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落入圈套

第209章 落入圈套

許就無奈的嘆口氣,“也許是美國那邊風氣使然,也許是家族自身的不團結,各方面因素都有吧,年輕一代不想着拼搏,只想不勞而獲,年老一代只考慮自己該獲得的金錢要緊緊攥在手裏,不思進取,我們楚總忙着江北這邊的事情,鞭長莫及,美國那邊難免顧忌不到,所以有把總部轉移回國內的打算,到時,還希望能夠得到靳小姐的鼎力相助……”

“我何德何能啊,楚總太看得起我了。”

“靳小姐現在屈於人下,並不見得以後處境不能改善,據我所知,霍門,可是康巴市首屈一指的大集團,霍啟雲現在的位置,多的是人覬覦。”

靳曼愣愣的看着他,緩緩道,“多的是覬覦的人,但是,又有幾人能成功?單憑我一人的力量,怕是……”

“靳小姐這樣兼具美貌和智慧的女神,只要振臂一呼,還怕沒有附和跟隨的人?我現在就是你的小迷弟一枚了哈哈,靳小姐就別自謙了。”

靳曼抿嘴兒笑了起來,心裏壓抑已久不成熟的念頭,蠢蠢欲動。

市長府邸。

陸然和藍煙席地而坐,趴在茶几上,手裏握着鉛筆各自畫著設計圖。

偶爾,陸然探頭過去看一眼,問藍煙一個問題,藍煙笑着給她答疑解惑。

陸然覺得,她的服裝設計天分也許是來自於藍煙的遺傳。

“你之前真的從來沒學過?”藍煙看着陸然畫了一半的禮服,眼裏帶着驚喜和欣賞。

“陸惠子本身也是多才多藝的,她教過我畫畫,但是後來她便不允許了,尤其是得知我以後的事業規劃是從事服裝設計,她徹底斷了我的想法,不允許我再沉迷於服裝設計,連看到我畫畫她都不高興,我為了讓她開心,便捨棄了,後來大學讀了金融,她得知后很欣慰,也很支持我。”

“因為她知道你有這方面的才華,怕日後在設計界出了名,被同樣從事服裝設計的我看到,所以把你私藏,真是可惡的女人!”

藍煙很少去提陸惠子,她對陸然有養育之恩,之前做得再過分,藍煙也心存一份感激。

感激歸感激,依然痛恨她!

一提起來,就跟戳她的心窩一般!

陸然微微一笑,安慰她說,“還好媽媽的基因夠強大,我就算後來荒廢了,現在不也挺成功的?天馬服裝的首席設計師,現在服裝設計界也算是小有名氣了,說不定哪天就超越了你!你小心着!”

從廚房端茶進來的典媽噗嗤一聲笑了,對旁邊正在餵食小香豬的曼文說道,“你聽聽,這跟當媽的說話就是不一樣,明晃晃的宣戰!”

曼文樂呵呵,“我家夫人稀罕着呢!”

藍煙和藹的拍了拍陸然的頭,“加油!”

典媽剛把茶盤放下,身上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接起,“啊?先生回去了?”

陸然抬頭看她,典媽看她一眼,慌忙往外走,“那我現在就回,哦,好的,我知道了。”

走到半道里又回來,陸然問,“周靖安回桃源居了?”

“嗯,收拾了一個行李箱就又走了。”

陸然思忖,是要出任務了?

陸然回房,想要給周靖安打個電話。

卧室的座機,鈴鈴的響起,陸然接起,男人的聲音傳進來,“去楚天醫院,看望一下蔣柳圓。”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你砍了她的手指!”

“不是我,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不過,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周靖安下次不敢輕舉妄動,你懂的。”

“你最好不要再傷害她,她是無辜的!”

“那就乖乖的去醫院。”

對方切斷通話,陸然握着話筒,心裏極度不悅,她非常不喜歡被人操縱,可是,為長遠計,又不能跟他鬧掰。

陸然拿着畫稿,去了趟天羅馬,庄昊正在忙着開分店的事情,找不着人。

店裏有崔輕輕在坐鎮指揮。

崔輕輕把陸然領到辦公室,將整理好的營業報表拿給她看,陸然草草翻了翻,“我信得過你們,這個以後不用給我看。”

“那也行,因為每個月我都會複印一份寄到周氏,秦遠會負責審核您的財會收入這部分。”崔輕輕笑着讚歎,打趣她,“有一個好老公給你安排好這一切,您可省心了不少,您掙來的錢還真不少呢,不會被你老公給吞了吧?”

陸然知曉她的心思,身為朋友,盡到一份提醒的責任。

不要自己賺了多少錢都不知道,落不到自己手裏就更虧了。

畢竟現代社會離婚率高得嚇人。

陸然豁達一笑,“我手裏有一張他給的可以刷遍全球的黑鑽卡,你說誰吞誰?”

