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我只是想有個鳥兒18

18.我只是想有個鳥兒18

徐泗穿到江滎身上的第一天,就尿了次褲襠,自從那第一次尷尬出癌的經歷后,愛乾淨的徐先生就一直在摸索着如何避免此類慫逼事件再次上演。

其實吧,才當上太監的新手在應對失禁的難題時,往往都很苦逼。因為沒了把子,等同於喪失了能憋住尿的功能,隨時隨地都有尿檔的可能。剛開始,新任太監們基本都逃脫不了小解在檔里的命運,由於還要忙着幹活,褲子濕了也來不及換,只能等着它陰乾,一身的味道妙不可言,也苦不堪言。

這就是為什麼,大多數太監都喜歡沐浴熏香隨身佩戴香囊,這跟中世紀法國人為了掩蓋長時間不洗澡身上散發出的異味,從而研究出香水是一個道理——遮臭。

但是吧,徐泗一直覺得這做法挺犯二。不說這香味能不能蓋過臭味,再怎麼蓋,該臭還是臭,不會因為你噴了香香臭味就沒了。更有甚者,弄巧成拙,香臭混雜,嘖嘖,那滋味,要多**有多**。

事情還得從源頭上解決,想不臭那就不尿檔唄。徐泗是誰啊?這點問題能難住21世紀有文化有知識、文能考大學武能打群架的大好青年嗎?不存在的。

這段時間他每天嚴格控制自己的飲水量,並在喝水後半個時辰后,自覺去如廁,每次都掐着點兒。所以他出淤泥而不染,就算剛當太監也沒尿檔的毛病。而且這兩天,他還在思考着整個成人尿不濕出來以備不時之需……無奈材料緊缺,一時間無從下手。

就在聰明機智的徐天才以為自己跟尿檔這回事徹底絕緣后,老天爺掄圓了膀子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喝酒真他媽誤事……

場面一度陷入蜜汁寂靜。

徐泗一直自認為臉上的那層皮有三尺厚,但是饒是臉皮厚也抵不住這麼刨的。辦事的時候……被人逮着正着……唉,老臉沒地兒擱,現在不要還來得及嗎?

“我……我控制不住……”他把整個頭臉埋在臂彎里,瓮聲瓮氣道。心裏在罵娘,大爺,別杵着了,挪個位兒好不嘍?該不會有什麼喜歡看人被.干.到失禁的惡趣味吧?

兩廂僵持,徐泗忍不住要炸毛。剛想騰地坐起來,忽地感覺到乾燥的綢布滑過小腹,捏着它的指尖微涼,時不時觸點到肌膚,激起小腹那塊的肌肉一陣陣發緊。

徐泗拿開遮住眼睛的胳膊,垂眸去瞧,韓炳歡正拿着一塊方巾皺着眉替他擦拭着,動作並不輕柔,方巾邊緣的刺繡有些粗糙,劃過去有點疼。再加上韓炳歡面無表情……

“我自己來。”徐泗嘟囔着,欲搶過他手中的方巾自力更生,不料剛好被韓炳歡逮着機會,拉着他伸過來的手就把他拽了起來,扛米袋似得抗在肩上,換了片乾淨的草地又放下他。

放下之後,又繼續半強迫式地按着徐泗擦拭,全程像個鋸嘴葫蘆,半句話不吭。

眼看着他擦乾淨小腹上的污漬,方向陡然一轉,手往菊花處探去,徐泗驚得整個人跳起來,捂着屁股喊:“你你你,你幹嘛。”

韓炳歡動作一滯,挑眉:“不清理一下?臟。”

聲音一如往常,冷冽中透着不容置疑。那語氣,好像在公事公辦,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招供?

“說了,我自己來。”徐泗沒來由地有點惱火,十分不客氣地拽過帕子。老子長這麼大,都是善後的那個,還沒被人善後過,當老子是朵柔弱的嬌花而憐惜我嗎?

別彆扭扭地搞完,徐泗穿着韓炳歡沒被弄髒的外袍,第一次環顧四周,連連點頭。嗯,不錯不錯,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挺有情趣啊,野.戰竟然也知道挑片風景秀麗的花海。

眯着眼,眼前不知道啥花的花香爭先恐後地奔進呼吸道,徐泗吸吸鼻子,忽然想起他家徐女士。徐女士是位知名愛花人士,工資沒多少,基本全敗在了養花上,捯飭來捯飭去,家裏花香縈繞,招得小蟲子滿天飛。

徐泗經常抱怨他卧室里總時不時躥出些小飛蟲,飛一飛就算了,有些還咬人,叮得他滿身包。每回抱怨,都被徐女士大眼睛一瞪打回來。

得,徐泗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徐女士那雙大眼睛,圓圓一瞪,堪比牛眼。徐泗慫,唉,也不是慫,這叫對女性的尊重。這麼些年,徐女士怎麼熬過來的,最清楚不過的就是他。

本來想着以後賺錢了給徐女士買一屋子的花,什麼大龍胭脂、高山杜鵑,專挑貴的買,滿足滿足她這麼些年愛而不得的心,只是沒想到一盆花沒買成,他就那麼憋屈地嗝屁了。

深吸一口氣,身邊一直坐着當雕塑的韓炳歡開了金口,“五皇子祁巢欲逼宮謀反,督主要與其同流合污嗎?”

