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購買V章比率不足30%,24小時之後可以正常閱讀^O^。這次也比較順利,到了密道之後,她用汗巾子沾了點水給小皇子簡單擦了擦身上和臉,那搓下來的灰把整個汗巾子都弄成黑色的了。

她帶來的肉乾小皇子一口氣吃了兩碗那麼多,這還是進入密道以來,小皇子第一次吃到肉,不怪他吃得多。樂安只可惜不能多帶點進來,讓他過足肉癮,看着小皇子拿着肉包子吃得不亦樂乎,一臉滿足的樣子。

她高興之餘又有些心酸,小皇子卻很懂事,吃飽喝足,抱着樂安說話。樂安其實挺怕這麼一個封閉的環境會給小皇子的性格帶來不好的影響,但就目前看來,他依舊是乖巧懂事,沒有什麼陰鬱的表現。

“小皇子,你會寫字嗎?”樂安一邊給褚良通發,一邊問他。

“嗯,母妃之前教過我《三字經》和《千字文》,但是我笨,會的不多。”褚良趴在樂安的膝頭上,抓抓耳朵有些害羞地說。

“才不是,你很能幹了,”樂安誇他,然後說,“我不能經常過來,如果你一個人無聊的時候就在地上輕輕地寫字,也許等到下一次,你默寫了幾遍,我就會又來看你了。”

“真的嗎,樂姐姐,”褚良眼睛亮亮的,而後保證道,“我聽你的,明天就開始寫。”

“也別太辛苦,累了就要歇歇,”樂安不放心,囑咐道,“姐姐一定會經常來看你,你別害怕。”

“嗯,我不害怕,我等着姐姐。”褚良脆生生地答應着,頭往樂安懷裏輕輕蹭了蹭,沒一會兒居然睡著了。

感受到小皇子的依戀,樂安摸着他的臉,又是喜歡又是憂愁。

轉眼到了四月二十八,這天是藥王菩薩壽誕,宮裏提前就開始準備慶祝了。樂安以前不知道,還是到了這裏才對這個節日有了一些了解。

藥王菩薩是阿彌陀佛二十五菩薩之一,專司施醫行善,救助世人,因此得到世人愛戴,為其修築金身廟宇,每到四月二十八日,便擺放貢品,吃齋念佛來慶祝。

宮裏最大的一座藥王菩薩像是在惠文太后壽延宮裏的無心殿裏,那菩薩像頭頂戴寶冠,右手彎曲,手執葯樹,左手握成拳,放置腰部,雙眼微閉,慈眉善目。

惠文太后每每會在這裏待上一天半天,她身體不好,衛君庭有時會勸她,她嘴上答應着,但是依然會堅持來這裏誦讀經文,潛心向佛。

衛君庭知道惠文太后的性子,勸不了也就由她去了。

這次的藥王菩薩壽誕,惠文太后非常重視,宮裏各處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分工合作,請來了京城裏最負盛名的岩山寺里的主持和普寧俺的師太一起來抄經誦讀。

準備了許久終於到了這一天,舉國上下茹素,不許殺生,宮內更是如此,不許喧嘩,靜悄悄的,宮人連走路都是踮着腳的。皇上上了第一炷香,接着就是惠文太后,輪到淑德太后時,她突然頭疼,身體不適,皇上立刻派人將淑德太後送回玉坤宮,這才把儀式繼續下去。

當時惠文太后就在旁邊看着,跟着關心了幾句,等淑德太後走了,嘴裏還念着菩薩莫怪。衛君庭聽了,淡淡地嗤笑一聲,過了一會兒便跟惠文太后告退,回了正源宮。

無心殿裏的香火一直不斷,誦經的聲音從早響到晚,一直持續了三天。而這三天,淑德太后只在第一天皇上在的時候露了一次臉,其他時間便稱病沒出了。

三天已過,藥王菩薩壽誕結束,而那住持跟師太還被惠文太后留在宮內,探討經文。衛君庭得知淑德太后病了幾日便去探望她,然而只隔着一道門,淑德太后便請他回去,說怕把病氣過了給他,沒有見他。

衛君庭私下找了給淑德太后看病的太醫,得知她只是天燥身懶,心裏鬱郁時,他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囑咐太醫好生看顧太后。他又去了惠文太后的壽延宮,屋裏燃着檀香,他聞着不覺清幽安寧,反而有些煩躁。

