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叫你……放開我!」她用力的推擠他的胸膛。
「別亂動,會掉下去。」符兆悅收起戲謔,一臉正經道,手臂圈得更緊。
此刻他們正飛過一個又一個的屋檐,翻越過竹林頂,往孟府園林北方的人工湖而去。
「掉下去,你會不舍嗎?」淚眼憤恨的瞪視。
「我就知道你誤會了。」符兆悅輕嘆口氣。
「字字句句親耳所聞,會有誤會?」還想騙她?
「那你也得看我是在跟誰說話。」來到人煙稀少的人工湖畔,符兆悅輕輕落地,同時放下了雍荃。
「我知道了!」雍荃惱火的點頭,「你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我這邊說的是一套,在二娘那說的又是另一套,對吧?」
「對!」他竟然爽快利落的承認了?
身側的小手緊握成拳,指甲深陷掌心,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荃兒,」大手貼上雙頰。
「不要碰我!」雍荃生氣的打掉他的手。
「你是怎麼了?你聽不出來我對姨娘說的是謊言嗎?」
「我只聽得出來你的所作所為都是在打發時間,將我當消遣,你在戲弄我,玩弄我,完全沒將我放在心上,不把我當一回事!」
「那不然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跟姨娘說我們之間?說我們已經兩情相悅,甚至已有親密關係,是實質上的夫妻,然後讓她欣喜的去為我們籌辦婚事嗎?」他喘了口氣,突地爆出怒吼,「現在不想成親的是你不是我!」雍荃被他突如其來的吼聲震呆了。
「對不起!」符兆悅懊惱的敲打額頭,「我不應該吼你。」該死的,他怎麼也跟着失去理智?
雍荃倏地明白了。
「你是為了我才說這些謊言?」
「不然呢?」符兆悅斜眼睨她,「還是要我現在就去跟姨娘坦白?我告訴你,我可是非常樂意將我們之間的事公諸於世,就看你敢不敢!」
「我……」天!她竟然誤會他了。
「一個男人被排在家產之後就已經夠嘔了,現在還要被誤會成登徒子,你要我怎麼吞下這口氣?」
「我……這……對不起!」雍荃吶吶道歉,「我剛沒想那麼多,我只是聽到你說你只是把我當打發時間的道具,我……我的腦袋不知怎地就無法動作了嘛!我只知道我那時好傷心,難過到不知該如何是好,我以為你對我是虛情假意,我痛苦得快要死掉了……」驚慌,不知所措辯解的小嘴被溫柔的唇輕柔的吻上了。
「看在你真心表白的分上,我原諒你了。」
「什麼真心表白?」怎麼說得好象她手上籌碼盡失?「我哪有真心表白?你……你自作多情!」
「喔?」符兆悅直起身來,「三小姐言下之意是,你將我當成打發時間的工具,對我虛情假意,是在玩弄我,戲弄我羅?」
「這明明是我剛才的台詞!」竟然反將她一軍。
「那我將它全數還給你。」符兆悅裝模作樣怒哼了聲。「是我自作多情,三小姐未曾將我放在眼底,我們之間所發生的事全都是南柯一夢……」
「好嘛!」小手連忙捂住他的喋喋不休,「是我錯,是我誤會,我跟你道歉,你別生氣了,我……你不是自作多情,是兩情相悅嘛!」鮮少說肉麻話的她,小臉兒飛上兩朵紅雲。
「是兩情相悅?」他再次確定。
「是兩情相悅。」她肯定的頷首。
「那我原諒你。」符兆悅笑擁嬌小人兒入懷,嘴巴在小臉蛋上的精緻五官親吻,最後停駐在紅唇上,火舌探入檀口之中,與軟綿綿的小舌糾纏,吮弄香甜蜜津。
隨着唇舌糾纏深入,熊熊的慾火亦在兩人之間燃起。
大手不安分的解開外衣,直接探入兜兒內,抓取一方軟乳揉捏。
「等……等等!」雍荃慌張的想阻止。
上次是在屋外,這次是在樹林裏,下次會不會直接在荒郊野外?這會不會太大膽刺激了啊?
