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章:兇手依然存在。
此時的曲勁逸開了手機上了網,他要把自己的傷拍下來傳給了那個叫肉肉的網友。
“肉肉,你看,我被狗咬了一口。”
消息發出去不到一秒,肉肉回了一句,“你罵誰是狗?”
“咬的我那個人!”
“你才是狗!”
一分鐘后,張舒雅衝進了曲勁逸的房間,兩個人又在房間裏打了三百個回合。
戰狀怎麼樣,沈清不清楚。因為張舒雅家的旅館房間就兩間,所以喬閔城就住到了沈清的房間,這對外人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妥,張舒雅從曲勁逸的口中也得到喬閔城跟沈清在M市早就住到了一起,兩個人訂婚也有一些時間。
在張舒雅跟曲勁逸兩個人在房間打架的同時,沈清跟喬閔城兩個人也在房間,不過他們沒有打架而是在親吻。
跟曲勁逸房間裏傳出來的聲響不同。沈清的房間像似流淌的優美的歌聲,兩個人相擁着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彼此唇間的甜美!
吻到情濃處,喬閔城伸手去拉扯沈清的襯衣,也許是他拉着力量有些大,沈清的衣服傳來了一陣撕裂的聲音。
這聲音一下子點燃了沈清的記憶。透過喬閔城的側顏,她彷彿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一個陰鬱到極致的臉,一個面無表情冷血的臉!
“喬閔城!”沈清按住喬閔城的手,她推開他。語速急切地說道,“我想起來了!”
“想起來什麼?”喬閔城看着身下的沈清,有些不解地問。
“那個男人的臉,當時我好像上去拉了他的衣服,衣服裂開了,他回過了頭,我看到了他,我看到了他!”
沈清說到這裏渾身開始發抖,可想而知那張臉可能是她見過最可怕的一張臉。
喬閔城連忙把她拉進懷裏,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安撫道。“別害怕,我在你身邊!”
沈清緊緊地抱住他,不敢鬆開手,彷彿她一鬆開那張臉就會跳出來舉起斧頭砍掉她的腦袋。
連環碎屍案!
沈清的腦子裏突然閃出這個詞,她忘記了害怕微微從喬閔城的懷裏起了一下身,對他說道,“喬閔城,那個人恐怕又出來作案了!”
“你說的是那個男人?”
“對!”沈清把之前張舒雅跟她說的事情告訴了喬閔城,“張舒雅在她們所長的電腦上看到的那份文件肯定是上面要求青崗鎮派出所協助破案的通知,上面寫着連環殺人碎屍的兇手肯定是十年前殺死我媽媽的兇手,這個人沉寂了十年又開始作案了!”
“你怎麼這麼肯定?”
“因為那個文件是機密文件,公安部只有不為人知的懸案、要案才會發密級文件給下屬單位,因為這些案件的偵破工作不能排在日程上,他們所有的工作都是秘密進行的。而我媽媽當年被人殺害,整個青崗鎮沒有一個人知道,而我卻被實施了催眠,可想而知我媽的這起案件也是懸案中的一起。”
喬閔城聽完沈清的分析后,覺得她說得十分有道理。
青崗鎮這麼小的一個地方,一個連環碎屍案需要基層派出所協助,不是新案子那一定是舊案。而舊案除了沈清的媽媽可疑的死亡好像找不出第二樁詭異的事件。
但是,新問題出來了,那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又出現了,而沈清突然回來調查自己媽媽的死,會不會被這個變態的男人給盯上!
從心理學上講。一個殺人並且進行碎屍的兇手,他的人格是極度扭曲的,這種人一般少言寡語,不愛跟人找交道,看上去十分平凡不起眼。甚至在外人眼裏還挺老實,可是在黑暗裏,他會豪不客氣地舉起斧頭砍向那些他可以控制的人,然後把他/她們砍成一塊一塊!
往往這種人因為沒有什麼具體的特殊,在路上遇到也不會以為是殺人犯。
沈清剛才說想起了那個人的臉,喬閔城覺得她想起來的這張臉可能她心裏很清楚他的長相,但是描述時很難。
果然,沈清在分析完后,開始跟喬閔城形容她想起來細節,可是在形容的時候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那個人的臉很普通。他沒有鬍子,也沒有什麼疤痕,看上去面無表情,十分冰冷!”沈清說完捂住了頭,“這個人感覺滿大街都是。可是我知道他並不是那麼的普通,他……”
“我明白你的意思!”喬閔城安慰道,“他對於你來說是個十分清晰的印象,但是他整個人的長像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對不對?”
沈清猛地點頭。
“我們現在需要專業的畫像師,還有側寫師,所以你先不要着急,既然張舒雅在所長電腦上看到了協察的通知,那麼明天我們去一趟派出所,把你知道的情況說一下,我想應該會引起重視的。”
沈清只好聽從喬閔城的安排,她重新安靜地躺下來,看着天花板問喬閔城,“你說我當天看到那個人要用斧頭砍媽媽,我除了拉了他一下還會做什麼。為什麼我一點傷都沒有,我後來是不是跑了,如果我跑了,那第二天應該會有人看到媽媽被人殺害,這件事不可能是由我爸爸來處理!”
