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7.第七章

等顧言和陸君煜兩人從斯蒂文的工作室那出來已經差不多下午四點多了,兩人現在住的公寓只有家政阿姨每隔一天來打掃下衛生,因此一日三餐還得兩人自己解決,早上的早餐還是陸君煜做的三明治配牛奶。

陸君煜本是提議找家私房菜菜館去吃,顧言卻一把拉住陸君煜往附近的賣場走去。

陸君煜一臉的不解的被顧言拉着,直到進了賣場蔬菜區這才知道顧言的意圖。陸君煜看着顧言對着白菜和娃娃菜一臉傻傻分不清的樣子就覺得想笑,他家言言還真是不一般的可愛呢。

顧言察覺到陸君煜的嘲笑,賭氣的將推車推到陸君煜面前,瞪着大大的桃花眼看着陸君煜,大有一種你行你來啊的架勢。

陸君煜環顧了下四周,發現附近只有一個正低頭認真挑菜的中年女人,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於是飛快的在顧言漂亮的桃花眼眼角處輕啄了一下。

被陸君煜這一吻鬧的,顧言瞬間臉就紅了,然後第一時間不是斥責陸君煜而是小心的左右看了看,這裏可是公共場所啊,雖然社會現在對於同性戀人比以前包容了許多,但還是會有很多不理解的人。直到發現沒有人注意他們這頭的情況之後,顧言這才鬆了口氣。

陸君煜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下親他,顧言抬起眼露出一個很是兇狠的眼神來,緊接着抬起腳在陸君煜擦得亮晶晶的皮鞋上踩了一腳。

陸君煜很是配合的“哎呦”一聲,順勢接過顧言推過來的推車,擔任起今晚買菜的任務來。

說起來陸君煜可是比顧言強多了,言言從小被照顧的太好,即便是出國的這一年,身邊除了他派去的助理Devin外,還有在當地請去幫他打掃房間以及做一日三餐的阿姨,哪裏用的着顧言凡事親力親為。

陸君煜想着顧言的口味,挑選了幾樣菜,又領着顧言去了生鮮區,挑了一條看起來很新鮮的鱸魚,讓超市的人員幫忙處理后,這才滿意的領着顧言去結賬。

去結賬的路上,顧言指着購物車裏的鱸魚,很是詫異的看着陸君煜,“你買這個,你會做啊?”

顧言雖然拉着陸君煜來買菜,但是根本沒想要挑戰這麼高難度的菜好嘛,他自己從來沒進過廚房的好不好。

至於為什麼要在家裏吃,那是上輩子顧言一直想要完成的一個心愿,能和陸君煜一起買菜,一起做飯,然後吃完飯後因為刷碗的問題互相推脫,最終不得不用猜拳的方式來決定誰去洗碗之類的。

陸君煜摸了摸顧言的頭,“不會做,不過我想按着菜譜應該不難吧。”他之前查過,鱸魚清蒸的話還是挺簡單的,而且弄的好也不會太腥,太腥的魚言言就不喜歡了,只有這種又簡單,做出來還不腥的還能試試。

顧言看着陸君煜一臉理所當然的說著不會做,又看了看購物車裏一大條的鱸魚,心裏直懷疑陸君煜是不是在逗他。

顧言這兒正在為今天的晚飯發愁,另外一邊的木棉棉卻是被今晚的酒席弄的疲憊不堪了。

木棉棉擋了幾次,身邊的老男人還是在桌子底下對他動手動腳,木棉棉忍住心中想要把桌子上的菜盤子扣在這老男人身上的衝動,猛的站了起來,弄的一桌子人朝他看來,木棉棉抿了抿唇,還是開口道,“不好意思,去趟洗手間。”

帶他來的經紀人齊梁不悅的瞪了木棉棉一眼,轉而又對着桌上的其他人一臉諂媚的笑着道,“大家繼續喝酒哈,棉棉這孩子就是有點害羞,吳總你可別介意,孟軒還不快給吳總敬杯酒。”

