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番外三

133.番外三

此為防盜章,訂閱率低於30%的看不了哦,請自覺補訂~謝謝支持趙修到底跟在韓炳歡身邊多年,壯着膽子上前說話,“屬下救援來遲,指揮使可還無……無恙?”

說這句話時趙修偷偷瞄了一眼廠公。新網址:www.56shuku.net看起來,有恙的不是他們指揮使……

徐泗接收到打量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回去。隨即鬆開本就鬆鬆垮垮的髮髻,墨發傾瀉而下,遮擋住頸間韓炳歡行兇的鐵證。

韓炳歡皺眉,掠了一眼趙修,淡淡開口:“把你衣服給我。”

趙修一愣,然後忙不迭地寬衣解帶。別說衣服,要他命也是可以的,指揮使是他全家的大恩人。

趙修說,這裏距離營地竟有五里地的距離。

原來他們漂了這麼遠?徐泗咂舌,然後盯着面前那匹紅棕色的、英姿勃發的馬大哥,唉聲嘆氣。

兩名錦衣衛當然只騎了兩匹馬,這就意味着他要和韓炳歡同乘一騎。

同不同乘都無所謂,問題是,他現在這個境況,怎麼騎馬?

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已經在表示強烈的抗議,耳邊突然自動循環起周董的一首歌:菊花殘~~滿地傷~~~

“要不……本督主還是步行回營吧。”徐泗當機立斷。

五里地算什麼?一里五百米,五里兩千五百米,老子會慫嗎?不存在的。

於是他堅定地邁開了抖得像兩根麵條的腿,收腹提臀,姿勢及其詭異地往前走。

韓炳歡陰惻側地望着某人倔強的背影,視線無比自然地落到他的臀部,別開眼,驅馬上前。

“上來。”冷冰冰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上來?自己動嗎?我不。徐泗置若罔聞,一瘸一拐地繼續他的漫漫長征路。

下一秒,自己腰間突然一緊,腳下凌空,整個人被一股力道提起來。韓炳歡長臂一撈,稍一用力,徐泗就這麼被牢牢按在了馬背上。

以一種……有點彆扭有點羞恥的姿勢,趴在韓炳歡的大腿上。

撅着腚……

這樣,屁股是不疼了,但是徐泗的心在滴血:真是沒臉見人了。好在這張臉不是真的自己的臉,不然,丟人丟到只活在傳說中的羅奉國了。

一路上,徐泗的臉跟馬大哥雄壯有力的馬肚子親密接觸,被馬肚子打臉是什麼感覺?啪啪啪的節奏很有律動。

由於整個上半身頭朝下懸着,徐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這讓他想起在遊樂園裏,被旋轉大擺錘所支配的噩夢。他只記得當時,機器一停,安全帶一松,他就疾奔出去吐了個稀里嘩啦,那酸爽,想直接把胃吐出來。

“我……我不行了。”忍了一路,徐泗終於是忍不住了,掐着韓炳歡的大腿勒令其停馬。

吐完,再上馬,徐泗覺得還是坐着靠譜些,不就是不停地變換姿勢嗎?嗯,他可以的。

於是,徐某人就一直在韓炳歡的胯.間不安分地扭動着,左半邊屁股顛麻了,換右半邊,樂此不疲。

“別動。”韓炳歡綳直了身子,從緊咬的牙關里蹦出兩個字,徐泗抬眸能看到他下頜骨鼓出的兩團咬肌。

馬背晃動間,徐泗的后腰好像蹭到了個奇怪的東西,結合韓炳歡的臉色,他突然繃緊渾身肌肉不敢再動彈分毫。

我靠?我是不是蹭到了什麼了不得的部位?

但尷尬就是兩秒鐘的事兒,徐泗是誰?那就是騷浪賤的典型代表,睚眥必報的忠實踐行者,壞心眼小心機的成功裝備人。對爺做了那麼虐身虐心的事兒,撈到機會,看爺怎麼反擊!

