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小懲大戒
楚將軍萬萬沒想到會在主帳中看到本應該在府中兒子,愣了愣,像是自己看錯了一般。
只是一刻便反映了過來,“臣,參見皇上。”
皇上輕輕抬手,“起來吧。”
待楚將軍剛起來,皇上就指着半躲在慕培雨身後的楚恪問道,“楚將軍,這可是你的兒子?”
楚將軍點頭,“回皇上,是臣的兒子。”
“那就將他帶走吧。”皇上道。
楚將軍一肚子的疑問,這個時候卻也不敢當著皇上的面質問,只看着楚恪跟應啟,“還不快點跟我走!”
楚恪拉着慕培雨的小手卻怎麼也不舍的鬆開,想着過會爹肯定要責罰他了,一張小嘴快皺成一團了,可憐兮兮的抬頭看向慕培雨,“漂亮姐姐,你能不能讓爹不要責罰恪兒啊?”
楚將軍聽到過,臉色微變,“快點!”
楚恪臉更皺了,慢慢的鬆開小手,像要去英勇就義一般絕望。
慕培雨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衣領,楚恪疑惑的抬頭,眼睛裏帶着一絲希盼,難道這個漂亮姐姐要幫他嗎?
慕培雨輕柔的用眼神看向皇上,“小恪兒,你讓皇上幫你說句話,你的爹保證回去不會責罰你。”
楚恪眼睛立即瞪大,“真的嗎?”
慕培雨點頭,“自然,姐姐不騙小孩。”
楚將軍臉色難辯的看着慕培雨,倒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了?恪兒還小,不懂規距,若是惹了皇上不開心可怎麼是好?
楚恪轉頭看向皇上,特乖巧的向他行禮,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皇上,你有不能讓爹不要責罰恪兒啊?”
皇上看了眼慕培雨,再看向跪在地上的楚恪,最後對着楚將軍道,“既然人都來了,就留在這裏等春狩結束再一起回京吧。”
皇上這句話一說便是讓楚恪留下參加春狩了,楚將軍倒真沒想到皇上會真的開口為恪兒說話,這話更代表着皇上對恪兒是沒有不喜的,楚將軍心裏自然開心,“是,臣尊旨。”
“好了,你隨你爹下去吧。”皇上出口道。
楚恪也是個聰明的,雖然以前沒見過皇上但也知道皇上的至上權力,見爹這麼聽皇上的話知道皇上這麼一說,爹是不會再責罰他了,開心的道謝,“是,恪兒謝皇上,祝皇上長命百歲。”
往常皇上一直聽萬歲萬歲萬萬歲倒是麻木了,也知道人又怎麼可能萬歲,現下里聽一個孩子不帶任何虛偽的說長命百歲,心裏倒是喜歡,“楚將軍,你這孩子倒是機靈。”
“劣子頑皮,還妄皇上恕罪。”說著看向楚恪跟應啟二人,“走吧。”
二人隨着楚將軍向外走去,楚恪走到門邊時回頭看向慕培雨,見她正看着自己,立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慕培雨也回以一笑。
楚恪開心的離開,想着,等有時間了就來找這個漂亮姐姐玩。
楚將軍三人走後,皇上臉便陰沉了下來,看向於氏姐妹,“你們方才說自己親眼看見玉瑤並沒有推人是怎麼回事?”
於氏姐妹一聽臉色頓變,嚇的連忙跪在地上。
“皇……皇上饒命。”於曼柔沒想到慕培雨還能有這麼兩個證人,一心只想着在這個時候先給慕培雨點顏色看看,怎麼也想不到會將自己繞進去啊。
於曼嵐心裏繞了幾個彎也想明白了,這分明是慕培雨早就挖好了坑讓她們跳的,心裏又悔又氣卻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求救的看向一旁的皇後跟封玉瑤。
封玉瑤自方才就一直低着頭,就算感覺到了於曼嵐的目光也當沒看見。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裏還能顧得上她們兩個。
皇后就算是有心為這兩個人說兩句,現下里也不敢開口了。
於曼嵐見求助無望,心裏甚是氣憤卻也不敢有所表現,“皇上,臣女,臣女那個時候太害怕了,所……所以就眼花了。其實,其實臣女什麼也沒看到,並不知道公主到底有沒有推郡主。說公主沒有推只是因為,只是因為知道公主一直善良純真,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於曼柔聽了連連點頭,“妾身,妾身也是如此,妾身其實什麼也沒有看到,方才只是,只是靠着對公主的了解才說的,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皇上冷眼看着兩人,“什麼都沒看見方才為什麼不說,倒是一直說肯定公主並沒有推郡主?可知欺知是什麼罪!”
