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當眾擁吻的情侶不害羞,偷看的人已經受不了熊熊愛火,有人抓住不懂事的小屁孩,火速閃人。

齊子非卻不動如山,定定把身下的小女人吻得缺氧,吻得失去思考能力,讓宣告跟他分手的小女人癱軟在他的身下,沒有招架的餘力。

直到她失去意識,半昏厥在他懷裏,他才慢慢放開她,滿意地審視又被自己徹底食用的紅唇。

對了,眼前秀色可餐的可人兒,才是他認識的白純麗。

不管那張小嘴曾說過什麼讓他肝火旺盛的話,只要被他一吻,就意識不清,倒在他的懷裏,任他宰割,才是他的女人。

他怎會被她一氣,就忘記她當初勾動他心弦的醉人樣貌?

就算她表明「玩膩了」,但被他一碰,即便頭昏腳軟;被他一威脅,馬上舉白旗投降;又怎會是把男人玩弄在手掌心的玩咖?

他被她氣昏了,才會忘記她原本的模樣。

這個愛說謊的小妖精,看他怎麼「懲罰」她,讓她以後再也不敢隨便唬弄她的男人。

「啊!我們、我們不是分手了,怎麼可以、可以這樣?」純麗回過神后,立即抓着齊子非的手臂,慌亂地提醒他。

他有跟他速配的未婚妻!

跟她往來,他媽媽會斬斷他的經濟來源……跟個環境懸殊差這麼多的女孩子在一起,他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不是嗎?

「我看你很陶醉啊!看來我的吻技不錯,讓你這麼滿意。」齊子非攬住她的腰肢,很享受她甜美的滋味,也不打算放棄,「有人規定情人分手后,不能接吻嗎?」

這是什麼話?

分手后,他們還要像鰻魚一樣,纏在一起,到處打滾嗎?可惡!她還沒這麼隨便!

「這可不行。我要走了。」純麗起身,想要離開了。

「小麗,我說過我是來要債的,你沒忘記這句話吧?」拉住她的手,齊子非輕附在她耳邊,魔魅的氣息在她耳畔騷動。

「嗯?」什麼意思?眨眨眼,她錯愕地看向他。

「沒有人可以讓我付出真心后,又像丟垃圾一樣,把我甩開,自行離去的!你欠我的感情債,打算怎麼還?」齊子非的嘴唇揚起淡淡弧度,但眼神卻十分銳利,不帶任何感情。

這麼冷酷的神情,她從沒在他身上看過!

「不、不是……不是那樣的!你不是垃圾……」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純麗緊張得開始結巴,想要解釋。

「那是什麼?你說分手就分手?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他狠狠地瞪着她。

「我……」怎會這樣?

他不願意分手?他的未婚妻怎麼辦?他媽媽如果知道,會怎麼處理?可以這樣嗎?

怔怔凝視着面前的男人,她感覺這世界的一切,因着他的憂鬱,全節亂了。

【第七章】

「我……」喉嚨一陣干啞,純麗愣愣地看着前男友,無法說明。

「所以,你還是堅持分手?」眯起眼,齊子非銳利的眸子掃射眼前的小女人,嘴角揚起若有似無的弧度。

純麗不敢確定那是笑……

吞吞口水,她覺得面前的男人好恐怖。

「我、我們不……不大相配……」純麗盡量不要牽扯到別人,用客觀的立場說明兩人身分的差距。

「這件事,在你跟我告白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了,不是嗎?」齊子非的臉色霎時鐵青,卻微笑如儀地舉證。

「嗯!」可她沒想過他媽會扣他的錢啊!

她從小窮到大了,深知錢的重要性,當窮人真的很沒尊嚴,每天忙得要死,也只是為了一點點小錢……

她不想害他因為跟自己交往,為錢所苦……她會很心疼!

「所以你後悔了?」揚起眉梢,他一字一句問清楚。

「嗯!」她低着頭,胡亂回應,不敢看他的眼睛。

綜合所有因素,家境懸殊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原來是這樣?」所以,她講「夢醒了」的真正意思在這裏?「還有其他原因嗎?」

齊子非沉住氣,大手環抱純麗的腰肢,細細詢問。

「沒,沒有了……」她囁嚅幾聲。

害她媽丟工作的事,她媽也原諒她了,只跟她說:「齊家的工作只算兼差,並不是正職,丟了就算了,再找其他的工作就好。」

而那個頂着未婚妻頭銜的杜詩詩呢?

