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狼騎之名
陌刀,長刀也,步兵所持,蓋古之斬馬,刀重十五斤,又名砍刀,長七尺,刃長三尺,柄長四尺,下用鐵鑽。馬步水路咸可用。力士持之,以腰力旋斬擋者皆為齏粉……”
多為對騎兵作戰使用,威力巨大,刀身大多較窄,彎曲弧度,可劈砍,可槍刺。
陌刀的冶鍊工藝已經失傳,後世的斬馬刀大多都是仿製,要在這個時代冶鍊出陌刀,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陌刀卻是從漢代的斬馬刀演化而來,暫時做不出來不要緊,可以先用斬馬刀代替。
五源縣衙有專門的匠師,張縣令離任之後,蘇送上了足夠的金銀賄賂朝廷,而後縣令的位置就落到了他身上,所以說,現在五源縣幾乎成了蘇家的後花園一般。
至於原來縣尉一職,則是由蘇武擔任,畢竟這關繫着五源縣所有的兵馬指揮權,這個位置十分重要,必須掌握在蘇家手上。
蘇辰今年也已經舉孝廉,具體的操作不用他費心,他將縣衙的工匠召集起來,提出了後世斬馬刀的模型。
工匠們熟悉漢代的斬馬刀製作,蘇辰雖然改動了一些,但大體方向沒變,在巨大的資金支持下,五百斬馬刀一個月就打造完成。
至於陌刀,蘇辰只是把記憶中的一些樣式畫了出來,並且把它的功能告訴了工匠們,讓他們下去慢慢專研。
為了保密,他甚至把縣衙的將作坊搬到了自己府里,反正蘇家地盤夠大,在後面建一個將作坊也費不了多少功夫。
不只是將作坊,釀酒坊同樣在這裏,因為這裏有蘇家的私兵保護,比起其他地方安全許多。
當然,除了斬馬刀之後,蘇辰設想的騎兵還要配備弓箭,騎射看起來是一個複雜的問題,但如果有了馬鞍之後就會變得十分簡單。
他倒不是沒想過這些東西製作出來,被異族學會後會造成什麼效果,但想想後世異族和中原的爭奪,根本問題還是在於體制問題,所以戰爭的勝負不是區區一個馬鞍馬蹄鐵就能決定的。
如果在同樣,甚至佔據了更多的資源環境下,漢人還打不過異族,那隻能說明這個教訓是必須的,天道至公,歷史上的五胡亂華不也發生了嗎。
所以蘇辰並不認為他提前把馬蹄鐵這些東西弄出來就能造成多大的破壞,甚至給漢人造成多大的災難,在武道昌盛的大漢,異族永遠都無法戰勝大漢,歷史上的五胡亂華也不會再上演,因為這是另一個不同的時空。
至於說以後便宜了其他諸侯,還是同樣的道理,如果他不能脫穎而出,那說明他還不配佔有這一片土地,特有信心在同等甚至處於劣勢的情況下,憑藉著自己的努力和先知先覺佔據先天優勢,而後一掃八荒。
魏續三人每日訓練士卒,郝萌曹性三人還沒消息,蘇辰反而成了最閑的一個,當然他沒有懈怠,每次清晨就起來練武,吃過早飯後開始處理家族的事務,下午接着練拳,晚上則是挑燈夜讀,讀一些兵書戰策,有時候也實驗一下藥理。
又過了半個月,郝萌三人終於回來了,帶回來的消息喜憂參半,值得高興的是郝萌三人這次帶回來了一百匹上等馬,兩百匹中等馬和五百匹駑馬。
中等馬可以做戰馬用,駑馬只能用來拉車或者駝運物資,這八百匹馬是在去的過程中,和一個中等部落置換的,至於匈奴王庭,他們三人到了那之後,所以財貨全部被扣下了,最後好說歹說才將他們三人及其隨從放回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曹性,你來說!”郝萌說得前言不搭后語,蘇辰聽得模模糊糊的,始終不得要領。
曹性接過郝萌的話,說道:“主公,匈奴單于屠特若屍逐就去世了,其子呼征繼位,呼征十分仇視大漢,與中郎將張修素有仇怨,我們當時報出的是蘇縣尊的大名,卻不想那呼征聽說我們是大漢官軍,就把我們帶去的財物扣下了,最後還是右賢王羌渠求情,我等才能安然返回。”
“呼征安敢如此!”聽到是這麼個結果,蘇辰十分憤怒,不過他氣歸氣,卻不敢貿然行事,他抓住曹性的一句話問道:“你剛才說呼征和中郎將張修不和?”
張修是護匈奴中郎將,匈奴所有事物皆歸他管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張修對於南匈奴就如同太上皇一般。
“是的!”曹性雖然不知道蘇辰為何抓住這個問題不放,卻還是老老實實答道:“那呼征和張修有怨,所以仇視大漢官員,張修對其不滿久矣!”
“甚好!”蘇辰終於想到了一個可以對付呼征的辦法,“你等遠途跋涉,十分勞累,先下去休息吧,晚上我召集眾兄弟為爾等接風洗塵。”
“那主公可不要吝惜美酒啊!”