「我不想等。」符兆悅將她摟得更緊,「下次再溫存不知是何時了!」意思是下次再相見的日子不知何年何月何日?雍荃心一凜。
「你要多久才會查完案回來?」她焦急的問。
「這一次證據差不多都蒐證齊全了,最晚十天半個月應該就會成了。」雙指捏住嬌嫩的花核揉轉,迫出陣陣快意。
這豐滿的雪乳要好些天才能再撫觸了,他一定會極端的思念的。
「要那麼久才會回來啊?」想到要分開那麼長的日子,雍荃心都碎了。
「就算查完案回來,你不是我的娘子,我最後還是得孤家寡人回京城,等候娘子願意嫁給我的那天啊!」
「那……好吧!」她主動環上他的頸,「那你要輕一點喔,我不想……不想引人過來。」她害羞的道。
「我會的。」才怪。
沒一會兒,幾乎全身赤裸的雍荃被放平在柔軟的草皮上,雙腳架高在符兆悅的肩膀上,柔潤的水穴中,發紅的赤鐵正狠狠的衝撞。
一進一出之間,濕滑的春水波波掏弄而出,濕濡了身下的草皮。
「啊……啊……」雍荃不由自主的揚聲高吟,「你說……說要輕一點的……」這麼大力的衝撞,雖然帶給她無比的舒暢快意,可是完全收不住情不自禁頻頻衝出喉口的嬌吟啊!
「這麼緊緻的小穴,我哪慢得下來呢!」被緊緊包裹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妙,在每一次的抽送中,大量溫熱的蜜液溫柔的包覆他的腫脹,難以言喻的快感讓他怎麼也緩不下來。
「這樣……我會受不住……受不住……啊呀……」眼前突然閃過一道絢麗的光芒,快感在霎時將她推衝上巔峰。
「喔……荃兒,你的小穴顫動得好厲害呀……」符兆悅俯身抱住雍荃,靜止不動,享受內壁急速收縮所帶來的陣陣快意。
自高潮餘韻中回神的雍荃喘了口氣,張開迷濛水眸,輕撫心愛男人的臉龐,溫柔而悲傷的凝視着他。
「你要走了。」才剛經歷極致的歡愉,緊接着就要承受分離的苦痛……「我還不走。」
「為何?」
「因為我還在你體內。」符兆悅狠狠的貫一記,措手不及的雍荃輕喊了聲。「我要抱你直到我心甘情願為止。」說著,他的男性就在幽穴內緩慢的聳弄起來,折磨似的磨着已然紅腫的花肉。
雍荃同樣的也不想這麼快就讓他離開,她欣喜的藕臂攬住粗頸,主動送上粉唇,舌尖勾畫他線條分明的薄唇。
「看你想抱到什麼時候都可以!」她嬌羞回應道。
符兆悅心中大喜,開心的發出如野獸般的低吼聲,巨掌扣住雪臀,將嬌軀更貼住他的胯間,窄臀狂野的前後擺動起來……
獃獃望着花園裏如太陽一般金黃燦爛的秋菊,雍荃不自覺的搞下朵花來捏下了一片花瓣。
「他這個月回來。」拔掉第二瓣,「下個月回來。」第三瓣,「下下個月回來……」拔呀拔,一朵小菊花沒多久就剩中央綠色的花心。
「他要一年後才會回來。」小嘴一抿,淚盈於睫。
須臾,她又轉到種植山芙蓉的園地,再拔下了一朵,同樣又是在轉眼間將花瓣拔光。
「八個月後回來。」還是好久喔……「小姐,您在做啥?」蘭兒遠遠的就見小姐一個人在花園內不曉得在忙啥,地上四處散落小小的花瓣。
「呃……我……」雍荃忙將僅剩白色花心的山芙蓉藏至身後。「沒啊,我剛交代你的事辦完了嗎?」
「辦完了。」蘭兒仔細觀察雍荃微微閃着紅光的嫩頰,「小姐是不是在想符公子?」雍荃與符兆悅的事情,全孟府上下就只有她跟欣兒曉得,這也是因為他離開的那幾天,雍荃很明顯的食欲不振,兩個貼身丫環擔心得不得了,急忙想請黎恪非過來看診,雍荃阻止不成,只好全盤托出。
「才沒有。」小女子的心底秘密在一雙會說話的眼睛裏藏都藏不住。
「說來這符公子也離開十天半個月了,怎麼都沒半點消息來呢?」
「他忙着查案,當然沒空捎消息。」嘴上替符兆悅辯駁,其實心底才怨得緊。
都這麼久了,不曉得他現在人怎麼樣,查案的進度如何,大笨蛋也不會想想她的焦灼,一封書信都未傳來!
他可以繼續無消無息嘛,反正她也有她的方法,平江府她有人脈,要調查他的現況,她才不相信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