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汪爺和小明明在庫房裏“切磋”? 六千字,大合章
衛九瀟得了小皇帝的手諭,帶着聖旨離開寢宮。
太后在外面急的不行,衛九瀟剛一離開她就沖了進來。
小皇上正在吃於淼淼隨身帶來的乾糧。
並不是什麼美味佳肴,但小皇上卻吃的毫無怨言。
太后衝進來后一把就將他手上的東西奪了下來,“皇上,外人的東西怎能亂吃。”
於淼淼手裏提着個皮水袋,坐在小皇上的床邊,耷拉着兩條腿,“外人的東西雖然不如宮裏頭的,總還是能填飽肚子,不會有性命之憂。”
太后目光凌厲,“皇上的龍榻豈是你能坐的,宮裏的規矩你不懂嗎?”
“什麼規矩?”於淼淼轉頭去看小皇上,“我要站着服侍你嗎?”
鳳銘翔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優雅的接過於淼淼手裏的皮水袋,喝了一口。
“朕允她坐着。”
太后變了臉色,“皇上,你的病還沒有好。怎能亂信他人之言,此女雖說是叱幽王帶進宮來的,卻也不過是個奴才,皇上你怎能妄寵小人。”
啊呸,你才是奴才,你才是小人。
要不是礙着小皇帝的面,於淼淼真想把手裏的水袋扔到對方臉上去。
你是太后就了不起嗎,誰稀罕皇上寵了,我寵他還差不多。
小皇上看到於淼淼氣鼓鼓的,卻是微微一笑。
他自小就在宮裏長大,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了。
當著他的面別說喜怒了,就連自己的心思這些女人都會藏起來,誰也不會像於淼淼似的直接把所有表情都寫在臉上。
其實於淼淼不是不會裝,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她卻不會因為那點心思而去傷害他。
“太后這些天操勞的很,來人,服侍太后回宮歇息。”小皇帝命令道。
幾名太監從外面進來,“太后,您請吧。”
太後面色鐵色,“皇上,本宮是你的生身母親。”
於淼淼默默翻了個白眼。
現在想起打親情牌了,早幹什麼了。
小皇上淡淡道,“朕從未敢忘,然而朕還要顧及折着國家、政事,後宮不得干政,朕正是擔心母親會因此落下不好的名聲,才要請您回宮休息,待朕處理完朝中之事,再親自到後宮去向您請罪。”
小皇上一套話說的乾淨漂亮,於淼淼險些鼓起掌來。
小小年紀說話就一套一套的,也就是宮裏出身的皇子才能說得出這樣的“官話”。
你聽着好像挺冠冕堂皇,其實細想,話里什麼意思也沒有。
全都是空話,沒影的事。
不管太后願不願意,小皇帝命人把她“請”了出去。
叱幽王回來后,小皇帝很快就收回了他的“權力”。
刑部釋放了古氏的族長,還有不少朝中官員,以及他們的家眷。
朝政方面幾乎瞬時就倒向了叱幽王一邊,當然,最主要的是那些朝臣們害怕永清公主。
在他們看來,就算叱幽王的名聲再差,也比讓他們向一個婦人叩首膜拜的好。
古躍和蘇垣各自回了族中,衛九瀟則忙着擺平皇城裏各方暗藏的勢力。
衛九瀟親自帶人去了永清公主府。
早在永清公主逃走當日,衛九瀟就派兵把公主府圍了。
然而等他們到達時,府中已然人去樓空。
府里到處都是死去的下人屍體。公主和西亭侯於顏傑不知去向。
唯一活着的卻是西亭侯世子於瑛。
宮中侍衛把於瑛從屋裏抬出來時,衛九瀟禁不住閉了閉眼。
於瑛模樣雖然與於淼淼並不完全相似,但他們好歹也是一母所生,在看到他的一瞬間,衛九瀟腦子裏浮現的就是當初於淼淼失了魂魄,痴痴傻傻的模樣。
於瑛蒼白的就像是一朵將要脫離枝頭的殘花。
“王爺,西亭侯世子好像有些不太對勁。”有人道。
