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信不信我把你塞進垃圾桶里!

第67章:信不信我把你塞進垃圾桶里!

本來喬依然說這話,只是為了給梁美英添堵,可是誰知道說者無心,聽者卻上了心。

梁美英也將視線轉到白依的肚子上,若有所思的打量起來。

白依本來是抬手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先是有些驕傲的說,“怎麼可能不是西城的。”

話一說完,就看見梁美英那打量的眼神,頓時心下一慌,有些坐不住了,拉着梁美英的手,慌亂的說道,“媽,你別聽那個賤人亂說,我一直潔身自好,怎麼可能不是西城的孩子。”

說完,便抬起頭,衝著喬依然兇狠的看過去,“你少在那裏挑撥離間的,你就是見不得我和西城好!”

喬依然無所謂的抬起手拂了一下耳邊的碎發,眼角餘光輕飄飄的掃到白依的臉上,卻是帶了凌厲之色,“要真是潔身自好,會勾搭有婦之夫?”

白依被喬依然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心裏早把喬依然給罵了個半死,要不是因為這是醫院,估計她還會挺着大肚子站起來,衝著喬依然一陣亂罵。

梁美英也理直氣壯的抬起頭,朝着喬依然瞪了過去,“是不是我們梁家的種,去驗一下就知道了,哪裏來你這樣最賤的人挑撥是非。”

本來挺梁美英是幫着自己說話,白依還挺了挺胸膛,一臉得意的樣子,可聽到去驗一下,白依頓時心裏就不舒服起來,這孩子還沒生,那梁美英就想驗了?

“媽!”白依緊張的拉住梁美英的手,臉上閃過驚慌,“你該不會說的是真的吧!?”

梁美英轉回頭,沒好氣的瞪了白依一眼,“要真是我們梁家的種,你用得着緊張嗎?驗一下剛好封了這種喜歡搬弄是非的人的嘴!”

喬依然也懶得再理他們,反正氣也出了,也看見白依那張漲得通紅的臉頰,甚至她瞪過來的惡毒目光,喬依然都無所謂了,又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她瞎操什麼心?

輪到喬依然了,她跟醫生說了自己的情況,那醫生連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扔了一張單子過來,“去做個B超吧。”

喬依然拿着單子先付了錢,然後就心情忐忑的朝着B超室走去。不用說,又是人山人海等着排隊的。

她真是覺得,自己今天來一趟醫院,所有的時間全部都用在等待上了,雖然心裏有點鬱悶,但更多的卻是無奈。

正等着的時候,陸昕言電話打過來了。

她拿着手機,鬱悶的扁了扁嘴,“幹嘛?”

手機對面的男人顯然是沉默了好一下,才忽然問道,“你在哪?”

喬依然不想跟陸昕言說自己沒來月事的事,就胡亂編了句,“在外面逛街。”

這裏面人多,自然就人多口雜的,估計陸昕言那邊也聽出來她不在家。

簡單聊了幾句,喬依然就掛了電話。

又等了一會兒,終於輪到她了。

懷着忐忑與不安的心情,喬依然躺在了病床上。醫生拿着一個探頭,在她肚子上冰冷的滾過來,滾過去,喬依然歪着頭想看,卻因為一個帘子擋着,她看不見。

終於醫生讓她下來,打了彩超給她。

喬依然拿着盯了半響,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就怏怏的回到了婦科醫生辦公室,把B朝單扔給她看。

醫生就看了一眼,特別斬釘截鐵的告訴她,“沒懷孕。”

“什麼?”喬依然愣住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醫生也是見慣了這種事,不輕不淡的說,“是沒懷孕,一切正常。”

“不可能啊!”如果要說懷孕喬依然的心情是忐忑的,可沒懷孕,她的心情就是沉沉的失落。甚至還有一點失望的情緒,怎麼可能會沒懷孕呢?

陸昕言天天對着她做活塞運動,這都有幾個月了,怎麼就沒懷啊?

