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2.第二章

聽說陸君煜也在,顧言一雙桃花眼亮了,心裏念叨真是要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顧言特意裝作思考再三的模樣,這才勉強答應了。放下電話顧言拖鞋都來不及穿,只穿着白襪子就下地拿起披風往門口跑。這可是李大頭讓他去的啊,他可沒提。

天香雅閣高檔包廂里,李榮成放下剛掛了的手機就瞧見鍾茗岳一臉你完蛋了的表情看着他,“幹嘛這麼個表情看着我,我說錯什麼了?”

鍾茗岳用手捂眼,這個二貨是誰,快來個人帶走。放下手,一臉你真蠢的表情看着李榮成道,“你沒看這屋裏都有誰啊,還敢喊小言過來,一會兒不掀翻了天就怪了。”

李榮成左右看了看,這才想起陸君煜還帶了個小男孩來的。自從顧言走後,陸君煜身邊就跟着這個小男孩,他和茗岳都知道這就是個幌子。一般他們玩的時候,他就坐在一邊也不吱個聲,所以他也沒在意。剛剛小言打電話過來,他都把這人給忘了。

“煜老大,要不讓他先走一步躲躲?”李榮成撓了撓頭,試圖挽回點什麼,試着對陸君煜道。

一直沒說話的陸君煜調整了下坐姿,用右手大拇指揉按起左手手腕來,那裏有一個牙印,“不用。”現在讓他走已經來不及了,言言要是知道他帶了個男孩出來,還躲着不讓他知道,那這事兒就沒完,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讓言言知道他身邊跟了個人。

他現在想知道的是,Devin是怎麼辦事兒的,言言都回國了,他這還一點消息也沒有。這麼想着,右手大拇指按壓的力道更大了些。

此時的Devin正穿着個四角平底褲,躺在一年沒睡過的自家大床上,正呼呼大睡,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悲慘命運。

且說顧言一路開車,只用了十幾分鐘就到了天香雅閣。他是這裏的鑽石會員,雖然一年沒來,但天香雅閣的服務人員都是經過特殊培訓的,只要是上京里排的上號的人,都能叫出名字來,更別提他以前還是這裏的常客。

作為顧家的小少爺,當然是由天香雅閣的經理親自引路到包廂的。顧言站在包廂門外,想到裏面那個人就是他朝思暮想,想了許久的人。即便是速來以任性膽大著稱的顧言也忍不住有些緊張起來,顧言深吸了兩口氣,調整了下笑容,又正了正衣服,這才推門而入。

他這會兒穿的還是下飛機時的那件米色風衣外套,不過裏面卻換了件白女士親手織的白色修身高領毛衣,一身下來,讓本就不矮的顧言更顯腿部線條修長。

包廂里的交談聲隨着顧言推門而入靜止,顧言一眼就看到沙發上端坐着的男人,和他對視了整整十幾秒,直到自己察覺眼睛有些發酸,這才勉強讓自己移開視線。本想直接朝男人的方向走去,卻不巧看到離男人不遠處坐着的少年,想來是因為陸君煜不喜旁人碰觸,這才沒有挨上去。那少年長相不錯,掩飾的也很好,但顧言還是一眼看出他眼睛中的不甘和嫉妒。

他記得這個人,好像是叫齊恆。上輩子他本就怨陸君煜對他出國這事無動於衷,再加上這人後來的挑撥離間,最終導致他被孫家的人抓住,想到這,顧言深呼了一口氣。

後來,陸君煜為了救他被子彈射中,那場景即便過了這麼久,他還記得清清楚楚。顧言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唇邊挑起一抹魅惑實足的笑容,轉了個方向,徑直坐到對面李榮成和鍾茗月的中間。

李榮成看着眼前詭異的這一幕,有些意外,小言竟然沒有當場發飆,“小言這麼久沒回來,今兒咱們倆好好喝一頓。”說著拿起空的酒杯給顧言倒了小半杯從老爹那討來的好酒。

坐在一旁,從來只被當做不存在的齊恆,此時握緊的手心裏指甲早已深深陷進肉里。雖然最開始煜少就和他說過,他的存在就是一個幌子而已。但將近一年的時間,只要是公開的場合,煜少都會帶着他,雖然從來都不和他說話,看他的眼神也冷冰冰的。但煜少這種家世好,人長的好,又有能力的人吸引力可想而知,他只是個在普通不過的人,等發現自己的心思時早已不可自拔。

本來他以為煜少的性子就是這樣冷冰冰的,不過剛剛這個被叫做小言的人進來,他才知道他錯了。煜少雖然沒開口說話,但對方進來后,煜少就一直沒將視線從對方身上移開,看着對方的時候還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溫柔。

齊恆雖知道能和這幾位交好的人身份肯定不會低,但還是忍不住裝作一臉好奇的出聲問,“不知這位怎麼稱呼?”

