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購買V章比率不足30%,24小時之後可以正常閱讀^O^。“小皇子,你會寫字嗎?”樂安一邊給褚良通發,一邊問他。

“嗯,母妃之前教過我《三字經》和《千字文》,但是我笨,會的不多。”褚良趴在樂安的膝頭上,抓抓耳朵有些害羞地說。

“才不是,你很能幹了,”樂安誇他,然後說,“我不能經常過來,如果你一個人無聊的時候就在地上輕輕地寫字,也許等到下一次,你默寫了幾遍,我就會又來看你了。”

“真的嗎,樂姐姐,”褚良眼睛亮亮的,而後保證道,“我聽你的,明天就開始寫。”

“也別太辛苦,累了就要歇歇,”樂安不放心,囑咐道,“姐姐一定會經常來看你,你別害怕。”

“嗯,我不害怕,我等着姐姐。”褚良脆生生地答應着,頭往樂安懷裏輕輕蹭了蹭,沒一會兒居然睡著了。

感受到小皇子的依戀,樂安摸着他的臉,又是喜歡又是憂愁。

轉眼到了四月二十八,這天是藥王菩薩壽誕,宮裏提前就開始準備慶祝了。樂安以前不知道,還是到了這裏才對這個節日有了一些了解。

藥王菩薩是阿彌陀佛二十五菩薩之一,專司施醫行善,救助世人,因此得到世人愛戴,為其修築金身廟宇,每到四月二十八日,便擺放貢品,吃齋念佛來慶祝。

宮裏最大的一座藥王菩薩像是在惠文太后壽延宮裏的無心殿裏,那菩薩像頭頂戴寶冠,右手彎曲,手執葯樹,左手握成拳,放置腰部,雙眼微閉,慈眉善目。

惠文太后每每會在這裏待上一天半天,她身體不好,衛君庭有時會勸她,她嘴上答應着,但是依然會堅持來這裏誦讀經文,潛心向佛。

衛君庭知道惠文太后的性子,勸不了也就由她去了。

這次的藥王菩薩壽誕,惠文太后非常重視,宮裏各處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分工合作,請來了京城裏最負盛名的岩山寺里的主持和普寧俺的師太一起來抄經誦讀。

準備了許久終於到了這一天,舉國上下茹素,不許殺生,宮內更是如此,不許喧嘩,靜悄悄的,宮人連走路都是踮着腳的。皇上上了第一炷香,接着就是惠文太后,輪到淑德太后時,她突然頭疼,身體不適,皇上立刻派人將淑德太後送回玉坤宮,這才把儀式繼續下去。

當時惠文太后就在旁邊看着,跟着關心了幾句,等淑德太後走了,嘴裏還念着菩薩莫怪。衛君庭聽了,淡淡地嗤笑一聲,過了一會兒便跟惠文太后告退,回了正源宮。

無心殿裏的香火一直不斷,誦經的聲音從早響到晚,一直持續了三天。而這三天,淑德太后只在第一天皇上在的時候露了一次臉,其他時間便稱病沒出了。

三天已過,藥王菩薩壽誕結束,而那住持跟師太還被惠文太后留在宮內,探討經文。衛君庭得知淑德太后病了幾日便去探望她,然而只隔着一道門,淑德太后便請他回去,說怕把病氣過了給他,沒有見他。

衛君庭私下找了給淑德太后看病的太醫,得知她只是天燥身懶,心裏鬱郁時,他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囑咐太醫好生看顧太后。他又去了惠文太后的壽延宮,屋裏燃着檀香,他聞着不覺清幽安寧,反而有些煩躁。

這香對太后的身體其實並無好處,然而她供奉藥王菩薩多年,未有間斷,皇上如果這時再制止她,便如把她往黃泉路上推了一把一樣。

今日又是從淑德太后那裏吃了閉門羹,現在在聞到這個香,他的心情更加鬱悶,然而他一向不好表露心事,便忍了。

倒是惠文太后見皇上來了,忙讓身邊的丫鬟上了一些點心和茶水,衛君庭吃了一些,淡而無味,並不是他所喜歡的,放下點心,他又喝了一口茶。惠文太后見他似乎心情不好,便問了下,衛君庭沒有說。