這香對太后的身體其實並無好處,然而她供奉藥王菩薩多年,未有間斷,皇上如果這時再制止她,便如把她往黃泉路上推了一把一樣。

今日又是從淑德太后那裏吃了閉門羹,現在在聞到這個香,他的心情更加鬱悶,然而他一向不好表露心事,便忍了。

倒是惠文太后見皇上來了,忙讓身邊的丫鬟上了一些點心和茶水,衛君庭吃了一些,淡而無味,並不是他所喜歡的,放下點心,他又喝了一口茶。惠文太后見他似乎心情不好,便問了下,衛君庭沒有說。

惠文太后沒有強迫他說,便換了話題該問淑德太后怎麼樣。說到這個,衛君庭倒是開口了,只說她身體無礙,只說並沒有見到她本人。

惠文太后一聽,咳了一聲,便柔柔地跟皇上請罪,連說是自己不好,不知道蓉蓉身子欠佳,那天還讓她去無心殿。

說到一半,她就咳個不停,衛君庭只得又安慰她,讓她不要多想,親自扶了她去榻上歇着,等她閉了眼,衛君庭才走出壽延宮。腳步匆匆,神情寡淡,趙巍急吼吼地跟上去,覷了眼衛君庭的臉色,沒敢說話,心裏很是為他嘆了口氣。

宮裏有兩個太后,惠文太後跟淑德太后。這惠文太后在太上皇的皇后,跟淑德太后差不多同時進宮,兩個人也是一前一後有了身孕。可惜的是,惠文太后的小皇子在三歲的時候夭折了,惠文太後身體一直不好,太醫診斷不能再有胎兒。

當時,還是婕妤的淑德太后膝下的皇子也就是現在的皇上,聰明可愛,太上皇為了減輕惠文太后的傷痛,便把皇上養在了惠文太后的宮裏。

皇上當時已經記事了,小孩子不願意去,奈何這是皇上下了聖旨的。他還記得那天皇上哭得嗓子都啞了,抽抽噎噎地不斷掙扎,最後累得睡著了,臉上還掛着淚珠,委屈得夢裏都還在抽泣,但是皇命不可違,他還是被抱到了惠文太后的宮裏。

他也曾陪着皇上去沈婕妤那裏,但是每次都被拒之門外,任憑他們兩個叫破了喉嚨,也沒能見沈婕妤一面,等來的只是皇后宮裏的太監婢女,還有一頓只針對他的板子。現在想想,那板子打在身上是真痛啊。

還是當著皇上的面打的,三歲的皇上當時嚇壞了,還曾阻止太監打他,但是那是皇后的意思,誰又敢不聽呢,他只能生生受了責罰,而皇上自那之後好像變乖了,不再吵着去見沈婕妤了,而他老實地待在皇後身邊,學習各種知識,皇後跟皇上誇他,他也只是會笑笑,不再像以前那樣活潑好動,生氣勃勃。

及至到皇上被立為太子,登基為帝,終於到了他能夠當家做主的時候,他立了兩位太后,一個是之前的皇后,封為惠文太后,另一個則是他的生母,沈貴妃,封為淑德太后。

皇上有心想孝順兩位太后,奈何兩位太後有心結,尤其是淑德太后,脾氣比較暴躁,常常與惠文太后對着來,皇上夾在中間,一着不慎便兩邊成罪人。趙巍在一邊看着,也是為他捏了一把汗。

就說這次的事吧,很明顯是淑德太后挑事,她知道惠文太后非常重視藥王菩薩壽誕,偏偏在那一天“裝病”。對,就是裝病,他估計皇上也看出來了,所以才會私底下把太醫叫出來詢問。然而,就算知道,皇上也不會去指責什麼,畢竟那是他的生母,而她那麼做的原因,他也清楚,正是因為明白,所以才會容忍,才會不當做一回事。

但是皇上跟惠文太后的感情也不見得有多好,儘管從三歲開始就待在她身邊,一直到現在長大成人,趙巍旁觀者清,皇上對惠文太後有的只是敬,愛恐怕就沒有多少了。

衛君庭出了壽延宮,心情就不怎麼好,今天沒見到他生母,到了惠文太后這裏又聽了一耳朵告罪的話,他耐着性子安撫着,實際上這讓他想起了以前不愉快的事,他半刻都不想待。

現在出來了,他又哪裏都不想去,身邊的趙巍是他身邊最早伺候的人了,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有時也習慣了不開心時會跟他說那麼一兩句,就像現在,他便開口問道:“趙巍,你說這宮裏還有沒有能讓人清凈的地方?”

她正忐忑不安,猶豫着要不要跪下請罪解釋,衛君庭開口了,但是他的話卻讓樂安微微一愣,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麼。

“這就是上次你給追風做的黑豆?它很喜歡吃嗎?”

