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饒不了你

第207章 饒不了你

董少信心十足的離去。

二老相視一看,往回走,楊影和秦遠落在後面,楊影不解他為何要與那人交換號碼,“跟他有什麼好說的?”

“沒看出來嗎?他對你勢在必得。”秦遠低語,楊影一陣犯惡,“我呸!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放心,我有的是辦法讓他不再來煩你。”

“你幫我好好教訓他一頓。”

“我是律師,不是一方惡霸。”

“那你打算怎麼做?”

她笑着抬頭看他,楊嫵冷不丁回頭,看到她這樣,呵斥了句,“楊影,你給我過來!”

楊影‘哦’了一聲,拽着秦遠的手,一起走了過去,楊嫵,“……”

秦爸爸輕咳一聲,提醒楊影,這是在外面,有什麼話回家裏再說。

楊影改而摟住了秦遠的手臂,楊嫵終於忍不住了,“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怪不得剛才董先生會誤會,你以後注意點。”

“你們先上去吧。”秦遠拍了拍楊影的手背。

楊影看他,眨了眨眼。

秦遠從胳膊上拿開她的手。

楊影咬了咬唇,轉身先回了。

楊嫵心裏膈應死了,自己的女兒,以前最聽她這個當媽的話,現在她說多少句都沒用,別人一句話,格外好使……

雖然她知道女兒對秦遠一直懷着那種心思,但是秦遠沒有回應,楊嫵便以為,相安無事。

楊嫵正要追上前面的女兒,秦爸爸拉住了她,楊嫵一愣,“怎麼了?”

“遠有話跟你說。”

楊嫵覺得非常意外,看秦遠,又看自己丈夫,她以為,秦遠要跟自己父親聊聊呢!

心頭,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像是被全家人蒙在鼓裏,“什麼事?”

她問自己丈夫。

秦爸爸只說了一句,“孩子們都大了,很多事強求不得……”

楊嫵心口像是被人捶了一下,看着遠去的丈夫,看着一步三回頭的女兒,再轉臉看着面無表情的秦遠,她想,她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但是,“不可能!你們倆是不可能的!”

楊嫵直接道。

秦遠淡道,“我已經放下了過去的事情,對於我來說,還有什麼是不能辦到的?”

“你是可以放下,畢竟,當年是你媽媽對不起我們在先,是她插足!你所受的痛苦都是她加諸在你身上的,跟我們無關!至於她留給你的那些遺願望你真該好好的遵守,別浪費了她一番苦心!畢竟,這麼富有心機的女人,很喜歡操縱別人的生活,死了也不想別人安生!”

“阿姨,請對逝者保留一點尊重,可以嗎?”

楊嫵也知道自己過於刻薄了點,她緩口氣,道,“抱歉了,這就是不願提她的原因,我控制不住自己對她的恨意,她走了,我這恨無處發泄,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她,我沒辦法做到心平氣和,尤其是,現在知道你對我女兒懷有那種心思,我更不能容忍!”

秦遠避開楊影不談,“我母親為什麼自殺,你可以問問您的好弟弟,影子的舅舅。”

楊嫵怔怔的望着他,“你,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相比她的驚惶失措,秦遠的表情和聲音都沒有什麼起伏,冷靜得,讓人心慌,“只是提醒你一下,你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我母親,沒有你們認為的那麼壞,那麼不可救藥,你敢說,你就沒犯過錯?需要我提醒你,楊影是怎麼來的?”

“她是你媽陷害我……”

秦遠勾了下唇,“是不是她害的,你弟弟,最清楚不過。”

楊嫵驚得大叫,“你什麼意思?你這話什麼意思?”

“阿姨,冷靜。”

楊嫵看着他,明明是一派荒唐,她卻覺得是真的,難道,過去的事情,真的另有隱情?

