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只是西門朔雖能夠閃避毒后的攻勢,但招招卻是點到為止,後來毒后發現他有些分心,於是另一隻手忽然撲向琥兒的胸口。

琥兒的武功根基根本不足,這一掌讓她張口噴出血來,之後毒后又轉過身,揪住她的發。

「琥兒!」

西門朔見狀,上前阻止,卻讓毒后一手揮開,又拿琥兒當盾防身,讓仙根本無法動她一根寒毛。毒后的動作一氣呵成,之後從竹筒里倒出一隻蠕動的黑色小蟲。「如果你不想要我殺了她就吞下去!」毒后挾持着琥兒,威脅他道。

「然後隨我回閻王門和公主成親。」

「不……不要!」琥兒受了傷,嘴角溢出血絲,仍趕緊開口。

「你閉嘴!」毒后箝緊琥兒的喉頭,要她安靜。「你吃不吃?不吃,我馬上扭斷她的脖子。」

「你別傷她,我吃!」西門朔連忙吼道。

毒后嘴角揚起邪笑,將那隻蠱蟲交到他的手中。

琥兒見毒后箝在她喉頭的力道鬆了一點,因此立刻掙脫,可惜她來不及阻止西門朔張口吃下那條蟲,於是她想也不想,撲上前吻上他的唇。

她趁他正錯愕時,舌尖探進他的嘴裏,將他口中的蟲捲入自己的嘴裏,然後吞入腹。她不知道這是什麼蟲,但西門朔是小姐的未婚夫,小姐將他交給她保護,她不能讓他就這樣跟毒后離去。即使她現在吞下的是毒藥,她也願意代他受罪。

「琥兒―」西門朔來不及阻止。「不!」

「臭丫頭!」毒后沒想到計劃會被這個程咬金破壞,氣得想對她下毒手,幸好西門朔已有所警覺,將琥兒緊緊的護在懷中。

「毒后!」西門朔怒吼一聲。「那到底是什麼?」

「哼,本宮為何要告訴你?」

毒后看着西門朔那副焦急的模樣,心想,看來計劃要更變了。

於是她又出言恐嚇,「你若想救她,七日之內乖乖上閻王門,本宮自然會告訴你,要不,你就等着替她收屍吧!」反正她的目的也只是要西門朔當她的乘龍快婿。

說完,毒后見便跳上窗檯,然後像黑夜的鴉,躍出窗子,輕功一使,便消失在黑夜中。西門朔接住琥兒癱軟的身子,只見她嘴角溢着血。「琥兒?」

「唔……嗯……」她又嘔出一口黑血。「我……」

她話還沒有說完,便昏厥過去。

房裏擠滿了許多人。

「琥兒怎麼了?」開口說話的人是花醉,她的表情和房裏所有人一樣,焦急不已。

「怎麼會這樣?」銀寶忍住想要罵人的衝動,連連探頭看向床鋪。

「琥兒會不會有事?」戀喜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更別說在琥兒身旁的西門朔了。花琉璃一接到消息,便急忙來到續香樓,拿出鑰匙替他們解開手銬。可是,西門朔的大掌仍不願放開琥兒的柔萸,一直待在旁邊陪着她。當白西塵趕到時,已經是半個時辰后了。

這段時間,琥兒有些意識不清,而且身上直冒熱汗,臉上泛着異常的潮紅,小手也依然緊抓着西門朔的大掌。

白西塵迅速趕來后立即替她把脈,並仔細瞧着她的模樣。

「出……出去……」琥兒困難的吐出這一句,像是正忍耐着什麼。

「琥兒……」姊妹們都很擔心她,紛紛靠攏過來。

「琥兒要緊嗎?」花琉璃的眉不禁攏起。她原本以為將琥兒往西門朔身邊送,或許可以促成好事,沒想到好事還沒成,卻讓琥兒落入危險之中。

白西塵好一會兒后才放下琥兒的手腕,顯得一臉為難。

「她……」遲疑片刻,他最後才道:「胸口的傷還好,但是……她好像中了催情蠱。」

「那你快救她啊!」西門朔忍不住催促。「你上次能幫我解毒,那麼琥兒身上的毒,你也一定能解。」

「我雖然能解毒,但我沒辦法驅蠱啊。」白西塵無奈地道。「你說讓琥兒受傷的人,是來自閻王門,這門派起源於苗族,而閻王門的蠱毒通常傳女不傳子,每一種蠱毒都不一樣……」

「說重點。」花琉璃忍不住插嘴道。

「喔。」白西塵清清喉嚨。「很簡單,我不會解蠱毒。」

「那琥兒只能等死嗎?」一旁的姊妹們着急的問道。

「我稍微研究過蠱毒,大部分的蠱毒只是要折磨人,而無法忍耐痛苦折磨者,便會擊斃自己,所以……要看看琥兒能不能忍受蠱毒的侵犯。但是她這癥狀……真的不好解,如果沒有及時壓下,她最後可能會承受不住。」

