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浪跡天涯 【三合一】
我是他老首長的孫子？
我被黃玉嬌和那個上校的對話搞懵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上校說我是他老首長的孫子，意思不就是在說，我爺爺是他老首長？
這，這怎麼可能？
我爺爺怎麼可能是軍人，他不是還坐過八年牢嗎？
正當我想到這裏時，那個上校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
上校大笑一聲之後，站起來走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子，想當兵嗎？”
“當兵？”我一聲驚呼，一臉難以置信地望着跟前的上校：“我，我還能當兵？”
我對眼前這個上校的話抱着一種非常懷疑的態度，主要是我這兩年可沒少干殺人放火的事，雖然我殺的都是一些該死的人，並且我殺那些人的時候大多都是逼不得已，但我還是有些不相信我這些過去擺在那裏，怎麼還可能去當兵。
不過說起來，我對於當兵這事，其實從小就一直都挺嚮往的。因為我覺得軍人穿着軍裝的樣子很帥，特別是參加大閱兵的那些軍人和一些電視電影中的特種兵，我一直都覺得特種兵特別適合我。
我在進高中之後由於成績一落千丈，早就想過去當兵了。本來我還打算高中畢業就去當兵的，不過後來聽人說，想去當兵家裏沒有錢去搞關係是去不成的。我們武家溝好幾個比我大幾歲的人想去當兵，結果體檢和政審都合格了，就是因為家裏沒錢搞關係，最終還是沒去成。
因為我們農村當兵可不像城裏，城裏是很多人都不願意去當兵，而農村卻很多人都想去當兵，想藉助部隊這個平台來改變自己的家境和貧苦的生活現狀。這就造成了農村太多人去考兵。可惜每個鄉都只有寥寥幾個名額，幾十上百個年輕人去爭奪，可想而知競爭有多大。
之所以對當兵這一塊了解的那麼清楚，那是因為我們武家也有好幾個當過兵的人，甚至三爺爺有個兒子到現在都還在部隊當軍-官，這也是三爺爺一直很看不起我爺爺坐牢的主要原因。
還有就是，我此時這麼不相信那個上校的話是因為，我知道當兵政審非常嚴格，以前有犯罪前科的人是不可能去當兵的。而我特么這兩年幾乎都已經成了公-安-局和看-守-所的常客了，這都還能當兵？
那個上校見我那麼不相信地望着他，他明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只見他對我微微一笑：“你不用考慮你能不能當兵，你只需回答我你想不想當兵就可以了。”
“我真的能當兵？”我還是有些不相信地問了一句，然後又把目光轉移到黃玉嬌臉上。
只見黃玉嬌此時也在看着我，見我看她，她馬上對我微微點了點頭。
見她都對我點頭了，我知道這個上校至少有八成概率沒有忽悠我。不過，此時由於我和黃玉嬌各自身處的位置很敏感，因此我對黃玉嬌也不是太信任。
不過，儘管此時我滿腦子都是疑問，還有很多事情我到現在都沒弄清楚，但我知道只要我一有機會和黃玉嬌單獨相處，很多事馬上應該都能從她那裏得到真相。
比如，前些天唐家那場大戰，黃泰安到底扮演着一個怎樣的角色，他和我爺爺跟我爸媽是事先早就商量好的嗎？否則他怎麼會和辛戰一塊兒，然後又在關鍵時刻背叛辛戰……
其次就是，前幾天在刺殺葉天豪的時候，為什麼葉天豪最信任的嚴秘書會是安娜的卧底？他們現在都和我一樣被抓起來了嗎？
太多我不知道真相和謎底的事情我現在全都一無所知，不過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最應該關心的還是眼下該怎麼度過這一關？
如果我不願當兵，他們能放我走嗎？
這個上校雖然當著我的面和黃玉嬌說我是他老首長的孫子，可誰知道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或許他忽悠我去當兵，只是在利用我呢？
畢竟我和戈頓家族與布爾沃家族都有很密切的關係，他們真想利用我，我還是有一定的利用價值的。
