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沒意義
至勝仙尊竟然猶豫起來,說道:“可是你我族中都有後輩在修鍊,如果我們走了,這些人怎麼辦?如果我們走了,這裏的人族修士,就算都聯合在一起,也不會是魔祖與千翼冥凰的對手,這域內好好的天地,難不成就被魔族給佔了?”
至沖仙尊不說話了,他本想把最重要的幾個後輩帶在空間裏,讓他們也離開,可是真那樣話,到了域外,他們也不可能修鍊到更高境界,在沒達到一家境界之前,域外是不適合人族修行的。
他想了半天,又對壬吉仙尊說道:“師叔,我們就這樣走好像確實不好,就算我們在域外可以生存,可是域內畢竟是我們的老家,以後回老家來看,卻被魔族佔着,那豈不彆扭。”
壬吉仙尊沒什麼後人在這裏,有也是沂嵐宗的後輩,沒有那麼深的感情,站在那裏繃臉說道:“不走怎麼辦?還在這裏看着生氣?畢竟域內的修真界,全都承認虞堯聖祖是祖先,我們這些人都排不上號,現在他縱容那魔女,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至沖仙尊冷笑了一下,說道:“師叔,怎麼你還在乎那聖祖的稱號,不管他前世是誰,都已經是幾世之前的事了,再轉世回來,只能認今生,我們尊他,他是聖祖,若我們只認可按今世算,他又算是什麼?有師叔在,這沂嵐宗沒必要一定讓他說了算!”
壬吉仙尊聽完有點詫異,說道:“難不成你們的意思是……不認他這個聖祖?”
“認還是要認的,畢竟之前已經認了,現在說不是不好,只是他當他的聖祖,我們除我們的魔,並不影響什麼吧。”
壬吉仙尊順心了,點頭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去除了那魔女便是,叫上域內的其他真神,這麼多人一起,收服她和千翼冥凰還是容易的。”
至沖仙尊點頭說道:“好,既然這樣,那我這就去把他們找過來。”
壬吉仙尊擺擺手,“去吧。”
至沖仙尊轉身飛走。
他走了之後至勝仙尊說道:“師叔,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回宗內了,到那邊的赤霞峰去,師兄把人找來之後,咱們也好商議。”
壬吉仙尊想到燭奚子就不舒服,說道:“走,去赤霞峰。”
說完兩人向那邊飛去。
他們的境界都比燭奚子高,商量這些事和出去找人,燭奚子都沒能發現,一直在忘魔崖上發獃。
至沖仙尊出去找人是隱身出去的,帶人回來也是隱身回來,這些人都到赤霞峰上與壬吉仙尊商討,仍舊沒被燭奚子發現。
別子洲聖山中的慕韶清,也一個人在山中發獃,神識灑在天地之間,看着世間種種,卻是一切全都虛無,全都空蕩蕩,竟然不明白,活着的意義是什麼。
從前沒有恢復前世記憶,以為永恆的生命就是自己所追求的,可是一步步走上來,想要的得到了,可以長生不死,卻又不知道,要這麼長久的生命有什麼用,只是每天面對虛無?毫無目的的活着?
想要有一個人陪伴,卻又得不到真心,既然如此,似乎生命也沒什麼舍珍惜……
就這樣她在洞府中呆坐,坐來坐去,身上那剛剛恢復的魔元力竟然逐漸消失,不知消融到哪裏去,只是慢慢的少了、不見了。
而慕韶清坐在那裏神情木然,雙眼緊閉,不動不說話,全身的氣息都消失,好像變成洞中的一塊山石,沒有了生命。
空間裏的凌軻知道她心情不好,在空間裏等了些時日,便再次詢問:“魔主,魔主你怎麼樣了,你放我出去。”
可是問了才發現,他與慕韶清一直都存在的魂契,竟然莫名消失了,兩人不能再用意念聯繫。
“啊!魔主,魔主!”
他叫了幾聲,識海里一點反應都沒有。
凌軻急了,知道慕韶清肯定出事了,自己不能再等下去。
於是他把法力涌透向空間裏,嘗試着解除慕韶清下在空間門上的禁制。
他雖然也在空間裏,但卻沒和慕家一家人在一處,所以慕家人還不知道慕韶清已經把他們帶到別子洲,只知道在慕韶清和凌軻出空間之後,震動的空間安靜下來,也就是說慕韶清應該把外面的危險解除了,所以他們不是很擔心。
凌軻在空間裏,只有琉璃城主知道。
見他焦急地解禁制,問道:“怎麼了,是外面出事了么?你想出去?”
凌軻見到感覺見到救星,說道:“是的,我想出去,魔主沒消息了,她肯定出事了,不然和我她的魂契不會消失,你是不是有辦法解禁制?快幫我!”
琉璃城主更關心慕韶清的情況,聽他這樣說立刻說道:“好,我來幫你。”
在琉璃國移進來的時候,他便要求取得一部分空間的控制權,直到現在,慕韶清也沒把這權力收回來,所以就算慕韶清又下了禁制,他也還是有一定特權,解起來比凌軻解着容易。
沒過多久,他就把空間禁制解開了,對凌軻說道:“好了,你能出去了。”
凌軻話沒多說,嗖地一下便在他眼前消失。
琉璃城主便也跟在後面出空間。
出到外面之後,凌軻一眼看到坐在地上的慕韶清,沒用細看就感覺到她狀態不對,蹲在她面前輕聲叫道:“魔主,魔主!”
慕韶清坐在那裏仍舊紋絲不動,根本聽不見他的話。
凌軻以神識在她全身上下掃過,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生機,甚至連她的身體都和石頭一樣,沒有半點生命或者法力。
“魔主,魔主,你這是怎麼了?”
他伸手要去推慕韶清。
琉璃城主見狀連忙說道:“你別碰她!她可能又晉級或者感悟之灰的。”
凌軻說道:“可是魔主已經恢復真身,她不再是人族修士了,她是我們的魔主,魔族不過樣修鍊!”
“她畢竟之前那樣修鍊,你怎麼知道她不會把她獨創的功法與魔族功法融合在一起!”
“或者能,但不會在這個時候,她心情不好,被情所困,怎麼可能領悟到什麼,她一定是出了我們不了解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