“那就好。”崔輕輕釋然,“是我們總裁多慮了。”

這麼一說,陸然便知道,是庄昊在提醒她。

陸然離開天羅馬,坐在回程的車裏,回頭望了眼身後跟着的一輛車,擰了下眉。

每次出門四個人跟着,太不方便了。

駕車的扎西看出她有點不對,問,“夫人,可有哪裏不妥?”

“沒有。”陸然想了想說,“咱們去一趟楚天醫院。”

“還是回去吧夫人。”昆圖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勸阻了她。

陸然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平時也就罷了,這幾日呆在市長府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被憋得狠了,語氣有些不爽,“你還知道叫我夫人,夫人我輪得到你給我做決定啊!”

陸然平時溫和,板起臉來自帶一股凜人氣勢,不怒而威。

昆圖眨了眨眼睛,大手摸了摸頭,很是委屈,“這不是特殊時期嘛!”

“要不我電話里跟周總請示一下?”扎西說著,已經拿起了手機,作勢要打給周靖安。

“你等等。”陸然怕周靖安一口反對,那她就蔫了。

扎西神色淡然的收起手機,看了眼昆圖,昆圖瞬間明白,所謂一物降一物,唯一能降得住夫人的,也只有老闆了。

昆圖悄悄的沖扎西豎起大拇指。

兄弟倆本以為陸然會乖乖的回家,可是,下一刻,卻聽到她甜絲絲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閣老,您在醫院嗎?我的胃病吃完了,想找你再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必要再開藥。”

兄弟倆莫名的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看我我看你,彼此沉默,靜觀其變。

“檢查是不用了,你市長爸爸不是請了私人醫生給你做了全面體檢,你還想起得我啊,可真是難得!呵呵!”

閣老的諷刺讓陸然汗顏,“這平時不是太忙了嗎,您知道的,我最近的人生可真是精彩動蕩得不得了,再說了,我腿都這樣了,想你想得心痛死也沒辦法去看您是不是?這不,今兒好不容易被允許出一趟門,就趕緊跑來看你了!”

“少跟我假惺惺的,想看我就來唄,養胃的茶都給你泡好了,這次加了你們女孩都喜歡的美容養顏的配方,你肯定喜歡。”

“啊?不行啊,你家那麼遠,你還是來醫院吧,近一點嘿嘿。”

“你這壞丫頭,可真是被嬌慣得沒邊兒了,一點禮貌都沒有!太過分了!”

“那你到底要不要來呀?”

“來!”

他氣哼哼的摔了電話,砰的一下,陸然卻笑得很是燦爛,對前面的扎西說道,“打電話吧,就說我跟閣老約好了,對,複查胃病。”

扎西,“……”

扎西絞盡腦汁的想了想,也沒想明白她去醫院到底要幹嘛,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蔣柳圓?

扎西專門下車一趟,跟周靖安說了情況,五分鐘後上車,車子如願開向楚天醫院。

陸然的手機,收到周靖安的一條消息:探完病,來周氏,共度良宵。

陸然的臉兒紅紅的,心裏美滋滋的,就知道騙不過他。

不過,她也是真的應該探望一下柳圓阿姨,畢竟,她出事之前見過的唯一一個人,是她陸然。

裏面沒了停車位,車子停在門口,陸然下車時,路對面有一群老太太擺着一溜果籃在賣,其中一個穿過馬路往這邊走來,突然被路牙子絆倒一下子撲在了陸然腳邊,陸然正要彎下腰,丁嬌先大步走來,單手扶起老太太,老太太只顧着查看自己的兩個果籃,其中一個外面蒙的一層薄膜擦破了,另外一個卻是完好無損的,她咧嘴笑了,舉着那個好的果然問陸然,“小姐,要買嗎?”

陸然瞧着她額頭被磕得紅腫浸血的那一塊,“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不用了,我可不比小姐身嬌肉貴,進不起這裏,過兩天自己就好了,小姐,買一個吧。”

“兩個都給我好了。”

正好,她要進去看人,空着手也不好。

陸然打開錢夾,從裏面取出200元,“給你,不用找了。”

老太太撇了撇唇,“小姐,我這可是大籃,裏面的水果都是高檔貨,個個新鮮着呢,要賣230元一個,兩個就要460,你直接給我500我可以不用找。”

“……”陸然低頭看了眼,不就是幾個蘋果葡萄橙,點綴着幾顆桂圓,中間託了一隻鳳梨嘛!這算高檔?

