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抓到一個修仙的26

90.抓到一個修仙的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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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此刻。

要不是實在菊花疼,他很想好好享受騎馬看風景的愜意。

縱然屁股下面墊了軟墊,依舊有如揚湯止沸,杯水車薪,一陣一陣鑽心的疼。

他這廂備受煎熬,韓炳歡卻跟身邊的一位副將談笑風生,一個眼神都不屑施捨過來。

好歹人家昨天剛剛表過白,還發生了醬醬釀釀的關係,第二天就翻臉無情了?徐寶寶心裏有點不平衡,一不平衡徐寶寶就喜歡刷存在感。

他打馬上前,緩行至那位礙眼副將身邊,先是清了清嗓子,二人不約而同齊齊向他看來。

隔着副將,徐泗跟韓炳歡說話,“歡歡,你昨日好生威猛。”

歡歡二字一出口,那名可憐的副將虎軀一震,歡歡後面半句再出來,副將差點摔個倒栽蔥。

韓炳歡臉上頓時像中了什麼五毒蠱,奼紫嫣紅,十分精彩。

“督主此話何意?”他挑眉,眸里射出能凍死人的冷光。

副將瑟縮了一下高大的身軀,看看廠公,再看看自家指揮使,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怎麼感覺……氣氛不大對?

徐泗朱唇輕勾,媚眼如絲,直接忽視韓炳歡陰沉的臉色,“歡歡你昨日你弄疼我了。”

他蹙眉捧心作西施病弱狀,“唔……可疼了。”

副將現在有點懷疑耳朵懷疑三觀懷疑人生,尤其當他看到廠公一臉嬌羞,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溫溫柔柔掠過他,輕巧地落在韓大人身上時,他想自戳雙目。

為了不打擾這“美如畫”的詭異場面,他選擇了悄無聲息地勒馬,默默退出兩人中間。或許,這二人需要一點時間和空間。

“你到底想如何?”韓炳歡發現他拿這個無賴廠公一點辦法都沒有。乾脆……毒啞算了?或者,請他去北鎮撫司的大牢坐坐?

徐泗自然沒意識到韓炳歡此刻內心陰暗的想法,還兀自得意洋洋,“說了,本督主看上你了。從今日起,你就是我東廠廠公的人。”

說出這句話時,徐泗覺得自己真他媽霸氣側漏,他一直想試試看說出類似“這片魚塘都被你承包了”的話,這霸道總裁范兒,真爽!

韓炳歡不可抑制地抽抽嘴角,隨後他說出的一句話,讓徐泗有種這人肯定是在扮豬吃老虎的錯覺。

只見他眯眼輕笑,啞着聲音道:“怎麼?只是一次歡愉,督主就對在下欲罷不能了嗎?”

這句話有如五雷轟頂,把徐泗炸得外焦里嫩。這小子……嘿,看不出來,居然是個道行不淺的?

自己撩的騷,跪着也要撩完。徐泗擠出一個還算明媚的笑,冷靜道:“韓大人這話說的,好像本督主只貪戀您的身體似得。”

“恕本官愚鈍。除了這點,我實在想不出督主為何對在下青睞有加。”韓炳歡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不自然到了極點。

別說你想不出,我也想不出啊。

徐泗在內心嚎哭,但是他堅決不能讓韓炳歡看出他有半分的虛情假意,不然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

於是徐泗熟練地扮起了高深,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韓大人有着獨特的魅力,恐不自知。”

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這就是一種feel,小子,你身上的氣質已經成功地吸引了本大爺的注意。

韓炳歡輕蔑地勾起薄唇,顯然不信。

不信也得信!徐泗意志堅定,看老子日後用博愛感化你!

回了城,之後的幾日,錦衣衛跟東廠內部,小道消息傳得沸反盈天。

“誒,聽說了沒,咱指揮使大人在跟東廠的廠花搞那個。”

“哪個啊?”

“嘖,還能哪個,那個啊!”

“嘿,我說你這人,說話好好說,這麼遮遮掩掩的我能聽懂嗎?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咳,”那人跺了跺腳,急得抓耳撓腮,“你這腦子是榆木疙瘩做的吧,怎麼這麼不開竅啊!”

隨後做了個誇張的口型。

“啥?龍陽?”

“小點兒聲,這事能大聲嚷嚷嗎?”那人連忙捂住了友人的嘴。

“呸呸呸。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怎麼看,咱韓大人也不像是會……那啥的人啊。”

“這有啥像不像的,你是沒瞅見那場面,嘖嘖嘖,那叫一個香艷。”

“喲,咋還能被瞅見了呢?”