“醫生,可是我月事已經晚了五天沒來了。”

醫生就對喬依然的飲食詢問了一些,最後,輕描淡寫的說,“你吃的太好了,營養過剩,所以月經晚來幾天也正常。”

末了,還好心的補了一句,“雖然想着要懷孕養身體,但是那些東西也不能天天吃,不但對懷孕沒什麼幫助,反而還有可能造成身體營養過剩,得了別的什麼病。”

喬依然這下是徹底死心了,耷拉着頭鬱悶的走出醫院,站在醫院門口,她仰起頭,看着有些灰暗的天色,忍不住長長的嘆息一聲,“陸昕言,你是要把我喂成母豬嗎?”

那邊,梁美英顯然是把喬依然的話聽了進去,陪白依產檢完,回家就拉着梁西城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看着梁西城,一臉凝重的問,“西城,你確定白依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嗎?”

這話不問還好,一問梁西城自己心裏都沒了底。

如果要說是喬依然懷了孕,梁西城肯定拍着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的說,“肯定是我的!”

可人換成了白依,梁西城卻不那麼相信了。

在跟白依認識的時候,他就知道白依這個女人是放蕩的,就單單她在床上那些姿勢。那般折騰,不經歷個十來個男人,哪裏會有那麼好的技術。

本來因為跟喬依然離婚,他就不待見白依,現在又被梁美英問這話,梁西城一下就不由得深深的皺起了眉,“這個我還真不確定!”

“什麼?”梁美英抬起手照着梁西城的頭就是狠狠的一下,拍了下去,拍完了,心裏又心疼起來,忙又給梁西城揉了揉,也是一臉的煩躁,“西城啊,既然你自己都不能確定,當初你怎麼就認了?”

一說到這件事,梁西城就來氣,心裏還是怨梁美英的,所以態度也沒剛才那麼好了,“我哪裏就認了?白依說她懷孕,我說了讓她去打了,她自己不打,跑到你這裏來說,然後你就以死相逼,讓我跟依然離婚,現在你倒來問我孩子是不是我的了,當時我說了那麼多,哪一句你聽進去了?”

幾句話,頓時說得梁美英面紅耳赤,當時她也是因為心急想把喬依然從這個家裏趕走,正巧就出來了一個白依,所以她腦子一熱,也沒有想那麼多,就自然而然的把白依肚子裏的孩子當成了梁家的種!

要不是今天喬依然忽然來了那麼一句,她又怎麼能懷疑?

一想起喬依然,梁美英心裏又氣了起來,都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離了婚,還在這裏攛掇他們家的關係。

用力的抿了抿唇,梁美英拉起兒子的手,臉上帶了幾分歉意,一副好說的商量語氣,“兒子,要不咱們拿白依肚子裏的孩子去做個親子鑒定?”

梁西城並不知道還沒出生的孩子到底能不能做這樣一個親子鑒定,但他早就不爽白依了,把自己跟喬依然離婚的事,全部都怪在了白依的身上,現在聽見梁美英這樣一說,也不管這事能不能做,就點了點頭,“好,那我去找人問一下。”

梁美英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梁西城的肩膀,挑起嘴角,刻薄的笑道,“咱們梁家可不能做那種冤大頭,幫別人養兒子,要真不是,也不用你動手,老娘自己就把她給趕出去了!”

說到這,還得意的笑出了聲,“反正你們也沒有領結婚證,想趕她走,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白依趴在門口,將屋裏兩母子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心頭就狠狠的跳了一下。

說句實話,這件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聽見動靜,白依趕緊跑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拿着一個蘋果啃了起來,看見從房間裏出來的母子二人,她就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般的,笑着咬了一口蘋果。

梁西城最近因為公司的事,本來就忙得焦頭爛額的,冷漠的睨了梁美英一眼。就出門了。

看見梁西城又走了,梁美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哎,也不知道怎麼的,本來穩賺的生意,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

白依一聽,忽然眉頭一跳,拿着蘋果轉身,看着梁美英,笑嘻嘻的問,“媽,西城公司出了什麼事啊?”

