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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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尋琛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放在隔壁床上,裏面只穿了一件單薄襯衣。“穿上,冷。”許望然有些費力的說道。
顧尋琛就跟沒聽見一樣坐在椅子上,替許望然拉了拉被子,關懷道:“你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我已經讓羅燃在c市找好醫院了,最遲明天下午就轉院。”
許望然點了點頭,對這個安排沒什麼意見,顧尋琛身上摸了摸許望然的頭髮,有些無奈:“你讓我說什麼好?我才離開不到6個小時,你就鬧了這一出,存心讓我擔憂吧?”
許望然搖了搖頭,張嘴想辯解一下結果就被顧尋琛用手捂住了嘴。
“別講話了,難聽死了。”
許望然有些心累,點了點頭之後顧尋琛才放開手,季楓提着宵夜從外面回來,眤了他們二人一眼,將吃得放在病床旁邊的柜子上一句話不說就退了出去。
顧尋琛解開外面的膠袋子,季楓給他們買的是皮蛋瘦肉粥和蒸餃餛飩,顧尋琛打開了蓋子,香味立馬溢滿了這個病房。
拿起勺子攪拌了一下瘦肉粥,舀起一點放在嘴巴吹了吹,然後才將勺子遞到許望然嘴邊,許望然稍稍偏了頭,自己左手還沒有廢,拿個勺子完全綽綽有餘。
“聽話。”顧尋琛的手一直舉在半空中,見許望然還是沒有要吃他味的粥,語氣強硬,“你最好聽話,讓我高興點,不然我就當著其他人的面親你,反正你現在受傷了,手無縛雞之力。”
許望然心一橫轉過頭來張嘴就將粥喝了。顧尋琛餵了他幾口之後,將粥放在一邊又餵了蒸餃和餛飩給他吃。
許望然現在沒什麼胃口,等顧尋琛第三次作勢要把吃得塞他嘴裏的時候,連忙輕輕搖頭。
顧尋琛也沒逼他,將筷子一放,站起來跑到病床尾將病床弄平,然後才重新坐下就着剛剛許望然不吃地東西吃了起來。
他就一大早吃了羅燃給他買的三明治,一到工作室就開了一個小會,結果會還沒有開完,季楓就來電話了,說他受了十分嚴重的傷,然後他又馬不停蹄地趕過來。
許望然現在只能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顧尋琛將自己沒有吃完的粥往下咽着。
顧尋琛吃完之後隨意的收拾了一下,看了一樣有些距離的病床,想了想還是將放在窗戶邊的摺疊床拖了過來放在許望然旁邊。
“我等會就睡你旁邊,有什麼事情直接叫我就可以了。”
許望然現在清醒的很,看了一眼小小的摺疊床,摺疊床大概只有一米左右,以顧尋琛的體型肯定睡得不安穩。
抬起左手示意顧尋琛睡一旁空着的床,顧尋琛理都沒理他,將摺疊床鋪好之後轉身將床上的被子抱在摺疊床上,看樣子誰也阻止不了他的決心了。
顧尋琛適時得打了個哈欠,將快沒電的手機找了一個插座插上沖了電。
“你早點睡,好好修養,我還指望以後把你當做一個搖錢樹,你可別給我出什麼事情。”顧尋琛打趣道,最後看了一眼許望然受傷的手腳,關了燈。
第二天一大早,余塵就和馴馬師趕過來,那時候顧尋琛已經整理完了,出去打算問問醫生有沒有來,一開門就撞見了他們。
兩個人的申請都有些緊張,特別是余塵,已經完完全全可以用難看來形容。
顧尋琛手拿着握着門把手,悄悄地將門關上,輕聲細語地說;“我們出去說吧,許望然現在還在睡。”
余塵和馴馬師互相對了一眼,沒有多大意依,最三個人在醫院樓下的公園圍着一個試桌坐了下來。
“說吧,你們什麼事情。”顧尋琛淡淡的瞥了他們兩個人一眼,沒有什麼好臉色,但是一想余塵又是許望然的朋友,又緩和了些。
“那匹馬檢驗報告出來了,指標顯示馬被人餵了興奮劑。”余塵一本正經地說道,馴馬師接着道:“我們已經去查了監控,但是哪天的人太多了,那邊的監控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壞了。”
“壞了?”顧尋琛音量拔高,余塵捋了一把自己頭髮,輕聲地嗯了一句。
他想如果顧尋琛發火自己一定好好聽着,畢竟許望然現在成這副病殃殃的樣子也有他的責任。
可是卻只是聽見顧尋琛嘆了一口氣,冷冷道:“這件事情我會讓人查清楚的,余塵我有另外事情跟你說。”
余塵點了點頭,馴馬師明了,將包放下就先走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等馴馬師一走,余塵搶在了前面開了口:“望然現在這樣少說也得修養半年,解約合同我已經讓律師在擬了,到時候你們不滿意在修吧。”
顧尋琛點了點頭:“既然你都在做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下午我會帶着他轉院。”
余塵嗯了聲,顧尋琛一抬頭,正好看見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朝他們走來。余塵有些奇怪得跟着一塊往自己背後望去,看清來人之後臉一下子就跨了,站起來和顧尋琛說兩句就匆匆離開了。