「我去找毒后!」西門朔決定即刻前去閻王門找毒后要解藥。

「你不能走!」白西塵趕緊拉住他。「你一走,琥兒就真的死定了。」

白西塵這句話讓西門朔停下腳步,雙眸里滿是不解。「你不是說她不會死?」

「唉!」他的眸光掃視在場的所有人。「好吧,我跟你們坦誠,其實這是件很讓人難為情的事……」畢竟在場的都是女子啊,他是為她們着想。

「說、重、點。」花琉璃已沒有什麼耐性,因此冷聲道。

「琥兒中的催情蠱必須以毒攻毒,所以要閻王門特製的解蠱毒藥才有辦法救她。但是,這催情蠱有個後遺症,就是發作起來,若三個時辰內沒有喂以精血,那麼,人必死無疑。」

「精血?」

「這是閻王門的女子專門用來操控情郎的蠱毒,通常她們對男子下蠱之後,便以血喂之,餵了第一口后,往後便必須由同一人喂血,否則體內的蠱蟲依然會作崇,折磨人至死。」白西塵看着琥兒不斷發熱、發汗的模樣,知道她正強忍着體內的痛苦。

「那琥兒呢?喂她血就行了?」西門朔毫不猶豫的捲起袖子便要上前劃破手腕喂她血。

「女子中蠱者比較麻煩一些。」白西塵面有難色。「兄弟,來。」他將手臂搭上西門朔的肩,到角落去講着悄悄話。

好一會兒后,西門朔才走回床邊,然後望了眼在場的眾女,冷聲道:「出去。」

「什麼啊?」姊妹們全都不悅,這男人憑什麼將她們趕走?

「琥兒的事還沒有一個解決方法。」

花琉璃靜靜的掃視眾人一眼,發現白西塵朝她聳聳肩,最後她輕聲問道:「你贊成西門朔這樣做?」

「我只是讓他作選擇。」

「嗯。」花琉璃見西門朔已選擇了,於是便要其它三名姊妹一同離去。

「如果想救琥兒,就耐心等到隔天,要不,我們今晚只能看着她離開我們。」她緩步離開廂房,而三個姊妹見主子從容的離去,白西塵又不斷向她們保證,最後才終於跟着他離開。

西門朔上前將房門鎖上,再回到床旁。

「不……不要……你出去……出去……」琥兒咬牙,體內的痛苦正折磨着她。

「我不會走的,琥兒。」

他要救她!

「琥兒,你不需要再忍耐,這裏只剩下我們了。」西門朔上前,將她身上的被子拉開。

她雙手緊緊的拉住被褥,努力壓抑體內那狂燃的火焰。

「不可以……」她咬牙搖頭道。

「事到如今,沒有什麼可不可以。」他坐上床鋪,雙手解開她的衣襟。

「我可以忍……」她伸手阻止他大掌的侵略。然而當她碰觸到他的手時,身子卻不由自主輕顫了一下。

「在我面前不需要忍。」他粗魯的將她一拉,往懷裏一送。「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竟然讓你替我擋下這一劫。明天一早,我馬上去找毒后,而現在,你不需要這麼痛苦……」

「我……」她的臉異常通紅,額上也冒出許多細汗。「我好熱……」她忍耐許久,當他在她耳旁低聲細語,她的防備像是崩潰了。

西門朔剛剛從白西塵那兒得知她身上中的是催情蠱,在蠱毒發作的時候,全身情慾翻騰,這時候男女交合,男人將精氣喂進她的體內,才能暫時壓下體內的蠱毒作崇。

而這蠱蟲除非以毒攻毒,否則會永遠停留在她的體內,而與她交合的第一名男子,必須每回都在她發作的幾個時辰里成全她,否則她將陷入瘋狂,甚至七孔流血而死。

西門朔攫住她的雙肩,雙眸盯着她滿是紅潮的臉。「很難過嗎?」他愛憐的撫着她的臉頰。「不要忍了,我幫你。」

「嗯……」琥兒望着他的俊顏,聲音變得比平常更嬌膩萬分。

她將唇湊上,主動吻住他的唇。

她異常熱情,若說沒有打動他的心,那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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