這兩年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我說話做事早就比以前老練多了。因此我並沒急着直接回答上校的話，即便得到了黃玉嬌的點頭暗示，最終我還是選擇反問了那個上校一句：“首長，如果，我只是說如果……如果我不願當兵，你們會放我走嗎？”
我這句話雖然只是一個假設，不過卻是我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才想到的一句具有試探意味的問話。因為我很想知道，這個上校問我想不想當兵，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
如果是以前的話，剛才見黃玉嬌對我點頭，我肯定會很爽快地回答上校說，我想當兵。但此時此刻，我對黃玉嬌不敢完全信任。主要是我們現在一個是兵，一個是賊，天知道她會不會為了自己的職業出賣我。
聽到了我的回答之後，上校又一次大笑起來：“哈哈哈……”
只見他站在我跟前大笑了幾聲之後，先是對那邊坐着的黃玉嬌與另外三名軍-官看了一眼，然後才笑着用手指朝我指了指：“你們看見沒有，這小傢伙年紀不大。還挺沉得住氣的。嗯，不錯不錯，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像他這種底子不幹凈，但身手和心理素質都很好的年輕人。”
上校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不要在我們面前耍你的小聰明了，就算你不相信我，黃玉嬌你總該相信吧，你們不是早就已經成了一起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戰友了嗎？雖然那時候你們是在為殺-手組-織服務，但畢竟你們曾經一起並肩作戰過，而且我聽說她還為你擋過子彈，不是嗎？”
聽見上校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心裏挺慚愧的。
是啊，黃玉嬌曾經還為我擋過子彈。救過我的命，我怎麼可以連她都不信任呢？儘管我只是心裏不相信她，她到現在可能還並沒意識到，可我覺得我僅僅只是有了這麼一個念頭，都絕對自己很對不起她。
正當我想說點什麼的時候，上校突然轉身走回去坐下了：“好了，小武，既然我們大家以後可能會成為自己人，我也就不和你繞彎子了。我之所以來這裏見你，是因為我接到上面高層領導的指示，由於你身份非常特殊，我們決定吸納你為我們服務。
不過我把醜話說在前面，你的試用期為兩年，兩年之後，如果你表現好，我們就可以給你轉正，讓你成為真正的職-業軍-人。同時，如果你在這兩年不服從組-織命-令，不聽從指揮，你的這種特殊身份便隨時都有可能被終止。下面，我們為了進一步了解你所掌握的一些信息，你必須配合我們如實回答我們對你提出的任何問題。”
上校說到這裏，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問道：“對於我上面所說的那些話，你還有什麼疑問或者不同意見嗎？”
聽見他那麼一說，我才意識到，原來他剛才問我想不想當兵的意思並不是馬上讓我去部-隊當兵，看樣子好像只是給我兩年試用期，讓我在這兩年為他們服務，如果做的好就給我機會讓我成為真正的軍人。
想到這裏，我突然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黃玉嬌。因為我記得上次我爸好像給我提起過黃玉嬌，說她也是在為政-府服務。而且根據我對黃玉嬌的了解，她好像很多年前就已經是布-爾-沃殺-手基-地的成員了，如果她是在成為軍人之後特意去布爾沃殺-手基-地卧底，根據她的年齡來說，這絕對不可能。因此，只有一種解釋最合理，那就是，她應該是成為布爾沃殺-手組-織的成員后，被部-隊看中的。
那個上校很聰明，我只是看了黃玉嬌一眼，他馬上就看出我心裏在想什麼了。只見他微微一笑。也看了黃玉嬌一眼，說：“沒錯，小黃也沒在真正的軍營正式服役過，不過由於我們的部門比較特殊，我們有權利吸納像你和小黃這種特殊人才來成為我們的戰友，一起為國-家服-務。如果你對我剛才所說的沒有異議，那麼你也有可能像小黃那樣在幾年後成為一名光榮的職-業軍-人。”