“你訛人呢!”昆圖一聽就火了,挽起袖子,往人前一站,大猩猩似的,可老太太不是尋常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了起來,“哎呀,要打老太太了,光天化日之下,買果籃不想給錢,開着幾百萬的豪車,穿得人摸狗樣的,怎麼就這麼個素質啊,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醫院門口人來人往的,對面也有人翹首看過來,陸然嫌丟人,又取了300給她。

老太太把錢攥在手裏,轉身就走了。

陸然和四個保鏢面面相覷,遇到這樣的老太太,就只能吃悶虧了,罵不得,更打不得……

陸然無奈的搖搖頭,走進醫院。

身後,有人叫她,“陸然,好久不見。”

他是為數不多,直接稱呼她為陸然的人。

“好久不見,耿先生。”陸然對耿余淮點頭致意。

耿余淮打量着她,“氣色不錯。”

“你也是。”陸然看他,“聽說之前我給你造成了一些小麻煩。”

“還好,我已進行了疏導,現在心理上很健康。”

陸然點頭,“你是這裏的醫生?”

“不是,是周總請我來疏導一個病人。”

那就是蔣柳圓了?

陸然微笑,“那你先去,我去看望一個老友。”

“行。”

陸然到閣老辦公室時,閣老也剛到,開了門,看陸然把果籃放在他桌上,老人皺了眉,“那不還有一個?怎麼能給我壞的?”

“沒壞,就是一層膜沒了而已。”

“那我也得要好的!小子,給我!你們可以出去了!真是的,出門還帶着一串,我家楚楚比你有錢也沒見他這麼招搖過!”

陸然,“……”

昆圖把好的那個果籃放下,拿着壞的,帶門出去。

閣老先給陸然把脈,閉着眼睛,雪白的眉梢抖了下,捋着鬍子問她,“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陸然心中一顫,把手縮回,“沒有啊,哪裏都毛病。”

“那我怎麼摸出了弦脈,怎麼,心情不好?”他點了點桌子,“把手給我!”

陸然伸出舌頭給他看,“把脈又把不出胃病,看我舌頭,沒有舌苔,很健康是不是?”

閣老被她這麼一插科打諢,就放過了她,“傻,中醫看胃病,屬積滯鬱結之症,是由於氣、血、痰、濕、食壅滯鬱結所致,看舌頭,摸脈相,望聞問切缺一不可,你這個弦脈啊,不是太強烈但也要注意點,年紀輕輕沒什麼坎兒過不去的,知道了嗎?”

“知道了。”

“我看你根本不是來看病的!”

閣老看着那個果籃,終於回味過來了,他這是被小妮子給利用了,伸手在她額頭拍了一下,“給我剝個橙!”

陸然‘哎呦’的哀叫一聲捂着頭,閣老訓斥,“叫什麼叫,還不快去!別用刀子,就用手!喲,你買果籃還送刀啊!”

陸然本來還沒發現,被他一提醒,倒是看到果籃靠近藤條的地方卡着一把尖利的刀子,質量還很好。

“就是啊,第一次見到果籃配送刀具的……”而且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水果刀……

陸然腦子裏一根弦倏地繃緊,丟下手中橙,拉開門跑了出去,門外,少了一個提着果籃的昆圖,“昆圖呢?”

扎西倚着牆的身軀陡然站直,“去送果籃了。”

陸然雙眸瞪大,“快給他打電話……”

話音剛落,就看到昆圖從電梯裏走了出來,神情悠閑,步履散漫,手裏空空。

陸然沖向電梯,幾個保鏢立即跟上。

到了蔣柳圓所在的住院部,陸然一路小跑,到了病房門前,有專門的保鏢守在門口,看到陸然,自覺的站在門邊,並打開了門。

陸然走進去。

耿余淮坐在病房裏的凳子上,面前腿上攤着一張紙,他正低頭分析着。

看到陸然突然出現,面色慘白,耿余淮目露一絲疑惑,“怎麼了?”

“她呢?蔣柳圓呢?”

“洗手間。”

“自己?”

“還有個女護工。”

陸然撫了撫砰砰亂跳的胸口,掃了眼房間,在臨窗的地方看到了一個果籃,是剛才她買的那個。

她走過去,沒有發現刀子匕首什麼的,還好,還好……

虛驚一場。

也許那老太太是無意中在那裏插了一把刀?

真夠粗心的。

“夫人,沒事吧?”丁嬌站在門口,問她。

“沒事。”陸然擺了擺手。

閣老從外面進來,忍不住白眼翻她,“你怎麼一驚一乍的,老心臟都被你嚇出毛病來了!”

陸然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她自己也嚇得不輕,畢竟,是蕭煒明讓她到這裏來的,他要做什麼,她心裏沒一點譜。

陸然尷尬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看了眼洗手間,悄聲問耿余淮,“她怎麼樣?”

“我也不是太確定,但我覺得她似乎沒有什麼心理疾病,至於她說看到自己女兒被人折磨的情景,更是離奇了。”

“她說她自己看到的?”