“你說的很對。這些都是疑點,這世上恐怕只有你爸爸知道整個過程是怎麼樣的,必定你媽媽死後還有十天的時間他都跟你待在一起,這十天你肯定會被警察詢問,依你當時的精神狀態他不會離開你左右的。”
“這麼說我還是要打電話問他?”
喬閔城點點頭,“是的,這是解開迷團的最快辦法。”
沈清想了想,坐起來拿起手機給沈厚山打了過去。
沈厚山很快接聽,他沒等沈清開口就問她,“你人在哪裏?”
“我在青崗鎮。”沈清回答。
“你怎麼去那裏了?”沈厚山語氣十分着急。“剛剛你們鄭隊帶人過來找我,我問起了你,他說你請了三天假,我就擔心你會回去!”
“你為什麼要擔心?”
“因為……”沈厚山止住了話頭,他催促道。“沈清,你現在在鎮上的什麼地方,我馬上派人過去接你!”
“不用了,喬閔城跟我在一起!”沈清回答。
沈厚山一聽喬閔城也在,似乎鬆了一口氣,他一連說了幾聲那還好。
沈清等他話音一落馬上就問道,“今天下午是不是有警察去找過你?”
沈厚山遲疑了一下反問道,“是沈斌告訴你的?”
“是的。”
“對,有幾個警察過來問我一些事情。”沈厚山也承認。
“是不是關於十年前媽媽那起命案!”
“你……”沈厚山很吃驚,“沈清。你是不是聽到什麼?”
“我沒有聽到任何消息,這十年我一直都不知道媽媽是怎麼死的,而且我也知道我自己失去了幾天的記憶,可是我現在想起來了,我全都想起來了!”
“不可能呀。那個大師說……”沈厚山嘆了口氣,“哎,看來你終歸還是要面對!”
“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一開始就不跟我說實話。”
“不是我不說,是因為……”沈厚山再次嘆了口氣。“是你媽媽求我讓你忘記的,再說你當時已經崩潰了,不言不語不吃不喝整整三天!”
“等一下!”沈清打斷沈厚山的話,“你說我媽媽求你,你見到我媽媽的時候她還活着?”
“是的。我趕到你們住的地方時,你媽媽渾身是血躺在客廳里……”
“請再等一下!”沈清又打斷沈厚山的話,“我沒有記錯的話,從M市到青崗鎮最快也要三個小時,你從那麼遠趕過來我媽還是活的。那我為什麼沒有叫救護車,我瘋了嗎?”
沈清懷疑自己肯定是嚇瘋了,要不然怎麼會不打120呢?
“不不不,”沈厚山否定道,“有件事我沒有事先說明。其實你媽媽遇害的那一天我在青崗鎮,你媽媽生病了,我得到消息后想把她送到大醫院檢查,可是她執意不理我,我沒有辦法留了一個聯繫方式給她,當天我住在青崗鎮。”
“也就是說我媽打電話給你?”
“是的。”沈厚山說完好像意識到一些什麼,他問沈清,“沈清,你不是說你都想起來了嗎?”
“不,不是全部。我只想起了那個男人的臉,還有我被媽媽鎖進柜子裏的事情,還有媽媽讓我喊,我跑出院子的事情,繼繼續續的。不過爸爸,我是真的需要知道事情的經過,我想抓住那個兇手!”
“他很危險!”
“我知道,可是他殺了媽媽!”
沈厚山嘆了口氣喃喃地說道,“是呀,他應該受到懲罰,可是這麼多年我費盡心思去調查,卻一無所獲,至從你媽媽那起案子以後他彷彿就人間蒸發了一樣。”
“但是現在他又出現了!”沈清平靜地說道。
“是的。”
“那麼我問你,我當初跑出去為什麼沒有找人來救我媽媽,而是讓我媽打電話給你?”
“因為……那個人也追了出去!”
“後來呢,我是不是被他強姦了?”
“不不不,並沒有!”沈厚山急切地說道,“沈清,那個人是準備對你下手的,不過你被一個流浪漢救了,警察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了!”
沈清想起自己被人打頭還被人用腳踩住頭的感覺,那個人肯定是把她打昏了,拖着她的腿準備行兇,可是小魚蛋用石頭砸了他,他反身去追小魚蛋了。
是小魚蛋救了她!
沈清想,媽媽在垂死的時候肯定是希望一切重來的,如果她答應了爸爸去醫院檢查,她也許就不會遭遇這一切,最主要是她會認為自己的女兒不會遭遇到這一切,所以她求爸爸讓一切重來!
這也是沈清為什麼會被人催眠的原因。
是媽媽想給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沈厚山當時的心情是複雜的,他一邊看着馬上就要死的前妻,一邊又擔心女兒的安危,在那個時候他肯定報了警,然後警察才會找到她。
正因為是警察第一時間找到了她,所以第二天那間出租屋裏才會被封鎖起來,所有人都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