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地位超然的堂姐
慕韶清穿越過來之後不是見到的人,除去爹娘之外,就沒有一個長得順眼的,突然看到這對少年男女,簡直覺得眼前一亮,暗想這是什麼人?該不會都是曲家後人吧?曲家這樣的惡毒人家,生出這樣的俊男美女來,該不會是串種兒了吧。
她想着的時候,這對男女已經向院中走來,那少女一邊走一邊問:“爺,奶,這是怎麼了,你們怎麼和三叔一家吵起來了?”
這少女大概十三四歲的樣子,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衫,走起路來輕飄飄,好像腳不沾地一樣,透着仙氣。
看到這女子,曲得旺兩口子眼睛直發亮,就連旁邊看熱鬧的吳氏也露出笑臉,對這少女好像又喜愛又恭維,隱約透着想巴結的意思。
慕韶清看在眼裏更覺得奇怪,聽說話這女子應該是曲家的孫輩,怎麼曲家一家子都對她樣恭敬,她到底是幹什麼的?
她想着的時候,胡氏已經從曲得旺身後出來,笑眯眯地看着那少女,說道:“香音回來了,我們沒做什麼,你香來妹妹不是許配給魯長栓了么,她卻偷偷跑回來,我們正想讓她回去……”
她們說話的時候,那個陪曲香音回來的少年卻放慢腳步,在曲香音身向慕韶清打量,似乎對她突然會說話也十分好奇。
慕韶清知道了曲香音的身份,卻還不知道他是誰,站在那裏也向他看去。
這少年比曲香音大了一兩歲的樣子,長得十分英俊,面容光潔,兩道烏黑的長眉,雙眼格外明亮,雖然不像曲香音那樣白衣飄飄,卻也有一種說不出的脫俗的氣質。
見到慕韶清也看向自己,他向慕韶清微笑了一下,笑容十分溫和沒有敵意或輕視的意思。
慕韶清便也向他點了一下頭。
而曲常松和苗氏卻更加客氣,兩人微微向他躬了躬身,說道:“覃小道長。”
這位“覃小道長”又客氣地向兩人點了點頭,然後走到曲香音身邊去了。
慕韶清聽了父母的話在心中暗想,難怪自己覺得曲香音和這個覃姓少年的服飾和別人不一樣呢,原來是道士。
曲家好好的女兒做了道士,家人還這麼高興,看來在這裏,道士的地位很特殊啊……
她這裏想着的時候,那邊的曲香音也在埋怨曲得旺和胡氏,說道:“爺,奶,我上次回來就說了,你們不能答應魯家的親事,三叔不會把香來嫁給他家的,你們就是不聽,現在香來回來也是天意,你還是彆強求了。”
她這樣說,曲得旺和胡氏竟然都沒有直接反對,只是胡氏為難地說道:“那個、那個……魯家的聘禮我們都收了,現在不反悔,不是要賠人家銀子!”
“賠就賠了,賠也是應該,那本就是不是你們應得的,幹什麼一定要去算計,真想不明白你們怎麼這樣放不開,為了幾兩銀子也斤斤計較。”
胡氏這才結巴着說道:“那、那就算了,我們不管香來的事就是,魯家的銀子再說、再說!”
說完向慕韶清和曲常松、苗氏擺手,說道:“沒聽到香音為你們求情么,還不快走,站在那裏等什麼!”
慕韶清還沒出氣不甘心,想繼續找她們的麻煩,卻被苗氏和曲常松硬拖着向院外走。
慕韶清見確實也沒法繼續下去了,只能先忍下這口氣,留着以後慢慢和這黑心的爺奶清算,便和苗氏、曲常松一起向院外走。
他們一家向外走的時候,吳氏也湊到曲香音跟前套近乎,說道:“香音啊,今天回來是為什麼?還帶着覃小道長,莫非是有什麼事?”
曲香音仍舊是那副不急不躁的腔調,說道:“二嬸,我和師兄剛剛見村西起火,想回來看看,進村之後聽說魯家的柴堆着了,現在已經撲滅,便沒再過去,師兄說想再借爺奶的如意碗看看,想參悟一下裏面的玄機。”
這時慕韶清和爹娘已經走到院門處,可是她卻敏銳地感覺到,聽到“如意碗”三個字,曲常松的身體明顯震了一下,好像對這個詞十分敏感。
她轉頭小聲問道:“爹,那如意碗是什麼東西,很珍貴嗎?”
曲常松不敢多說,回頭看了一下,拉着她和苗氏加快步伐走出曲家院子,一直走過曲家,確定曲家人聽不到他們談話了才小聲說道:“唉,香兒啊,那寶碗其實不是曲家的,說起來應該是爹的。”
慕韶清挑了挑眉,說道:“是爹的?既然是爹的,怎麼會落到他們手裏?”
曲常松說道:“唉,這事說起來,只能怪當初爹糊塗,被他們的假仁假義給哄住,覺得義父義母就和親生父母一樣,況且他們又救了我的命,就對他們實心實意,把自己撿來的寶碗給了他們,結果就成他們的了。”
慕韶清說道:“撿來的‘寶碗’?哪裏撿來的?怎麼個‘寶’法?”
曲常松說道:“爹是當年曲家從山裏撿來的你知道,爹被撿來的時候就斷了腿,什麼都記得,後來爹的腿好了,曾經央求他們帶我到撿我的地方去看,那時候他們對我還很好,便帶我去了,爹呆了好幾天,想找到自己的記憶,想找到有關自己身世的東西,可是卻什麼也沒想起來,只在他們發現我的不遠處看到一破鐵碗,那碗當時摸着燙手,倒進水去甚至都能燒開,我覺得那碗不尋常,便從山裏帶回來,回來后好些日子,那碗一直都是熱的,從沒有一刻冷過,你爺奶也覺得稀奇,便朝我借去了,這一借便沒再還給我。”
自己發熱的碗?不用想也知道,這碗確實有古怪,搞不好是個奇珍異寶什麼的,只是這麼好的東西,爹怎麼能說給人就給人呢!這可真是,不只腿摔壞了,連腦子也摔得不好使了,記不得自己是誰就罷了,連好壞人都不會分……
慕韶清越想越生氣,說道:“既然是爹的東西,幹什麼要給他們,不管那東西和爹的身世有沒有關係,只要是爹撿到的,就是爹的,他們沒資格要!不行,我這就去給你要回來!”
說完她轉身就走,又回了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