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籌劃

二十四 籌劃

“那你有什麼打算?”阿芙羅拉笑了笑,溫溫柔柔的看着丈夫,輕聲問道。

她倒是沒有說一些幼稚的政治話語,比如說‘你怎麼不告發他們之類的’話。她雖然天性恬淡,最是討厭官場上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但是畢竟也是出生權宦之家,自小被身邊的的父親叔伯所熏陶,政治智慧也是有些的。

對官場的規矩也是知曉不少,貪污橫行在哈薩克如此嚴重,聽丈夫的意思,竟然是舉國無人不貪。那這樣的情景,也必然不是丈夫這樣一個區區的州委書記能管的,更何況,這個書記還是主管農業的副職。

“打算?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弗拉基米爾無力地嘆了口氣,從口袋裏掏出香煙,剛想點燃,忽然看到了可愛的兒子,便笑笑,又把香煙放了回去。

弗拉基米爾道:“像是哈薩克這樣的情況,要說是上面不知道,那怎麼說都是說不過去的。庫納耶夫這幫人能這麼明目張胆的貪污,肯定是得到了上面的默許,怎麼動他們?”

阿芙羅拉柔柔的一笑,走了過來,輕輕地牽起弗拉基米爾的手,臉上綻出一抹迷人的笑:“不管怎麼說,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假如你真的想把事情向上面捅開,我去和父親講,我們家打小受窮,父親平生最恨的就是貪官,我和他講,他一定會管一管的。”

這個外人面前高傲冷漠的司晨女神,在卸下了所有的偽裝、沉重、包袱、羈絆之後,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綻放的這一抹微笑,竟是如此的驚才絕艷!

而話語中為了心愛之人不顧一切之意,更是讓人感動!

瓦西里在一旁靜靜地聽着,心裏一哂,自己這個老媽,還是有點太理想化了,米高揚是何等人物,能在蘇聯最高的黨政軍領導機關起起伏伏近四十年的人物,哪一個不是人精?且不說米高揚會不會管這件事情,就算是米高揚會管,那理由也絕對不會僅僅是一個痛恨貪官就能解釋的了得。

在蘇聯這種官本位的領導機制下,在斯大林‘幹部決定一切’的政治體制和口號深入人心,被所有人接受和默默依照其規範自己行為的情況下,到了像米高揚這種蘇共黨中央政治局委員級別的政治人物,一舉一動都會被舉國關注,一行一止都牽動着整個政局,一言一行足以讓無數人灰飛煙滅。

可以說,他們的所有行為都會被人拿到放大鏡下,無數倍的放大研究,哪怕是一個很簡單的舉止,很單純的行動,也會被人研究的五花八門。更不用說,稍稍有些出格的行為,不多時就會傳言不斷、漫天的蜚語流言。

這種現象,在像美國這樣的國家,簡直是不可想像的。

而與此同時,在這種政治體制之下,政治鬥爭的極端重要性和無時無刻不在的官員調整,更是讓每一個幹部每時每刻都是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更是任何時候都想抓住別人的小辮子,抓住把柄,就多了一條路!

弗拉基米爾微微一笑,眼中滿是憐惜與愛意,自己這個美麗的寶貝,為了自己,真真是可以不顧一切啊!

唯其天真,才更加讓人感動。

弗拉基米爾張開雙臂,把妻子緊緊的摟在懷裏,把嘴唇湊到她耳邊說道:“我還不至於那麼沒有勇氣,讓自己的老婆給自己出頭露面,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妥善解決的,至於怎麼辦,我已經計劃好了。”

阿芙羅拉已經許久沒有與他親熱,這廂被他在耳邊情深呢喃,更受到他的情深意重,更發覺他的一雙大手已經很不老實開始攀山越嶺。

“呃,不要……”阿芙羅拉滿臉通紅的輕輕地掙扎着。

旁觀的瓦西里撇了撇嘴,這那裏是什麼掙扎嘛!分明就是欲拒還迎。

弗拉基米爾沒有理她,依舊埋頭苦幹。

掙扎間,已經是衣裳半裸,弗拉基米爾埋頭在阿芙羅拉高聳的雙峰之間,瓦西里在一邊實在看不下去了,天還沒全黑呢?這兩人難道就想白日宣淫?