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的時光~~徐泗調動起全身能動的肌肉,扭動起電動小馬達般的公狗腰。

摩擦,摩擦,在顛簸的馬背上,摩擦。

“咳咳……”韓炳歡的寒冰臉出現裂縫,頸間升起一抹可疑的紅潮,他咳了兩聲以作警戒后,發現懷裏的人依舊小動作不停,持續摩擦起火。這等放浪的動作,看在韓炳歡眼裏,就是明目張胆的挑逗和勾引。

眯起眸子,韓炳歡一手拉韁繩,一手牢牢箍住徐泗胡作非為的腰,還狠狠地捏了一下。乾燥溫熱的掌心隔着一層外袍貼在腰眼上,呼出的熱氣噴洒在耳根,靠,全是老子最敏感的地方!

徐泗全身酥軟一半,一下子安分了。

那場曠日持久的“戰鬥”中,聰明的韓大人已經默默地記下了東廠廠公身體的各個部位,受到怎樣的刺激后,會有怎樣的反應。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無師自通,和,腹黑吧。

徐泗認栽。

回了營帳,韓炳歡跟徐泗各自梳洗更衣,人模人樣地去祁淵那兒報平安。

徐泗不知從哪裏搞了塊月白色方巾,像吃西餐那樣繞在脖子上。手機訪問m.56shuku.net唉,好歹能遮一點兒是一點兒吧。

“可受了什麼重傷?”祁淵手裏捧着熱茶,吹了吹。看兩人都完好無損,問道。

“勞皇上掛心,只是些皮外傷罷了。”韓炳歡垂首回話。

你確實是沒受重傷,重傷都被那一瓶邪門兒的春.葯治好了而已。徐泗在心裏腹誹,面上卻始終掛着狗腿到膩歪的笑。

“皇上,昨日的刺客。當場擊斃的三十人人,活捉的八人。您看要如何處置?”

徐泗一回來,江小川就來報告了昨晚最終的戰況,徐泗拿到了第一手資料。

“那些刺客身上可是都有紋身?”祁淵不疾不徐地喝着茶,看似隨意,眼裏卻斂着精光。

“是。”徐泗據實以答。

“以你們看,這群膽大妄為之徒是衝著誰來的?”

空氣有一瞬的停滯不動。

韓炳歡沉沉的聲音響起,“沖太子殿下而來。”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兒嗎?徐泗暗暗翻白眼。

“朕與太子同在此處,刺客對朕卻視而不見,轉而集中火力對準了江滎假扮的太子。說明了什麼?”祁淵啪嗒一聲放下那隻五彩琺琅瓷的茶杯,視線自案前的奏章上轉移,朝他們看過來。

皇威迫人,徐泗深深地領悟到這個詞的含義,把頭壓得更低。

說明什麼?說明排除了有人想謀朝篡位、改朝換代唄,要是衝著這個目的,要刺殺的就不是太子,而應該是天子。

刺客只為太子來,意圖旨在奪嫡換儲。

而太子下位,最直接也是最大的受益者無非是……

“看來朕養了個不小的白眼兒狼啊。”祁淵深深嘆了口氣,硬朗的龍顏上顯出一絲疲憊。

祁淵當初得以繼位,坐上龍椅,也經歷了一番慘烈的奪嫡大戰。明爭暗鬥,鬥倒了這個,再去滅那個,所以他深知個中危害,也為之忌憚。為了杜絕同樣的事情在下一代里繼續上演,他早早地便立了儲,一直明裡暗裏地扶植培養太子的勢力。

沒成想……還是有野心勃勃之子覬覦皇位。

他捏捏眉心,嗓音里透出濃濃的倦怠,“去,查出來是哪個不肖子。”

“謹遵皇上懿旨。”徐泗跟韓炳歡領了口諭,倒退着出了營帳。

“聽聞,昨日五皇子殿下為護駕,中了一箭。”回營的路上,韓炳歡突然道。

“哦。”漫不經心地踢着石子,盯着韓炳歡的頭頂悶悶不樂。

他感覺跟目標人物的關係好像進了一步,當然,只限**上,但那也算是進步。而且,多麼迅猛又驚人的實質性飛躍啊,怎麼這血條一點兒沒動呢?