用不着那些人說,衛九瀟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了。
於瑛就像個失魂的人,再也認不出他來。
衛九瀟皺眉,“把他帶走,找人妥善安置。”
就算永清公主的罪名是謀反,於瑛做為她的兒子難逃其咎,不過他總是於淼淼的兄長,衛九瀟難得的網開一面。
小皇帝知道於瑛失了魂魄后,並沒有因為永清公主的事怪罪下來,而是命人好生將他照顧起來。
數日後,小皇帝終於親自上朝。
他當眾將大權交到衛九瀟手上,並命其追查永清公主謀反一案。
皇城裏到處都充斥着緊張的氣氛,然而永清公主就像是空氣一般的,憑空消失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於淼淼很快就從衛九瀟那裏得知了於瑛的消息。
衛九瀟因為整日忙於政事脫不開身,所以就讓明如顏化成女裝,陪着於淼淼進了宮。
於瑛現在被囚禁在宮裏。
名義上是囚禁,做為誘永清公主出現的籌碼,實際上,就是沒人看着他,於瑛也不會逃走。
小皇帝對於淼淼還是極為通融的,允她進宮探望。
於淼淼在看到於瑛時差點沒認出來他。
當初那個風度翩翩的什麼猴子的柿子……怎麼瘦的沒人形了?
於淼淼眼圈有些發紅。
明如顏見狀知趣的退出門去,只留了她一個人在屋裏。
於瑛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除了眼睛裏還帶着光澤外,整個人就像一潭死水,不起半點波瀾。
於淼淼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低低的冒出句,“哥呀……你混的可真夠慘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於瑛聽到了她的聲音,他轉過頭來,向她露出微笑。
“淼淼,淼淼。”他喚道。
於淼淼大驚。“你,你知道我是誰?”
然而於瑛始終都只重複着一句,“……淼淼……淼淼。”
於淼淼癟嘴,“你們那個西亭侯有什麼好的,幸好衛九瀟沒讓我回去,什麼嫡女身份,什麼嫁個好人家,狗屁,你娘把你賣了你還得替她數錢。”
於瑛手指亂抓。無意中抓住了她的手。
“淼淼?”他彎起眼睛,對着於淼淼笑。
於淼淼想要掙脫開他的手,低頭卻見於瑛露出的半截手臂上有一塊被划傷的痕迹,看着就像是用刀在皮膚上劃出來的。
她仔細看了看,不禁愣住了。
那些刻痕就像是三個字,連在一起看就像是……品茗樓。
於淼淼把明如顏從外面叫進來,讓他看於瑛手臂上刻着的字。
明如顏端詳半天。
“刀口很深,而且沒有經過處置,就算再過十幾日也不會癒合。就算是長好了,最後也會留下疤痕。”
於淼淼看着他,“你的意思是……這是於瑛自己用刀刻在身上的?”
明如顏用食指騷弄着鬢角,不得不承認,他身着女裝的時候做這個動作,顯得極其“風騷”。
“我想你可能不知道,皇城中真的有座品茗樓。”
於淼淼眼睛一亮,“那是什麼地方?”
“不過是座茶樓。”
“我們去看看。”
於淼淼和明如顏離開宮中,直接乘了馬車在皇城中轉悠。
衛九瀟派了不少侍衛隨車護行。所以一路上都很順利。
馬車停在了品茗樓前。
於淼淼下了車,身邊只帶了明如顏還有兩名侍衛上樓。
進了茶樓,於淼淼眼珠子就轉悠開了,到處打量。
明如顏比較老道,他不動聲色的叫來茶小二,要了壺好茶,還叫了四碟小吃,外加一盤瓜子,又要了處臨窗的包間。
把於淼淼強塞進了包間裏。
“我們來不是為了打聽事嗎,我們在這裏能打聽出什麼來?”於淼淼煩躁的磕着瓜子。
“不急。”明如顏親手幫她倒了茶,“如果西亭侯世子真的與這裏有關係,想必有些人早就認出你來了。”
“認出我?”於淼淼驚道,“我這麼有名?”