更何況,咳咳,這裏是在大廳里耶,知道你俄羅斯豪放,可那也得注意場合不是。

這時候,阿芙羅拉也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嬌喘吁吁道:“別,老公,瓦西里還在這裏呢?咱們去樓上吧!”

“好!”

弗拉基米爾笑了笑,抱起妻子,直接無視瓦西里的極度抗議,兩人去了樓上的卧室,只把可憐的瓦西里一個人丟在大廳里。

這一番舉動絕對讓瓦西里瞠目結舌,更從另一個側面讓他知道俄羅斯這個民族的豪放,哪怕是矜持如阿芙羅拉,儒雅如弗拉基米爾,照樣也有自己瘋狂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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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盧比楊卡大街23號,和那個臭名昭著,權勢熏天的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一條街上,卻是有一個龐然大物,是蘇聯國安委都不敢招惹的,那就是蘇聯紅海軍駐莫斯科辦公大樓,一幢大氣的六層辦公大樓。

大樓六樓的一間豪華辦公室里,此時正進行着一場談話。談話的雙方分別是蘇聯紅海軍總司令庫茲涅佐夫元帥閣下和他的大兒子,弗拉基米爾。

“這些東西?證據確鑿嗎?”庫茲涅佐夫皺緊了眉頭,目光死死的盯着面前豪華的辦公桌上那一摞厚厚的文件。

弗拉基米爾側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目不斜視,聽見父親的問話,趕緊恭謹的說道:“沒有任何問題,這裏面的所有東西我都核查過,確實是千真萬確。孩兒心裏有數,不是證據確鑿的東西,又怎麼敢拿進莫斯科來。”

面對父親,弗拉基米爾明顯的有些拘謹,這也難怪,弗拉基米爾自小性子就溫和儒雅,待人接物彬彬有禮,這在以豪放著稱的俄羅斯民族,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異數。更何況,他的父親是一個軍人,而且是一個很純粹的軍人。於是,在軍人老爸的眼中,這種溫和儒雅就變成了懦弱的代名詞。

理所應當的,打小時候起,弗拉基米爾就很不得父親的喜歡,反倒是小兒子,性格和父親很想,深的庫茲涅佐夫器重。而弗拉基米爾,一直人到中年,都沒有擺脫對父親的畏懼如虎,每次見到父親都是一副拘謹的模樣。

“砰!”的一聲大響,下列弗拉基米爾一大跳。

“這幫畜生!”,庫茲涅佐夫粗糙的大手狠狠的拍在面前的辦公桌上,他是一個軍人,相對與政客們來說,還算是比較的單純,經歷過舊俄時代的貧苦生活,對貪官污吏可謂是深惡痛絕。也難怪他如此暴怒!

“好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來處理的。”庫茲涅佐夫發泄了一陣,邊轉過頭去,淡淡的對弗拉基米爾說道。

“是,父親!”弗拉基米爾急忙站起身來,恭謹的答應着。

“好了,你先下去吧,事情出來的話,我會叫你的。”

“是,父親!”

弗拉基米爾恭謹的答應了一聲,便轉身推門離開了,臨走時,還很小心的把門掩上了。

父子兩人的談話,完全是公式化的,上下級一樣的對話,假如有不知情的人在一旁聽到的話,絕對不會以為這兩人是父子的。

注意到這個細節,庫茲涅佐夫臉上不由得一抽,緩緩地坐下,無力的嘆了口氣,這個兒子,現在和自己是越來越不親近了。想來也是怪自己的,從小就不喜歡他,也難怪他長大之後,每次見了自己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不敢多說半句話。至於和自己見面的機會,那是能躲就躲,這一次硬着頭頭皮來見自己,還是為了這個事情。

以前看見這小子這一副沒出息的樣子,也沒覺得有什麼?可是,為什麼今天忽然覺得有些悲哀?

庫茲涅佐夫有些惱火的搖了搖頭,自嘲一笑,看來自己真的有些老了呢!

只不過!庫茲涅佐夫看着桌上的那一摞厚厚的文件,眼神又變得凌厲起來,這幫龜孫子,老子整不死你們!

而且,這些東西送上去的話,那個死胖子應該會很高興的。

今天,距離中央全會召開,已經不到一個月了。

而庫納耶夫,似乎又是馬林科夫同志的親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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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蘇聯之官路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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