不行,他得再努力一把,就算是為了徐女士,他也不能再這麼停滯不前。

“韓大人。”身側的人輕喚,刻意壓低的嗓音溫柔如水,帶着震顫的磁音,像羽毛般撓過人心裏最柔軟的角落。

韓炳歡皺眉,這人又想耍什麼花樣?

熟悉的香氣靠近,一雙認真的鳳眸直勾勾地盯着他,視線交叉,韓炳歡敗退,別過眼。

徐泗直接上手,把那張陰雲密佈的俊臉硬生生扳轉回來,繼續他灼熱而專註的凝視。

以前,他這招屢試不爽,收穫了無數少男少女的芳心。因為人家都說他平時弔兒郎當慣了,認真起來有股別樣的魅力。

“本督主可以心悅你嗎?”

問句式的告白方式,能絕佳地體現一個人的紳士精神,更能打動人心。

徐泗抿緊的唇,專註的眼,微皺的眉頭,連那絲隱隱的忐忑和期待都演得入木三分,他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動cry了。

韓炳歡微微一愣。

“啪”一聲清脆的響音,他不客氣地拍開徐泗固定住他臉的手,面上隱有怒氣翻湧。

“廠公不要拿韓某尋開心,韓某擔待不起。”

說完,頭也不回地甩袖而去。

徐泗:“……”

沮喪低頭,韓炳歡,算你有種……

【系統提示,目標人物的心理陰影面積降至59%。】

腦海中突然傳來系統機械的提示音。

徐泗先是一怔,隨即歡呼雀躍,一蹦三尺高。

韓炳歡你個死傲嬌!

韓炳歡一隻手撐地,一隻手搭在徐泗肩上,那股濃烈到令人髮指的牡丹香氣幾乎熏得他神志不清,睜眼便是江滎聳動的並不突出的喉結,以及頸間細膩光滑的肌膚。

然而,他們二人之間還隔着一具屍體。韓炳歡此刻十分不厚道地單膝跪在刺客僵硬冰冷的腹腔上。

“呵呵呵……”頭頂傳來清淺輕盈的笑聲,以及胸腔里貼面傳來的輕微震顫,“你要賴在本督主懷中到幾時?”

韓炳歡沒有跪下的一條腿猛的發力,彈跳起身,敏捷地躍出老遠。

頓住,一臉防備地盯着緩緩起身的徐泗。

未發現自己的獨特性向之前,徐泗也曾靠着一張大眾情人臉撩妹無數,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撩妹技術一時達到了登峰造極、爐火純青的地步。

剛剛那個烏龍,以及韓炳歡此刻略顯炸毛的模樣,都讓他找到了當初撩妹的快感。

“別緊張,”徐泗得意的冒泡,攤手,“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這怪蜀黍哄騙無知少女的口氣又是什麼鬼?徐泗在心裏狠狠地鄙棄了自己一把。

韓炳歡面上的表情錯綜複雜,煞是好看。

“督主自重。”憋了半晌,他從牙關里憋出四個字,面若寒霜。

難道我是個輕浮的人嗎?徐泗翻白眼,隨後認真想了想,綜合以往經歷,自己好像……就是個輕浮的人。唔……

好,自不自重這個問題先翻篇。

“韓大人想必已經接到了皇上諭旨,從今日起,這件案子,廠衛聯手。”徐泗清了清嗓子,開始裝正經。

韓炳歡躲四害一般離得他遠遠的,頷首。

徐泗亦頷首,“既然廠衛往後要短暫合作,有件事我得先說在前頭。”

韓炳歡鬆開背在身後緊握的左手,眼神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很簡單,本督主只是希望韓大人往後不要無緣無故懷疑我。”徐泗為表誠意,往前跨一步,想靠近他。

像是磁鐵同極相斥,韓炳歡後退一步。

“江督主多慮,在下從不會無緣無故冤枉人。”

