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黑吃黑

第96章 黑吃黑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鞋都沒換完。”

項印宸習慣性地攬住她的肩膀,可是下一秒田和曦就不着痕迹地避開,淡淡地說:“沒什麼,剛才在門口看到傑森了,所以想了想他們的事。”

面對她疏離的語態和神情,項印宸心裏不是滋味,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依然溫和地說:

“傑森這次是動心了,也不知道顧佳什麼時候才能開竅。”

田和曦勾了勾嘴唇,沒有接話,自顧自地換了鞋。兩個人一瞬間變得沒話說,項印宸只能道:

“快去洗洗手,先吃飯,有什麼事,一會再想。”

“哦。”

最近張阿姨做的菜都十分清淡,什麼乳鴿湯,清蒸魚的,吃到嘴裏味道鮮美也不油膩。

也不知道為何,今天的菜看上去總是怪怪的,田和曦一開始吃還沒覺着,直到從雞蛋羹里吃出了一片蛋殼,她這才有些愕然地看向一臉局促的項印宸:

“這……張阿姨今天病了?”

項印宸臉色發青,不由得一陣氣短,尷尬地往四處看了看,說:

“沒有。怎麼,飯菜不和你口味?”

田和曦本來心裏有事,沒有更多的腦容量再去想別的事,於是她說:“你難道沒覺得菜很咸,你看,這蛋殼還在裏頭呢。”

“……”項印宸乾巴巴地解釋:“那也許是她今天眼睛花了吧,手抖,多放了點作料。好了,既然不合胃口,那就不吃了,你想吃什麼,我叫外賣。”

到了此刻,饒是田和曦再遲鈍,也大概能明白了。她心下一動,眼睛落在項印宸發紅的手指頭上,一目了然。

合著這頓飯,竟然是他做的?!

田和曦心裏有所觸動,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居然肯下廚房給自己做飯吃,雖然味道不怎麼樣,可是看着他小心翼翼討好自己,等待表揚的神態,田和曦的心裏莫名柔軟。

“姍姍?你怎麼了,又發獃。”男人眼中一片擔憂,生怕自己不開心似的。

田和曦在心裏嘆了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最後她勉強笑了笑,說:

“其實我也沒什麼胃口,阿姨做的菜淡,嘴裏沒味道。今天這個還行,不用點外賣了,吃吧。”

晚飯之後,田和曦借口要看劇本把自己關在了卧室里,其實她只是心裏複雜,和項印宸獨自待着就覺得很不自在。

她很矛盾,有些弄不明白他,他時而瞞着自己很多秘密,時而又溫柔體貼,柔情細膩,她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看着台本,田和曦開始出神,她忽然發覺即便自己知道這個男人有事情瞞着自己,她也無法真的狠心絕情到不理他。

有時候甚至還會忍不住替他開脫,或許,印宸是真的有什麼苦衷吧。

可這樣的念頭一轉,她又會覺得憤憤不平。至親至疏夫妻,如果有些話連她都不可以講,那這世上還有誰可以相信?可偏偏這些心事,還真的無法對任何人說。

就連身邊最親的顧佳,也不能說。

田和曦莫名覺得抑鬱,台本是看不下去了,索性她打開電腦,想着查一查自己手上的線索。

既然印宸不願意告訴她,那她就自己弄明白。

就在小兩口互相鬧彆扭的同時,藏於暗處的人也在進行一場權力的大清洗。

暗無燈光的小黑屋裏,四周密不透風,只在房頂有一扇小小的天窗,隱隱傳來鬼哭狼嚎般的慘叫。

七八個壯漢圍着一個男人猛踹踢打,下手毫不留情,眼瞅着那個人叫的越來越弱,進氣少出氣多。

吱呀一聲,黑屋門開了,從外面衝進來一個女人,看到這這情形先是一驚,隨後大叫着撲了過去,抱住了滿臉是血的男人。凄厲道:

“別打了別打了!”

男人鼻青臉腫,還有些意識,他反手抓着女人,戰戰巍巍地哀求:

“喬喬,喬喬救我!”

喬茜渾身抖得像個篩子,鼻腔里全是男人身上腥臭的血腥味,即便是當初討債的上門也沒見過這麼可怕的場面,可現在,她強忍着內心的害怕,望着隱在暗處的那個人,噗嗵一聲跪下,顫着聲音道:

“先生,先生,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別打了。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亞君他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喬茜抱着奄奄一息的陳亞君,嚇得六神無主,她膽怯地跪在地上,心裏十分忐忑。

不一會,從陰影里緩緩走出一個中年男人,眼神銳利,嘴角噙着淡笑:“呦,現在知道認錯了?”