“我爸很愛很愛你,他覺得你很脆弱,我若是告訴你,我跟影子連孩子都有了,你會氣得生病住院……”秦遠看着她,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可我知道,你很堅強,你比我母親堅強多了,又比她有心機,你也許會反駁,但事實就是這樣,她承受不住壓力自殺身亡,你們都覺得,她是因為我爸爸不去見她最後一面她才選擇自殺,其實,並不是……而我,卻為了你們,確切的說,是為了影子,隱瞞了真相,讓我母親落下一個被人恥笑的結果……”

“被人恥笑?被誰嗤笑?除了我們,誰還知道那些事?”

“你不知道吧?我母親是京都屠家的女兒。”

“哪個屠?京都哪個屠家?”

秦遠看她,“京都最有權勢的那幾家,無外乎,旋,藍,陸,屠……”

“什麼?!”楊嫵是真的怕了,“不可能,如果真是屠家的,她那種人,是不可能不利用家族的勢力來壓制你爸爸……”

“屠家的人,不會讓自己女兒下嫁平民,她被家族除了名,若是知道她是被迫自殺,你覺得,我爸和你,影子,能過得如此安穩?”

多年來認定的事實,因為他寥寥幾句話,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楊嫵怎麼都無法讓自己相信。

但是,秦遠應該不會騙她。

楊嫵猛地意識到了什麼,“孩子,你們有孩子了?影子懷孕了?怪不得,怪不得她那天會嘔吐……”

“阿姨,這些過去的事情,如若不是為了影子,我是不會說給您聽的。”秦遠頓了下,“所以,現在說給你聽,沒有威脅的意思,只是想要你同意,我和影子的婚事,我,非她不娶,而她,非我不嫁。”

楊嫵沒有立即回答,她現在,急需證實一些事情,“你跟你爸爸說,我回娘家一趟。”

“我送你。”

“不用了。”

“你弟弟瞞了你這麼久,他不想讓你知道……”

“我相信他瞞着我有他的苦衷,我自己的弟弟,我了解。”

楊嫵這樣說著,心裏卻早已哀傷成河,她的弟弟,她真的了解嗎?

楊嫵打車,來到一棟老舊公寓下面,手落在鐵門上,失蹤沒有勇氣推開。

一輛黑色寶馬開過來,停在樓洞門前。

一個穿着西服,四十多歲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男人鑽出車子的那刻,微微側頭看着車前女人,路燈下,男人被歲月沉澱的沉靜眼眸里閃過明顯的喜悅。

秦遠點了一支煙,坐在車裏看着窗外的兩人。

一開始,兩人神情平靜的說著話。

後來,女人神情激動,指着男人大聲的罵了句。

男人的臉陡然陰沉的甩出一句話。

女人氣得扇了他一巴掌。

男人的臉側向一邊。

女人看着自己的手,臉上湧出大片的懊悔之色,但當她顫抖的手捧住男人的臉,又被他臉上的冷意和瘋狂嚇得,趕緊收回了手。

女人忙不迭轉身離開,男人突然從後面抱住她,把她按在車門上,瘋狂的吻住了她。

女人拍打着他,動作和力量,卻漸漸微弱。

男人抱起女人,踢開破舊的公寓大門,大步走了進去。

秦遠隨即下車,卻在跑到公寓門前時,陡然停住了腳步,一道門之隔,女人嚶嚀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

秦遠眯眸,慢慢的,走回車上。

一盒煙吸完,車子裏滿是煙味瀰漫,男人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被煙熏得,眼圈通紅,眼底血絲如蛛網纏綿。

他仰臉靠在車後座上,閉眸,腦海里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四歲的小男孩滿身臟污坐在草棚子下面,穿戴時髦的女人從車上下來,乾淨白皙的手從精緻的真皮包里掏出一枚冒着熱氣的肉包子,放在鼻翼下沉迷的聞了聞,笑着問小男孩要不要吃,小男孩三日未進食,餓得頭暈眼花,虛弱的點頭,女人把包子扔在泥濘里,院子裏的狼狗看到飛撲過來,他從狗嘴裏搶了半隻包子,血淋淋的手捧着包子,狼吞虎咽的吃着,女人轉過身,抹掉眼淚……