既然她跟齊子非門不當戶不對,連談戀愛的機會都沒有,計較到他的未婚妻頭上,也太可笑。

反正他的未來不會有她的身影……想到這裏,她的心突然一陣刺痛。

「好吧!既然你決定要分手,強摘的果,不甜,我也不勉強你。」齊子非輕撫她的髮絲,簡單裁定。

他鬆開雙手,讓她可以離開他的懷抱。

「喔!」他突然放手,純麗忍不住靶覺到一陣寒意。

雖然自己那麼說,但聽到他爽快接受,心頭又不自覺冒出一股無法壓抑的失望。

對他來說,她果然是無所謂的存在,不管她怎麼替他考慮,也只是他生命里的一抹輕煙。

即使早就猜測到了,可現在證實……心裏還是有股無法抑止的苦澀。

「那,我走了。」純麗垂下眼睫,想掩飾眼底的黯然。

「走去哪?你的工作似乎不大順利?」他一手撐着下顎.俊臉浮現弔兒郎當的笑意。

問第二次了,他怎麼知道?純麗愣愣地看着他。

「你算過這個月被幾家店解僱嗎?」齊子非的坐姿不變,依舊用溫潤和緩的語氣,詢問最殘酷的事。

「欵!我……」她詫異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看在你曾經當過我的情人份上,我真的要給你一個情報,不管你去幾家店應徵,都不會有人錄用你。」他的口氣輕柔,就像在說今天要吃什麼菜似的,隨意吐出驚人內幕。

就憑齊家的權勢,小鎮的廟口地主哪有不依附的?

他只是打通電話,地主婆就幫他辦好了,不論是填補欠缺人力,或漲店租,他根本不用親自上門談條件。

「你……」她的喉嚨像啞了般,說不出話,貧瘠的大碯只能往他截斷自己的所有工作機會上頭想。

想到自己被逼到山窮水盡的窘境……

極有可能是她用盡心思呵護的男人所做的?

他怎會這樣?

做盡吃力不討好的事來為難她,她有這麼璽要嗎?純麗的眼眶溢滿淚水。

「你只有一個工作機會,來當替我暖床的女僕,干不幹?」他緊盯她泛着水氣的眸子,殘酷的語氣沒有一絲溫暖。

「我……」她起身,想迅速離開他,卻邁不開腳步。

「我說過,我是回來討債的,就不可能放過你。」伸出長臂,齊子非將軀體僵立正原地的小女人摟進懷裏,兩人像相戀已久的戀人,相互依偎,並肩離開快餐店。

重逢后,她總感覺氣氛怪異,謎底終於揭曉。

他從第一句就透露他是回來算帳的,只是她太高興,沒把他眼底的冷冽和言談的殘酷放在心上。

她活該被他耍着玩,不能抗議。

兩人相偕來到停車場,他牽着純麗的小手,神態極其親昵地將她拉進他的豪華房車內。

他壓在她身上,親吻她的臉。

「我們這樣……你媽會不高興。」她低聲警告。

我媽不高興?她怎知道?齊子非眯起眼,仟細審視着眼前的小女人,他彷彿搜尋到這場情變源自何處……

「她管我那麼多?你只不過是個僕人而已,她哪裏在乎?」斜瞟她一眼,他漫不經心的口氣令人氣竭。

「哪有僕人服務到主人的床上?又不是電玩遊戲。」純麗呼吸急促,試圖攻擊他誇張的行徑。

齊子非聳聳肩,一手輕撫她的下顎,姿態依舊優雅。

「你真是……」很惡霸。她怔怔地凝視着他。

就算在這個時刻,他還是俊美得奪去她所有的目光,讓她捨不得討厭他。

「僕人的工作內容是主人指派的,不是嗎?」輕捧她的臉,他咐純男性的氣息輕拂她的臉蛋,讓她粉臉漲紅。

「可是……」她還想再多說些什麼。

「款,夠了。」他的食指輕放在她的唇前,制止她喋喋個休的抗議。

「心甘情願一點,我沒逼你跟我走。」溫熱的唇噬咬她的耳垂,他低沉的嗓音包含理所當然的無奈,「既然你決定分手,我當然不好死纏爛打,不過我只交過你這個女友,生理需求當然找你解決,你認為分手后不能有親密動作,我就付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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獃獃女僕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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