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三口

二十三 三口

一家三口開始吃飯。

庫茲涅佐夫和米高揚兩家的家教都是極好的,阿芙羅拉和弗拉基米爾吃飯的時候,幾乎是不說話的。期間,阿芙羅拉抱着瓦西里去了一趟洗手間。沒辦法,雖然瓦西里擁有前世的記憶,但是在身體上卻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孩子,有些事情是怎麼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比如說:尿尿。

本來這些事情米高揚和庫茲涅佐夫,甚而包括弗拉基米爾都覺得應該是傭人做的,讓這麼一個天仙般的女子干這把尿的瑣事,怎麼找都覺得是一種褻瀆。但是阿芙羅拉卻是樂在其中,但是,哎,這位清冷的女子,卻是渾然沒有發現,瓦西里的小嫩臉上的紅暈。

害羞,極度的害羞!

前世臉皮厚極的瓦西里,面對這等囧事,那也是霞飛雙頰啊!

把完尿,就開始喝奶。咳,怎麼覺得這麼彆扭。

剛剛一上菜的時候,瓦西里一眼就瞄上了那一大盤霞舒尼克。所謂霞舒尼克,就是一種俄羅斯特色的大烤肉串,每一串霞舒尼克上足足有大半斤牛柳肉,烤的味道濃烈**,其間還夾着一些軟骨。吃起來極是爽口脆利。

凡是熟讀金庸小說的,想必是對霞舒尼克並不陌生,當初韋小寶韋爵爺可是用這霞舒尼克大出風頭,至少瓦西里就是看《鹿鼎記》時第一次接觸霞舒尼克,現在往事歷歷,回想起金先生的大作,依舊是滿口余香。

阿芙羅拉很快就發現了兒子的異樣,看着自己的兒子一個勁的拿眼睛瞄着霞舒尼克,那還能不明白他的小心思。

司晨女神笑吟吟的伸出青蔥玉指,在瓦西里的腦門上點了一點,嗔道:“你這小鬼,才這麼小就這麼饞,長大了可怎麼得了。”

瓦西里咯咯一笑,伸出肥肥嫩嫩的小胖手,使勁拽了拽阿芙羅拉的衣領子,伸出小手,依依呀呀的指着那一大盤烤肉。樣子可愛極了,阿芙羅拉被他逗得撲哧一笑,滿臉溫柔的道:“好,好,別著急哈,我這就喂你吃。”

旁邊的弗拉基米爾也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妻兒笑鬧,滿臉的寵溺之色。

內心裏,瓦西里瞬間內牛滿面:自己這裝嫩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阿芙羅拉伸出芊芊玉手,輕巧的抓了一串霞舒尼克,咬下一塊肉,輕輕地的嚼了幾口,不由得皺了皺眉。她性子清冷恬淡,平常比較愛吃的東西也都是那種味道清清淡淡的,本來是最討厭這種未動**濃烈的東西的,剛一嚼這霞舒尼克,就覺得嘴裏不太舒服。但是轉念一想是兒子要吃的,便也就人下來了。

弗拉基米爾在一旁看得清楚,他是極疼愛自己妻子的,就有些不忍心,便道:“羅拉,你吃不了這些東西,還是我來喂他吧!”

此言一出,阿芙羅拉還沒說什麼呢,瓦西里先就跳起來了,連連晃着兩隻小胖手,口中咿呀烏拉的亂叫,雖然沒法說話,但是顯然是不情願之極。

阿芙羅拉撲哧一笑,道:“呶呶,你看,我說兒子不喜歡你,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還是我來吧,你看兒子的表情。”

弗拉基米爾看着小瓦西里,一臉的苦笑,卻也無可奈何,氣急之下,只好捏了捏瓦西里的小胖臉,稍稍泄憤。

阿芙羅拉把口中的肉塊嚼成肉糜,便把瓦西里報到懷裏,低下頭,輕輕地吻上了瓦西里的小嘴,把肉糜過渡給他。

“完了,我的初吻啊,就這麼沒了?!”瓦西里又一次內牛滿面。

但是還沒有來得及抱怨,美人的口齒余香傳來,瓦西里瞬間又覺得現在的生活無比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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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好一陣,總算吃完飯了,阿芙羅拉抱着瓦西里坐在沙發上,一家三口開始閑聊。

“哈薩克那邊怎麼樣了?”阿芙羅拉撩了撩鬢邊的秀髮,輕言輕語的問道。

提起這個話題,弗拉基米爾的臉色就有些沉重,嘆了口氣,道:“現在總體情況還算是不錯,牧民們在當地政府的組織下也開始自救行動,總算是就出來一些牲畜和糧食,多多少少的挽回了一些損失。但是剛剛發生黑禍的時候,牧民們都沒有做好準備,地方政府反映也太遲緩了些。導致現在損失慘重,牧民們的牲畜,集體農莊的收成和儲備糧食,損失了百分之七八十,這個冬天,應該是不怎麼好過了,只是希望,別餓死人吧!”

“這麼嚴重?”阿芙羅拉問道,久居莫斯科,幾乎沒有去過地方,她只知道哈薩克遭受了五十年一遇的黑風暴,牧民和集體農莊損失慘重,卻是不知道哈薩克的災情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竟然快要餓死人了。

“誰說不是呢!”弗拉基米爾苦笑一聲:“我所在的巴普洛達爾州還算不錯,州內的大部分地區都是礦山和重工業區,受災的面積不大,農民們還能勉強的熬下來。而且巴普洛達爾州重工業區也是中央重工業人民委員部直屬的重工業區之一,出了什麼事都由中央的直屬撥款,也不怕遭災,但是其他的州就不好說了。”

弗拉基米爾喝了口水,接著說道:“我來的時候,聽說就連阿拉木圖州那邊都有些頂不住了。”

“不是有中央的撥款嗎?聽父親說,中央這次給哈薩克撥了得有幾千萬吧!”阿芙羅拉皺了皺眉頭。

“幾千萬?”弗拉基米爾冷笑一聲,“這幾千萬,最後還不知道能有幾個錢落在農民的手!這些地方上的官吏,一個個說得好聽是黨的幹部,人民的公僕,個個骨子裏都是吸血鬼,這些錢經過他們的層層盤剝,最後還不知道能剩下多少!”

“中央撥的救災款他們也敢動?”阿芙羅拉道。

弗拉基米爾嘆了口氣,無力的說道:“救災款都敢動嗎?這種事,本來我也是不信的,但是現在,卻是不得不信了。羅拉,你久在中央,沒有下過地方,根本就不知道地方上那些黨政軍幹部的嘴臉。那些人在中央大佬們的眼裏什麼都不是,但是在地方上作威作福,簡直就是一個個的土皇帝。庫納耶夫雖然是哈薩克的黨中央第一書記,但是他在中央連正式的中央委員都不是,不過在哈薩克,他就是說一不二的沙皇,任何忤逆他的人,要麼是被撤職,要麼就是直接人間蒸發了。”

“庫納耶夫,就是去年去十月革命節的時候,來咱們家的那個矮胖子?”阿芙羅拉記憶力是極好的,想了一會兒,便翻找到關於庫納耶夫的記憶。

“就是他。”弗拉基米爾冷冷一笑,“在父親的面前,卑躬屈膝,就像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樣,但是在哈薩克,卻是另外一副嘴臉。現在地方上,多得是這種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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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蘇聯之官路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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