一個女人,個頭又不高,沒想到蘊藏的能力這麼大!
周靖安突然停在典媽面前,“你怎麼知道是順產?誰說的?你還知道些什麼?”
典媽抹了把眼淚,“曼文說,讓醫生看過那些照片了,順產和剖宮產生出來的孩子是不一樣的,頭型上可以看得出來區別,順產的孩子頭不如剖宮產圓潤,要經歷一個擠壓的過程,這對孩子本身是好的,身為一個母親,當然希望孩子順產好,我們夫人太勇敢了……”
周靖安的心情無法用言語形容。
陸然看着他走到卧室,把門關了起來,坐在床邊,慢慢彎下腰,雙手捧着頭,埋在兩腿之間。
寬厚的肩膀一顫一顫的。
陸然伸手想抱住他,雙手卻從他身體裏穿了過去。
有什麼東西,在她手指間一擦而過。
驀地,周靖安抬頭,左右看了看。
陸然也吃驚的低頭看自己的手,剛才那是什麼?有什麼東西勾了一下她的手指!
洛雲卿在外面敲了下門,“二哥,鄒凱通過衛星信號聯繫您,有了蕭煒明的蹤跡,而且沒有多少人跟隨,適合伏擊,等您的命令。”
“取消一切行動!”周靖安冷靜的下達命令。
“是!”洛雲卿什麼也不問,直接應道。
他們都深知,蕭煒明暴露行蹤,無非是依仗着孩子在他手裏,誰也動不了他。
事實就是這樣!
周靖安寧願錯失良機,也不要讓自己的孩子陷入危險境地。
周靖安依然不放心,他站起身走向門口。
陸然剛好站在他前面,他就這樣從她身體裏穿了過去。
這次,陸然清晰的感覺到了一抹牽絆,實實在在的牽絆,她心頭一動,那半塊羊脂玉在他身上!
而周靖安,打開門出去時,又回頭看了眼。
他能感覺到她?
陸然想到他在辦公室里睡覺,覺得他雖然看不到她,卻極有可能可以感覺到她的氣息,很微弱,很多時候被忽略了。
周靖安吩咐鄒凱,讓他撤銷一切行動,但是要密切關注蕭煒明,隨時掌控他的行蹤。
陸然走到周靖安身前,發現他脖子上果然掛了一根紅繩,下面吊墜是羊脂玉嗎?
他穿得西裝革履的,還繫着領帶,陸然看不到。
這時,陸然的身體,被一股力量用力拉扯。
她伸手想要抓住周靖安,那力量太強了!
啊的叫了一聲,身體瞬間消失。
周靖安,低頭看着自己的領帶,還是很正,卻好像被什麼東西拽住了,襯衣領口好似有點皺……
而且,脖子上的繩子驟然緊了一下。
“二哥,你怎麼了?”看他魔怔的樣子洛雲卿推了推他的肩膀。
周靖安長指鬆了松領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螺旋槳的聲音。”
“不是,是女人的尖叫聲,是陸然的!”
“沒有吧!”洛雲卿生平最怕的不過就是鬼魂,他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抱住典媽的胳膊,緊緊黏在她身上,“典媽,你有聽到嗎?”
典媽眼睛瞪得大大的,實誠回答,“沒有,真沒有,先生,您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過來。”周靖安看了眼洛雲卿,洛雲卿搖頭,坐在那裏不肯動,“你別神經兮兮的,你明知道我怕這個,腿都軟了!”
周靖安低下頭,“看我脖子上有沒有印兒?”
洛雲卿看他後頸,“有!紅了都!怎麼回事?”
典媽也趴過來,仔細瞅了瞅,很肯定的道,“不像是過敏,倒是這繩子勒出來的印記。”
周靖安坐直身體,手指伸到襯衫里,捏着那半枚羊脂玉。
因為蕭煒明想要這半枚羊脂玉,甚至讓sweet鋌而走險,周靖安在陸然走後不久,就把它戴在了頸上。
蔣夢晚從蕭煒明那裏回來后,很是古怪,住在桃源居,趁傭人打掃偷偷摸摸進入書房,和卧室,像是在搜索什麼東西。
他雖然不知道她在找的是不是這半枚羊脂玉,但把它藏在身上,總是安全的。
剛才那一聲,他也不確定是幻聽,或者真的是陸然。
但這些印記是真實存在的,他確定,這羊脂玉不同尋常。
周靖安把領帶重新繫上,對典媽道,“怎麼帶孩子的,你有沒有經驗?”
“有有有,以前給主人家帶過好幾個呢!您就放心吧先生!我什麼東西都帶全了!不會讓寶寶們受半點委屈!”典媽說得眉飛色舞,激動萬分。
而洛雲卿,越想越覺得詭異,“二哥,您就不怕,這是蕭煒明故意設下的圈套?”
典媽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一陣害怕,眨了眨眼,“不會吧,曼文說了,那照片上,兩個小子的五官不好說跟誰太像,但是小女娃兒跟我們夫人小時候一模一樣!這是總統夫人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