喬茜手忙腳亂地從兜里掏出三兩個優盤,一股腦地倒在地上:“先生,這是我這些天搜集的資料,還有之前的,全在這了。亞君那拿我的手機給田和曦發信息的事……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不該私自聯繫她,我……”

看着中年男人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喬茜的話怎麼也說不下去了。此時此刻,她甚至有些後悔,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上了賊船,如今騎虎難下,這個人黑白通吃,自己就跟奴隸一樣被監視被操控,但凡她還有點利用價值,男人就好聲好氣地待她。可是今夜,看見血淋淋的男朋友,她才明白,與虎謀皮是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我知道,這件事你應該不知情。你這個男朋友是個有主意的,居然能想到拿黑料去找田和曦勒索錢財,呵呵,看來這樣的事你們以前沒少做?”

“不是的……先生,我……”

“不用解釋,我都了解。最近一段時間你這小丫頭的確幫了我不少忙,連人流手術同意書都給我順藤摸瓜地查了出來,的確是個人才。”說到這裏,男人眼神閃過一絲遺憾:“只可惜,被徐明嬌那個蠢貨給搞砸了。你的功勞,我都替你記着呢。放心,好處少不了你的。”

喬茜吞吞口水,依然覺得自己被什麼致命的東西盯着,渾身不自在。

“至於你這不成器的男朋友,要我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還何必保他呢?他這一通電話,以那兩隻狐狸的狡猾程度,恐怕現在已經猜到是你在背後搞鬼了。”

喬茜打了個激靈,顫顫道:“先生,我……也是聽了您的話。”

“打住,”中年男人淡淡的說:“這種時候,是誰還重要麼?重要的是。你這男朋友……”

男人使了個眼色,那些肌肉打手又一臉橫肉地圍了上去,空氣里瀰漫著一股難聞的尿騷味,令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頭,不屑道:

“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我花錢把他從追債那裏救出來,可不是讓他給我搗亂的。”

陳亞君嘶啞着嗓音,微微晃了晃手,氣息微弱:“不敢啦,真的不敢啦……”

男人鄙夷地看了他兩眼,掩了掩鼻子,才道:“討饒的還挺快。這麼不經打。喬茜”他語調一提,慢悠悠地說:

“今晚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這事就算過去了。最近這段時間,你把尾巴夾緊了,省的田和曦查到你頭上來。還有,讓你曝光他們結婚的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

喬茜為難道:“現在項印宸盯得很近,很多之前的媒體都不太願意再出面得罪他了……”

她頓了一下,又道:“而且還有一些刊物已經收到了項印宸的法庭傳票,他這會是不打算善罷甘休了。先生……如果跟他硬碰硬,我怕……”

中年男人抿唇不語,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感到意外。看着地上的兩個人,一個戰戰兢兢。一個唯唯諾諾,都是些叫往東不敢往西的孬種,男人的心情也不由沉了下來。

“那就等着,等他自己亂陣腳。喬茜,你們兩個如果再讓我發現做小動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男人的威脅令喬茜戰戰兢兢,她哆嗦着點點頭,直到男人走遠了,她才敢爬起來,順帶把陳亞君也扶了起來。

陳亞君卻一把甩開她,惡狠狠地盯着她,罵道:“都是因為你……說,是不是你告的密!”

喬茜被推倒在地。手心被地上的小石子硌得生疼,眼裏泛着淚花,可是她看着陳亞君,搖搖頭:“不是我,你……你怎麼可以拿我的東西去找田和曦,你……”

“那又怎麼樣!要不是因為你膽小怕事,這會我早就拿到錢了!喬茜,你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當初不是口口聲聲說,田和曦是你的師傅,我要對她下手你不肯,還以為你是個重情的,怎麼現在給別人賣起命來,倒是挺狗腿的?呵,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被心愛的人這樣辱罵,喬茜攥緊了拳頭,解釋:“我別無選擇,你知道我為了還錢才不得已……”

“你少找借口了,田和曦都跟我說了,她早就把錢給你了,你到現在還在裝可憐?怎麼,知道給自己找退路了?覺得我不行了,所以才攀上那個臭男人?”

“你!”喬茜又氣又委屈,很暗的光線里,陳亞君的嘴臉猙獰又可怕,這樣的面容已經很難和當初那個陽光大方的心上人想比。她忽然有些茫然,自己在暗地偷偷摸摸地做着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她想起一年前的聖誕節,她和田和曦趕稿子回到市裡后,她還開開心心地和男朋友度過難忘的一晚。那時候的日子多快樂啊,可為什麼這一轉眼,就全變樣了。

“亞君,我們什麼也不管了,好不好,這次稿子寫完以後,我們就離開,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好不好?”