“唉,這事說來話長,我跟你絮叨絮叨……”

嘰里咕嚕一頓后。

友人撫掌,“若是**,你情我願,也說不得什麼。”

“誰說不是呢。就是委屈了我們韓大人,年紀輕輕,還未娶妻生子。就沾染上了這種要不得的嗜好。”那人苦着張臉。

“你還真別說,我看那東廠廠花長得可比尋常女子可心多了。說句大實話,我老王這輩子,沒見過比他還俊俏的男人。不對,他也稱不上是男人。反正,頭一回見他時,我愣是眼都直了。橫豎,配指揮使大人,倒也不俗。”

以上一番對話,一句不落的傳進韓炳歡的耳里。本來要出去巡視一圈,腳尖掉轉,他又走回了衙門,一路上反覆咀嚼着那番議論,越想越是煩躁。

人言可畏。他這名聲怕是要保不住。他韓炳歡乾淨的如同一張白紙的人生上居然多了個如此……如此意想不到的污點。

“歡歡~~~~”膩歪的聲音一路從北鎮撫司的門口叫囂而來,韓炳歡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突地隱隱作痛。

自打秋獵回來,江滎就藉著共同查案的名義,雷打不動地日日登門造訪。每回來,還整些小物件,美其名曰,討韓大人歡心,聊表衷心。

那些小物件兒,什麼都有。韓炳歡捏捏眉心嘆了口氣。有據說是廠公本人親手種下的水仙,反正至今沒動靜,不知是死是活;有據說是廠公親筆臨摹的真跡,反正韓炳歡比對着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來,畫的是個桃兒還是個腚;有據說是廠公親自下廚做的綠豆糕,反正韓炳歡看着那非同尋常的顏色,沒敢下口。

不知今日,他又親手搗鼓了些什麼奇葩物事來。

北鎮撫司的錦衣衛們如今見到東廠廠花來,已經見怪不怪。他們十分默契地選擇了視而不見,同時默默在心裏為自家指揮使點蠟。

為了早日贏取韓炳歡的心,徐泗開始轉變自己的形象,不對,是轉變江滎的形象。

這是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他做的改動盡量細微且不顯眼。今日沐浴時牡丹花的精油少放一些,明日穿衣時華麗的衣着上少戴個玉,然後積少成多,他就可以迎來徹頭徹尾的改頭換面!

想想,還有點興奮呢!

徐泗托着個黑布罩着的小籠子自拐角現身時,韓炳歡忽然敏感地察覺到他身上有些許不一樣,至於哪裏不同,他說不上來。

江滎是個愛美之人,東廠不設在宮內,只是緊挨着皇宮,除了日常入宮拜見皇上,江滎會着太監官服,此外其他時候,他都穿戴着尋常自己的衣裳。

今日他着了一件煙青色長衫,絲毫沒有往日裏張揚陰鶩的氣場,許是衣裳的顏色淡了些,襯得他眉清目朗,瀟洒俊逸。

他吹着不成調的口哨,步伐輕快地走來,與韓炳歡的視線在空中相撞時,勾起一個明亮的笑容,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晃花了韓炳歡的眼。

有那麼一瞬間,韓炳歡發覺自己的心跳有一絲的不穩,恍若心臟最柔軟的位置被人用力撩撥了一下,有些顫動,有些酸澀。

“看本督主今日給你帶了什麼好玩兒的。”徐泗獻寶似的彈了彈自己手中的籠子。

徐泗天生對生就一臉笑相的人有些抵觸,這些人往往心裏就算怒火滔天,面上也依舊笑眯眯暖洋洋。

想想就瘮人。

感受到來自門外打量的視線,祁巢轉過臉,如沐春風地展露出一個標準八顆牙的笑,“江督主來了。”

嗓音一如那日營帳內所聞,沙啞堪比阿杜。

徐泗略微勾了勾唇角,朝他點點頭。愛搭不理地負手進來,慵懶地窩進祁巢右手邊的太師椅,端起几上早就奉上的茶,杯蓋輕輕撥了兩撥,一切架勢做足后,才悠悠開口。

“五皇子殿下大駕光臨,奴才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江滎一貫目中無人的欠扁神情,徐泗學了個八.九不離十。

祁巢似乎受慣了江滎這傲慢的態度,毫不介意,“廠公多禮,本皇子未能提前告知,貿然尋來,也不知可曾擾了廠公美事。若有叨擾之處,還請廠公多多擔待。”

徐泗瞥了恭敬得不同尋常的五皇子一眼,意味深長地沉吟一聲,明顯看到祁巢的笑臉上,一絲忐忑一閃而過。

有貓膩。徐泗斷言。

“小事,耽誤片刻也無妨。不知殿下為何事而來?”

祁巢眼裏閃過一絲驚異,把沙啞的聲音壓得愈發低沉,略微側過身子,反問:“廠公不知我為何事而來嗎?”

