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乘風(求訂閱)

第一零五章 乘風(求訂閱)

兩儀殿上,司徒浩正恭敬地站立在一邊,李世民坐在上面認真地看着司徒浩呈上來的奏章。

見白棋和李承乾進來,李世民招招手,把這兩人叫到前面來,然後說道:“司徒子平,你把這件事情跟他們說說。”

“是”於是司徒浩就一五一十地把劉正業父子的事情講了出來。

講到蘇慕詩的時候,李世民和李承乾都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白棋,發現白棋臉色依然如故。

講完了,李世民敲着前面的桌子,對站在殿下的魏徵說道:“馬上責成吏部、戶部和御史台下去審查此案,凡是涉及此案件的人員全部按照律法從嚴處理。該殺的就殺,該流放的就流放,該撤職的撤職,絕不手軟!承乾,這事交給你來督辦。”

“另外,御史台對全國範圍內的官員進行考核,具體標準你們來制訂,沒有達到應有標準的那些官員,對他們要分別作出懲罰。這事要儘快辦好,朕不想有蛀蟲在後面侵蝕大唐的江山!”

“是,陛下!”魏徵躬身應道。

李世民看着白棋,說道:“小子,曹洛青是你的人,你讓他把餘杭的局勢控制好了,別給朕搞出什麼亂子!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朕拿你出氣!”

“呃,陛下,老曹現在已經不在軍隊了,應該是屬吏部的吧?怎麼歸我頭上來了?”白棋很冤。

李世民冷笑着說:“你手下那些人,個個都是揭開瓦蓋就敢把天捅破的人,吏部那些人能震得住他們?就這麼決定了,你給朕管好他們!”

白棋不情願地拱手答道:“好的,陛下,臣這就回家寫信給老曹他們。”

眾人出了皇宮,魏徵向白棋拱手說道:“子午侯,這次的行動希望你能給予我們御史台更多的支持,畢竟到了下面,那些人未必都會聽我們的。”

白棋拱手回答:“魏相客氣了,同朝為官,這都是小子應該做的!”

“那就多謝了!”魏徵講完轉身離去。

司徒浩看着魏徵走遠了,才回過頭來看着白棋,一臉八卦地從懷裏掏出蘇慕詩寫給白棋的信,交給後者。

“雖然我不知道蘇大家跟你是什麼關係,但我發現你們都有一個特點。”

“哦,什麼特點?”白棋接過信,心情有些激動,笑着問。

“都是一樣的膽子大,而且有些與眾不同,就像那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司徒浩認真地說道。

白棋聽了司徒浩的比喻,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拍拍司徒浩的肩膀,騎上馬向自己的住處奔去。

餘杭蘇府。

蘇慕詩正坐在書房裏,埋頭計算着蘇府所擁有的產業產值數目。

芸兒看着自家小姐在桌上計算賬本,自己不斷在地旁邊打呵欠。

“芸兒,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覺吧。”蘇慕詩回頭看了一眼正靠在椅子上不斷點頭的芸兒,輕笑着說。

“芸兒不困,芸兒還可以撐着……”芸兒努力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說道,說完眼睛又閉了起來,整個人慢慢地從椅子上滑落下來。

蘇慕詩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微微一笑,起身把芸兒抱起來,放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然後揉揉發麻的手腕,回到桌子旁邊,抱着一杯茶,走出了書房。

書房外面是一個院子,院子裏有一棵很老的大榕樹。榕樹下面用兩條大繩子吊著一張木椅,在涼如水的夜風中微微蕩漾着。

蘇慕詩抱着熱茶走到吊椅上坐下,然後腳尖輕輕一蹭地面,吊椅就帶着她整個身體開始慢悠悠地晃動起來。

天上的銀河燦爛,繁星滿天,天空像被水清洗過一般的潔凈。夜風輕拂,帶着春末夏初的味道,香甜中夾着些許的躁動,飄進了蘇慕詩的心裏。

龍井茶葉飄在綠得純凈的茶水上面,發出陣陣的幽香。大唐的人還不懂真正的茶葉的製作,他們那團茶的味道,蘇慕詩記得小的時候吃過一口,以後就寧願喝白開水,也堅決不碰那東西。

西湖龍井這麼好的東西,蘇慕詩又怎麼能錯過呢!特別是自己手中這杯雨前龍井,前世的時候喝過幾回,已經是回味無窮,想不到來到了大唐,就變成了自己經常喝的飲料了。

真是世事無常啊!本以為自己會一個人,在這個寂寞的時空裏孤獨地終老,卻想不到原來還有另外一人,在千里之外的長安城裏努力着。

一個小侯爺,一個小富婆,兩個身份不同的人,會在這片時空裏發出什麼樣的碰撞呢?蘇慕詩這樣想着,又聞了一下茶水的清香,眼睛輕閉,臉微微向上抬起,滿臉的陶醉。

“你這丫頭,這麼晚了,怎麼還跑出來吹風!”蘇夫人從院子外走了起來,給蘇慕詩披上了大衣,笑着責怪道。

蘇慕詩睜開眼睛,笑着看着自己的母親,拉着她的手說道:“阿娘,沒關係的,您女兒又不是那些整天在閨閣里待嫁的柔弱小姑娘。”