現在孩子還沒確定到底是不是梁西城的,梁美英現在也不好對白依使臉色,萬一那孩子是,白依一個不高興走了,她可就是丟了一個大孫子。

梁美英臉上堆出一個笑容,眉宇之間又有一些煩躁,忍不住罵道。“不就是幾個月前,跟那個什麼名揚公司的合作,如今出了大事,那邊確是管也不管,直接把所有責任都推給咱們西城了,你說說現在的人怎麼這麼沒有信譽,有錢可以一起賺,一旦出事,就開始推,簡直就是沒有心肝的貨色,真希望他們出門被車撞死……”

梁美英後面的話白依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只是聽到了名揚公司合作,當下手裏的蘋果一下就滾到了地上,白依一臉獃滯的看着梁美英。

“幹什麼這麼看着我,怪滲人的!”梁美英被她看得不舒服,用力的揮了下衣袖,憤憤的朝着廚房走去。

白依在後面尖聲問道,“媽。你說西城是跟名揚合作,栽了跟頭?”

梁美英被她看得到現在心裏都發毛,也懶得理她,“嗯”了一聲,就進了廚房。

這下,白依可是真的淡定不了了!

想想那時候陸昕言在這個屋裏,拿出一張卡甩在喬依然的面前,手指指着卡說讓喬依然離婚,雖然當時陸昕言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怒氣,可她跟陸昕言相處了那麼久,她能不知道,陸昕言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掏錢的男人,只要他掏了錢,那麼一定會在日後,不折手段的讓吃了他錢的人給吐出來。

現在看來,他這不但讓梁西城吐,還得讓梁西城把血都吐乾淨才行。

心裏忽然就升起一絲絲涼氣,白依看了廚房一眼,恨恨的咬咬牙,梁家人居然敢讓她去做親子鑒定,哼!

過了幾天,梁美英忽然發現白依不見了!

慌慌張張的打電話給梁西城,讓他趕緊回家來看看,結果梁西城回來以後,發現家裏白依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甚至連梁美英的小金庫都被白依給撬了,梁美英看見以後,頓時坐在地上拍着大腿邊哭邊罵。

梁西城站在屋裏,看着梁美英被撬的箱子,臉都綠了,一雙眼睛通紅的跟要吃人一般!

梁美英哭了一會兒,忽然想起自己的小金庫里都是存摺,她金銀首飾本就不多,拿了也就拿了,可存摺里可是有十幾萬啊!

那都是壓榨了喬依然的錢和平時梁西城給她的,她省吃儉用存下來的。沒想到竟然就被白依給摸走了。

本來想着白依可能不知道密碼,懷着僥倖的心理去銀行掛失,結果看到上面被取的一分錢都沒有了,梁美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要不是梁西城在身後扶住她,她真的就昏了過去。

一路哭天喊地的回到家,梁美英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梁西城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看了梁美英一眼,也不顧她現在即將崩潰的情緒,涼涼的說道,“白依是你領進門的,今天出了這樣的事,你自己就當是個教訓吧!”

梁美英悲憤的本來想說回去,卻又聽見梁西城更加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喬依然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偏偏就被你逼得凈身出戶了,她在的時候,哪裏貪過咱家一分錢?還好我一再堅持孩子生下來再去扯證。否則現在還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梁美英被梁西城一通話竟是說得啞口無言,雖然她心裏還是不喜歡喬依然,但是梁西城說的也對,白依和喬依然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喬依然最近都挺煩的,陸昕言這段時間基本天天都回家去,不過好在周末的時候,喬依然會去學校找言梓橋。

每一次,言梓橋教喬依然彈鋼琴的時候,言芷怡就偷偷的站在門口,以為他們不知道,可喬依然早就看見了她,只是不說破罷了。

忽然有一天,喬依然上完課,準備回家的時候,在學校走廊里遇見了薛美玲。

薛美玲當時手裏拎了一個包,依舊仰起頭,一副目中無人的表情走路。

與喬依然面對面走的時候,她忽然看見喬依然,頓時兩條腿就站住了,睜大一雙眼睛驚恐的看着喬依然說不出話來。

喬依然沒見過薛美玲,也不知道她就是言梓橋的妻子,言芷怡的媽,見她這樣看着自己,喬依然還禮貌性的沖她點了點頭,然後就沒什麼表情的從薛美玲身邊走了過去。

這時候言芷怡也剛好出來,看見薛美玲看着喬依然的背影正在發獃,走過去問,“媽,站在這裏幹嘛?”