耿余淮點頭,看向閣老,“閣老見多識廣,有什麼見解?”

“你研究的是人心,我研究的領域是人身,心理學我是一竅不通,但我覺得兩者並不是沒有想通之處,就像是,身體被傷過,一道傷疤即使消去,那一處的皮膚也跟之前有所不同,大腦也是一樣,若是曾經經歷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你刻意遺忘,你覺得你已經忘記了,但是,一受到刺激,這段被埋藏的記憶就會從大腦皮層清晰的浮現出來……”

閣老還未說完,耿余淮霍地站起,“或者,被人催眠,植入一段假的記憶!”

陸然倒吸口氣,這不是就是蕭煒明對陸惠子所做的嗎?

驚人的相似!

從耿余淮腿上,飄下來一張紙。

紙上,畫了一張視覺系圖片。

陸然低頭看着,捂着嘴,驚叫了出來,“怪不得,怪不得……”

“這畫有什麼不對?”耿余淮從地上把畫撿起來,一臉莫名。

“這是誰畫的?”

“不知道啊,她一直拿在手裏看。”

“愛情的背後是婚姻的葬禮,在幻覺和現實之間,你沒看過嗎?”

“沒有,那是什麼?”

“是兩幅畫,這幅畫採用了兩者結合的畫法,又比兩者都要更深奧和隱秘一些,表面上看,只是一個骷髏頭,你從兩個眼睛黑洞往裏看,是兩個面對面單手擁抱在一起的女人,一個女人手裏攥着一把刀,刀尖對着自己,另外一個女人跪在地上,一隻手裏捧着一截斷指。”

耿余淮驚詫的望着她,又看向那張畫,盯着兩個黑洞使勁看……

閣老揉了揉眼睛,“丫頭,除了一個骷髏頭,我什麼也沒看到啊。”

“不要眨眼睛,盯着黑洞一直看,直到這個骷髏頭消失。”

“不眨眼睛?我可做不到。”

閣老盯着瞪了不到半分鐘,眼睛酸澀無比,就放棄了。

耿余淮努力看了半晌才道,“我只看到一個女人拿着一把刀……”

刀……

陸然越看那把刀,跟剛才果籃里那把越像,她走到洗手間門口,裏面有嘩啦啦的水聲傳出來。

陸然敲了下門。

沒人應。

陸然擰了下門把,從裏面反鎖了。

咚!

一聲悶響從裏面傳出來。

耿余淮他們聽到了,慌忙走過來,陸然大力拍門,“開門!快開門!有沒有鑰匙?”

耿余淮一時也慌了,回頭對走進來的護工說道,“鑰匙!去找鑰匙!”

“裏面反鎖了,外面是打不開的!”護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急的朝外跑去,在門口,被丁嬌截住,“你等會兒再出去。”

“啊?哦,好的好的。”護工懵着臉點頭。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第一時間就是要封鎖消息。

丁嬌給丁卯使了個眼神,丁卯站在門邊守着。

“夫人,你退後,讓我來。”昆圖脫掉西裝,一腳踹了上去,門很結實,踹了三下才開。

門打開的剎那,一陣血色映入陸然的眼帘。

下一瞬,扎西和昆圖擋住了門口。

丁嬌第一個衝進去!

然後是幾乎把耳膜撕裂的尖叫聲,尖叫聲只有短暫的兩秒,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閣老,快進來!”丁嬌冷靜的聲音透着一絲慌亂。

陸然反應過來時,閣老和扎西已經走進洗手間,昆圖拿出手機打給周靖安,背過身低語了一句,“老闆,出事了……”

他的聲音刻意嗡嗡的,陸然除了‘老闆’兩個字,什麼也沒聽到。

心臟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兒。

怎麼回事?

蔣柳圓,自殺了?

陸然的視線落在手裏的畫上,那把刀子,那個老太太,蕭煒明讓她來醫院……

似乎沒什麼關聯,可是,怎麼會那麼湊巧?

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陸然不敢往下想,蕭煒明,他竟然……

竟然讓她過來害人!

而她,落入了他的圈套!

陸然越想越心驚,顫抖的手指拿出手機,死死盯着那個陌生號碼。

門,驟然打開。

裹着浴巾的蔣柳圓被丁嬌抱了出來,頭髮和臉都是濕漉漉的,人是昏迷的。

露在浴巾外面的皮膚沒有傷,也沒有血。

丁嬌對那護工說,“到對面來照顧她。”

護工跟着她去了對面,那裏是周靖安偶爾休息和工作用的地方。

“夫人,我送你回市長府。”丁卯走到陸然身邊說。

陸然看着他,漸漸回過神來,跟着他來到外面。

隨後,耿余淮也被請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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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坑妻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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