陳亞君看着她又蠢又笨的模樣,冷笑:“你覺得你還走得了嗎?我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是事到如今,你覺得就靠我們兩個,能去哪裏?”

喬茜搖搖頭,十分崩潰:“我……我不知道,你說得對,他們不會放過我的,如果我不聽他們的話……”

陳亞君抹掉嘴角的血跡,陰測測地說:“冤有頭債有主,我絕不會讓他們好過。喬喬你別怕,不就是曝光那對夠男女的姦情么,這件事我來幫你。”

房門之外,中年男人聽到這裏,心中的疑慮慢慢擱下。也沒有再繼續監視下去的必要了,他這才慢悠悠地離開。

他上了一輛黑色的帕薩特,車子一路慢悠悠地開進了徐家大院。

男人下了車,屋內燈火還亮着,他仰頭看了看,隨手將公文包遞給了身邊的保姆阿姨,問道:

“董事長睡下了?”

保姆道:“沒呢,知道您要來,在書房等您呢。”

男人點點頭,不再耽擱,徑直走去書房。

推門進去,徐長泰正坐在臨床的躺椅上,身上蓋着薄毛毯。看上去神情有些疲憊。

聽見門口有動靜,徐長泰回過神,望着來人,笑道:

“黑狼,你來啦。”

黑狼一臉肅穆地靠過去,神情有些擔憂:“徐老,都這麼晚了,不如先去休息,這些事情我明天彙報也是一樣的。”

徐長泰擺擺手:“躺着也睡不着,不如聽點好消息,高興高興。一切順利嗎?”

黑狼神情凝重:“順利也不順利,喬茜那條線估計已經不能再用了。”

徐長泰大概知道一些,臉色陰沉:“無用的人。就沒有必要再留在自己手裏了,適時的時候,推出去頂鍋吧。”

“這個倒不很着急,這幾個月咱們鋪的線都陸陸續續奏效,現在他們兩的戀情也曝光,以田和曦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就算項印宸不告訴她,她也會自己去查。咱們只需要看準時機,推一把就行。”

徐長泰欣慰地點點頭:“只要他們倆不和這事就好辦,項印宸這個臭小子,自以為捏着我的把柄,哼。卻不知我早就摸到了他的脈門,還想跟我斗……咳咳咳……”

說話急促間,徐長泰艱難地喘着氣,看上去十分難受。老狼不免有些擔憂,道:“徐老,你還是需要注意身體。眼瞅着年終大會就要到了,這個時候,可千萬……”

徐長泰深吸一口氣:“沒事,人老了,難免有個小病小災的。現在我我最擔心的,還是那個張青山。”

老狼道:“我已經按着您的吩咐,託人去找了,不過一直沒有消息。這個人估計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徐長泰搖搖頭:“越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就越說明他自己藏起來了。他也不是什麼善茬,當初那事他也沒少攙和,要不是因為分紅他不滿意,我們倆也不至於成為死敵……這個人,狡猾得像只狐狸,如果真的被項印宸找到,有些事還就真的不好說了。”

“徐老您放心,這件事我們一直盯着呢,而且項印宸那邊也一籌莫展。如今他們退而求其次,在找張青山的家人。”

徐長泰眉心一動,這件事他雖然一籌莫展,但是經老狼提醒,忽然計上心頭。

“老狼。你說,如果這張青山的家人讓他找到了,他會怎麼做?”

“這……?估計一定會一問到底,逼問出張青山的下落。”

“那他一定會興奮異常,一路追下去,那麼……”

兩個人互看一眼,相視而笑,老狼樂呵呵地說:“我立刻就去辦。”

沉默了一會,老狼斟酌着語氣道:“還有件事,明嬌那孩子……您真的打算讓她嫁給龍勝集團董事長的兒子?”

徐長泰沉吟道:“張曉龍年輕有為,他父親家大業大,我們強強合作,也沒什麼不好。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這一雙兒女,也不知道像誰,一個比一個蠢。但有我在,徐家是我說了算。他張曉龍心裏打得如意算盤,那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說到這兒,徐長泰不由又生氣起來:“前陣子她去找田和曦鬧那麼一出,真是氣死我了,原本的計劃被她攪得一團糟。也不知道她那會到底偷聽了多少咱們說話,我只怕田和曦已經開始懷疑田家破產的事情了。”

“凡事都有補救的機會,田和曦再精明,那哪能猜得到自己早已經落入咱們的計算當中。估計她這會正拚命想辦法弄清楚當年的事情,徐老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您辦的妥妥噹噹。讓她對這個事實深信不疑。”

“唔。那就一切有勞你了,需要什麼就跟我說。”