緩了緩神,薛美玲才抬起手忍着顫抖指向了已經走遠的喬依然的背影,“她……你認識嗎?”

就是不看正面,只看背面,言芷怡也知道,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扁了扁嘴,“那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女人,現在是我爸的關門弟子,跟陸昕言也不清不楚的賤女人!”

“什麼?”薛美玲驚慌的轉過頭看向言芷怡,顫着聲音問,“她就是那個女人!?”

“是啊!”言芷怡看着薛美玲那睜大的雙眼,一副不可置信又有一種驚嚇的表情,轉回頭又看向喬依然離去的方向,此時喬依然已經拐過了走廊,走廊盡頭空無一人,她又轉回頭,茫然的問,“媽,你怎麼了?怎麼這副表情?”

想了想,她咬着唇試探性的問,“媽,你認識她?”

喬依然從學校回來,自己買了菜。都是簡單好做的,反正她一個人又吃不了太多,也就隨便做了點。

吃過了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眼睛盯着電視,耳邊傳來電視劇的聲音,忽然,一股酸澀湧上心頭,女人在戀愛時,果然一個人的時候容易胡思亂想。

手裏拿着遙控器,也沒心情真的看電視劇,手指在遙控器上煩躁的按來按去。

沒一會兒,喬依然的手機來了一條短訊,見是言梓橋發的,她隨手點開,只見上面寫道,“寶貝,想我了沒?”

喬依然看得眼皮頓時一跳。嘴角都跟着狠狠的抽了抽,她實在是不知道言梓橋在發什麼神經,平時看着挺正常一個人啊,不像腦子有毛病啊,更何況言梓橋是知道她和陸昕言的事的,怎麼會忽然發來這條短訊?

拿着手機悶悶的看了一會兒,喬依然手指快速的在手機屏幕上寫到,“老師,你沒病吧?”

喬依然被自己這句話逗笑了,想到言梓橋那張嚴肅的臉,如果看見這句話會不會直接漲的通紅,喬依然好心情的把手機拿在手裏,等着對方回短訊,可她回過去一條之後,短訊就像石沉大海了一般,再無音訊。

喬依然等着,有些困了,就把手機扔在了一邊,回卧室睡覺去了,這件事也就沒放在心上。

星期一上班,喬依然很早就到了公司,站在樓下等電梯時,電梯一遍又一遍的從她眼前關上門,她都沒有進去。

剛開始站着是想等陸昕言,兩天沒見,她想得心都疼了,可到了後來,就變成人越來越多,她就是想上,也不好擠進去了。

雖然很多人知道她是特助,可並沒有人在擠電梯這件事上有所謙讓,畢竟離上班打卡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喬依然悶悶的站在人群后,無奈的看着就像春運擠火車一樣的人群,臉上漸漸有些鬱悶了。

就在她猶豫着要不要發揮一下悍婦的潛能時,耳邊一道低沉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了過來。

喬依然立刻喜出望外的轉過頭,正好看見陸昕言插着手走過來。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她抿了抿唇,禮貌的喚了一聲,“陸總。”

陸昕言從她看自己的眼神,也看出了這丫頭眼睛就像星星一般,亮晶晶的盯着自己,明顯一副高興外加想念的表情。

他低着頭看了她一眼,沒什麼語氣的“嗯”了一聲。

即便是這樣,喬依然已經很高興了,也轉過頭繼續等着電梯。

VIP電梯“叮”的一聲響了,門緩緩打開,陸昕言在提腳之前,面無表情的說了句,“小喬,進來。”

喬依然微微愣怔了一下,便跟了進去。

電梯門剛關上,陸昕言便轉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你那眼神,我還以為你會忍不住。迫不及待的撲到我身上來。”

聽見這話,喬依然心裏尷尬了一下,她剛剛確實是有這個想法,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什麼,她微微的低下了頭,不敢正面看陸昕言,只拿眼角餘光瞥到。

陸昕言乾脆就轉過身體,面對着喬依然伸出了雙手,一副不情不願的表情,“來吧,別憋着了,省的一會兒憋壞了,還要跟我請假!”