“那你方才,不就是無緣無故冤枉我?難不成,你還有什麼證據?”徐泗繼續逼近,不依不撓。

韓炳歡持續後退,直退到脊背一涼,貼上牆面。抬頭看到徐泗眼中閃過戲謔,他面上的冷意更甚。

“督主誤會,在下並沒有對督主存疑。”存了也不會告訴你。

“如此便好。下不為例。”徐泗停駐在韓炳歡一步之遙處,瀟洒轉身,“得空我們還得尋個好時機,把這事轉呈給皇上。”

說完又轉身,眨眨眼睛,“皇上心情不大好。最好選個黃道吉日。這不,我頭上的包還沒全消呢。”

望着那副高挑挺拔的背影漸行漸遠,韓炳歡眯起狹長的眸子。此人留着,多半是個禍害。

指揮使辦事,那叫一個雷厲風行。

當日下午,韓炳歡便派人來告知,相約一道去宮裏述職。

徐泗心裏千般萬般不樂意,那個暴君有點凶,他一點都不想再去挨一茶杯,也不想跪硬邦邦的青石板地,更不想挨批,無奈……生計所迫。

出於想法設法接近目標人物,以及自己存着的那點不可告人的目的,徐泗賴上了韓炳歡狹窄的馬車。

其實他自己的馬車更寬敞些,更舒坦些,還不止一輛,但是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推脫,這個輪轂折了,那個橫樑斷了,愣是一個能用的都沒有。

車上,韓炳歡一身錦衣衛華麗的飛魚服,配綉春刀,閉目養神。

徐泗趁着人家看不見,放心大膽地想怎麼瞅怎麼瞅,男色當前,不懂欣賞的那都是二百五。

飛魚,是一種近似龍首、魚身、有翼的虛構形象,跟麒麟一樣,是古人臆想出來的神獸。飛魚服是僅次於蟒袍的一種隆重服飾,並不是所有錦衣衛都能穿,僅限官拜二品的錦衣衛首領。

飛魚服由明亮的金黃色雲錦織就而成,襯得指揮使的高冷與孤傲渾然天成,意氣風發,貴氣凌人。

徐泗百無聊賴,細細描摹着目標人物的長相。那雙如冷冷寒星的雙眸一被掩住,韓炳歡的眉眼頓時溫和了起來,高挺的鼻樑,上唇的唇形很薄,抿起時繃緊,有些銳利,但放鬆時,卻又微微翹起一個充滿誘惑的弧度。

是個令人想迫不及待去撫平的弧度。

【哈弟哈弟,你在嗎?】徐泗暗搓搓地呼喚2333。

2333,“什麼事?”

“目標人物太帥,我能正面上他嗎?”徐泗心癢難耐。

2333,“……”

“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

“我們只在乎任務結果,過程如何,概不過問。”

言下之意……可以?

徐泗心花怒放,完全忘了自己沒有鳥兒的現實。

韓炳歡閉着眼也能感覺到來自對面的灼熱視線,灼熱得令他渾身每個毛孔里動作叫囂着煩躁。本來,江滎要是只行注目禮,他覺得還能竭力忍受一下,但是下一瞬,他感覺到慢慢逼近的陌生氣場。

