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小皇帝懷包子咯
李錫敏銳地看到了這件事背後的含義,看似是小事一件,其實暗潮洶湧,一個處理不好就弄成了外邦事件,如今蕭熠剛剛平頂四方,若是此時引起眾怒,眾國聯合抵抗蕭熠,那後果就嚴重了。
就算最後他們不是東臨國的對手,可到底勞民傷財。
又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
李錫沉着小臉,心裏的思緒轉了又轉,凝聲道:“帶陸將軍上來。”
陸嚴的衣衫還不整,一臉頹然地被帶了上來,看到陸嚴的瞬間,李錫便已經做了決定,陸嚴一定要娶幽蘭!
“陸將軍,你可知罪?”李錫一開口,蕭熠就擰起了眉頭。
蕭熠不喜歡李錫用這樣冷然的語氣對他的人說話,她應該站在他這邊,而且什麼叫知罪?陸嚴犯了什麼罪?不過就是個女人罷了,還想怎麼著要打要殺啊?
慣的他,不過就是外邦的一個什麼郡主,動了就動了,又不是多大的事,小皇帝犯得上這麼一臉嚴肅?
手下敗將還敢囂張?
陸嚴的回答讓蕭大將軍很滿意:“末將不知所犯何罪。”
蕭熠讚許地點頭,本來就不是什麼罪過,他的屬下就應該如此硬氣。
李錫看到蕭熠的神色,隱隱皺了皺眉頭,在她看來,陸嚴如此囂張跋扈,那都是蕭熠給慣的,有這麼一個人縱容手下,也難怪陸嚴都被抓了個正形,還死不承認呢。
陸嚴的話讓都大使很氣憤,一邊的幽蘭姑娘也是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李錫冷笑一聲:“證據確鑿,陸將軍還是不肯承認……”
“我沒有!”陸嚴一臉煩躁地說道:“我沒碰她,我什麼都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他也很無辜好么?好好的去打個獵,本來還想着在飛燕買年前好好表現呢,誰知道會跟那什麼郡主扯到一塊。
陸嚴厭惡地看了一眼幽蘭,一點都沒覺得她哪裏好看,只覺得她根本比不上他心裏的飛燕。
李錫眼裏閃過一抹深思,她倒沒有懷疑陸嚴說謊,以陸嚴的品性不至於為了推卸責任而說謊撇清自己,那麼這件事就是有預謀的。
沒等李錫說話,那邊幽蘭便已經哭着磕了一個頭:“幽蘭雖是郡主,但也知曉女子禮義廉恥,幽蘭為我主蒙羞,實在無顏苟活於世。唯有一死,以證清白!”
幽蘭說完,站起身就往一邊的柱子上撞去。
李錫大駭:“快,快攔住她。”急切的樣子,就差自己衝上去攔人了。
說時遲那時快,站在一邊的陸嚴見狀,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她的手臂,微微一用力,幽蘭撞到了陸嚴的胸膛上,她有些發懵,抬起頭,看到是陸嚴。微微一頓,淚如雨下。
美人,即使是哭的美人那也是極美的。
可陸嚴卻沒有絲毫欣賞的意思,他盯着幽蘭道:“說清楚!把話說清楚了,我根本就沒有碰過你對不對?”
原本被他攔下的幽蘭,眼中閃過一抹竊喜,不過瞬間,俏臉就僵住了,她不可思議地抬起頭看着面前的男人。
陸嚴一直跟在蕭熠的身邊,任何男人在蕭熠的襯托下都會顯得黯然失色,可只看陸嚴一個人的話,他也是個很有魅力的男子。
相貌清俊,氣質硬朗,也是個錚錚男兒。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阻攔她尋死,目的只是為了讓她說清楚好證明他的清白。
幽蘭毫不懷疑,如果她說出了真相,自己就算是當著陸嚴的面兒怎麼作死,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他們是不是瞎?!幽蘭咬牙切齒地想到,她不由得想到自己為什麼會來到東臨國。
因為她長相出挑,所以才會被選中送來和親,她自己是願意的,東臨國富庶強大,如果她成為了皇妃。肯定比在家裏當一個不受重視的郡主來的好。
尤其是來到東臨國見到了皇帝陛下之後,李錫年輕,相貌英俊,性格還好,最重要的是,聽說他后宮裏只有一位娘娘,幽蘭本來以為憑藉自己的才貌,讓李錫對她情根深種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沒想到小皇帝居然拒絕了她!
幽蘭雖然失望,可他們其實還是有個備胎,呃,備用人選的,那就是蕭熠,李錫看不上她沒關係,嫁給蕭熠也是一樣的,畢竟他才是東臨國最有權勢的男人。
沒想到蕭熠居然也拒絕她了!這對一個絕世美女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可就算這樣,因為不管是李錫還是蕭熠,幽蘭都惹不起,她今天都跟這個陸嚴被人抓到現行了,他居然還不承認!