很明顯，上校剛才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我黃玉嬌正是他們用此時對我的方法吸納進部隊的。
“我沒有什麼意見，你們想問什麼儘管問吧！”我終於點頭了。事實上，此時我彷彿已經別無選擇了。最主要的是，如果那個上校沒有忽悠我，似乎沒有比這樣更好的結局了。
“好，你們開始吧！”上校對一旁坐着的另外三名一直沒說話的軍官如此說了一句，而後，接下來的時間便是他們三人開始輪流對我提出了上百個問題。
每一個問題他們好像都預先準備好了，當他們問了一個問題之後，我開始回答時，他們便開始用筆沙沙地做記錄。一個問題問完，另外一人接着問下一個問題……
如此周而復始，我一口氣回答了他們上百個問題。準確地說，一共是112個問題。
在布爾沃殺手基地接受那半年特殊訓練的時候，在其中一個教官的影響下，我現在的觀察力特彆強。尤其是在一些特定的場合，我總是會刻意去記住一些哪怕是和自己沒有關係的景物或者數字。
就拿着112個問題來說，他們每次問我問題可並沒告訴我現在是第多少個問題，不過我卻一直在默默地記着他們一共問了我多少個問題。
而他們問的那些問題幾乎可以說是包羅萬象，從我出生到讀高中，一直到怎麼認識蘇雨菡，怎麼認識葉紫和黃紫依，怎麼認識辛怡，薛美艷，乃至我是怎麼認識劉曉歡都問到了。
除此之外，我是怎麼進入布爾沃殺-手基-地，在裏面做了一些什麼。尤其是我在那半年接受特殊訓練期間，那些教官都教了我一些什麼，我掌握了哪些特殊作戰技能，等等。
當熱，我在國外是怎麼認識安娜的，我對戈頓家族了解多少，戈頓家族對我的看法如何……
我被他們問了整整十一個小時，最終，他們似乎還沒打算就此罷手，又問出了第113個問題：“小武同志，根據我們對你的了解，你身邊的幾個女人身份都很不簡單，同時，她們與你都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為了更進一步了解你的過去，我們想問一下你，你與你身邊那幾個女人都發生過性關係嗎？”
去你媽的。
聽見他那麼一問，我終於有些火了。最要命的是，當他們那麼一問之後，黃玉嬌的臉色馬上就有些不好看了。不過我隱約感覺到她好像不是在好奇我都和誰發生過那種關係，倒更像是在擔心我把我和她發生過關係說出來。至少我能看出，在座的那幾個軍官好像都不知道我和黃玉嬌有過那種關係。
不過，我壓根兒就沒打算告訴他們這種個人私隱，因此，我很不客氣地說了一句：“有必要讓我連這種個人私隱全都說出來給你們聽嗎？”
“對不起，我知道這個問題可能會讓你很尷尬，不過，這關係到我們日後根據實際情況來分析你身邊的人哪些更值得你信任，哪些不值得你信任，因為我們在來這裏之前，系統地分析過你的過去以及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這也就是為什麼你被捕三天之後我們今天才過來。因為前三天時間，我們一直在對你進行系統地調查分析。”問話的軍官一臉認真地說道：
“對不起，希望你能明白，我們系統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我們準備吸納某位新成員，必須對他的過去了解的一清二楚。因為你日後稍有不慎，一旦交給你個人的某項任務失敗，很可能會影響到我們某個大計劃徹底崩盤。所以，我剛才的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
“對不起，無可奉告！”我很不客氣地說了一句，而後很鄙夷地掃視了一眼他們幾人：“你們從早上問到現在，你們也不看看現在已經幾點了。你們一共問了十一個小時，加上剛才那個問題，你們足足問了我113個問題。你們難道不煩嗎？我特么連喜歡穿什麼內-褲都告訴你們了，你們現在居然還要問我那麼隱秘的個人私隱，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呵呵，如果你們覺得我這個問題不回答的話，你們就沒辦法相信我，那對不起，你們所在的什麼狗屁系統我也不想進了。你們愛咋滴咋滴，大不了把我送去坐牢！隨便你們。我不陪你們玩了！”
說完我眼睛一閉，再也不願多看他們一眼了。