明如顏微笑着點頭。
“不是吧。”於淼淼怎麼也想不通,她到底是怎麼出名的。
“你嫁給了我們王爺啊。”明如顏笑顏如花。
“切,就這啊。”於淼淼不屑一顧,“是個女人都能嫁好不。”
“這可不一樣。”明如顏搖頭,“敢碰我們王爺的女人,在鳳國還真沒多少。”
“這麼說我算是稀罕物了。”於淼淼嘀咕着。她不但碰了他,還咬了他。
自然是讓他一見“難忘”。
於淼淼剛剛一杯茶落肚,包間外有人敲門。
明如顏與於淼淼迅速交換了眼神。
於淼淼端正姿勢,秒變氣質王妃。
身後兩名侍衛眼睜睜看着剛才還翹着着二郎腿的王妃,一下子變成了文質彬彬的模樣,眼角止不住的抽搐。
明如顏打開包間的門,只見一名茶樓小二站在外面,肩膀上搭着毛巾,臉上帶着笑。
“客官要不要給續點水?”
聽了這話於淼淼沒什麼反應,明如顏眼睛卻是閃了閃。
於淼淼不懂這裏的規矩,明如顏卻是知道的。
要了包間的客人如果需要續水的話會派人叫茶小二,客人沒有吩咐,茶小二絕不會自找沒趣上門來。
茶小二笑眯眯的提着水壺進來,眼睛不住的往於淼淼的身上溜。
明如顏佯裝不悅,立起眼睛,“看什麼呢,我們王妃豈是你能看的。”
“喲,恕小的有眼無珠,幾位莫非是……叱幽王府的?”
“知道還問,快點倒完茶走人。”明如顏往外攆人。
茶小二賠着罪被明如顏推出了門。
房門一關,於淼淼立時恢復了豪放的作派。
“你怎麼把他推出去了?”
明如顏笑了笑,“剛才應該只是他在試探,既然西亭侯世子能在手臂上刻上這裏的名字,想必是跟這裏有些關係,不過他不想讓人知道就是了,王妃再耐心等等,相信很快就有答案了。”
於淼淼在包間裏把茶喝了。又把吃食跟明如顏和兩名侍衛分了。
原本兩名侍衛是不肯吃東西的,也不肯坐下。
於淼淼不高興了,瞪起眼睛,“我讓你們坐就坐,站在我身後就跟那門神似的,膈應死人了。”
兩名侍衛苦笑不得,只好硬着頭皮坐下,強往嘴裏塞着於淼淼派發給他們的小吃。
明如顏見時候差不多了,出去喚了茶小二進來添茶水。
於淼淼注意到茶小二的一隻袖子裏鼓鼓囊囊的。在倒完茶水后,從他的袖子裏掉出一樣東西來。
於淼淼彎腰想去撿,明如顏向她眨了眨眼睛。
於淼淼危襟正坐,直到茶小二出了門,明如顏這才動手把掉在地上的東西拾起來。
那是一隻捲軸,普通的木質軸芯,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於淼淼把捲軸打開,明如顏本想阻止,但是於淼淼手太快,還沒等他開口,捆綁着捲軸的線已經被於淼淼解開了。
捲軸張開,平鋪在桌面上。
眾人齊齊湊過來,只見捲軸上面畫著一幅奇怪的法陣圖,一側還有小字寫着一些他們看不懂的咒式字樣。
“這是什麼?”於淼淼看的一頭霧水。
明如顏迅速把捲軸捲起來,“王妃,我們回府去,梅先生一定知道。”
眾人當即離開茶樓,於淼淼注意到。他們出門的時候,剛才那個茶小二並沒有出來送客。
回到叱幽王府。
難得的,聽聞衛九瀟也在不久前歸了府。
於淼淼拿着捲軸想要讓他也看一看。
可是臨水照花的二樓卻是空的,衛九瀟不知所蹤。
他們回皇城時,靜亦凈還有侍衛長孔質等人全都被留在了筠州城照應着二皇子鳳磊智,所以現在於淼淼身邊並沒有貼身侍女,她只好下樓來尋了個侍衛打聽。
“王爺去了梅先生的小樓,說是要煉製克制鬼氣的護身符……”
沒等侍衛把話說完,於淼淼便興沖沖的跑開了。
衛九瀟終於要告別他的鬼手了吧。
如此有紀念意義的時刻不能錯過。她一定要去看一看。
來到梅如畫所在的小樓,於淼淼走的氣喘吁吁,打開門卻不見屋裏有人。
進了內室,只見到處都是亂糟糟的,桌上堆滿了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
“有人嗎?”於淼淼扯着嗓子叫了聲。
然而回應她的聲音卻是從門外傳來的。
“王妃,你找王爺?”梅如畫從門外走進來,身上的袍子皺皺巴巴,臉上黑乎乎的,像是蹭了鍋底灰。
於淼淼端詳着他的臉。“你又去廚房偷什麼吃了?”