“我想着這些計劃可以暫時緩一緩,先讓他們自由發揮一陣,等到基金會結束后,再收網。不過,徐老,雒落那邊,您也不得不防。”黑狼慎重道:

“雖然這段時間,他是跟咱們有過幾次合作,但這個人心思深沉,如果僅是因為嫉妒愛慕田和曦才出力,我總覺着太順利。這次您破例簽下他作為基金會的代言人,正好也趁次機會,好好探一探他的底。”

徐長泰皺着眉頭,似乎在斟酌他說的話是不是真有這麼重要。過了好久,他才說:

“嗯,我知道了。一切都按着你的計劃來吧。”

-

一年一度的柏林長泰董事會終於拉開了帷幕,今年不必往年,上午是年終總結,下午就是“星星慈善基金會”的揭牌儀式。

柏林集團斥重金,用半年的時間宣傳這件事,聲勢浩大,官媒,自媒,電子還是紙版都十分關注。

不說集團究竟拿出多少資金成立基金會,光是為基金會代言的明星就夠大牌,令人咋舌。

兩位形象大使,一個是最近聲名鵲起的新星雒落,一個是因腳傷退隱了半年多的影后薛爾甯。

所以這一天的柏林集團大堂,B市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金碧輝煌的大廳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準備,從儀式所用的各類道具,到款待來賓的甜點酒具,無比細緻入微,恰到好處。

一大早,田和曦就勤快地爬起來,做保姆車去常去的美容會所,做造型化妝換衣服。

今天,也是她成為項印宸“女友”后的第一次正式亮相。

為此,項印宸特意從香奈兒給她定製了一套春裝,全球僅此一件,彰顯獨一無二,也是以另類的方式在給她撐場子。

集團的董事大會年年都開,她也連着去了兩年,可今天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心裏有些緊張。

從前,她只是項印宸背後的女人,仿若見不得光,時時刻刻都只能在身後仰望他,即便她曾是集團董事長的女兒那又如何,即便手裏攥着股權那又如何,這兩年來,她根本沒有任何資格插手公司的任何決策。

從公司嘗試轉行影視投資到徐長泰一句話拆了長通區的房子。她都有心無力。

頭天晚上,她和項印宸照舊分房而睡,這段時間,項印宸很顧忌她的感受,從來不會強迫她,百依百順。臨睡前,田和曦開口問他,明天的董事會怎麼辦。

其實她想問,她該以何身份出席,畢竟他們結婚的事情除了徐家,還並未有外人知道。

可是現在不同了,他們的戀情已經曝光,公司的高層難免會多想。以為他們是打算聯手對抗徐長泰。而那些並不知道她和集團瓜葛的媒體,看自己出席集團董事會,又不知道會編出什麼樣的新聞來。

對於這個疑問,項印宸看上去並不覺得為難,他只是淡淡地說:

“在我心裏,你始終是我的妻子,雖然現在對外的關係,是戀人,但你始終都是我身邊的人。不管外面怎麼傳,我的心裏都這麼想。”

她微微愣神,總覺得這話既讓人放心,又讓人不安。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開始在意別人的目光和那些閑言碎語了?

髮型師利落地將她額前的碎發絨毛用髮膠固定。她的短髮已經過肩,在頭頂高高盤起,整個人顯得高貴而典雅。

脖間戴上一條小鑽石綴滿的項鏈,更襯得膚白如雪,鎖骨精緻。

顧佳習慣性地替她準備了一條披肩,笑嘻嘻地看着她:

“還是我家曦曦最漂亮,今天必定艷壓群芳。”

田和曦低頭看着自己身上水藍色的仙女裙,獃獃道:“艷壓群芳就算了,只要不出錯就成。”她呼了口氣,總覺得心跳有些快。

收拾完畢,時間其實還早,正式的晚宴也要傍晚才開始,不過她上午還要和印宸去參會。所以這一天都得來回忙,估計晚上還需要應酬。

剛走到外面的休息室,田和曦一抬頭就看到安靜等待着的男人。

他今天穿了一身藏藍色的西裝,身材被衣服剪裁得十分得體,即便是坐着也給人一種蒼勁如松的挺拔感。

俊朗的眉眼,輕抿的雙唇透着笑意,深邃的眼神從一開始就鎖定在她身上,一眼都捨不得挪開。

她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今天他們這服色,難道是情侶裝?

她下意識地看了眼給她挑衣服的顧佳,卻見正主正捂着嘴偷笑,低聲道:

“怎麼樣?可滿意。這夫妻倆一露面,不艷壓群芳,才怪!”

田和曦有些無語,這不着痕迹的秀恩愛的方式,還真是把她自己都虐到了。

項印宸緩緩站起來,笑意淺淺:

“姍姍,你今天,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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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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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黑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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