我是真的被氣壞了。本來一開始我真的一直在很用心地配合他們，有很多問題都是問的很久以前的事，可我還是很認真地在回憶過去，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們。可他們喋喋不休地問了那麼多問題后，竟然還問出了那麼隱秘的個人私隱，別說黃玉嬌在這裏，就算黃玉嬌不在這裏，我也不會告訴他們。
我閉上眼睛之後，現場瞬間安靜下來。我並不知道他們幾人有沒有在交換眼神，此時我已經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因為他們剛才正的惹怒我了。我現在所想的就是，大不了你們去送我坐牢。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事情的結果卻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
我閉着眼睛等了不到五秒鐘。那個一直在旁聽的上校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不錯不錯，連續十一個小時的問話，並沒影響到你記住他們一共問了113個問題。的確很不錯，單憑你這點心理素質，就可以從側面反映出你一旦被俘之後，不至於那麼快在敵人的審訊之下導致心理防線崩潰。”
聽見上校說完這番話后，我才睜開眼睛看向他。但見此時那個上校和那三個問我話的軍官都在一臉欣賞地望着我，至於黃玉嬌，更是一臉驕傲，看她的樣子明顯有些小得意。
就在這時，上校緩緩地站起來了：“好了，該問的也都問的差不多了，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復命了。小黃，小武是你推薦給我們的，從現在開始，我就把他交給你了。”上校說完又看了我一眼：“小武，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小黃的搭檔，同時她也是你的上級，以後你的一切行動都要聽從她的指揮。”上校也不再多看我們一眼，轉而對那三名軍官說：“走吧，收拾好詢問檔案，回去后錄入電子檔，儘快把分析匯總報告給我。”
“是！”那三人同時起立。
緊接着，他們四人就那麼匆匆離開了，空蕩蕩的審訊室只剩下黃玉嬌和我兩個人。
也是這一刻。我的心頭大石才算徹底落下：“玉嬌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走吧，我們先去吃飯，邊吃邊說。”黃玉嬌走過來把我從凳子上扶起來：“你的傷沒什麼大礙吧？”
“沒啥事，都好的差不多了。”這幾天我雖然是關在這裏的，不過不僅每天定時有人送飯，還有醫生過來給我打消炎針給我換藥。因此我在葉天豪十八樓樓梯口手的一點輕傷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喔，那就好。”黃玉嬌點了點頭。
“玉嬌姐，烏鴉呢？我都放了，烏鴉應該也不會有什麼麻煩吧？”我道。
“放心，一會兒你就能見到他了。”黃玉嬌扶着我坐在她剛才坐的位置上：“你先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換一下衣服，一會兒過來接你。”
“嗯，好。”我點了點頭。
緊接着。不大一會兒，黃玉嬌把她那身筆挺的軍裝換成了一身職業女裝。上面是白襯衫，下面是包臀裙陪高跟鞋。她一走進來就挽着我的胳膊把我扶起來說：“走吧，我們先去吃飯。”
我和黃玉嬌走出審訊室之後，並沒從公-安-局正門離開，而是走進就近的樓道，來到了公-安-局後面的停車場。黃玉嬌從自己的小手包拿出一把寶馬車鑰匙按了一下，只見寶馬車就在我們十多米開外。她把要是遞給我：“你來開吧，我們先去吃飯，然後馬上開車回東山。”
“回東山？”我驚呼道。
“難道你不想回去見見你爺爺嗎？”黃玉嬌微微一笑：“今晚你和烏鴉離開之後，這邊警方會發佈一道通緝令，而後公-安-部也會立刻發佈一道A級通緝令開始全國通緝你們。而通緝內容便是你和烏鴉在押去看-守-所的過程中殺了幾名刑-警逃走了。從現在開始，只有我和之前那幾個軍-官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不是通緝犯，其他所有人都會把你當成A級通緝犯。當然，這麼做也是為了能讓你以後繼續回到戈頓家族和小布爾沃身邊為組織刺探情報。”