“鋥”一聲,寂靜的車廂內響起刀劍出鞘的響聲。

徐泗脖子上一涼,半出鞘的綉春刀抵在他喉結上,他緊張得都不敢咽口水。

“督主,習武之人不喜人近身。”韓炳歡深邃的眸子裏,倒映着刀光和徐泗那張近在咫尺的妖孽臉。

徐泗乾笑兩聲,抬起左手輕輕敲了敲傳說中的裝逼神器——綉春刀,冷兵器發出特有的清脆響聲,刀鋒輕顫。

彈完刀,徐泗的魔爪向韓炳歡的肩頭伸去,動作幅度大了些,頸間的皮膚險些被劃破。韓炳歡不着痕迹地略微偏轉刀鋒。

手再收回來,指尖多了一片泛黃的枯葉。

“本督主只是想為韓大人撣塵罷了。”徐泗笑得眉眼彎彎,冶麗卓絕。

韓炳歡一時有些愣神。

看見沒?這就叫套路!這年頭,想不被別人套路,就要學會去套路別人啊!徐泗在心裏高興地打滾。

這時,馬車的車輪不知軋了哪塊不長眼的磚,車廂整個兒猛地一顛。

想收回綉春刀已經來不及了。

……

下了馬車,徐泗負手望天,脖子上纏着一道惹目的白紗。

“好在傷口不深,督主記得好生修養。”韓炳歡依舊一張面癱臉,不溫不火地道。

媽的,抹了別人脖子,還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毫無半分愧疚,老子也是服氣的。

徐泗眼神里飽含怨憤,瞥了一眼那把狹長輕巧的綉春刀。

強烈要求管制刀具!害得老子裝逼裝一半,差點嗝屁!

進了御書房,祁淵第一眼就看到江滎脖子上的傷口,雪白的紗布上滲透着點點鮮紅的血跡。

剛想開口詢問,徐泗作泫然欲泣狀,噗通一聲跪倒,委屈道:“皇上,奴才辦事不力,寢食難安,本想直接抹脖子去了。臨死前又想起皇恩浩蕩,還未能報答一二,怎能一死了之?還應鞠躬盡瘁,先破得案,解了皇上心頭之憂,再走也不遲。”

嘿嘿,心機MR徐上線。

劈頭一陣哭訴,祁淵跟韓炳歡一臉懵逼。

“先平身先平身,唉,你這又是何必?朕之前也是一時怒火攻心,話說得重了些……你……”祁淵一向寵信江滎,之前雖然有些嫌棄他吃白飯,一看他真的輕生,心裏倒有點過意不去。

韓炳歡垂首,侍立一旁,堪堪壓下的嘴角又忍不住翹起來,哭笑不得。這江公公,真是隨機應變的集大成者。

皇帝的一番噓寒問暖加勸慰開導后,徐泗嚎哭聲漸止。韓炳歡把案件目前為止的調查結果進行了一個詳細的彙報。

歸結下來就一點:天子腳下隱藏着一個不容小覷的幫派組織。直接把行刺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上升到了影響社稷安危的大事。

這組織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刺殺皇儲,要麼是前朝餘孽要顛覆江山改朝換代,要麼是奪嫡謀反要改立新儲,無論哪一件,都是皇帝生平最深惡痛絕的心頭刺。祁淵之所以盯這次的案件盯得這麼緊,也就是因為他隱隱覺出些憂患來。

這下好,憂患成真了。

在萬壽節上混進宮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捅了太子一劍,若不是護駕及時,太子現在就不是昏迷不醒,而是早就魂歸天外了!

這是要變天要造反的節奏啊……徐泗低頭掐着手指,不知道這要造反的頭子是誰啊……

“炳歡。”祁淵陰沉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徐泗上回見皇帝,全程挨批沒敢抬頭,這回他大大方方地看了龍顏。

祁淵長得……唔,怎麼說呢,就是想像中皇帝該有的長相吧:寬額劍眉,那雙不大的眼睛裏,總像是在算計謀划著什麼,斂着晦暗不明的情緒。成功得讓人覺得,嗯,這人肯定是大佬,絕對不簡單。

“臣在。”韓炳歡半跪,斂容應聲。

“擇日舉行皇家圍獵,地點定在九鳴山。”香爐后,祁淵的天子龍顏籠在繚繞的沉香木煙霧中。

“錦衣衛儀仗隨行,東廠暗中保護。放出風聲,太子與各皇子伴御駕左右。”

“臣領命。”

“諾。”

這是小兩口又鬧小情緒了。眾錦衣衛眼觀鼻鼻觀心。

前方昂首闊步走得正歡的韓炳歡突然止了步,徐泗正人五人六跟幾個眼熟的錦衣衛打着招呼,一個沒留神沒剎住,直挺挺的撞上了一副堪稱銅牆鐵壁的肩膀,隨即跳腳,捂着鼻子彎下腰,眼角擠出生理性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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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是活不成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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