孟軒是和木棉棉同一批被公司簽下來的,不過卻和木棉棉完全不同,是個一心想往上爬的,見齊梁示意,忙起身拿起酒杯往吳總身上靠了靠笑道,“吳總來,我敬你一杯。”

木棉棉在此之前根本就沒喝過酒,剛才被吳總硬逼着喝了兩杯,現在只覺得腦袋痛的要死,關上包廂門前最後聽到的就是那個姓吳的總裁說的話,“還是小孟上道,放心,只要讓我滿意,之前答應你的角色肯定沒問題。”

門關上后,剛才酒桌上的喧囂也跟着消失了,因為酒精作用有些發痛的頭也好了些。木棉棉也沒去洗手間,就那麼背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在心裏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要哭。本就瘦小的身體,隱在走廊的陰影里,顯的更加單薄。

木棉棉是單親家庭長大,父親在他六歲的時候在工地幹活被吊車上掉下來的重物砸死,後來是母親一手把他帶大的。當初他外婆一家都勸過母親改嫁,但母親因為他都拒絕了。

母親打着兩份工,卻不肯讓棉棉出去工作,只讓他好好學習,棉棉上了大學后才開始背着母親偷偷做兼職,以此減輕下家裏的壓力,雖然母子倆辛苦了些,但日子過的也還能過的去。

本來眼看再過兩年,棉棉就能畢業,到時候母子倆的日子就能好過了,誰曾想母親卻突然被檢查出乳腺癌來,而且已經到了晚期,急着要錢做手術。

剛好齊梁發現他,說要簽下他,木棉棉那個時候根本就是病急亂投醫,正好齊梁遞過來一根繩子,也沒管繩子的另一端是什麼,只匆匆了解到可以提前預支一筆手術費用,就簽了字。

在此之前,木棉棉根本就沒想過要出道當明星,雖然常會有人跟他說他長的好看,但棉棉從來沒當真過。誰知簽約后齊梁沒事就讓他跟着去陪酒吃飯,第一次他懵懂無知,去了發現酒桌上的氣氛不對,坐他旁邊的人還動不動就對他動手動腳的,還總是想給他倒酒,木棉棉當時就接受不了找了去衛生間的借口跑了。

那之後齊梁再找他,木棉棉就會找各種借口拒絕,兩三次后齊梁對他的態度就和之前完全不同了,每次他們這群新人被訓話時都要重點點名批評他不說,還總是特意為難他。

因為經紀人的不喜,同批的訓練生大多對他的態度也跟着不好起來,很少會有與他走近的。好在棉棉本來就不是個喜歡熱鬧的性子,沒有人跟他說話也不怎麼影響他。

今晚這場酒席他本來也是不想參加的,但齊梁用他欠公司的錢威脅他,棉棉又一時湊不到那麼多錢,只能來了。本來來之前棉棉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忍耐一些,只要糊弄過去就好,結果那個老男人想要摸他的時候,還是一個衝動躲了出來。

木棉棉站在那,現在一點都不想進去,但走,因為錢的問題他又不敢就這麼走了。十多分鐘后,只見包廂的門從裏面打開,經紀人齊梁走了出來,見到靠牆站着的木棉棉,瞬間臉就黑了。

他出來本來就是要來找木棉棉的,剛才木棉棉落了吳總的面子,吳總可是一直等着他去道歉呢,結果這人站在門口這麼半天就是不進去,他當初怎麼就簽了這麼個不上道的。

“棉棉,還不快點進去,吳總都要等急了,進去朝吳總敬個酒,道個歉就完了,你在這杵着有什麼用?”齊梁見自己說完,木棉棉還是低着頭站在那一動不動,就想要上前拉他,“怎麼,可別忘了你還欠公司一筆錢呢,還不快點和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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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牌作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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