我應該知道嗎?徐泗心中一突,這五皇子跟江滎果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什麼交易,難道是py?徐泗不動聲色地上三路下三路掃了兩眼祁巢,隨即否定,江滎挑男人的眼光還是值得肯定的,祁巢這樣的,應該看不上。

可是他既然這麼問了,就表示這事兩人理應心知肚明。可現在徐泗心不知肚不明,實實在在做了一回丈二和尚。

淡定如他,厚着臉皮順着編,“殿下難不成,是來興師問罪的?”

徐泗說這話時,腦子裏的齒輪轉的飛快,他聽出了祁巢那句反問里隱隱帶着些怨憤,由於不敢表現出來,壓抑得極深。可是藏得再深,也被直覺一流的徐泗敏感地捕捉到了。

祁巢無言垂首,那股怨憤轉瞬即逝,“廠公這是說的哪裏的話。我哪裏敢怪罪與您。”他笑了笑,一派雲淡風輕,徐泗卻看到他垂在身側的拳頭緊了緊。

“只是,太子未出行一事,廠公未能提前告知,本皇子因此損失了不少人,有些心疼罷了。”

這句話裏面蘊含的龐大信息,有如晴天霹靂,把徐泗雷了個手足無措,面上裝出的一臉高深隱有破裂之象。

我勒個大羊駝!翻來找去的幕後大佬居然就是眼前這人!就是五皇子祁巢!徐泗心裏的小人在激烈興奮地揮舞着雙臂:快看快看,這就是辣個刺客組織背後的操盤手!可是一瞬間的功夫,他又被這句話里的另一層深意打進冰窖。

什麼叫……廠公未能提前告知太子未出行……

徐泗咽了口口水,攏在寬袖裏的手有些發抖,極力維持着高冷形象,無奈地咂嘴,“殿下,皇命在身,奴才也為難得很。”

言外之意,不是我不告訴你,我也得自保不是?太子被替換一事,知道的心腹攏共沒幾個,情報一旦泄露,不是引火上身嗎?

祁巢倒是很通情達理,連連稱是,“是本皇子思慮不周,未能設身處地替廠公着想,倒叫廠公為難了。本皇子以茶代酒,在此賠罪了。”

說著,滾燙的一杯茶一飲而盡,燙得他本泛白的唇微微泛紅。他嘶了一聲,眉頭緊了緊,繼續笑看徐泗,“不知廠公此番能否大人大量,原諒本皇子一時魯莽?”

徐泗的小心肝在顫抖。麻麻,這個人好可怕,都不怕開水燙!他嗓子啞是不是就是被開水燙的!

“本就未曾歸罪,殿下多慮。”他覺得現在的他去拿奧斯卡小金人,都是妥妥兒的。

“那便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往後的機會多得很。”祁巢深陷的眼窩裏,一雙鷹眼毫不遮掩地流露出對權利和皇位的渴望,炙熱滾燙,燒的徐泗幾乎坐不住。

似乎察覺到自己的狼子野心過於外顯,又或者徐泗的面部表情一時沒兜住,祁巢略為尷尬地咳嗽一聲,目光平復。

“對了,上回本皇子獻給廠公的那位俊俏公子,廠公可還滿意?”祁巢狀似漫不經心,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着徐泗,想從徐泗的臉上窺探出些什麼。

徐泗立馬罕見地勾起唇角,眼神迷離,似乎還沉浸在歡愉中,道:“滋味倒還不錯。”

他此刻心裏已經無力吐槽。合著“書生”也是祁巢送的,怪不得對他的記憶也是空白的,因為一切有關祁巢的記憶都是空白的!意識到這一點,徐泗火冒三丈,媽的垃圾系統,居然出這麼大的bug。

等等,書生是祁巢送的,書生下毒毒死了江滎,這不是意味着,江滎是祁巢殺的嗎?而殺人兇手一次沒得手,此刻竟然還在被害人面前,臉不紅心不疼地喝茶聊天?一股寒流自腳底板陡然升起,一路攻城略地直襲心臟。

這特么……不是把人往死里玩兒嗎?徐泗對系統恨得牙痒痒卻表露不得,幾乎憋出內傷。

祁巢輕輕笑出聲,一臉我懂得的表情,“知道廠公一人只給一次機會。下回我再物色些好的送過來。”

徐泗呵呵乾笑了兩聲,沒有回話。

“聽聞父皇命廠衛聯手共同查案,我看那錦衣衛指揮使不是個省油的燈。這案件方面,還請廠公多多擔待。”祁巢起身臨走前,萬般誠懇地托江滎辦事。

徐泗含含糊糊應了聲,送他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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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是活不成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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