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要多倒霉有多倒霉

2.要多倒霉有多倒霉

晚上七點,翁雪的兩個朋友帶着我埋伏在Y城宜北路的南庭國際大酒店的地下車庫裏。來之前,翁雪告訴我柳文良的車剛好停在死角,監控照不到。她重點又強調了她的兩個朋友會罩住姚小姐的頭,讓我到時下手一定要狠點。

“爭氣點。”她在微信上對我說,為了製造她並不在現場的假象,她沒有和我一起來。

我抓着手機緊張得幾乎要暈過去,但還是給她回了一條信息,表示不會負她所望。

時間一分一秒,等啊等啊,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半,柳文良都沒有出現。

翁雪的兩個朋友也不知道打哪裏找的,忒不靠譜了。等着等着竟然睡著了,睡著了就算了,兩個人還此起彼伏的打起了呼嚕。

我暗暗叫苦,想喊醒他們,又想着人還沒來,讓他們接着睡會兒好了。

時間拉長,柳文良始終不見人影。

無奈之下,我只好向翁雪求助。

微信你來我往聊了快半個小時,我被翁雪罵得熱血沸騰,心中的害怕悉數消失,代之的是滿腔的怒火,我甚至做好了柳文良敢對我不客氣,我要和他們同歸於盡的悲壯打算。

抬頭時,我伸頭到望遠鏡里看了看。

瞬間,我的呼吸就摒住了,我聊微信時,柳文良已經上了車。不但上車了,他們還在車後座做起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別的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是什麼樣的反應。

我在那一剎那,氣血直衝腦門,丟下手機我就推開了車門,然後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柳文良的車門。

當時就剩了一個念頭:今天我非要打死姚小姐不可。

柳文良也是大膽,連車門都沒有鎖。我衝過去后,直接就拉開了後車門。

車內激戰的男女嚇得立刻分開,女人的頭撞到車門上,哎呀叫了一聲。

“你……”我後面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徐徐。”男人半裸着上身,微眯着雙眼。

杜清池?怎麼是他,天啊,柳文良呢?

被杜清池壓在身下的女人冷哼了一聲,推開他后從另一頭下了車,整了整衣服就走了。

我獃獃的站在車門前,翁雪並沒有教我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處理,我自己那點智商完全就不夠用。

“你,清,清池,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以為,以為……”我結結巴巴的,話都說不清楚。

“你以為什麼?”他半撐着身體,神情慵懶的打量着我。

“沒什麼。”我看着他的眼神,慌得退了一步。

“不,不好意思啊。”我彎了彎腰,表示向他道歉。

“上來,坐這裏,給我好好說清楚。”他往另一邊的車門挪了挪,然後拿過他的上衣當著我的面穿上了。

我訥訥的。

杜清池拉下臉:“徐徐,我讓你上來。”

我看着他的臉色,乖乖的坐了上去。

“跟我說說怎麼回事?”他探手從前座的儲物格里拿了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后,他遞給我。

我完全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但確實有些渴了,便喝了一大口水。

“說吧。”他從我手上拿回水瓶蓋上了蓋子。

我覺得我攪了他的好事,心裏很愧疚,於是老老實實的把我來這裏做什麼說了個一清二楚。

杜清池一直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聽完我顛三倒四的敘述后,他打開車門下了車。我不知道他要去幹嘛,一時間竟愣在了那裏。

我沒想到杜清池拉開駕駛位的車門坐了上去,我傻獃獃的看着他打火,車子啟動后我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清池,我要下車。”我小聲說。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他故意喊得特別大聲,喊話的同時他還旋開了音箱。只是瞬間,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就充斥滿了重金屬的搖滾樂。

車子在夜色中飛馳,我又慌又亂,幾次試圖喊杜清池。但重金屬的搖滾一浪高過一浪,我懷疑我今晚很可能會被拍死在這可怕的聲浪中。

終於,車子停下來了,搖滾樂也消失了。

而我,已經被震得呆若木雞了。

“嘿。”杜清池從駕駛位回頭,嘴角是一抹狡黠的笑容。

我看着他,明亮的車頂燈下,他看起來真像我讀高中時班上愛搞惡作劇的某個男同學。可惡,可恨,偏偏還能笑得若無其事。

“徐徐。”他趴到座椅中間,帶着一點探究專註的看着我。

我的神思總算從九天雲外回來了,看着他的臉這麼近,我本能的往後面縮。

他皺眉:“你……還好嗎?”

我側頭看了看車窗外,光線很昏暗,車子好像開進了一個地下車庫。這是哪裏?是不是離我家好遠了?

“這是哪裏?”我訥訥地問。

杜清池縮回身體,然後他就下了車,緊接着就拉開了後車門。

“下來。”他喊,很溫和的語氣。

我不知道他要幹嘛?但還是乖乖的下了車。

“你不是想看好戲嗎?走,我帶你去,保准你看個過癮。”他關上了後車門,拉住我的手。

我跟觸電似的用力想抽出手,但他的手跟鐵鉗似的,我使出吃奶的勁也掙不脫。

“清池,你別這樣,請你。”我帶着哭腔小聲求他。

“我不能怎麼樣?”他說著手上稍稍用力,我整個人就被他捲入懷中,他低下頭附到我耳邊:“這麼黑,你又穿着高跟鞋,我不拉着你,你會摔跤的。”

“文良可是你的兄弟。”我又尷尬又生氣,脫口便喊。

“哦,是嗎?咱們中國不是有一句俗語叫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

我羞憤交加,抬起高跟鞋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他悶悶的叫了一聲。

我想趁機掙開他的懷抱,哪知他一個打橫竟然將我抱起來了,我驚得下意識就摟住了他的脖子。

“徐徐,我警告你,你如果敢亂喊亂叫的話,我在這裏就把你給辦了。別以為我不敢,我這個人可是沒有道德觀的,不信你可以試試。”他惡狠狠的對我說。

我簡直要嚇瘋了,長這麼大,除柳文良,我還沒跟任何一個陌生異性這樣親近過。

空寂的地下車庫裏,杜清池就這麼抱着我,大踏步的往前走着。我被他鎮住,真的不敢喊也不敢叫,就那麼一路任他把我抱進了電梯,又看着電梯一路升到二十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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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一夜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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