等曹性三人下去之後,蘇辰一個人在房間思索,過了半晌,把蘇安叫了過來,吩咐一番,蘇安很快就下去辦事兒了。
過了數月,匈奴那邊傳來消息,張修與呼征不和,張修擅自斬殺呼征,重新立右賢王羌渠為匈奴單于。
張修擅自殺害匈奴單于之事,干係重大,朝廷很快就將他押往洛陽廷尉府治罪,不過對於他新立的單于羌渠,朝廷也給於了承認,事實上這個時候朝廷已經有些自顧不暇,靈帝舉得天下太平,已經耽於享樂,他的心思也不在朝堂之上。
呼征一死,蘇辰和羌渠的戰馬生意在郝萌的經營下做得有聲有色,蘇辰用糧食,烈酒,布匹和羌渠換取戰馬,有時候也捎帶一些鋼鐵。
不過作為回報,南匈奴的戰馬生意只能交給蘇家來做,不能將戰馬賣與別人,羌渠也答應了這個要求。
事實上呼征的死和蘇辰沒有太大幹系,硬要說的話,那就是他的行為加速了呼征的滅亡。
歷史上,要到明年,張修才會和呼征決裂,蘇辰只是讓蘇安帶着厚禮把自己在匈奴的遭遇給張修哭訴了一番,其餘並未做什麼。
張修聽完蘇安的哭訴,又收了這麼重的禮物,自然對呼征越發仇視,所以才找機會結果了他的性命。
張修被押送回朝,護匈奴中郎將這個職位就空了下來,沒過多久就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張修的繼任者乃是漢末八顧之一的郭泰郭林宗的弟子王柔,王柔就是太原王氏子弟,祖籍晉陽縣。王柔之弟王澤,如今乃是代郡太守。
太原王氏的確是人丁興旺,在東漢,太原王氏有兩大分支,一支是齊(祁字打出來是拼音)縣王氏,王允就出自齊縣王氏。一個是晉陽分支,也就是王柔這一支,這一支在西晉時期也是鼎鼎大名,又分成了兩支。
至於太原王氏和琅琊王氏共同的先祖,那得追溯到秦末王翦之孫王離,王離長子王元為避戰亂,遷往青州琅琊,是為“王氏琅琊祖”。王離公次子王威仍居晉陽,兩漢時,曾為揚州刺史,其子孫亦散居各地。
之前求取崔玲的王大公子王煒正是王柔之子,也就是如今護匈奴中郎將的公子,代郡太守的侄子。
這個情況顯然是蘇辰沒有預料到的,他沒想到走了一個張修,來了一個王柔,這太原王氏和他不對付,王柔做了匈奴的太上皇,這以後的生意也不知是個什麼光景。
太原王氏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不止如此,五原郡太守也要換人了,原來的郭鴻即將離任,郭鴻出自潁川郭氏,和蘇家有點交情,他這一離任,以前的投資幾乎都打了水漂。
新任的太守還沒上任,不過蘇家已經得到消息,新任太守名叫王智,也是出自太原王氏,只是和王柔不是一支,是q縣分支。
這個消息讓蘇辰如臨大敵,畢竟那王柔王澤兄弟一時半會兒還奈何不了他,可這王智乃是蘇的上官,他要是想整治蘇家,蘇家還真沒有什麼辦法。
值得慶幸的是,王智一時半會兒還沒上任,留給了他足夠的準備時間,並且王柔現在也沒有主動找麻煩,他只能是以不變應萬變。
有了戰馬,弓箭,斬馬刀,騎兵三件套,皮甲等等,五百騎兵很快就訓練好了,差的只是實戰。
蘇辰站在五源縣點將台上,看着台下的五百騎兵,心中盪起一股豪情,只要強兵在手,猛將在側,太原王氏又算得了什麼,這天下還不是任他馳騁。
自從老爹當了縣令之後,騎兵的訓練就轉移到了原本縣兵的訓練之地,郝萌負責馬匹生意以及軍隊後勤,其餘五健將各自領兵一百,歸他親自指揮。
“請主公賜名!”
“請主公賜名!+4”
點將台下,魏續五人單膝跪地,請求他為這支軍隊賜名,不一會兒,整個操場上都回蕩着“請主公賜名”的呼聲。
蘇辰看得熱血激蕩,恨不能率領着五百兄弟,殺他個片甲不留。
軍旗早就打造好了,一共兩面,一面是圖騰,上面畫著一隻嚎叫的狼,另一面是一個篆字“蘇”。
“賜爾等‘狼騎’之名,望眾將士斬將殺敵,立萬世功勛!”
“威武!威武!威武!”
從這一天開始,大名鼎鼎的并州狼騎就在這一個小小的校場上成軍了,只是這一世,他的創立者不再是那個飛將軍呂布,飛將軍之名也不再屬於呂布,一個新的傳奇正在冉冉升起。
就在蘇辰點將閱兵的時候,蘇突然得到消息,檀石槐之子和連引兵來犯,劫掠邊境,已經距離五源縣不到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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