梅如畫不屑的哼了聲:“我最近一直忙着給王爺煉製祛除鬼氣的護符,哪有空去偷吃東西。”
“你這臉是怎麼搞的?”
梅如畫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對了,衛九瀟不是也在這邊嗎,他哪去了?”於淼淼看向門外,她並沒有看見衛九瀟的身影。
“王爺跟明如顏到後面庫房裏去了。”梅如畫不知從哪個口袋裏摸出一塊乾巴巴的肉條,放在嘴裏嚼着。
“他們去後面庫房做什麼?”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梅如畫進門后便不再理會她,只顧着低頭擺弄他的那些東西。
於淼淼只好自己去了後面的庫房。
“哎呦……”隱隱的,庫房裏傳來明如顏的輕呼。“王爺,輕點吧……手疼。”
於淼淼準備推開門的手停在了半空。
庫房內傳來衛九瀟和明如顏低低的說話聲。
“這樣不行,王爺還是換我來吧。”
“你弄就能行了?”衛九瀟語氣裏帶着煩躁。
“試了才知道。”明如顏輕笑。
門外,於淼淼以手扶額。
我要冷靜,冷靜……
裏面這是什麼情況?他們兩個到底在干神馬!
於淼淼腦海里瞬時浮現出一幕香艷的畫面。
啊啊啊,不行,“腐”了的心,止不住的蠢蠢欲動啊。
於淼淼雙手捂着臉。
外面的侍衛看到她這個樣子,擔心的靠過來。
“王妃,您不舒服嗎?”侍衛詢問。
於淼淼深吸一口氣,拉住了那名侍衛,兩人退離庫房門口。
“我問你點事。”於淼淼壓低聲音。
“王妃請講。”
“庫房裏面都有誰在?”
“王爺跟明如顏。”
“他們在裏面做什麼?”
“……這。”侍衛面露為難,“王爺做什麼事向來不會跟我們講的。”
他們只是府里的侍衛,衛九瀟在做什麼自然不會告訴他們。
於淼淼換了種問話,“那你覺得他們在裏面做什麼?”
侍衛撓頭,“應該……是在切磋武藝吧。”
於淼淼意外,“為何?”
“明如顏進去的時候手裏還提着個棒子。”
“什麼棒子?”
“就是一根長條棒,上頭還帶着不少凹凸不平的凸起物……”
啊啊啊啊……
於淼淼的世界崩塌了。
她聽到了什麼!
凹凸不平的……凸起物……
衛九瀟在裏面跟明如顏“切磋”?
於淼淼嗷的一下轉身撲向門口,一腳就把房門踹開了。
侍衛嚇的臉都青了,“王,王,王妃……”
於淼淼一腳踢出去后,好像耗盡了全體的力氣,她站在門口氣喘吁吁。
庫房內,衛九瀟和明如顏驚訝的轉過臉來,望向門口。
“王妃?”