她,她!她可是他們國家的第一美女!你們要不要一個兩個的都這麼嫌棄啊!
陸嚴莫名的覺得背脊發涼,就看到美人的臉色猙獰一下,呃,準確的來說是露出一個笑容,陸嚴覺得有些詭異,畢竟剛才這姑娘才剛剛尋死被他救下。
幽蘭抬起頭,泫然欲泣地望着陸嚴道:“陸將軍,你,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既然你不願意承認,為什麼又要救我?”
承認啊!發生了的叫事實,事實才能被承認,這就是說話的技巧,幽蘭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反正就是讓你們去猜。
陸嚴臉色一青,轉過頭正好看到蕭飛燕擰着眉頭看着他,是啊是啊,今天蕭飛燕也在,那麼這一切她都知道了,她本來就不喜歡他,現在……更是不會喜歡他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面前的這個女人!
陸嚴腦子一熱,伸手捏住了幽蘭的脖子,恨聲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
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行兇,這陛下還在這呢!陸嚴這行為豈止是囂張?
陸嚴的舉止被大臣們認為是惱羞成怒要殺人滅口,一時之間大殿之上議論紛紛。
李錫被吵的腦仁直疼,氣得臉色都青了,啪的一聲一拍龍椅:“陸嚴!你不要太過分!”
本來要袒護自己屬下的蕭熠看到小皇帝是真生氣了。動了動唇,還是咽下了心裏的話。
陸嚴氣急,根本聽不到別人的話,手上兀自用力……
“夠了!”突然,一道女音乍然響起,陸嚴回過頭,然後胸前一疼,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
是蕭飛燕,蕭飛燕一腳踹開了陸嚴,救下了幽蘭。
陸嚴呆愣愣地看着蕭飛燕:“飛,飛燕。”
蕭飛燕對上他的目光,認真地說道:“一個姑娘。搭上自己的貞節,你就要為她負責任,就算這其中內有隱情,身為一個男人,你也不能對一個姑娘動粗!”
陸嚴聞言剛才囂張的氣焰立刻煙消雲散,垂着頭,一臉的失魂落魄,在飛燕心裏,他一定是個特別不好的男人。
李錫簡直要為她的鳳舞將軍鼓掌叫好了。
幽蘭意外地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的陸嚴,又看了看蕭飛燕,她知道她,那是東臨國赫赫有名的女將軍。她不由得若有所思,原來陸嚴的心上人是她。
陸嚴是真瞎!她哪裏比不上這個男人婆了……幽蘭憤憤不平地想到,蕭飛燕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看到蕭飛燕清亮彷彿了悟的目光,幽蘭驀地一驚,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
一場對峙總算是結束了,李錫身心俱疲,她深吸了一口氣:“先將陸將軍送回……送回將軍府,由大將軍看押,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不得離府半步!”
李錫本來是想說壓入大牢的。但是想到蕭熠那個護短的性子,她還是別節外生枝了。
李錫說完,視線落在了蕭熠的身上:“大將軍,人朕可是交給你了,若是出了什麼差錯,朕唯你是問!”
小皇帝真是越來越狡猾了!
蕭熠心中暗想,不情不願地拱拱手:“臣遵旨。”
李錫說完便拂袖而去,眾人只看到一個明黃色的背影。
李錫回到了御書房,不一會蕭熠就來了。
蕭熠一進來,就看到小皇帝繃著一張臉,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小皇帝生什麼氣?該生氣的是他好吧?她處置了他的屬下還有理了?
“這事有蹊蹺,陸嚴是無辜的。”蕭熠直截了當地說道。
“朕也知道此事有蹊蹺,”李錫瞥了他一眼,當她是白痴么?這麼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可問題是,陸嚴太不小心了,被那麼多人抓到,只能給他們一個說法。”
蕭熠蹙眉,語氣蠻橫:“要什麼說法?不過是個女人,別說跟陸嚴無關,就算真的是陸嚴做的,他們還能怎麼樣?”