“玉嬌姐，你現在所在的部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部門？難道他們想讓我為他們服務，主要就是因為我和安娜與小布爾沃的關係？”我越來越好奇了。
“呵呵，小強，對不起，暫時我還不能告訴你我所在的部門的有關信息。等你通過一系列考驗，像我一樣成為真正的軍人後，到那時你自然就會知道了。”黃玉嬌道：“不過，你後面的問題我倒是可以如實告訴你。沒錯，他們吸納你，的確是因為你和安娜與小布爾沃的關係。因為很少有人能像你那樣與戈頓家族和布爾沃家族都走的那麼近的。”
“可是，前兩天我在刺殺葉天豪的時候，葉天豪身邊有個叫嚴秘書的人，他好像是安娜派去潛伏在葉天豪身邊的卧底。我都已經背叛了安娜，安娜又怎麼會原諒我。”我道。
“這點你可以放心。其實當地警方早在半年前就在葉天豪辦公室裝了竊聽器，並且在他辦公室的天花板上還裝了幾個無死角的監控探頭。他已經被當地警方監視半年多了。”
黃玉嬌道：“那天你和烏鴉在葉天豪辦公室遇到的事情全都被記錄下來了。雖然通過我們這幾天的審訊，那個嚴秘書已經如實交代他的確是葉天豪身邊的卧底，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把你背叛了安娜的事情傳遞給安娜，因此，安娜現在肯定只知道你和他派去的卧底全部被捕了，至於當天發生了一些什麼事，安娜絕對還不清楚。
所以，安娜那邊你大可以放心，只要你回到她身邊，她還是會繼續試探你的。”
“繼續試探我？”我驚呼道。
“怎麼？”黃玉嬌橫了我一眼：“難道你還沒發現安娜派你來殺葉天豪只是一次考驗你的任務嗎？雖然葉天豪他確實想殺，不過這種低級別的任務怎麼可能攔得住安娜。通過我們的系統分析，安娜真正想讓你去做的事情絕對是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所以，在此之前，她們家族肯定會多給你幾個考驗型的任務讓你去完成。
如果你做的令他們滿意了，他們才會給你真正的大任務。而我們上級領導目前想要摸清楚的事情便是安娜到底會給你什麼樣的任務？會不會和我們國家有關，有沒有可能危害到我們國家的利益。”
“危害到我們國家的利益？”我突然覺得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真特么高大上。
“是的。”黃玉嬌點了點頭：“布爾沃的殺-手基-地這些年從我們國家騙了很多習武之人過去，那些人就像當初我把你弄過去一樣，去了菜鳥營後接受訓練，然後被布爾沃家族掌控為他們殺人賣命。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最近十年以內，布爾沃殺手基-地把我們同胞騙了不下百人進入他的殺手基-地，尤其是，這些人當中在通過菜鳥營的考核之後，通常都會被派到我們國家執行一些暗殺任務。
單是我們事後已經掌握的暗殺就已經有十多次了，這些殺手都來源於布爾沃的殺手基地，並且其中有好幾個都是干正行的富翁。他們被暗殺之後，自己的商業帝國瞬間崩塌，雖然他們的商業帝國不至於像雷曼兄弟公司那樣破產後會直接影響到國家經濟甚至導致金融危機發生，可一個幾十億資產的公司倒閉，終究會對社會造成很大的不良影響……這裏面會牽扯到很多小公司倒閉，很多家庭出現經濟危機，總之會有很多連鎖反應，從而導致當地社會動蕩不安。
所以說，布爾沃家族的這個殺-手基-地是一顆巨大的毒瘤，目前我們已經和周邊幾個受到巨大危害的國家聯-手，打算儘快把布爾沃家族的殺手基地連根拔起。
至於戈頓家族那邊，他們也有不少生意在我們境內，葉天豪只是內地的其中一個點，除此之外。香-港澳-門等地都有他們家族的生意。像他們這種背後有大財團撐腰的犯-罪組-織，要想打垮他們不是那麼容易的。因為他們的公司都是註冊的合法公司，生意表面上也都是合法的，很難抓住他們的把柄。所以，只有你在安娜身邊充分獲得他的信任之後，才能掌握充分的證據，從而等時機成熟后再一舉把他們一鍋端了……”
