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出去走走
兩天後——
就算林恆不玩手機,開啟超級省電模式,只是偶爾試圖撥打電話,手機還是自動關機了。林恆沒有邁出過這個屋子一步,直到現在林恆心裏面的僥倖已經徹底破滅了。
這是一個從未在z國歷史上出現的一個時代,或許他壓根就不在z國上了,更或者他壓根不在地球上。
這裏的人和動物生活在一起,相處十分和諧,生活比較原始,語言不明,種族不明,風俗不明,怎樣在這裏生活下去也不明……
林恆無法想像自己就這樣永遠地離開了現代社會,離開了手機電腦,到了一個沒有信號,更沒有wifi的不明地方,沒有抽水馬桶,更沒有汽車,一切都操蛋又糟糕到讓林恆想對天豎中指。好吧,實際上他已經威脅過老天爺幾百次了,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來到這個世界,第一面見到的就是清秀男孩,經過這兩天的接觸,林恆發現他們都有名字,這個男孩的名字發音比較像漢語的辛甜,不過發音要輕,甜字要卷着舌頭髮音。
林恆因為這樣糟糕的處境,完全提不起任何的心思和動力來和人打交道,經常帶笑的臉都顯得十分木然,長時間思考着為什麼他會到這裏,該怎麼回去,他這幾天吃的都是辛甜送來的果子,本來就不胖的臉,顯得更加清瘦起來。
那天林恆乾嘔了幾下,他倆好像就領來了兩個大人物,林恆可以感覺到他們好像很重視自己,他們也察覺到彼此之間語言不通。一直讓林恆休養,一個頭上戴着羽毛裝飾,身上戴着骨飾的老頭還抬起他的胳膊,貌似在檢查他,甚至他還被強迫性地喝下了一碗黑乎乎的水。
然後四個人嘰嘰哇哇地說了一會兒,又只留下了辛甜,偶爾那個漂亮又顯得傲氣的男孩也會過來,看着林恆的目光卻莫名其妙地有些遮掩不住的敵意,他的名字叫做辛木。
原始人也洗漱,用的是野獸的硬毛紮起來的刷子,將某種植物的葉子咬碎,然後刷牙。
林恆洗乾淨自己的臉和刷完自己的牙,辛甜在他的耳邊很激動地嘰嘰哇哇說了很多,然後近乎痴迷地盯着他的臉,盯了很長時間。
林恆知道自己有難得一見的好皮相,這是老天爺的眷顧,人是視覺性動物,這種生來就帶着的東西,一直都被投注很多的注意力。他注意自己的形象,但是他更喜歡一個人讚賞他的性格和能力。
更何況,他從小被誇到大,都習慣了,只是笑着搖了搖頭,示意這個男孩不要太大驚小怪。
這裏的天氣不冷,林恆脫掉了自己的外套,只穿着一件灰色的襯衣,下面是黑色的運動褲和一雙藍色的運動鞋,他們登山的地方很普通,所以並沒有穿什麼登山服。他躺在獸皮毯子上,心想既然暫時沒有回去的辦法,只好先適應這裏。
他懷疑了這麼長時間,這個地方究竟這是一個夢還是一個惡作劇,但是殘酷的現實並沒有因為他的懷疑而有任何的改變,他只能選擇接受。
辛木走了進來,他的頭髮也是棕色的,眼眸也是,頭髮及肩,看出來有被好好梳理過。
辛木一進來,就看見那個新來的雌性躺在獸皮毯上,黑髮有些凌亂,眼睛微微闔着,似乎是在休憩。
他穿着奇怪的衣服,雖然穿起來很好看。頭髮很短,只到耳際,卻皮膚白皙,身體修長,面孔是他從未見過的漂亮。
辛木是這個部落里最漂亮和受歡迎的雌性,他也一直堅信自己是最美的,因為每次集市的時候,他的美貌永遠都會得到讚揚和欣賞。他的身材,他的臉,他的肌膚都是這個部落里所有雌性最為艷羨的。可是這個新來的,莫名其妙的雌性,擁有比他更好的一切。
辛木想了想,覺得這個雌性還是不會撼動他的地位,因為他還擁有最好的terou(音譯)
Terou沒有具體的文字來表達,他們大陸統一用一個相同的符號來表示,這個符號就在雌性手掌心,那是獸神賦予雌性的能力。
林恆睜開眼睛,看見是辛木,就開口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雖然感覺到了他的敵意,但是林恆並不太在意,或許這只是因為他一個陌生人卻得到了太好的待遇,這個孩子心裏不爽而已。
林恆坐起來,揉揉額角,打算重振精神,他要找到回去的辦法,這麼怨天尤人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辛木看着那個漂亮的雌性露出這麼多天來,第一個十分親切而燦爛的笑容,他的眼睛微微彎起,笑的時候,露出幾顆雪白的牙齒,黑色眸子閃爍着細碎的光亮,迷人得不像話。
林恆站起來,指指外面:“辛木……”
辛木回神,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到外面走走?”
林恆點點頭,雖然聽不懂辛木的話,但他的表達很明確,應該不會被誤會。
他想看看這個動物園,究竟怎麼做到人和動物相處得如此和諧,他那次還看見一個青年在親一條蛇的嘴,有的青年還親過野豬的……
辛甜也走了進來,辛木和他說了幾句,他開心地笑起來,把手裏的東西遞給林恆,林恆接過,一看是塊獸皮還有一條草繩跟獸皮鞋。林恆猶豫了一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人,既然要融入這裏,就不要太特里獨行比較好。
林恆看他倆沒有迴避的意思,也就沒在乎,都是男人。
對面漂亮的雌性揚起修長的脖頸,將灰色的衣服從身上脫下來,露出窄腰,薄薄的肌肉覆蓋在流暢的腰身上,皮膚比其他地方還要更為白一些,顏色漂亮得讓人想要上手摸,胸前的兩點是淡粉色的,皮膚細膩而白皙,沒有任何粗糙感。
這是多少雌性夢寐以求的肌膚啊!!!
林恆打了個寒顫——
原始生活肯定不如林恆這個上班族過得好,吃得好,養出一身的細皮嫩肉來。
林恆的身軀被他們瞧得僵硬了一瞬,他不動聲色地快速把獸皮往身上一披,這種獸皮穿法很簡單,往肩上一搭,然後調整前後的長度,側面也沒有縫,綁緊繩子,扯扯旁邊,正好遮住大腿和胸脯。
林恆想脫褲子,看着對面目光灼灼的兩人,有些羞恥,都是男人,怎麼感覺就那麼難堪呢。
林恆嘆息了一聲,快速抽開自己的鬆緊帶,然後脫下褲子,他當然不會接着脫掉內褲,他一點都不想吹着風遛鳥,那種爽感,恕他不想了解。
兩個人稀奇地看着林恆裏面竟然還穿着一件,根本不移開目光,林恆尷尬地扯扯獸皮,遮嚴實,辛甜似乎很想要研究一下他的衣服,林恆一個男人,沒什麼會的,把衣服借給人研究也不算什麼。
林恆比劃幾下,還是開口說話了,或許說得多了,他們也能理解一下他,他也可以學習一下這裏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