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婚前的準備

10.婚前的準備

古代的婚禮一向繁瑣複雜,並不是定下來便可以馬上成親的。而穆遠作為待嫁男子,自然不能再隨意出門。每日裏的事情都是在家待着,學習為人夫郎的禮儀及注意事項。

穆遠身邊原本沒有幾個侍候的人,跟着他來京的就只有穆封一個小侍。而穆封少孤,打小兒跟着穆遠在邊關,雖然不像穆遠一樣剛毅,但是也是個性子火烈,少識禮數的。

如此一來,瑰陽長公子自然不放心穆遠身邊沒有得力的人,便從自己這裏挑了些受用的給穆遠。連平日裏最倚重的晉興都打算給穆遠陪嫁,也可見瑰陽對於兒子的愛護之心。

除此之外,祖君那裏也派了身邊得力的人送過來,這人就是溪明。

溪明是域陽宮的二把手,地位是僅次於域陽宮的大侍子橫林的。他年紀比橫林輕上許多,如今不過三十齣頭,也不曾嫁人,只忠心服侍祖君。若是沒有穆遠的事情,將來他說不準是要接橫林的班。

不過祖君開口叫他來侍奉穆遠,他也沒有怨言,心甘情願地帶着平日裏慣用的兩個人來了長公子府。畢竟祖君年事已高,在世的時間也不會太長,而他未必等得到橫林離開。可是到長公子府侍奉穆遠就不一樣了,作為祖君親賜的人,他的地位自然也低不了。

溪明雖然年輕些,但是也在域陽宮侍奉多年,算是宮裏的老人了。瑰陽相信自己父親的眼光,對於溪明也格外看重些。

“往後還要勞你多看顧教導遠兒些。”瑰陽客氣道。

“長公子客氣,這是奴才的本分。”溪明恭敬地說,他一向待人謙虛有禮,更是不會在主子面前託大。這一點叫瑰陽看了更加讚賞起他來。

穆遠每日跟着禮儀師傅學習,自然沒有空再去郊外遛馬。追風好幾日不得出門,憋得整日裏暴躁地在馬廄里嘶鳴。

“公子,追風今日連草料都沒有吃,眼見着就要鬧絕食了。”穆封瞅了個空子,趁着穆遠休息湊上前說道。公子的婚事他是幫不上忙,整日裏也只是閑得去看追風。

穆遠聞言取出了一隻口哨道:“你帶着追風出去遛遛,尋個偏僻些的地方在放開它,莫要叫它踏壞了人家的農田。等到時間差不多再吹哨將它喚回。”

“是,公子。”穆封興沖沖地取了口哨就要離開,臨走前又回頭看了一眼被禁在家裏苦學禮儀的穆遠,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穆遠則是優雅地喝着茶,沒有注意到穆封的眼神。

其實學習禮法對於穆遠來說也不是很痛苦的事情,畢竟他出身高貴,從小在皇宮長大,規矩禮法是打小兒便學的。他之前在北漠只是沒什麼機會講究,若是真的到了京城人前,自然也不會叫別人挑得出他禮儀上的錯處來。

穆遠同清泱已經互換了庚帖,排過了八字。他們倆是祖君賜婚,自然八字也不會有什麼不合,測出來的只能是天賜良緣。

長公子府忙着做嫁衣,選陪嫁小侍,教習婚後禮儀等等。七皇女清泱的府邸自然也是一派熱火朝天的熱鬧景象。

元君雖然更看重太女一些,但是對於清泱這個小女兒也是無比寵愛的。這一次清泱出頭替太女娶了穆遠,拉攏了穆家,叫元君很是高興,但是同時也難免心懷愧疚,所以要在其他方面補上來,因此對於清泱的婚事便格外地上心。

於是每日裏一大早兒便要出宮去七皇女府坐鎮,事必親躬,樣樣都不肯落下。

“父親何必這樣辛苦?這些事情自然有禮部操辦,一切都按照定製來就好了。”

清泱因為元君每日去她府里,懶覺也睡不成,因此幾次下來很是有些怨念。可是元君所作所為都是為她好,她也沒有辦法去怪罪,只好委婉地勸一勸。

“傻孩子”,元君聞言停下來握住了清泱的手,拉着她做到了最近的座椅上,“你不知道,雖說是一切都有定製,可是這裏頭可是有大學問呢。”

清泱看着元君,心想我哪有心思關心裏頭的大學問啊?不過這話時萬萬不敢出口的,她此時也只能耐着性子聆聽元君關於這大學問的教導。

元君看看自己寵愛的小女兒,心下一片柔軟,原本想要責怪她不諳世事的話也沒說。只拉着清泱介紹起來:

“皇家的一切雖然都有定製,但是喪葬嫁娶卻是最能夠體現身份的。你是嫡女,身份自然要比尋常皇女高出一等,況且你迎娶的又是穆遠。以穆遠的家世,你也是萬萬不能輕待的。”