喬依然憤憤的瞪了他一眼,忽然轉身,一下就跳進了陸昕言的懷裏,就像一個無尾熊一樣的掛着他身上,陸昕言衣服上乾淨的味道泛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聞着很舒服,喬依然就像個孩子似的,撒嬌道,“有沒有想我?”

陸昕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將喬依然緊緊的抱在懷裏,低沉的嗓音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想上你了!”

本來還因為兩天沒見,喬依然想他想得發慌,好不容易見了,又是現在這樣溫馨的氣氛,陸昕言能說兩句浪漫的話,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這樣,喬依然鬱悶的從他身上跳下來,將頭扭到了一邊,不想看他那張笑得欠扁的臉,“陸昕言,你可真低俗!”

陸昕言低笑了一聲,“你不喜歡?”

喬依然負氣的哼了一聲。“不喜歡。”

眼看電梯馬上就要到了,陸昕言轉身,唇角一直掛着微笑。

出了電梯,喬依然別彆扭扭的走了出去,就連跟陸昕言彙報工作的時候,臉上也是一副生氣的樣子,陸昕言看了,唇角的笑意加深,只是看着她。

那眼神看得喬依然頓時渾身不自在了,匆匆的就回了自己辦公室。

要到中午的時候,喬依然要出去辦事,一個人去了。

陸昕言坐在辦公室里,看着電腦上的文案。

一陣高跟鞋點地發出清脆的“噠噠”聲朝着陸昕言的辦公室越來越近。

陸昕言透過玻璃朝外看了一眼,看見來人,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沒什麼表情的繼續看着文案。

言芷怡站在門口,先是禮貌的敲了門,見裏面的陸昕言並未發話讓自己進去。臉上一時有些火辣辣的滾燙,雖然心裏尷尬,但她還是厚着臉皮推開門走了進去。

她今天穿了一件水藍色的衣裙,本就白皙的臉龐,襯得更加水嫩了幾分,再加上剛才臉上的紅暈,看上去很是誘人。

可就這樣漂亮的女人,陸昕言竟然看都沒有看一眼,言芷怡心裏頓時就湧上一股委屈。

“言。”

她輕輕的喚了一聲陸昕言的名字,見他眼皮也沒有朝自己這邊轉動一下,抓着包的雙手微微用了力。

但她卻是不泄氣的繼續說道,“我來是想跟你確認一件事。”

見陸昕言還是沒什麼反應,她又繼續道,“喬依然是你的下屬吧?”

雖然是一句疑問句,可完全沒有問的意思,而是簡單的平述。

陸昕言這才將視線轉到她臉上,也只是淡漠的看着她,眼底沒什麼情緒。“你想說什麼?”

言芷怡深吸一口氣,不知從何時起,陸昕言對她連陌生人都不如了,之前還說的好聽,還當她是乾妹妹,言芷怡覺得陸昕言這個男人真是狠得下心,即便以前真的發生過什麼,但是好歹十多年的情誼了,難道連像個正常朋友說話都不能了嗎?

她暗暗咽下心裏的不快,笑着說,“最近,我媽懷疑我爸在外面有人了,經過調查,結果是喬依然,你說意不意外?”

喬依然和言梓橋的事,陸昕言是知道的,更何況喬依然對他的感情,他又不是遲鈍。那怎麼可能是假的?

淡漠的睨了言芷怡一眼,陸昕言冷漠的勾起唇,笑得諷刺,“既然是你爸的事,你找我幹什麼?”

言芷怡其實心裏也只是猜測陸昕言和喬依然的關係而已,現在聽見陸昕言這樣反問,心裏難免有一些高興,剛才那些不快頓時煙消雲散。

她撇了撇嘴,故意做出可愛的動作,她知道陸昕言就喜歡這樣的女生,“是我爸的事沒錯,可喬依然是你手下人的啊,我就是想來告訴你,這樣一個傷風敗俗的女人,你還是不要留在身邊,以免以後壞了你的名聲不好?”