李錫揉了揉發疼的額角,有些倦怠地道:“好,既然你承認就好。不能怎麼樣,就讓陸嚴娶了她吧。”
蕭熠有些遲疑,李錫便有些炸毛:“朕不罰他已經是看在你面子上格外開恩了,朕總得給幽蘭郡主一個說法。”頓了頓,她的聲音低下去:“本來我們兩個拒絕幽蘭郡主就已經夠不給他們面子的了,現在又出了這個事,怎麼都說不過去。”
是,蕭熠也明白,但是……“陸嚴喜歡的人是飛燕。”
李錫瞥了他一眼,語氣涼涼:“朕知道,可飛燕又不喜歡他。”
其實這事真的很容易解決的,只要陸嚴肯鬆口娶了幽蘭。什麼事都不會有,說不準還能成全兩國交好呢,說不定,這才是這個事件的最終目的。
李錫嘆氣:“要怪就只能怪陸將軍太不小心了,被人抓到了把柄,蕭熠,朕是皇帝,總得顧全大局。”
蕭熠目光沉沉,這話好像很熟悉,對了,明德的事情也是這樣,他們因為明德大吵了一架。那個時候她也是這樣,沉着地說她是皇帝,她必須要做個選擇。
現在,輪到陸嚴了么?
“是不是為了你的皇位,你什麼都能犧牲?包括我?”蕭熠突然問道。
李錫愣了愣,獃獃地看着他。
蕭熠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算了。”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因為根本不用問,答案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他只是不想聽到從她口中說出來而已。
李錫看着他的背影,張了張唇,想要說什麼。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只能看着他離開。
蕭熠回去之後開始認真思考他與小皇帝之間的關係,可以預見,在未來的日子裏,他和李錫肯定也會因為政見不同而產生分歧,這種分歧跟他們兩個人是沒什麼關係的,主要是身份和立場上分歧。
李錫是皇帝,她要考慮的是大局,是整個東臨國,然後才是她自己的看法,最後他才能排得上號。
蕭熠如何甘心自己被排在最後?尤其這個天下還是他打下來的,他將這片江山送給她。而她為了這蒼生放棄他。
蕭熠突然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蕭熠這還煩着呢,陸嚴又過來找他了,主要內容就一件事,那就是他絕對不要娶那個女人!
蕭熠眼神複雜,因為原本他也是有點贊成李錫的提議的,反正不過一個女人,娶回來當個擺設也沒什麼。
猶豫了一下,蕭熠將自己的提議說了出來。
本來蕭熠以為,這算是權宜之計,為了皆大歡喜,誰知陸嚴卻嚴詞拒絕了。
“除了飛燕,我不會喜歡上任何女人。就算娶了她,她也不會幸福,我還會背棄自己喜歡的女人,這等於害了三個人,就是要對她負責,我才能不娶她!”
蕭熠被震驚了,看着陸嚴執拗的眼,捫心自問,如果換成他,他是不是願意娶一個擺設回來。
他不願意,他一點都不希望蕭熠的女人掛在除了李錫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頭上,他心裏裝了一個人。以至於不願意和任何一個人牽扯上一點的關係。
蕭熠沉默了一下,點點頭:“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盡量去調查清楚的。”頓了頓,他沉聲道:“以後你也該注意點,怎麼就這麼輕易的着了道?”
陸嚴一臉懵逼,看了看蕭熠啞口無言,還不都是你拒婚,人家才找上他了。
陸嚴心裏也委屈,癟癟嘴:“知道了,大將軍。”
事情就這麼僵直了下去陸嚴不願意鬆口,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沒做,是無辜的;幽蘭哭哭啼啼的找李錫要說法。
李錫煩不勝煩。她好像過了一個假的生日,就因為這件事,導致李錫後來對過生日產生了嚴重的心理陰影,以後再過生日都是一切從簡。
不說以後,就說現在,這天,都大使又來找李錫要說法了。
大殿之上,都大使一個人的身影顯得有些單薄,在別人的主場上,總是有些氣不足,這次的事情發生以後,東臨國的大臣們倒是沒有人站出來落井下石,連個譴責蕭熠的都沒有。
李錫看着那孤兒寡母,呃,勢單力薄的兩個人,都有些同情他了。
“陛下,過去了這麼久了,不知陛下對此事可有個結論了?”
都大使的話讓東臨國的大臣們隱隱皺了皺眉頭,這是不是在逼他們小皇帝?這也未免太把自己當盤菜了吧?
有人就站出來了:“都大使這話我倒是不明白了,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就這麼著急要說法,俗話說好女百家求,若是真是個好的,我們陸將軍收了也就是了。可你們如此急切,莫不是其中有什麼隱情不成?”
“就是,好端端的女子,怎麼會和陸將軍一起出現在樹林裏,還衣衫不整,我看這事蹊蹺。”
大臣們的話讓都大使羞憤欲絕,“士可殺,不可辱!你們,你們這是污衊!”
李錫聽着下面吵翻天,頭一陣陣的暈眩,從心裏感覺到煩躁,讓她忍不住想要大叫,她拍了一下椅子,站起來怒聲道:“都別吵了!”