女人躺在醫院裏,奄奄一息,撐着一口氣,等着他來見她,下身有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整張床單,他想去叫醫生,她死死的拉着他的手,血紅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小女孩?呵,你不回答我也知道,那個小女孩叫你哥哥的時候,你的眼光很溫柔,跟你爸看那個賤人的眼光是一樣的,秦遠,向我發誓,你永遠不能對那個女孩動了男女之念,永遠不要原諒你父親,永遠不許叫那個賤人媽媽或者阿姨,還有,永遠不要違背我的遺言,不然,那個小女孩會下地獄的!媽媽說到做到!”

……

一幕幕片段隨着這煙霧,從落下的車窗里,飄了出去……

秦遠甩了甩頭,啟動車子,正要離開。

手機鈴聲響起,屏幕上的備註,讓他冷淡的眸色變暖了一分,他拿起手機,放在耳邊,女人關切,略帶不安的聲音傳進了耳朵,“哥,你和媽……”

“沒事。”

“你們不在樓下。”

“嗯,在外面,一會兒就回去。”

“媽,同意了嗎?”

“同意了。”

“真的?哇!太棒了!爸爸,你聽到了嗎?哥說媽同意了,我就知道,沒有哥哥辦不成的事情,哈哈哈……”

女孩動人的笑聲讓秦遠忍不住揚了揚唇角,聽着她的笑聲,耳朵里,卻想到了母親的詛咒:她會下地獄的!媽媽說到做到!

下頜的曲線逐漸繃緊,對那個女人的瘋狂深有體會,這句話,一直是他記憶力的魔咒,每每想起,總會忐忑不安。

“你知道就好。”他說道,心裏卻暗下決心,誰敢傷害他的女孩,就是與他為敵!就算那個女人從地下爬出來,也不能阻止他!

秦遠握着方向盤,掉頭時看到女人打開門走了出來,身上披着男人的衣服。

男人從後面追上來,把她拖進了車裏。

車子前行,秦遠跟上。

車子開進了商場,秦遠沒有繼續跟,開上回家的路。

單元樓下,秦遠等了會兒。

車子出現,是半個小時后。

楊嫵下車,車子離去。

楊嫵身上的衣服,是跟之前一樣的牌子,卻不是一樣的款式。

秦遠從車上下來,楊嫵聽到動靜,回頭看到他,臉上掠過一絲尷尬。

她哭過,眼睛腫了,嘴唇也腫了,但是臉色卻很紅潤。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吹着夜風,楊嫵沒有立即上樓。

“我知道我母親惜命,說她自殺我不信,一定有緣由,大學時候我選了律師專業,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弟弟做得很隱秘,瞞着你,也瞞着所有人,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後來無意中得知,他只是你父母收養的孩子,而你們之前的合照,態度過於親密……”

“十幾年了,你竟然瞞了我十幾年……”

秦遠看她,笑了下,“你是女人,而且是當事人,我不信,你不知道他對你的心思。”

楊嫵伸手捂着臉,“我一開始並不知道他不是我親弟弟,後來才知道……我以為,以為他依賴我……”

“人總是喜歡自欺欺人。”秦遠道,“我母親這些事,我只告訴你,我父親和影子,我不希望他們知道,至於你和你弟弟,你們的關係怎麼處理是你們倆的事情,我不會幹預也不會找他報仇,過去的,就過去了,但是,我還是希望,事情的最後,不要傷害我的父親,尤其是楊影。”

“說到底,你還是用這個威脅我,答應你和影子的事情。”

