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死的蹊蹺

第二章:死的蹊蹺

來到玲玲生前住的房間,王奶奶從玲玲床頭櫃裏面拉開一個抽屜,拿出一個血紅的,請帖一樣的東西遞給我。

我伸手接過,只見封面上是一個燙金的大大的“奠”字,看着好像被鮮血浸泡過了似的,摸着還有些潮濕的感覺。

我皺了皺眉頭,我還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

翻開后,裏面只有一頁,上面寫着“謝玲玲”這三個大字。

不過她的名字不知道被誰用毛筆打了一個大大的叉號,名字下面還寫着出生年月日,年月日下面還着重畫了幾道橫杠,好像是加以強調。

“這是什麼意思?”看着手中這個奇怪的請帖一樣的東西,我問王奶奶道。

王奶奶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玲玲死後在她床上發現的,覺得有些古怪。”

聽王奶奶這樣說,我又想到棺材裏玲玲屍體的異樣,就問王奶奶道,“玲玲的屍體是怎麼回事兒,怎麼不把她屍體放好?”

王奶奶用袖子抹了抹眼淚道,“找人掰直了幾回,可沒過多久,又成這樣子了。”

我皺了皺眉頭,也想不明白,如果說是因為屍體冷了,形成屍僵,難以掰直身體倒還能理解,可是都掰直好幾次了又自己蜷縮起來,這就有些古怪了。

想了想,我問道,“那玲玲死之前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沒什麼反常啊,”王奶奶想了一會兒,激動道,“我想起來了。前天半夜我上廁所,聽到外面門響,看到她深更半夜地從外邊兒回來,問她去幹嘛了,她也不說話。第二天又問她,她說不記得半夜出去過了。”

又問了王奶奶幾句,還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只好安慰了她,隨後就回家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心裏一直在想着謝玲玲無緣無故死了的事情,摸着她今天夜裏送給我的小貝殼,想起她說的話,讓我不要在家呆待太久,趕緊回學校。

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有古怪,可是我一個普通人,又沒有什麼證據,也不好隨便給別人說,讓大家擔心。

這天夜裏,我做了個夢,夢中看到謝玲玲站在一處荒郊野嶺的地方,站在不遠處朝着我大聲說著什麼,雖然離得不是很遠,可是我就是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我剛要上前問她到底想說什麼,只見周圍漸漸起了一層霧氣,她的身影慢慢模糊了起來。我也被籠罩在這片突如其來的大霧裏。

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黑暗中突然伸出一雙巨大的黑手,猛然抓向我,我尖叫一聲,醒了過來。

剛睜眼,就聽到門外有人在喧嘩着什麼。好像是在說什麼死了,眼睛睜着,合都合不上。

一聽到死字,我一個激靈,趕緊出門去看看。

門口我媽正和一群婦女談論着村裡又有一個姑娘無緣無故死掉了,那姑娘昨天還好好的。

她們說的那姑娘我認識,叫白雪,和我一般大,小時候也經常在一塊兒玩。

“那個白雪死的也很蹊蹺,眼睛都合不上,我去看了,瞪着大眼睛嚇死個人。”一個嬸子說道。

另一個嬸子接着道,“你說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兩個姑娘說死都死了。生急病也不可能這麼湊巧,是不是得罪了什麼東西啊。”

“……。”

沒等她們說完,我趕緊跑到白雪家。

她屍體還放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給她找到水晶棺,身上蓋了塊兒白色的單子,遮住了她的全身。周圍有好多人都在忙忙碌碌的幫忙。

我趁沒人注意,悄悄掀開單子一看,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我還是被她面目猙獰的樣子給嚇了一跳。

她確實是睜大雙眼死不瞑目,關鍵是她眼神里好像蘊藏着無限憤怒和怨氣,讓人一看就不禁害怕,好像隨時都能來找人奪命。

我只看了一眼,就立馬準備把單子重新給她蓋上,就在這時,我眼角餘光瞥到她衣服裏面露出一個紅色的小角角。

這個紅色好像是在哪兒見過,我回憶了下,突然恍然大悟。

這紅色很像是昨夜在玲玲家看到的那種紅色。難道是……?

想到這裏,我掀開被單的一角,強忍着心裏的恐懼,迅速拽着那紅色的一角把它從她口袋裏拿了出來。

還真是那個帖子!

我暗暗慶幸白雪家人現在正忙得是不可開交,還沒來得及給她換上壽衣,不然我就不會知道白雪也有一個這樣的帖子。

見有人往我這邊兒來,我趕緊轉個身迅速打開帖子,果然看到那上面寫着白雪的名字和出生日期,和謝玲玲帖子上面的格式一模一樣。

“你在這裏幹什麼?”