大殿裏倏地安靜了下來,李錫微微鬆了一口氣,只覺得這樣是對的,對,都不要說話,她需要安靜。
李錫的身形微微晃動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腦袋昏沉沉地一頭倒了下去。
“陛下!”
“陛下!”
小黃和大臣的尖叫的聲音響徹大殿,只有都大使一個人臉色蒼白、冷汗淋漓地站在原地,完了,把李錫刺激的都暈倒了,這事,這事嚴重了。
這天蕭熠有事並沒有上朝,然後聽到下人急匆匆稟報,說小皇帝在大殿上被都大使刺激的昏倒了,他臉色一凜,心裏對那個大使和郡主更加厭煩,就因為他們倆,他跟小皇帝最近關係都冷淡了,現在居然還刺激得小皇帝昏倒了。
看來這個都大使是不想好了,蕭熠冷着臉,急匆匆地進了宮。
同樣覺得自己可能不能好了的還有太醫,李錫昏倒之後,他被急匆匆地宣進了宮,這麼一搭脈,太醫的表情立刻變成‘卧槽’,真是要了親命了。
因為,因為李錫是喜脈!
太醫一臉生無可戀,太醫一直都是高危險職業,尤其是在後宮裏,這些人懷個孕,暗害個皇子什麼的,一不小心知道的太多就容易被人殺人滅口。
以他知道的內容來說,他是死定了!
也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安排自己的家人跑路,他死不足惜。可家人是無辜的啊!
當蕭熠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太醫哭喪着臉,滿臉的沉重,他還以為是李錫的病多嚴重了呢。
蕭熠拽過太醫的衣領,陰森森地道:“治不好陛下,我就要你償命!”
太醫的眼睛亮了一下:“是,是只有臣一個人償命么?”
看到太醫這個態度,那小皇帝……
蕭熠的心口傳來一陣劇痛,他顫着聲音問道:“陛下,陛下究竟怎麼了?你給我說清楚!”
太醫猶豫了一下,四下看了看,在這說,不太好吧?若是此時嚷嚷了出去,說不定大家都要死,他自己死也就算了,沒有必要帶着這麼多人一起。
太醫覺得自己真是忠肝義膽,慈悲心腸。
於是太醫大着膽子湊到蕭熠旁邊,小聲道:“請大將軍借一步說話。”
蕭熠一臉不耐,他心急如焚,帶着他去了一邊的偏殿,太醫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陳述了李錫的病情。
蕭大將軍一臉懵逼:“你,你說啥?”
太醫又小聲地說了一遍。
蕭大將軍覺得自己可能耳朵出了問題,要不他怎麼就聽不明白太醫的話呢?
於是蕭熠又勇敢地跟太醫確認了一遍。
已經說了兩遍的太醫此時鎮定了許多,終於大着膽子:“臣,臣是說陛下懷了身孕了!”
身孕!
蕭熠聽完覺得整個人都亮堂了,小皇帝懷孕了,他要當爹了,他要當爹了,小皇帝有了他的孩子……
孩子,蕭熠腦海中自動自發的出現了一個縮小版的李錫,小姑娘長得粉嫩可愛,眨着一雙澄澈的眼睛對着他叫爹。
蕭熠忍不住咧開嘴笑出來……
太醫驚恐地看着一臉詭異表情的蕭熠,總覺得小皇帝沒什麼事,大將軍的腦子卻是壞了。
蕭熠從軟萌的女兒幻想中回過神,他倏地回過頭盯住了太醫。
太醫一臉絕望,完了。死定了。
“那陛下的身體怎麼樣?昏倒了可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蕭熠擰着眉頭問道,“本將軍不管,你一定好好照顧陛下的身體,若是陛下有什麼事……”
“就讓臣陪葬。”太醫很順嘴地接道,然後期待地看着蕭熠:“大將軍,是只有臣一個人陪葬吧?不用禍及老小吧?”
蕭熠本來想說,你死了,你以為你家人跑得了么?可是話到了嘴邊,他想到了小皇帝,和小皇帝肚子裏他們的孩子。
他戎馬半生,殺人無數,本就罪孽深重,他從來不信什麼報應,可事關妻女,天不怕地不怕的蕭熠也忌憚起來。
“你放心,只有陛下沒事,本將軍保你一家榮華富貴!”
太醫瞥了一眼喜不自勝的大將軍,那句‘要是陛下有事呢?’生生地咽了回去。
快當爹的蕭大將軍腳步匆匆地向李錫的寢殿走去,李錫還在昏迷,蕭熠坐在她的床邊,握住她的手。
他突然覺得自己一生都圓滿了,再沒有任何東西能讓他失望。
所以,當李錫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蕭熠握着她的手,眼神溫柔地看着她,那目光都能掐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