“是,但是這次不是黑豆,是黃豆,炒過之後加了糖,追風很喜歡,每天都要吃。”樂安低着頭回答說。

“是甜的?”衛君庭又問道。

樂安點點頭,“是甜的。”

“把它給我。”衛君庭向樂安伸出手,樂安趕緊把手裏的圓缽子雙手遞給衛君庭。

沒一會兒就聽到“咯嘣,咯嘣”嚼豆子的聲音,樂安吃驚地抬起頭,就看到衛君庭正捏了幾顆焦糖豆往嘴裏放,先是慢慢嚼了嚼,接着喉結一動,咽了下去,然後……不動了。

樂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裏,雖然她自己很喜歡吃焦糖豆,也覺得好吃,但是面前這位可是九五之尊,是帝王,會喜歡這樣的疏食嗎?會不會覺得味同嚼蠟,難以下咽?他半天沒反應,樂安擔心地想: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豆子不錯。”衛君庭突然說了一句,樂安條件反射低頭答道:“謝皇上誇獎。”

……

沒聽到回答,頭頂上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咯嘣,咯嘣,”樂安又大着膽子抬頭瞧了瞧,衛君庭已經一手抓起豆子塞進嘴裏,“咯嘣,咯嘣,”的聲音不停,樂安哭笑不得又很驚奇:原來皇上喜歡吃這個?太令人意外了。

“嗯,以後你可以繼續給追風做這個豆子,做得好,朕會有賞的。”衛君庭咽下嘴裏的最後一口豆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樂安應下了,頭一直勾着,衛君庭覺得奇怪:這個小太監好像很怕他,雖然宮裏的人很多都對他又敬又怕,但是向他這樣見了他就渾身發抖,不敢抬頭的可沒幾個。

他好像也沒呵斥過這個叫樂安的小太監吧。

“皇上,皇上,原來你在這裏啊。”趙巍氣喘吁吁地跑到衛君庭身邊,歇了一口氣道,“可叫奴才好找。”

“我來看看追風。”衛君庭答了一句,“一時忘了時間。”

“光祿寺卿求見,在正源宮等着皇上。”

“哦,朕馬上就去。”衛君庭把手裏的圓缽子遞給趙巍,趙巍趕緊接過來,越看越熟悉,再一聞氣味:耶,這不是上次這個小太監從懷裏掉出來的圓缽子?

“皇上,外面跪了一排奴才,他們是犯了什麼錯事?”趙巍剛剛過來,還是那些侍衛跟太監告訴他皇上在這裏的。

“我看他們太閑,閑到能聚在一起妄議他人,所以讓他們長長記性。”

“那要不要罰他們月俸,打個十幾大板,以儆效尤?”

“皇上,”樂安想到剛剛下跪的人里有幾個幫助過她,不由得想開口為他們求情,“他們跪了這麼久,一定知道錯了,都說宰相肚裏能撐船,您是皇上,肯定更是仁慈大度,奴才斗膽求您,就饒了他們這一次吧。”

“大膽,皇上說的話就是聖旨,豈容你這個小太監隨意置喙。”趙巍瞪了她一眼,大聲斥責道。

“皇上,奴才求您了。”樂安說著跪了下來,衛君庭擰着眉心,趙巍還想警告樂安,衛君庭卻先他一步說話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們的確是做錯了事。”衛君庭沉靜道。樂安聽了,心裏一緊,但是緊接着就聽到衛君庭說:“但是法不外乎人情,你都這麼說了,如果我還堅持罰他們,豈不是顯得我沒有氣量,真的連宰相都不如?”

“皇上的意思是……”樂安驚喜地抬頭,眸子亮晶晶的,閃着光,衛君庭只瞅了一眼眉目不自覺就舒緩道:“板子免了,就罰一個月月俸吧。”

“皇上。”趙巍揚聲不解,怎麼皇上被這個小太監說幾句就改口了呢。

“謝謝皇上,皇上真是仁君。”樂安起身,本來以為很難呢,結果皇上真的不罰他們了,現在再看這個皇上,好像沒之前那麼可怕了。

“走吧。”衛君庭說著就向前走出御馬監,趙巍跟在後面,樂安一直跟到御馬監門口,聽到趙巍對跪着的人說:“爾等瀆職,本應受罰,皇上仁德,特免除刑罰,只罰一個月月俸,還不跪謝隆恩。”

“謝皇上,奴才們知道錯了,下次絕不再犯。”太監與侍衛異口同聲,衛君庭眉目肅然,道了一聲,“下去吧。”就跟趙巍一起回去正源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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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撩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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