果然……徐泗把那口濁氣呼出來,揪着手邊一撮草,淡淡道:“自然不。”

“那督主意欲何為?”韓炳歡轉過臉,恰恰對上徐泗一雙似笑非笑的眼,漫天的繁星似乎盡數斂在那雙眼裏,亮晶晶一片。

“韓大人為何不疑心本督主?”徐泗問。

一般人,要是窺得江滎與祁巢酒桌上那番話,根本不會多此一舉來問上一問,而是一棒子打死,認定了江滎跟祁巢是一夥兒的。不對,江滎本來跟祁巢就是一夥,只是被他徐泗半路截了胡。

韓炳歡別過臉,望向某處虛空,“你若是真心與五皇子聯手,不會助我查出夢囈散出自西域。”

哦,原來破綻出在這裏。

“五皇子的生母乃西域貢女,當年西域戰敗,為了求和,特地把本國公主作為貢女敬獻給皇上。據說這位公主乃西域王的掌上明珠,疼愛非常,若非國難當頭,決計不可能獻出來。今上也是看在西域王投誠之心如此真摯的情況下,才肯放過一馬。”韓炳歡用一種馬哲教授催人慾睡的語調平鋪直敘。

“照你這麼說,祁巢背後指不定還有西域的力量?”徐泗一個頭兩個大,這事兒有點複雜。

韓炳歡眼裏閃過不知是真是假的詫異,“我以為督主與五皇子假意合謀已久,應當知曉才對。”

合著在這等着套我話呢?也並非全盤信任我啊……徐泗摳手指,江滎對這些事肯定知道,但是那段記憶被抹去了,導致他一無所知。這種什麼事都像被蒙了一層紗的感受真是……操蛋極了。

“韓大人高看我了,我與祁巢的關係,還遠遠未到對方能將什麼計劃都和盤托出的地步。”徐泗只好打太極。

“唔……”韓炳歡沉吟,“那依督主看,此事要如何轉呈給皇上?”

此話一拋出來,徐泗眉心一跳,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道,“自然是據實以告。”

“本督主發現了五皇子的不臣之心,探聽到其欲聯手左都督王邈逼宮謀反,但苦於沒有證據,便假意逢迎,打入敵人內部。屆時五皇子自以為胸有成竹,不疑有他,待強行逼宮之時,本督主再行臨陣倒戈,瓮中捉鱉,彼時能捉個現行不說,還能拖出背後勢力,一石二鳥。韓大人覺得如何?”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徐泗都快美成那片燦爛的木槿花兒。

嘖嘖嘖,多麼完美的作戰計劃啊,把自己擇乾淨了的同時滅了祁巢不說,還把自己上升到了深入虎穴的勇士地位,perfect。

徐泗連眉梢都染上了些許得意之色,韓炳歡勾勾唇角,“依你所言。”

這就完了?徐泗一愣,其實認真找,他方才那番話還是有漏洞的。比方說,他是何時發覺了祁巢的不臣之心的,若是早就發覺,為何不上報;若是剛剛發覺,又是如何能以這麼快的速度取得祁巢信任的。再比方說,為什麼祁巢的那個什麼鬼組織隱藏在他護着的那個鏢局下的。

徐泗越想越心驚,到處都是漏洞啊老兄?你真的不認真找找?難道是被本督主帥裂蒼穹的美色沖昏了頭腦?

徐泗這種希望別人走點心、拆穿自己謊言的欠扁心理,一直持續到困意襲來。

“誒,你怎麼喜歡咬人啊?”頂着夜空,他鬼使神差地問。

本來以為韓炳歡不會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無人挽尊的徐泗想仰頭大睡,韓炳歡卻冷不防地笑了兩聲。

這兩聲笑簡直令人毛骨悚然,寒從腳邊起,瞬間把睡意驅了個一乾二淨。徐泗驚悚地轉頭,瞧了瞧笑聲來源,心下一沉。

“想來應是幼時陋習。”韓炳歡眼角略微下垂,唇角卻揚着,有種好悲傷哦可還要保持微笑的澀意,“父親在世時,娘親總與他吵架,吵到激烈時動起手來,女子沒什麼別的本事,氣急了就張嘴咬,總要咬到鮮血淋漓才肯鬆口。”

韓炳歡冷冽的音色此時透着嘲諷,“幼子喜歡見樣學樣,往後,只要鄰家孩子欺負我,我情緒一激動,便也是咬。但那也僅僅是幼時,懂事後自然也就摒棄了。沒想到,這習慣倒是藏得深……”

“哈哈哈,”徐泗不合時宜地大笑起來,拍拍那副稍顯落寞的肩膀,“沒想到韓大人小時候是屬狗的。”

韓炳歡的臉色登時結了層冰,直冒寒氣。

徐泗卻突然不笑了,他懶懶地瞥了一眼自己手腕上凌亂的牙印,道:“往後我讓你咬便是,你愛怎麼咬怎麼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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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是活不成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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