來人是白雪的一個叔叔,我見他問我,趕緊道,“叔叔,我來見白雪最後一面,剛才我從她身上看到這個,你看看是什麼。”

說著我把帖子給了白雪的這個叔叔,很快,便引來了好多人的詢問。

封面上那個燙金的“奠”字,在太陽的照射下尤為耀眼,我卻感受到了一陣涼意。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死者都會有它?

沒多久警察也過來了,詢問白雪父母最近白雪有什麼異常沒有。

我站在旁邊,豎著耳朵聽着。

幸虧我們這裏是個小地方,不講究,不然警察不允許閑雜人等在旁旁聽,那我還真不能知道這個秘密。起碼不能這麼快知道。

“我前幾天一大早看到白雪從後山那邊兒過來,問她怎麼了,她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一個勁兒的在哭,後來再問她,她就說不知道了。”

這不就是和謝玲玲的事情一樣嗎?也許她們半夜離開家,去的是同一個地方呢?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插嘴確認道,“你怎麼知道白雪是從後山那邊兒過來的?”

警察看了我一眼,不過沒有說話,估計他也想這樣問。

白雪的父親道,“我早上睡不着,喜歡早起去鍛煉,那天我剛出門,就碰到白雪從那邊兒過來,我家幾乎就是村子最邊緣的地方,門前只有那一條路,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

說著不耐煩的看了我一眼。我也知道自己有些太冒失了,但我也是想盡量幫她們找到殺她們的兇手。

誰知道我的樂於助人後來會給我帶來不小的麻煩。

不過即使我不主動幫她們,殺人者也可能會找上我的。這件事我從謝玲玲勸告我的話中就隱約預感到了。

平安無事的渡過了前兩天,我並沒有聽謝玲玲的話提早回學校,而是繼續留在了村子裏。

一來是想為謝玲玲和白雪的事情盡自己的一份力,二來是即使我想走,我爸媽也不讓啊,他們還等着我和那個男的相親呢。

第三天,鄰村的媒婆就找上門來,一見到我就連連誇讚,說什麼我長得漂亮,一看就很賢惠,扯了一大堆有的沒的。

最後只說了一句有用的,那就是讓我大後天中午,也就是我回家的第六天,去她家和那個男的見一面。還把那個男的的信物給我留下了,是一枚白色的玉佩。

雖然我不懂玉佩,可一拿到手裏,就感覺到玉佩上傳來一股暖意,直達人心裏,就知道這塊玉定然十分珍奇,竟然能自帶溫度。

只見潔白無瑕的白玉裏面,有一絲玫紅色的液體好像是活的一樣,在裏面流動着,看着像是水墨畫一樣。

我們連面都沒見過,那個男的竟然就讓媒婆把這麼寶貴的東西給我送來了。

實在是推辭不下,我只能勉為其難地暫時收下,想着等見面后,如果我們不滿意彼此的話,那還把玉佩還給人家。

忙了這幾天,還是一無所獲,我打算明天上後山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夜裏回到家裏正準備睡覺,剛把外套脫了,我就看到我床上放着個一模一樣的帖子,上面那燙金色的“奠”字,在我知道謝玲玲和白雪的離奇死亡后看着格外滲人。

當時候我心裏就“咯噔”一聲,後背一陣發涼。雖然我知道我可能會惹上事兒,但是沒想到她來的這麼快。

後來真相解開,我才知道,其實真正該死的人是我才對,她們都是因為我才無辜死掉的。

獨自面對着這一副鮮紅的請帖,看着關閉的嚴嚴實實的門窗,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今天一天我家都有人在,我房間怎麼會進來人呢?還神不知鬼不覺得把這個請帖放到我床上。

穩了穩心神,我顫抖着手打開了這個催命符一樣的東西。

謝玲玲和白雪是收到這個東西才死的,我現在也收到了這個東西。它也是我揭開謝玲玲和白雪死亡的一個線索。

不出意外,上面果然是我的名字和我的出生年月日,看來和之前她們的死亡的套路一樣。

看着我的名字,盯着這熟悉的格式,我腦子裏忽然靈光一現,竟然發現了一個巧合。

我們三個都收到過這個請帖,和她們兩個的請帖一樣,我的這個請帖上也只有姓名和出生時間,我們的姓名沒有什麼相似之處,可我們的出生都是一九九七年七月。

這個算不算的上我們之間的共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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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香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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