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解開
此為防盜章“禁聲!紅波哥,難道你想給縣令大人招來禍患嗎?”周昂聽他越說越不靠譜,立馬打斷他道。
方圓也反應過來,勸道,“是啊!紅波,這話可不能說啊,幸好此時我們周圍沒什麼人了,若是讓有心人聽見,那還了得,說不得參大人一個以公謀私。”
冷靜下來的陶紅波,顯然也意識到剛剛的話很不妥,到沒剛剛那麼生氣了,只是臉色還是難看的厲害。
為了大家接下來能心無旁騖的衝刺,周昂接着勸道,“縣試雖說在明年,可我們把握都不大,那麼多功課沒做,哪有時間來生這些閑氣。與其氣壞自己,倒不如接下來的日子裏,好好努力一番,用實力打他的嘴。他說這一番話,難免不是為了擾亂我們的心境,你可別中了他的計啊!”
“是啊!波仔你別生氣了,他肯定是故意的。”趙大胖支持周昂的觀點,點點頭肯定道。
陶紅波一聽趙大胖又叫自己的綽號波仔,一時把錢進的話丟一旁,氣的哇哇大叫,“趙大胖,你給我住口,跟你說過多少遍,不准你叫我波仔,你聽到沒有?”
“呵呵!誰叫你生氣的時候真的很像…”趙大胖不知死活的還在那裏挑撥道。
“啊…”
陶紅波氣的早就把錢進的話丟一邊,提起書袋就朝趙大胖追過去,這邊周昂與方圓相視一笑。
還記得那時,大家差不多剛熟悉起來,一次他們四人一起下學,路過一頭跑出欄的小豬仔,趙大胖看到以後,就樂呵呵道,“紅波哥,你生氣的時候,臉通紅的樣子跟這頭豬仔好像啊!”
那豬仔跑起來往前一拱一拱的,特別逗,那時候趙大胖是想說,陶紅波生氣的表情很可愛吧!可是,再怎麼樣,還是一頭豬仔啊!從這以後,他們就給陶紅波取了個外號叫‘波仔’。
呵呵!這個趙卓,時不時總是要挑逗一番,每當這個時候陶紅波就要炸毛,因為他的理想是成為一個像陶縣令那樣有威嚴的人,趙大胖的那聲‘波仔’正好戳中他的痛點!
回到家,吃晚飯時,周昂把這一好消息正式公佈了。
果然,一家人大喜,陳氏滿臉笑容,自豪道,“娘就知道昂哥兒有出息,這不,還沒去考呢,就捧着功名回來了,明天把你外公舅舅舅母,接來慶祝一下,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看到一家人喜笑顏開,周昂不自覺也露出舒心的笑容,道“娘,這話可別出去說啊,孩兒還沒去考呢,讓別人知道了,影響不好!再說孩兒接下來想清凈的苦讀,好迎接明年的縣試呢!”
“就是,就是,阿娘,讀書人最注重名聲了,此時還是不要太高調了。再說這麼大的事,外公事學園的教諭,肯定早就知道了。”周昊勸道。
周父作為一家之主,在這種事情上直接一錘定音道,“還是低調點好,等昂哥兒中了秀才,再接岳丈他老人家來慶祝不遲。”
陳氏嗔了周父一眼,“我當然知道昂哥兒還沒考上,不宜太過張揚,我這不是太高興了么,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用的着你提醒我么。”
“呵呵!”
照舊溫習了功課,等天快黑便挺了筆,怕傷着眼睛。做了會運動,沐浴過後,躺在床上,舒展了下身子。
阿甲坐在床榻邊棒周昂打扇,滿臉崇拜道,“少爺,你才十三歲吧,這麼小的年紀馬上就是秀才老爺了,真厲害,小的還沒見過這麼小的秀才老爺呢!”
周昂換了個姿勢,雙手枕在腦後,轉頭看着阿甲道,“呵,你倒是對我有信心。少爺我離秀才還遠着呢,可不許出去跟別人瞎說啊!”
“放心吧少爺,在外面,小的知道分寸的,把嘴巴閉的緊緊的,絕不會亂說話。”
阿甲換了個手,接着道,“再說,少爺您讀書這麼認真刻苦,就算這會兒不是秀才,以後肯定會是。”
“呵呵,這科舉的道道,說了你也不懂。算了,少爺我承你吉言了,睡覺吧!”