齊恆見自己問完,鍾茗岳和李榮成都朝他投來戲謔的目光,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說錯話了,低頭掩飾自己的慌亂,不過話已出口,他就算後悔也晚了。

被問的主角顧言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舉起酒杯,朝陸君煜挑了挑眉后將杯中剩下的紅葡萄酒一飲而盡。然後這才不緊不慢的放下酒杯,起身走到陸君煜身邊,在另外兩人的口哨聲中熟稔的跨坐在陸君煜的身上。

四目相對,呼吸交纏,顧言用懶洋洋的聲音問道,“阿煜,你說我該怎麼稱呼,恩?”

陸君煜笑了笑,伸手撫上朝思暮想的人的臉頰,整整一年,這脾氣大的小貓都沒給他打過一個電話,自己打過去的電話也統統被拒接,天知道他是如何忍耐住不去將他找回來的。

“你說呢,陸太太。”說完還在顧言的嘴角處迅速落下一吻。一聲陸太太雖是調笑的話,卻是一語就將顧言的身份定了下來。

顧言鼻子裏哼了一聲,側了側臉做出一副誰想理你的樣子,雖是不喜陸太太這個稱呼,卻也沒開口否認。兩人之間的氣氛實在太好,完全沒有要搭理一旁齊恆的意思,可這無形之中卻是狠狠打了齊恆的臉,自己想離煜少近些都不行,這人卻能不打招呼就坐在煜少身上。

鍾茗岳簡直要被這倆人閃瞎眼了,輕咳一聲,拿着酒杯像后靠了靠。看着一旁齊恆從紅到白再到紅的臉,故作好心的道,“有時候人還是要認清自己身份的好,至於這位,你不認識嗎?這一年我們可沒少提他,這位就是從小被我們三護着長大的顧家小公子顧言。”陸君煜這次是看走眼了,竟然找了齊恆這麼個人物來。

李榮成痴笑一生,“明月你又假好心。”鍾茗岳說的雖然難聽,意思卻是提醒齊恆別往槍口上撞,不過話里有沒有攛掇的意思就只有鍾茗岳一個人知道了。

齊恆心中一凜,知道是自己剛才的表現太過明顯,重新收好那些不甘,裝起溫順來,可惜之前的表現已經讓幾人知道他是個不老實的。

等幾人散的時候,已經午夜了,李榮成和鍾茗岳可不想當那電燈泡,分分找了代駕回去了。

陸君煜今晚沒沾酒可以開車,顧言肯定是跟他走的,至於顧言的車,讓天香雅閣出人幫着開回去顧家就行。

齊恆見陸君煜拉着顧言就要走,完全忘了他一樣。瞬間着急了,一時也忘了陸君煜不喜別人靠近,伸手拉住他的手,擺出一臉被遺棄相。

陸君煜淡淡的掃了一眼齊恆拉着他的手,嚇的齊恆忙縮回手去。不過齊恆知道,今日他若是不爭取一下,往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煜少,我知道自己配不上您,只是想報恩而已。您給我爸還了高利貸,不為您做些什麼,我實在心裏難安,煜少。”

齊恆這番話說的真情流露,再加上他本就長的不錯,想來是個男人都會心軟三分。他打着算盤,只要能讓陸君煜心軟,有借口留在陸君煜身邊,他就還有機會。

顧言雙手揣兜靠在一邊牆上幸災樂禍的看着這一場大戲,這齊恆還真是個藝高人膽大的。可惜他賭輸了,陸君煜還真就不是一般人,他的所有耐心心軟可都給了他顧言,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即便齊恆說的聲淚俱下,陸君煜依舊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等他自個演完了這才開口,“既然要報恩,明天就去陸氏人事部報道吧。”

齊恆聽是讓自己去公司而不是跟在陸君煜身邊,還是有點失望,但總算陸君煜沒有拒絕不是,齊恆忙點頭稱自己肯定會好好工作,報答陸君煜的恩情。

顧言聽陸君煜這意思還想留着這齊恆,咬了咬牙,好你個陸君煜,白瞎他還對他這麼有信心,難道他對這齊恆還真有什麼不成?

陸君煜見顧言要炸毛,好笑的拉着他的手往停車的地方走去,期間還撓了撓他的手心,這個動作成功安撫了顧言。這是他們倆的暗號,顧言眼睛轉了轉,雖還不清楚陸君煜留着他做什麼,但多年默契讓他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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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牌作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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