惠文太后沒有強迫他說,便換了話題該問淑德太后怎麼樣。說到這個,衛君庭倒是開口了,只說她身體無礙,只說並沒有見到她本人。

惠文太后一聽,咳了一聲,便柔柔地跟皇上請罪,連說是自己不好,不知道蓉蓉身子欠佳,那天還讓她去無心殿。

說到一半,她就咳個不停,衛君庭只得又安慰她,讓她不要多想,親自扶了她去榻上歇着,等她閉了眼,衛君庭才走出壽延宮。腳步匆匆,神情寡淡,趙巍急吼吼地跟上去,覷了眼衛君庭的臉色,沒敢說話,心裏很是為他嘆了口氣。

宮裏有兩個太后,惠文太後跟淑德太后。這惠文太后在太上皇的皇后,跟淑德太后差不多同時進宮,兩個人也是一前一後有了身孕。可惜的是,惠文太后的小皇子在三歲的時候夭折了,惠文太後身體一直不好,太醫診斷不能再有胎兒。

當時,還是婕妤的淑德太后膝下的皇子也就是現在的皇上,聰明可愛,太上皇為了減輕惠文太后的傷痛,便把皇上養在了惠文太后的宮裏。

皇上當時已經記事了,小孩子不願意去,奈何這是皇上下了聖旨的。他還記得那天皇上哭得嗓子都啞了,抽抽噎噎地不斷掙扎,最後累得睡著了,臉上還掛着淚珠,委屈得夢裏都還在抽泣,但是皇命不可違,他還是被抱到了惠文太后的宮裏。

他也曾陪着皇上去沈婕妤那裏,但是每次都被拒之門外,任憑他們兩個叫破了喉嚨,也沒能見沈婕妤一面,等來的只是皇后宮裏的太監婢女,還有一頓只針對他的板子。現在想想,那板子打在身上是真痛啊。

還是當著皇上的面打的,三歲的皇上當時嚇壞了,還曾阻止太監打他,但是那是皇后的意思,誰又敢不聽呢,他只能生生受了責罰,而皇上自那之後好像變乖了,不再吵着去見沈婕妤了,而他老實地待在皇後身邊,學習各種知識,皇後跟皇上誇他,他也只是會笑笑,不再像以前那樣活潑好動,生氣勃勃。

及至到皇上被立為太子,登基為帝,終於到了他能夠當家做主的時候,他立了兩位太后,一個是之前的皇后,封為惠文太后,另一個則是他的生母,沈貴妃,封為淑德太后。

皇上有心想孝順兩位太后,奈何兩位太後有心結,尤其是淑德太后,脾氣比較暴躁,常常與惠文太后對着來,皇上夾在中間,一着不慎便兩邊成罪人。趙巍在一邊看着,也是為他捏了一把汗。

就說這次的事吧,很明顯是淑德太后挑事,她知道惠文太后非常重視藥王菩薩壽誕,偏偏在那一天“裝病”。對,就是裝病,他估計皇上也看出來了,所以才會私底下把太醫叫出來詢問。然而,就算知道,皇上也不會去指責什麼,畢竟那是他的生母,而她那麼做的原因,他也清楚,正是因為明白,所以才會容忍,才會不當做一回事。

但是皇上跟惠文太后的感情也不見得有多好,儘管從三歲開始就待在她身邊,一直到現在長大成人,趙巍旁觀者清,皇上對惠文太後有的只是敬,愛恐怕就沒有多少了。

衛君庭出了壽延宮,心情就不怎麼好,今天沒見到他生母,到了惠文太后這裏又聽了一耳朵告罪的話,他耐着性子安撫着,實際上這讓他想起了以前不愉快的事,他半刻都不想待。

現在出來了,他又哪裏都不想去,身邊的趙巍是他身邊最早伺候的人了,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有時也習慣了不開心時會跟他說那麼一兩句,就像現在,他便開口問道:“趙巍,你說這宮裏還有沒有能讓人清凈的地方?”

她的神色拘謹中透着坦然,左善點點頭,看到地上滿滿一提簍胡蘿蔔,一彎腰提了起來,“走吧,我送你回御馬監。”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提的。”樂安連忙去接提簍,左善見她個頭不高,人又瘦,把提簍略一舉說:“就當我是想練練臂力,別爭了。”

“哦,”樂安屈服於二人之間的高矮差距,老實地不再去夠提簍,這時她才想起來,剛剛左善在陶妃面前說的話,忙問道,“對了,你剛剛說皇上讓你去御馬監看大紅,是不是?”

“嗯……”左善沉默了一下,樂安奇怪地看着他,就見左善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啊,沒有,那你不是……”樂安捂住嘴緊張地左右觀看,然後用眼神詢問,左善見她這麼小心,反倒笑了,但是他忍住,故作嚴肅地點點頭,小聲地說:“是,說謊了,所以你要替我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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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撩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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