陸昕言身體靠向身後的老闆椅,雙手抱胸,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但也更冷了,“喬依然做了什麼事,自然丟她自己的臉,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見陸昕言一味的撇清跟喬依然的關係,言芷怡臉上慢慢露出了微笑,她鼓起勇氣走到陸昕言身邊,從包里掏出手機拿在手上,笑着說,“跟你自然是沒有關係,但是你也是我爸的乾兒子啊,我爸做出這樣不道德的事,你怎麼也要勸勸他浪子回頭啊!”

先不說陸昕言對喬依然一百個放心,就單說如果有人告訴他,言梓橋在外面有了女人,不管那個女人是誰,陸昕言都不會相信。

陸昕言現在也懶得再跟言芷怡多費口舌,直接道,“乾爹的事。我自然也管不了。”

“言!”言芷怡有些鬱悶了,衝著陸昕言撒嬌的跺了跺腳,“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爸跟喬依然亂搞?”

一個亂搞讓陸昕言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再加上言芷怡那穿着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跺腳的聲音極其的刺耳,陸昕言覺得自己聽見那聲音腦仁都疼了,煩躁的伸手想將言芷怡推的離自己遠一點。

言芷怡卻以為是陸昕言不相信言梓橋和喬依然的事,本來今天來,不管陸昕言說什麼,她都一定要拿手裏的照片給陸昕言看的,如果陸昕言跟喬依然沒什麼,說不定看了這些照片就會對喬依然這個人反感起來,如果陸昕言真的跟喬依然有什麼,看了這些照片肯定會把喬依然這個人水性楊花的德行看明白。

所以,她慌忙的拿着手機解鎖,然後點開照片,想要送到陸昕言眼前,讓他看個真切。

這時候,陸昕言已經煩她煩的要死,推她的動作力道也就更大了一些,剛好推到言芷怡的腰上,言芷怡身體一歪,手機打滑,從手裏掉了下來,言芷怡下意識就想去抓手機,可她身體又不穩,直接一下,摔進了陸昕言的懷裏。

就在這時,喬依然從電梯裏走了出來,剛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口,就看見隔壁辦公室里,陸昕言抱着言芷怡的一幕,喬依然先是愣了愣,雖然心裏有一百個聲音再告訴她,一定要相信陸昕言,一定要相信陸昕言。

可喬依然仍舊忍不住紅了眼眶,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走進去,也沒有朝隔壁看一眼,直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開電腦,將頭轉向了一邊。

陸昕言涼薄的唇陰森森的抿成了一條直線,可言芷怡現在在他懷裏,哪裏捨得就這樣離開,雙手順勢就摟住陸昕言的脖子,裝作痛苦的樣子,呼出聲,“啊……言,我扭到腰了!”

見她這樣死皮賴臉的模樣,陸昕言眯了眯眼睛,眼底的冷意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聲音也低了好幾度,“你要是再不起來,信不信我把你塞進垃圾桶里!”

言芷怡乍一聽到陸昕言說這句話,心裏嚇了一跳。可過了一下,她又覺得陸昕言根本就不會對她這麼暴力,更何況這還是在他的公司里,心裏漸漸有了底氣,言芷怡繼續裝哭,“言,真的,真的,我扭到腰了,好疼啊!”

說著,摟着陸昕言脖子的雙手更緊了一些。

陸昕言深吸一口氣,抬手就抓住言芷怡裙子后的拉絲處,二話不說,連人一起提了起來,他自己也跟着站了起來。

陸昕言很高,有一米八四,他現在單手拎着言芷怡,就像拎一隻小雞崽似的,毫不費力的就拎了起來。

言芷怡嚇了一跳,雙手雙腳垂着,可就是沾不到地,她拚命的揮舞了幾下,想要掙脫陸昕言的鉗制,可沒想到陸昕言拎着她出了辦公室,在沒幾步遠的垃圾桶邊停下,打開垃圾桶蓋子,毫不留情的將言芷怡扔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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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一場,誰為誰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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