接下來的日子,周昂正式進入閉關鎖國,哦不,廢寢忘食的日子,陳氏吩咐他院子裏的人,除了叮囑他吃飯,做事一律不許發出聲音,否則遍拖出去賣掉。
劉媽和香草也知道二少爺這段時間很關鍵,沒事時,也都盡量守在院子外面,怕其他人吵着他。
每天除了去學堂江夫子那裏,提出昨天的疑問,江夫子解答,然後講解加下來關於秀才要考的經義,算學和詩詞歌賦。
和大部分的現代人一樣,在詩詞歌賦這一塊,簡直被人虐的不要不要的。作詩三要素,平仄,對仗和押韻,周昂的詩有時候勉強只能達到上面兩條,偶爾三條都能沾上邊,但立意就差強人意了。江夫子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算學能力分一半過來。
唉!此時好想baidu啊!想要什麼類型的詩,動動手指就行了。就這樣,周昂還能與方圓爭學園的魁首,你想想,在別的方面,他下了多大的苦功了吧!
他偶爾也邀請陶紅波和方圓來家裏一起交流討論,畢竟學問靠一個人鑽研是沒有多大進步的。三人行必有我師,在別人身上找優點,彌補自己的不足,是一個人想進步的人必不可少的品德。
遇到三個人都解決不了的難題時,而江夫子又不在的時候,陶紅波都會回去問他的父親,相約第二天再相聚討論,有時給出的答案讓周昂和方圓豁然開朗,提供一種新的解決思路,畢竟陶紅波的父親陶縣令也是進士出身,學識閱歷不是他們現在能比得上的。
當一個人專心的沉浸在某件事情里,時間不知不覺滑到了第二年春,而周昂此時十四歲,在一位舉人和一位進士的間接教導下,功課是突飛猛進。
比賽人員分為紅藍兩隊,以衣服顏□□分,俱都精神百倍的坐在馬上,昂首挺胸的控着馬匹,馬依次有序的邁着小碎步,從兩邊進入比賽場中。
今天場上比賽球手,皆是乾州學園的學子,他們所在的同窗都在拚命吶喊,與現代足球場上的氛圍一樣,球手一出現,看台上的觀眾立馬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周昂他們幾人剛入園,搞不明白哪邊實力更強,更不是哪邊的球迷。
比賽場上很快就開球,兩邊的球手皆盡全力爭奪,突然紅隊的一個先鋒球員從旁邊殺出來,乾淨利落的把球從縫隙中搶走,又策馬奔馳,一路控着球,這時藍隊的球員也不甘示弱,紛紛追趕。
眼看離球門還有很長距離,紅隊那名隊員眼看就過不去了,便以彎弓射大雕的勁頭,一揮杆,球遠距離的正好射落在球門上。
守門員見球這麼遠,球衝過來時沒什麼力道,就鬆懈了那麼一秒,沒想到下一秒球卻被門桿彈了進去。
紅隊的那名球員,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隨手一揮,竟然進球了。
現場沉默了一瞬,立馬爆發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紅隊的球迷們的吶喊聲比之前更有力道。
沒想到平日這些斯文的讀書人,瘋狂起來也不遑多讓,畢竟是年輕人,平時被禮儀約束,到了放鬆時刻,也與一般人無二。
“紅隊那名球員是誰呀?運氣還挺不錯啊!”
陶紅波隨口感嘆了一聲,卻沒想到,下一秒方圓卻解了他的疑惑,
“他是方正清,雍縣方氏家族族長的嫡幼子,只比我小一歲,咱們這次府試的第一名就是他!”
陶紅波奇怪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方圓卻苦笑了一下,道“你忘了,我也姓方啊!”
“可…你也是方家的族人?那你怎麼…”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周昂拍了拍方圓的肩膀,道“不想說別說了,誰家沒本難念的經呢!”
對着周昂釋然的笑了笑,道“這沒什麼,又不是什麼驚天秘密。”
從方圓的講述中,原來方圓的爹與現任方家族長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只不過,方圓他爹是他爺爺最小的庶子。說來也好笑,因為他爺爺其他庶子皆不成器,所以如今日子過的都比方圓家要好。
因為方圓爹是他爺爺的老來子,自生出來便受寵,他爺爺怕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小兒子沒法長大成人,便把手中的一些田產過到他爹的名下,引來正房不滿,其他庶子妒忌。
方圓他爹到了開蒙的年紀,卻發現這個最小的兒子讀書上很有天分,他爺爺便更喜愛了,但古代讀書的開銷不是一般大,等方圓他爹娶妻生子,中了舉人,他爺爺自以為終於為家族培養出了一名舉人,欣慰的走了。
但人死了,活着的人的鬥爭卻沒有結束,雖說他爹已經是一名舉人,但還想繼續努力考進士,在一次外出途中,染上風寒,到家時人眼見便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