黃玉嬌說到這裏搖了搖頭：“哎，總之以後的路還很長，我剛才說的只是一個大的方向，至於你最終能做到什麼樣子，並不是你我說了能算的，干我們這一行久了你就會發現，由於我們的敵人都是一些高智商的犯罪分子，我們的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不說了。快開車吃飯去，餓死我了。”
黃玉嬌坐在副駕駛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樣子還挺可愛的。
我啟動汽車緩緩地駛出了公-安-局，之後，我和黃玉嬌隨便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小店吃了一點東西，便開車上高速徑直朝東山趕去。
我們的車上了高速之後，黃玉嬌突然把手機拿出來遞給我：“給葉紫打個電話吧，不要提葉天豪的事情。因為她還並不知道她父親是葉天豪，其實她挺可憐的，她一直被蒙在鼓裏卻渾然不知。”
“什麼被蒙在鼓裏？”我茫然道。
“她爺爺當年是死在你爺爺手裏的。她表面上從小是跟着她奶奶長大的，其實她的人生軌跡一直在葉天豪的安排之中。尤其是她上大學遇見夏小天之後，我們查出，不僅夏小天曾經多次見過葉天豪，葉紫的師父也多次與葉天豪秘密見面。而這一切。為的便是接近你，從而找你爺爺報仇。”
黃玉嬌一臉沉重：“據我們推測，葉天豪那麼做，應該是打算等你爺爺他們徹底信任葉紫之後，再找機會告訴葉紫真相，或者藉助葉紫和你們的關係，他們派人接近你爺爺，然後殺了你爺爺報仇。因為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別的更好的辦法來接近你爺爺殺他報仇了。因為你爺爺太厲害了，想殺他的仇人不計其數，可最終他的仇家一個個都先他一步下了地獄。”
“我爺爺不會真的是軍-人吧？”我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這句話。雖然我一直很好奇，可我有不敢問，主要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些害怕知道一些真相。
“當然是。”黃玉嬌的回答很肯定：“如果你爺爺不是軍-人，並且沒有立過很多大功，你根本無法通過政審，更不可能得到這麼一個好的機會進入我所在的那個部門。”
“可是，我怎麼聽說我爺爺在很多年前坐過八年牢？”我茫然道。
“呵呵，你怎麼那麼幼稚？你太低估一個國家的能量了。”黃玉嬌笑道：“就拿你爺爺坐八年牢來說，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細節，不過我敢肯定，那絕對只是做給外人看的。外界以為他那八年一直在坐牢，可誰知道他那八年去幹什麼了？他人到底在不在牢房裏面，誰知道？”
我撓了撓後腦勺，有些迷糊了：“如果我爺爺是軍-人，那我爸媽呢？”
“對了，你不提這事我還差點忘了。”黃玉嬌道：“這次你回去，有關你和你爺爺的身份，就算你爸媽都不能說，聽見沒有。”“為什麼？”
“因為你們一家人都是我們這個系統的。不過……”黃玉嬌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你應該清楚，你爸一直不願意你習武，就是因為他不想你以後也走他們這條路，所以，如果你爸媽知道你現在也進我們系統了，他們一定會大發雷霆。
其實，簡單一點來說就是，你們一家人從你爺爺到你父母，以前都是軍方的高級卧底，直到現在都還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也正是因為這樣，由於他們曾經在卧底期間得罪了太多黑惡勢力，所以這些年來才有那麼多人一直在不停地追殺他們。
而上面領導為了一直保護他們的身份不被暴露，只能在某些時候暗中幫忙，不敢派警方明目張胆地幫助他們。”
“難道他們現在還是算部隊的人？”我驚呼道。
“不，你爺爺早就退休了，你爸媽也早在你上小學那年申請退伍了。”