“我倒是希望你就是乖乖住在兩層閣樓里的小姑娘,等待着別人來提親!”蘇夫人颳了刮蘇慕詩的鼻子,寵溺地說道。

蘇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兒,即是驕傲又是惋惜地說道:“像你這麼大的女子,在我們餘杭早就已經是嫁人了。而且啊,我們的慕詩長得這麼漂亮,不僅是個才女,還是我們餘杭不少少女崇拜的對象,這麼出色的人,在這餘杭里,還真是沒有哪個人能配得上你呢!”

蘇慕詩“噗哧”一笑,站起來輕輕抱住母親,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女兒才不嫁呢,女兒要這一輩子都陪在阿娘的身邊!”

蘇夫人輕輕拍打着蘇慕詩的頭,小聲地嗔怪道:“小丫頭,亂說什麼呢?阿娘相信,你總會找到人來保護你的,每次有危險他就會跑到你的前面來,為你遮風擋雨!”

蘇慕詩嘻嘻一笑,鬆開蘇夫人,然後扶着她一起坐在吊椅上,一邊慢慢地盪着,一邊驕傲地說道:“阿娘,你女兒我什麼大風浪沒見過!就憑柳元武和劉正業父子那點小伎倆,就想害我,哼,他們也太不量力了!”

蘇夫人看着自己女兒驕傲得像每天早上第一個跳上枝頭唱歌的小鳥一樣,笑着說:“知道你厲害了,以後啊,阿娘還有這蘇府的日子還要看你呢,小丫頭!”她嘆了口氣說道:“只是沒想到劉正業那兩父子是如此的禽獸不如,可惜那些死去的小女孩了!”

說到這個,蘇慕詩整個人就安靜了下來,用力緊緊地抓住了吊椅。

“這件事情,曹判司相信已經在處理了。子平也回了長安,估計現在陛下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很快那些惡人就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蘇慕詩想了想之後,認真地說道。

蘇夫人沒有說話,抬起頭,出神地望着天上的星星。

“阿娘,”蘇慕詩轉過頭來看着母親,小聲地說道:“我想去一趟長安。”

蘇夫人轉過頭來,奇怪地問道:“你去長安做什麼?我們蘇府在長安沒什麼生意,也沒什麼故人的。”

蘇慕詩心裏想着,蘇府是沒故人在長安,可你女兒有故人啊——雖然那傢伙自己還沒見過!

蘇慕詩拉着蘇夫人的手走到書房裏面,然後把桌子上的賬本拿給她看。

“阿娘,這些年來,蘇府的刺繡生意已經做到盡頭了。我們在江南和廣州的營業額,在過去半年的時候里,基本上沒有什麼增長,短期來說,我們蘇府的確還是賺錢的。但是再過一年,甚至是半年,隨着租金和人工的上漲,到那時候就可能會陷入困境。”

“我們現在的錢已經夠用了,沒必要再這麼去拼搏。”蘇夫人看着自己的兒女,嘆着氣。

蘇慕詩微笑着拉着自己母親的手,勸解說道:“我知道阿娘是為了女兒着想,不想讓女兒這麼辛苦。但是,阿娘,如果我們蘇綉行倒了,到那時,靠我們吃飯的那幫員工就會餓肚子的。而且長安是我們大唐的國都,在那裏做生意,沒有哪個會不長眼的。”

“而且,我想過了,等女兒我在長安立足了,就把蘇綉行搬到長安去,把我們蘇府也搬到那裏去。這邊就像廣州那邊一樣,留個蘇綉行的分部就好了!”

“可我還是不放心!”蘇夫人看着自己女兒,突然笑了起來:“小丫頭,老實說,是不是看上那個長安的子平,想要去見郎君了?”

果然,最了解女兒還是父母。蘇夫人細細地一想,就把自己女兒的那點小心思猜透了。只不過,她猜錯人了。

蘇慕詩臉一紅,連邊擺手說道:“阿娘,您可別胡思亂想,女兒可從這樣想過!”好吧,自己的確是懷有這種心思,不過是去看另外一個人而已,蘇慕詩心底說道。

蘇夫人見自己女兒心意已決,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性格,說一不二,行事果斷,再加上她覺得自己也猜到她的真正意圖,於是也笑着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過你要答應我,萬事都要小心。到了長安后,凡事不懂都要請教子平,不要魯莽行事,知道嗎?”

蘇慕詩點點頭。

一大早,蘇慕詩拜訪了曹洛青,希望他能在自己不在的時候照應一下蘇府。曹洛青當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隔天,蘇慕詩在李景勝和芸兒的陪同下,帶着蘇綉行的貨物,坐般順着大運河,一路向長安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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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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