“嗯,女兒知道了。還得多謝父親為女兒操心。”清泱聽後點頭道。同時心裏默默想着,這皇家和現代的豪門婚宴大概是一個概念,只是無論前世今生,自己一向不大在意這樣的事情。

“唉,傻孩子,你以後娶親就真的要自立門戶了。以後還這樣不經心可怎麼辦?為父也不能一輩子照看着你。”

元君說著顯露出了些傷感的意思來,他對於清泱並沒有對於太女那麼多的要求,可是清泱卻總是一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倒是叫他好生心急。

“車道山前必有路,父親不要杞人憂天了。再說您不是也說我是要娶親的人了嗎?到時候自然有穆遠幫我啊。”清泱無所謂地說道。

她從來也沒有什麼遠大的志向,能夠回到古代做一個衣食無憂的米蟲她已是知足。對於爭奪皇權,或者是小說里大多數穿越者改造時代之類的事情,清泱都沒有多少興趣。

每日裏吃茶、賞花、把玩古董,與那些紈絝子弟遊獵玩樂。這輩子這樣下去,便就是清泱今生最大的心愿了。

可是元君聽后卻沒有讚許,他冷冷言道:“你想的倒是好,那個穆遠性子桀驁,又是個有主意的,我只怕你彈壓不住他。”

清泱失笑道:“父親哪裏話,我與他是成親,又不是打仗,還有什麼彈壓不彈壓的。而且我看他也不是什麼無禮蠻橫之人,我平日裏敬着他些,必然不會有父親擔心的事情出現。”

“你啊!”元君說著用手指颳了刮清泱的鼻子,一臉寵溺道:“你就是太過善良了些,善良是好事情,只是不要善良得軟弱了。”說罷又想了想,接着道“好在你有一個好姐姐,以後洛兒繼位,必然也會好好照顧你的。”

“父親說得是,有父親和姐姐在,清泱便只管做個富貴閑人就是了。”清泱說著滾到了元君懷裏撒嬌,元君則是寶貝般地將她攬在了自己懷裏。

回宮后,勞累了一天的元君並沒有直接回寢宮休息,而是中途轉路去了乾慶殿。他要為自己的女兒再多加些籌碼。

“啟稟皇上,元君在外求見。”侍女通報道。

熙帝將目光從案上的摺子上移開,微微思索了片刻道:“叫他進來吧。”

然後熙帝趁着侍女去回稟的時候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衫,正襟危坐地等着元君的到來。

“參見陛下。”元君進來后恭敬地行禮道。

“元君來了,起身吧。”隨即又對旁邊的侍女道,“賜座。”

元君依言坐下,他一身風塵卻依舊儀態大方,坐姿更是端正得無可挑剔。

“元君還是從老七那裏回來的嗎?”熙帝問道。

“是,陛下忙於朝政無心關注老七的婚事,可是我卻是放心不下,不敢完全假手於人。”元君話裏帶話說道。

“元君此言,是怪朕對老七不夠上心嗎?”熙帝眯起了眼睛,側頭看着元君問。

若是常人見了君王這樣威嚴的樣子,必定是要誠惶誠恐地請罪的,可是元君卻仍舊穩穩地坐在椅子上,表情淡淡地回答道:“臣侍不敢,臣侍今日來只是來為老七求個恩典罷了。”

“哦?”熙帝微微疑惑,“你還要什麼恩典,是要朕親自去給老七主婚嗎?”

熙帝猜測着元君的來意,若元君想要將自己女兒的婚事辦的風光隆重些,她倒是也不介意給這個恩典。

元君聞言露出一絲溫和的微笑來,搖了搖頭道:“臣侍不敢有如此過分的請求,但請陛下將龍城司護衛秦釗賜給泱兒,來為泱兒護院。”

熙帝沒有想到元君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一時間也不好回答。龍城司是她護衛親軍,裏面的人哪怕只是個小卒也都是有些身家的。

元君所求的秦釗年紀輕,職位不過是個隊長,手下管着一二十人,算不得是什麼大人物。可是她背後的秦家卻是實力非凡。元君這番打算,無疑是要將朝中的實權世家都拉攏過去。

本來已經有了穆家的助益,若是再加上秦家,那太女的位子就算是做穩了。

“若是朕不打算給這個恩典呢?”熙帝反問道。

元君見熙帝拒絕也不着急,他移步上前躬身道:“臣侍請求陛下恩典,賜七皇女清泱一支衛隊。萬望陛下成全。”說罷重重地跪到了地上。

熙帝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男子,元君他雖然年紀不小了,卻風韻猶存,仍舊可以叫人從他已經不再年輕的面龐上,看出他往日裏動人的風姿來。

熙帝當年不是沒有喜歡過他,可是最後兩人還是因為權勢而漸漸疏遠了。作為她的正夫,元君要承擔太多的責任,也就沒有辦法保持她喜歡的樣子。

權勢與寵愛之間,元君選擇了權勢。

默然半響之後,熙帝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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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獨寵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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