欺君!
皇后震驚的看着皇上,這……這竟是以欺君之罪處治嗎?皇上竟然要罰的這麼嚴重?
於曼嵐跟於曼嵐更是嚇的臉色慘白,欺君!?那可是要滅門的,怎麼會這麼嚴重呢,她們也只不過為了公主撒了個謊而已。
皇后心時卻是忐忑不安,皇上故意將事情變的這麼嚴重,是有意為之還是只是嚇嚇這兩個孩子?若是有意為之,這是不是代表着他對於氏一族的不滿?若真對於氏一族不滿了,那就糟糕了。雖說皇上未必能憾動於氏一族的勢力,但是……
“皇上,皇上,臣女知道錯了,臣女並沒有欺君的意思,臣女只是一時糊塗替公主說了謊,求皇上饒命,求皇上饒命。”於曼嵐嚇的連連磕頭救饒,若只因為她撒一個謊而讓皇上賜死,甚至連累家人,她就算是死一萬次也是不夠的。
一旁的於曼柔嚇的早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話了,明明她們只說了一個謊罷了,平日裏這樣的謊說了那麼多,為什麼現在會變的這麼嚴重?
皇后姑姑為什麼不救她們?她們明明是為了公主做的證啊。
封初華心裏后怕着,方才她多了個心眼沒有亂說,即便是看到了真相也沒有說出來,更沒有替公主做偽證沒想到倒是個這麼正確的決定。
但一想,於曼柔現在是她的嫂子,若是皇上真的滅她滿門,那她們府里的人豈不是都倒霉了。
這般一想,她也連忙跪地:“求皇上開恩。”
皇上臉色陰沉,讓人看不清他心裏倒底在想些什麼。
封玉墨此時手裏把玩着身上的茶杯,一抬頭與慕培雨對視,看到對方的眼神,眉頭微微皺起,有片刻的不願。只是片刻,他便放開了手裏的杯子:“父皇,她們也都知道錯了,終歸還只是兩個不大不小的孩子,還請父皇小懲大戒。她們雖有錯卻錯不過死。”
皇后詫異的看着封玉墨,不明白他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麼葯,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會她們說話?
封玉軒也求情道:“父皇,兩位堂妹也是平時與玉瑤交好,對玉瑤很是了解知道以她的善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倒是沒想到玉瑤會因為一時的害怕而做出這種事情,還妄父皇小懲大戒。”
見兩位皇子都說話了,封玉翊此時也道,“還妄父皇小懲大戒。”
駱意煦是不可能替這兩個人求情的,不管是站在駱意薇的立場上還是站在慕培雨的立場上,他都不會求情。
皇上只是輕輕看了眼封玉墨,這並非他的做事風格,“既然三位皇子都為你們兩說話,那朕就小懲大戒。等鄭公公安排好一切,你們便跟公主一起回京吧。回了京后,你們便在府里好好的反醒,兩個月後再出門吧。”
二人一聽這樣的小懲倒真的是吃了一驚,方才聽皇上說欺君之罪,那可是死罪,最後卻只是打道回府,兩個月不得出府。
皇后見發兩人愣在原地,輕咳一聲以示提醒。
二人回過神來,忙磕頭謝恩。
“謝皇上。”
“謝皇上。”
皇上面色仍是不郁,“慕小姐,來朕的帳蓬,其他人忙自己的事情去吧。”說著已經帶步離開。
“是。”慕培雨彎身應答,跟着走了出去。
封玉墨看着慕培雨的背影,心裏有些不安,父皇叫小狐狸過去做什麼?為什麼他總是覺得父皇對小狐狸有哪裏不一樣呢?是他多想了,還是確實有這樣的事情呢?
駱意煦此時同是這般的擔憂。
“該死的賤人!”輕輕的怒罵聲讓兩人回過神來。
封玉墨回頭便看到封玉瑤眼裏深深的恨意,眼底一沉,面上卻是微微一笑,“皇妹,說話可得小心點哦,罵個人倒沒什麼若是讓父皇聽到了,只怕就不只送回宮裏靜思這麼簡單了,父皇現在可沒說你需要靜思的時間啊,若是被有心人聽到了傳到父皇的耳中,只怕這出靜思的時間是遙遙無期啊。”
說完便走出了帳蓬,守在外面的葉奕君忙跟了上去,“將方才那句話傳到父皇耳中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