“我說了,不是威脅,你沒見過我威脅人的手段,絕對是令人髮指。”秦遠看她面露恐懼,立即轉移開來,“我的目的很簡單,只是想讓你看清我對楊影的心思,這些事都是我為她做的,不是為你,所以,你把自己女兒交給我這樣的男人,你應該放心。”

楊嫵無話可說,他說得沒錯……

她現在這樣,也沒辦法再對女兒的事情指手劃腳。

楊影交給他,他能夠把她保護得很好。

而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考慮清楚。

楊嫵說著刷卡進門,秦遠看着她身上一眼就能看出來換過一身的衣服,“我這裏也有一棟房子,你要不要……”

楊嫵回頭看他,苦澀一笑,“我和老秦的關係,其實並不是你們所看到的那樣……”

完美無瑕。

破鏡,難重圓。

被第三者破壞過的關係,存在深深的裂痕,這裂痕,不會因為重新走到一起而消失不見。

這,才是她恨秦遠母親的真正原因。

楊嫵回去,客廳里,兩父女立即站了起來,楊嫵目不斜視的走進一樓主卧。

秦遠看着自己父親,老人望着楊嫵的背影,眸里的光,複雜難測。

秦遠和楊影上樓。

夜裏,秦遠下樓,看到父親獨自一人坐在客廳里抽煙。

燈火明滅間,父親蒼老的面容上深深刻着歲月的痕迹。

秦遠走過去,遞給他一杯水,“去我房間睡吧。”

老人抬頭看他,似乎過了許久才看清楚他是誰,接過杯子,淡淡的‘哦’了一聲。

秦遠收拾了一套明天的衣服,走到楊影門前,正要敲門,門從裏面拉開。

楊影一頭扎到他懷裏,“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跟你在一起了,我沒想到會這麼快,我以為我媽肯定要跟我們耗個一年半載,等孩子呱呱落地她也未必會同意,現在好了,不過,我也看得出來我媽不是太開心……”

秦遠挑了下唇,慶幸這個女人的神經大條,“她接受了就好,總要有個過程是不是?你以後多撒撒嬌就行了,這不是你擅長的?”

楊影抬頭,朝他笑了笑,“是哦。”

今夜,除了楊影睡得香甜無比,其餘三人,皆是一夜不眠……

市長府邸,深夜裏有人來敲門。

傭人出去開門,是周靖安的保鏢。

怕夜裏影響陸然睡眠,家裏的座機都被掐了,手機也靜音。

聯繫不到周靖安,也聯繫不到陸然,醫院裏的電話打到扎西這裏,扎西來市長這裏敲門。

“怎麼了?”卧室門外的敲門聲,驚擾了陸然的睡眠。

周靖安眸色沉沉,“睡吧,我去看看。”

周靖安出去片刻又回來,換衣服,陸然問,“醫院裏出事了?”

“嗯,柳圓阿姨在鬧,說是做夢夢見了夢晚手指被砍。”

“怎麼可能是做夢?肯定是有人跟她說了!”

“她身邊就連護工都是我安排的人,而且,二十四小時監控,不可能有人告訴她。”

陸然怔了下,“她不是有手機嗎?”

“手機我拿走了。”

這就離奇了。

陸然折起身來,周靖安走過來,吻了下她的額頭,扶她重新躺下,“別等我,我今晚可能不回來,明天大哥回國,應邀去康巴市,我接下來一個月都有事情要做,所以,大概很少有機會過來看你,你如果夜裏睡不着,讓你母親過來陪你,嗯?”

“應邀,誰的邀?靳曼?”

“別管這些,好嗎?大哥會處理好的。”

陸然點了下頭,還是多說了句,“她的話,還是不要全信,誰知道她跟蕭煒明是不是一夥的,給秦遠提供消息的線人,不是照樣坑了我們?一定要讓大哥小心應對。”

“嗯,我會提醒他。”

“那你呢,你做什麼去?有夢晚的消息了嗎?”