“我上小學那年？”我一聲驚呼：“難道我小時候和我爺爺住在一起，他們不在我身邊，是因為他們在執行什麼秘密任務？”
“嗯，應該是。我沒權利查看他們的檔案信息，有關你爺爺和你爸媽的事情，我也是前不久從我上級領導那裏聽說的。”黃玉嬌道。
聽完黃玉嬌的話，我心裏久久無法平靜。如果不是今天黃玉嬌告訴我，我估計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我爺爺和我爸媽曾經竟然都是軍-方的高-級卧-底。
我不用想都知道，我爺爺和我爸媽以前的遭遇很可能比我還要艱難，也難怪我爸一直反對我習武，原來他真正的目的並不是怕我在外面打架，而是怕我也會走上他們的老路。
多年之後我才真正明白我爸的良苦用心。只因這條路真的實在太難走了。雖然後來我也和我爺爺以及我爸媽一樣立過很多大功，得到過很多一般人無法得到的榮譽。可那又有什麼用，我們這種不能見光的人，就算得到再多的榮譽，我們所得到的榮譽也只是在一個很小的圈子裏有人知道，外界是不會公佈的，誰又知道你得到過什麼榮譽。這樣的榮譽充其量也不過是一些填充自己檔案的廢紙和那微薄的一些獎金。
“那黃泰安呢？”我又問：“他怎麼會在辛戰身邊卧底，他和我爺爺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義父以前好像是你爺爺卧底時的一個手下吧，我知道的也不多，總之他和你爺爺關係特別好。”黃玉嬌說到這裏話鋒一轉：“否則黃泰安會甘願把自己的兩個孫女都嫁給你？你想得美！”
“吼吼……”我訕笑着摸了摸後腦勺，然後故意轉移話題：“喔，對了，玉嬌姐，你知道骷髏會的事情嗎？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我和辛戰這條線沒有什麼關係。”黃玉嬌搖了搖頭：“所以我也不清楚骷髏會到底是個什麼組-織。估計應該是你爺爺以前得罪的一個什麼敵對勢力吧？這事你只有回去親自問你爺爺了，我可幫不了你。”
“喔……”
“葉紫打個電話吧。”黃玉嬌道：“葉紫真的挺可憐的，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她現在已被辛戰軟禁起來了，不過她和小紫與辛怡在一起，有辛怡保護她們，目前不至於有什麼危險。手機上第一個電話就是辛怡的，你打過去葉紫應該可以接得到。”
“嗯……”我點了點頭，按開號碼撥了出去。只可惜沒有打通，顯示已經關機了。
之後在回東山的路上，我又撥了好幾次電話，一直顯示關機。直到第二天清晨我和黃玉嬌到了東山之後，還是沒有打通辛怡的電話。
早上七點半，當時開車的是黃玉嬌，我們下了高速之後，黃玉嬌徑直開車帶着我來到了黃家別墅門口。
“去吧，進去與蘇雨菡敘敘舊，我們沒多少時間在東山逗留，這次帶你回來和你的親朋好友見一面，下一次，再見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甚至有可能永遠也見不着了。”黃玉嬌的神色出奇的有些凝重：“我就不進去了，我在這裏等你。”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黃玉嬌那麼說是什麼意思，畢竟我以後要做的事情很危險，誰也不知道我這次出去還能不能回來。這一點，我早就已經看穿了，也看淡了。經歷過太多生死。一切都好像那麼的平常。
我走到別墅門口敲了敲門，開門的是蘇雨菡家的保姆，保姆一打開門看見是我，馬上就對我說了一句：“武少，你快去樓上看看大小姐，她，她昨晚在電視上看到你被通緝了，哭了一整夜了……”
“喔。”我點頭徑直上樓，走到蘇雨菡房間門口敲了敲門，裏面有哭聲，但沒反應，我按了一下門把，發現門沒鎖，我便推門走進了房間。
但見蘇雨菡正面無表情地躺在床上獃獃地望着天花板流眼淚，一雙眼睛顯得特別空洞。
“菡姐……”我輕輕地叫了一聲。
蘇雨菡“唰”地一下從床上豎起來，先是獃獃地盯着我看了兩秒，而後一下撲進了我懷裏，她緊緊地抱着我，只說了一句話：“走，快點帶我走，如果你即將浪跡天涯，請你一定要帶上我，我願意陪你浪跡天涯，就算永遠不回來了，我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