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水清波
醜陋而猥瑣的老男人,雙手緊緊貼胯,一臉痛苦地不斷眯起雙眼,歪着嘴角“噝噝”抽着冷氣,本就鴕成五十來度的背彎的角度更大了。
但就是如此一個又鴕又丑又猥瑣的老男人,卻在如此蛋疼的時候,還將色眯眯的目光死盯着燭案下昏死過去的殷語。
似乎緩過蛋疼的勁,老男人深深彎着鴕背雙手揉動幾下,就走到殷語身邊將她抱起甩上黑乎乎油光發亮的破床,嘴裏罵罵咧咧着:“敢扯老子的鳥蛋,老子******!”
額頭和腹間的雙重劇烈疼痛,令昏死過去的人痛醒過來,微微皺起眉頭,大腦里一個哭泣聲讓她心煩意亂。
暴喝一聲“住嘴!”同時睜開雙眼,發現一個鴕老丑的男人正跪在她身旁不停地擼着,佈滿重血絲的雙眼閃爍着色光盯着她。
見她醒來,鴕老丑的男人獰笑道:“裝死也沒用,老子今天要定你了!”
說著,鴕老丑的男人突然猛虎撲食般撲了過來,而她腦子裏的哭泣聲還在繼續着。
“不想活了你!”她一臉不屑地抬腿飛起一腳,結實地踹在鴕老丑的男人的下腹部,將他踹飛出去,呯的一聲落在屋角處。
沒提防的鴕老丑的男人被如此猛踹一腳,蜷蛐着身子象一頭死豬般叭在屋角哼哼了起來,雙眼卻怒瞪着坐在他床上的“老婆”。
緩過勁來,鴕老丑的男人爬起身來,抓起落在地面上的燭台,握着插蠟燭用的銅製尖頭沖向床邊就刺。
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刺出去的握着燭台尖頭的右手,卻被床上他的“老婆”鬼影般一握一旋一扭,咔嚓聲中燭台尖頭便隨拗斷的手腕,刺進了他的心窩。
頭一歪,鴕老丑的男人嘴角抽着搐,垂着血,睜大恐懼到極點的雙眼,喉嚨里咕咕叫道歪倒在床前。
也許鴕老丑的男人孤家寡人一個,他一死全家就死光了。
年輕女人下床找了套破衣服套上身,想找一面鏡子照照自己,卻發現這鴕老丑的男人家窮到一面鏡子也沒有的地步。
走進髒亂差的廚房,就着水缸照看着倒映在水面上的自己,看到雙腮上的下賤兩個字,不由嘆了口氣。
聽腦子裏的哭泣聲還沒結束,年輕女人煩躁問:“你到底是誰?怎麼在我腦子裏象死了你爸媽那樣傷心哭泣?”
腦子裏有個聲音悲苦泣道:“我叫殷語,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的腦子裏?”
“水清波。你一定死得很悲慘,一縷怨念殘留在我腦子裏。說說你是怎麼死的吧,念在同身而棲的緣分上,看看我能幫你做什麼。”年輕女人輕聲道。
年輕女人的腦子裏,頓時浮現殷語被蘇嫣然殘害的整個過程。
水清波聽了腦子裏那帶悲泣聲的訴說,壓抑不住的不甘心和憤怒的衝動,恨得她冷哼了一聲。
她記住了鎮南王府里的鎮南王、大將軍、三王爺、冒牌殷語等等一大串的姓名與形象。
她很奇怪,一向心狠手辣的自己,怎麼就對腦子裏這個哭泣中的殷語怨念,生出憐憫之心事了呢?
“得,先別哭泣了!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我要讓蘇嫣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