顧尋琛看着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摸了摸鼻子,西裝男卻坐在了剛剛余塵坐的位置上,從兜里摸出一張支票放在石桌上。
“支票隨意填,余塵所要賠償給貴公司的錢我會帶他一次性付清。”
顧尋琛有些玩味的看着他,從剛剛一系列的事情他差不多已經猜到了,自己對面坐着的就是余塵的相好。
顧尋琛指了指支票:“你還是拿回去吧,這件事情還沒有想到解決辦法。”
相好猶豫了一會,才將支票收了起來,顧尋琛大量了一會他,身上西裝十分的整齊,一看就知道是個悶騷型。
西裝男沒有要逗留的意思,從錢包裏面摸出一張名片放在了石桌上:“錢問我要就可以了,我聽說現在病床上躺的是阿塵的好友,這件事情我已經着手去查了,你們可以不用管了。”
顧尋琛看眼手腕的表,將名片拿起來直接收進了口袋裏,站起來伸出一隻手:“希望查到什麼能夠及時的告知。”
“阿塵那邊也希望你多多幫我留意。”西裝男握住了顧尋琛伸出的手,二人相交了一個眼神,一切便在無言之中了。
許望然轉院地速度十分地快,余塵也跟着一塊到了c市,忙前忙后,算是在天黑之前解決了所有的事情。
許望然現在嗓子已經好多了,有些歉意的看着余塵喝水的樣子說道:“實在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余塵擺了擺手:“沒事,等顧尋琛來我就回劇組了,我的戲你就別管了,我已經在籌劃新的演員了。”
許望然點了點頭,余塵看了這間病房的格局,尋思了一會,說道:“你和我說實話。”
“什麼?”
“你和顧尋琛到底什麼關係?”
【就我一個是在想他們二人上啥節目嗎,還有我站顧許不動搖,同求文和圖】
許望然一言不發的看着顧尋琛微博下的評論,另一個當事人坐在化妝枱前等着上裝,工作人員推開門和他們溝通了流程,還發了兩本新台本給二人,這個節目組給藝人自由發揮的空間很多,台本也就只寫了每個環節的注意事項。
前台已經在熱場,化妝室關着門都能聽見前面傳來的歡笑聲,副導演敲了敲門,往裏面探頭:“尋琛,你先上台,那個望然,你先在這邊待會。”
許望然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按理說應該是一起上台才對。副導演倒是沒多解釋什麼,帶上門就去了另一個化妝間。
顧尋琛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和站在一旁的羅燃對視了一眼,羅燃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能去說什麼。
現在這個局勢三個人都心裏清楚了,都是邀請來的嘉賓,而且還是一個劇組的,怎麼可能讓一個人先上台另一個等通知。明擺着計劃有變,有人將許望然擠了下去,許望然推了推顧尋琛,輕聲道:“你先去吧。”
顧尋琛卻往後一靠,翹起二郎腿雙手抱臂:“我還是和你一起上台。”
羅燃還是第一次見顧尋琛這樣,雖說顧尋琛脾氣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但是答應下來的工作都十分配合順從,基本給合作過的工作人員留下了一個極好的形象。
顧尋琛那次紅毯事件,她多多少少都有聽顧尋琛有意無意的提起過,但是都是一兩句就帶過了。但是自從無疆試鏡那天遇見了許望然他整個人都處於十分興奮的狀態。雖然對周邊的人還是和以往沒什麼不同,但是羅燃還是能在他對許望然的態度上有所察覺。
之前都是在不耽誤工作的情況下,羅燃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這次卻為了許望然不聽從指揮,這讓羅燃不得不重視最近自家藝人的行為了。
“尋琛,這是工作。”羅燃低頭看着閉着眼靠在沙發上的顧尋琛。顧尋琛睜開眼睨了羅燃一眼,沒有直接回應。
“有什麼事情等結束之後再說。”羅燃繼續說道,副導演再次推開了門進來催促了道:“尋琛,我們快點,馬上就到你了。”
顧尋琛這才幽幽的開口:“這和下午綵排的不一樣。”
副導演愣了會,有些支支吾吾:“項睿來了……”
許望然捏了捏眉心,突然有些頭疼,這個項睿究竟想搞什麼。顧尋琛對着羅燃揚了揚下巴,羅燃瞪了一眼然後轉身對着副導演說:“你們這樣做就不對了吧?而且合作的時候說的清清楚楚,我們尋琛才看在汪導面子上勉強答應上的,你現在跟我說項睿來了?項睿是誰?”
虎背熊腰的副導演卻被羅燃不間斷的話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這時副導演的對講機響了,副導演對着說了幾句,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努力地瞪大眼睛想要自己看着有底氣一些:“別以為有點名氣就了不起,沒有後台有個屁用,愛上就上,不上拉到,要記得這邊是我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