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帝王年少時(14)
紅燭帳暖,旖|旎微醺的氣息淺淺流淌,裴彧聽着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全身都燥熱起來。
他飲了口酒,解開雪白的裏衣,露出白玉的胸膛,微一低首,掀開了床塌上女子的蓋頭。
指尖滑過鬢角,拂過如水的臉頰,裴彧低頭一笑,輕輕解開了女子的紅色外衫扔在床邊,他傾身,取下鳳冠,溫柔而強勢地把人兒壓在身下,軟語道:“乖,叫夫君。”
身下女子羞怯地偏過頭,三千青絲盡數散亂開來,裴彧的眸光暗了暗,他低首,狠狠吻住那肖想已久的唇,小舌深深淺淺,無師自通般極盡挑撥。
裴彧的肌膚寸寸滾燙,燒得身下女子如雪的肌膚透着粉色,她顫慄着,雙手緊張握拳地抵在他胸口,卻奈何不了裴彧下|身的灼熱如鐵...狠狠摩挲着,埋在她雙腿間。
她嚶嚀着,眸里飽含着水光,愈是如此,那裏愈是被抵得生疼,似察覺到了身下女子的不適,裴彧微微躬身,伸手探向她的褻褲內,待觸及那片風光,他的呼吸加重,吻也更加肆無忌憚,沿着女子的頸移至鎖骨,烙下一個個曖|昧至極的紅印,引得她一陣陣酥麻。
“別怕。”裴彧憐惜地吻了吻女子的額頭,一手輕輕揉捏着她堅|挺雪峰上的紅梅,一手放在她褻褲內輕捻輾轉,慢慢引誘着那處濕潤。
他不疾不徐撩撥,待前|戲充足,指尖黏膩起來時,方小心翼翼試探,一點一點把手指送入女子緊緻的甬|道。
“有點痛,忍一忍。”裴彧柔聲安撫,他忍着下|身的腫|脹,把握着分寸慢慢又納入一指,兩指並進,緩緩擴寬女子狹窄的甬|道,那裏水分愈發粘稠,裴彧退出手,帶起幾根銀絲,他捻了捻指尖,望着雙頰酡紅,眉梢含情的女子笑道:“蘇大人,求我...”
“求我,我便給你。”
艷若桃李的女子狠狠咬着下唇,她搖頭,雲鬢皆亂,汗水順着臉頰而下,眼底的淚幾欲奪眶而出,裴彧的心愈發情難自禁,他沉下腰,緊緊與她十指相扣,驀地一挺,忍到極致的欲|望盡數沒入其中,被柔軟溫熱裹着,裴彧幾欲繳|械投降,他毫無章法地沖|撞着,一下又一下,似要頂到身下女子的靈魂深處。
紅白斑駁的濃稠自彼此結合處一隙隙流出,女子嚶嚶的哭聲慢慢變了味,更像是小聲的嬌|喘,裴彧的動作越來越快,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按耐不住盡數釋放。
他退出身,吻了吻女子的唇角,凝着元帕上紅色的血跡,唇角輕輕翹起,未過多時,裴彧全身的燥熱又燃了起來,愈演愈烈,他壓下|身,反反覆復,不知厭足。
直到身下女子雪白修長的雙腿緊緊圈在他腰間,一遍又一遍含淚求饒后,裴彧才停下動作,滿足道:“不要了?”
她連連點頭,歷經人事後面容愈發細膩紅潤,像極了染上晚霞的玉蘭花,裴彧低頭輕笑一聲,他慢慢靠近,身下女子的臉頰愈發燒紅,紅着紅着,竟似染黑般,全然換了一副面貌。
“嚴慎言!”裴彧驚喚一聲,他猛地坐起身,再望去...室外天已透亮,哪有什麼下雨,他紅透着臉摸向錦被裏,清麗的丹鳳眸染上愧色。
沒有紅白斑駁,有的只是他裴彧...黃粱一夢。
他斂了斂眸,白玉般的耳根狠狠灼燒,燒到心底,即便如此...“蘇袖月,他也要定了。”
明日的招親大比,再無懸念。
待梳理洗清潔后,裴彧喚來了裴七,關於明天的事宜吩咐了一番,這才懷着難寧的心思,敲響了蘇袖月所在的房門。
半晌沒人開門,裴彧想到她與嚴慎言共處一室...不免有些慌亂,他輕輕推了推門,竟是無風自開,一眼望過去,哪有嚴慎言的身影。
也是,指不定他去吃自己給他備着的白面饅頭了。
他悄聲走近,桌案上的油燈已燃盡,淺眠的“少年”趴在桌案上呼吸極輕,她微微側着臉,有一絲紅暈,裴彧別過眼,心沒來由慌亂。
再回眸,才注意到她身上披着一件淺色的外衫,並未蓋全,裴彧思怵着,這送衣之人明顯有些慌亂,他打量四周,眸中暗芒一閃,淡道:“殿下,出來罷。”
話落,最里的書架後走出一抹清俊的身影,容珏僅着白色裏衣,他雙手環抱胸前,先發制人道:“裴世子,我瞧着你...怎麼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殿下,彼此彼此。”裴彧意有所指地睨了睨罩在蘇袖月身上的外衫,揶揄道:“殿下這般,可遠超出了對一般臣子的關心。”
容珏聽言,竟是未反駁,他眸光微閃,緊抿着唇角,仍是揮不去腦海間那些旖|旎的畫面。
少年白皙精緻的臉孔微微泛紅,裴彧望着他如此,不禁沉吟:“莫非...”莫非,無獨有偶。
思及此,他打量的眸光微變。
容珏索性越過他,走向門邊,卻是刻意忽略蘇袖月,室外的光線照在少年臉上,有些發燙。
恍惚之間,容珏憶起昨夜的旖|旎,他眉頭輕皺...在夢裏,那樣真實,蘇袖月的一顰一笑勾人心魂,可壓在他身下的,卻是個女子。
夢醒后,他匆匆趕來相望,卻來不及驗證,裴彧就敲門而入,容珏的心緒有些複雜,他不喜歡女子,厭惡宮裏那些精於心計,虛偽陰狠的女人,他所喜歡的...一定是令他傾慕,與他比肩的人。
這樣的人,容珏以為只可能是男子,至少...他從未遇見這樣的女子,可若是蘇袖月,容珏的心怔了怔,他竟生了這樣的念頭——
若是...蘇袖月,那無論男女,他都...他都渾不在意。
容珏狠狠壓下這樣的心緒,他難得的慌亂,剛一轉身,就猛地撞到拿着饅頭回來的嚴慎言。
“殿下,你們...”
一頭霧水的嚴大人把兩個饅頭護在胸前,不明所以地望向一轉眼就趴着睡著了的某人和...一轉眼就多出來的裴彧、容珏,愣了愣問道:
“你們...要吃饅頭嗎?”我一個,你們一人一半。
他伸手欲掰,卻被同時唾棄:
“誰要和他一半!”
“......”
桌案上,裝死的蘇袖月悄悄朝嚴慎言眨了眨眼:傻黑炭,沒開葷的男人,你也敢惹?
還慫恿他們吃素,簡直找抽。
待嚴慎言回悟過來,她才挑挑眉:反正我不敢。
所以我選擇...繼續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