於淼淼獃獃的看着明如顏的手上拎着根狼牙棒,在他的面前擺着張鐵鑄的檯面,上面擺放着兩枚珠子。
一顆是火雲珠,另一顆則是冰寒珠。
衛九瀟捲起袖子,似乎準備從明如顏手裏接過狼牙棒。
於淼淼眼珠子轉來轉去,一會看看衛九瀟,一會又看看明如顏,目光落在他們身上的某處。
明如顏被她目光盯的背後發瘮。
“王妃,你是來找王爺的?”
“我啊……咳,我隨便看看。”於淼淼背着手妝模作樣的走進來,看着鐵鑄台上的兩枚珠子。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這兩枚珠子太過堅硬,梅先生需要將它們敲碎才好煉製護符。”明如顏為難道。
“所以……你們就用這棒子,想要敲碎它?”於淼淼打量着狼牙棒,同時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剛才門口的那位侍衛。
什麼長條棒……上面還凹凸不平……
啊啊,不行了。
以手扶額。
果然是眼污看人污嗎,她怎麼也揮之不去腦海里的不良畫面。
衛九瀟沒有說話,目光卻是沒有一刻離開她身上。
於淼淼尷了個尬,她微紅着臉來到明如顏跟前。
“有這麼難砸么,我來試試。”
“不成的,這兩枚珠子很堅硬。會震的手疼。”明如顏提醒道。
於淼淼不屑的哼了聲。
她才不會用那棒子砸呢。
伸手抓起火雲珠,放進嘴裏。
明如顏和門口站着的侍衛全都驚的張大了嘴。
於淼淼牙齒間發出清脆的一聲:“咔吧!”
“呸!”於淼淼把嘴裏的碎渣子吐出來,火雲珠碎成了四瓣,被她丟在枱面上。
她信手又拿起冰寒珠,“咔吧!”又把它咬碎了。
“好了,搞定。”於淼淼拍了拍巴掌上面不存在的灰塵,“你們忙吧,有事您說話,甭跟我客氣。大家都是自己人。”
在走過衛九瀟身邊時,於淼淼還豪放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然後大模大樣的出了門。
明如顏迅速將碎了的珠子收起來。
“我先去把東西送給梅先生,王妃那裏應該是有事想跟王爺說。”明如顏見於淼淼沒提捲軸的事,於是也沒有多嘴。
西亭侯世子於瑛是於淼淼的親哥哥,但是現在於瑛的身份處在極為尷尬的位置上,他更不好摻合在裏面。
衛九瀟看着兩枚碎了的珠子,眉梢跳了幾跳,果然是魚牙鋒利。
不過……越是危險。越是刺激。
衛九瀟的嘴唇情不自禁的抿了起來。
最近他一直都在忙於宮裏的事,看來蠢魚是覺得被冷落了。
明如顏正忙着去尋梅如畫,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家王爺眼中的幽暗神色。
誰能想到威風八面的叱幽王此時腦子裏想的竟是些“羞羞”的事情。
梅如畫看到珠子碎好后興奮的直搓手。
“如此,晚上我便可以開始煉製克制鬼氣的護符了。”
衛九瀟點了點頭,並沒有走的意思。
雖然他很想回去抱着那條蠢魚,由她跟自己野一番,但時間緊迫,他必須儘快煉製出護符,免得夜長夢多。
他們的日子還長着呢,只要有了剋制鬼氣的符護,別說是陪她一整夜,就是夜夜……他也是奉陪得起。
臨水照花。
回到房間,於淼淼捂着臉在床上滾來滾去。
矮油,今天可是丟人丟大發了,差點鬧出“捉姦”的笑話來。
衛九瀟不回來,她也沒有派人去問,因為她知道今晚衛九瀟怕是要留在梅如畫那邊了。
晚上睡不着,展開捲軸。於淼淼仔細看着上面畫的法陣與咒式。
“這圖你看了也沒用,因為笨女人是看不懂這種法陣的。”三千鴉盡殺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