“不是,是軍隊裏的任務,一批毒販在滇南邊境販毒並槍擊了一名緝毒民警,涉案人員目前潛入緬甸,我被調集前去協助警方進行緝捕。”

“為什麼需要你?”

“這是一起特大跨國武裝販毒案,有兩股勢力,蕭煒明在緬甸的黨羽有參與其中,我離開部隊之前,跟上級有過約定,但凡是蕭煒明的案件,我一般都會參與,因為之前都是我身為主力,基本上把他在國外的勢力粉碎乾淨,只剩下一些殘餘分散勢力,但是蕭煒明醒來這段日子,那些勢力再次聚集,配合中國逃竄在外的不法力量,聯合作案,現在雙方尚在磨合中,我們不能給他們時間,需要快刀斬亂麻。而且,蕭煒明在國內的藏身之處基本上被圍剿,他在國內很難存活,他選擇的後方就是緬甸和老撾,我要切了他的後路!”

陸然心頭烏雲密佈,“緬甸啊,金三角,這地方可不比國內,可以協助的力量太少了,也太危險了!”

陸然以前,是跟着蕭煒明去過金三角的,那裏是什麼人都有,什麼事也可能都有發生。

周靖安之前從不跟她說這些,也不被允許說出來,但是,這次,他不知為何心頭隱隱不安,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怕自己一去不復返……

更怕她失去他,痛不欲生……

他破壞了紀律跟她交代一下,讓她心裏有個底,但是看到她憂心忡忡的樣子,他心裏又多了一絲牽挂,有些後悔跟她說明白了。

“我需要先去滇南邊境,有同夥藏身在邊境,之後才會順着這條線去緬甸,去緬甸之前我會給你電話,別擔心,我不會有事。”

周靖安粗糙的大掌輕輕拍了下她細膩有些蒼白的臉頰,陸然握住他的手,吻了下他的手背,“你敢有事,我饒不了你!”

周靖安勾住她的脖子給她一記深吻,隨後拿着手機和車鑰匙,頭也不回的離開。

陸然也沒了睡意,她和蕭煒明的約定還有一周時間,如果周靖安不在她身邊,也是好的。她可以不用驚動周靖安跟着蕭煒明順利的離開這裏,順便把夢晚救出來,之後,看她自己造化……

但是,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陸然撫摸了下自己的腹部,她計劃里如果少了這個孩子,就有些棘手了。

寂靜夜色中,一輛宛如黑夜暗影的車子行駛在前往醫院的路上。

開車的是周靖安的保鏢,副駕駛位坐的是扎西,扎西知道,他被老闆叫來不是隨車護駕的,肯定,另有其事……

果然,過了一會兒,周靖安開口了,“最近夫人的手機監控有什麼異常?”

“沒有。”扎西恭恭敬敬的回答,“沒有任何異常,不過市長府里的座機,因為涉及市長私隱和工作,我們沒有過問的權限,但每天我們都會聽下錄音,那智能機有自動錄音功能。”

男人一隻手背微微斜支着額頭,冰冷的面色倒映在黑色車窗上,“我不在的時候,讓丁嬌時刻伴她左右,有任何異常第一時間通知我,我手機信號若是不通,用網上的秘密聯繫平台,可以有緩解時間的,知會秦遠和鄒哥,他們會轉達我。”

“好,我記住了。”

“下車,坐後面的車子回去,好好守着夫人,這是你最重要的職責!”

“是!”扎西下車,看到後面不知何時尾隨的車子,也是相當驚詫的,他身為私人保鏢,自身警覺性比一般人高出許多,但是,即使如此,竟然沒有注意到,後面這輛偽裝得跟幽靈一樣的車子,到底是什麼時候跟上的?

慚愧!

早上,陸然捏着排卵試紙進入洗手間,試紙上出現兩條紫紅色線,上,下端線,是對照線和檢測線,兩顏色基本相同,陸然心裏一陣欣喜,未來一天或兩天內,她會排卵,她還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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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坑妻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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