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治好他,楚河漢界(2)

111 治好他,楚河漢界(2)

門口,聽着裏面的大義言辭,隱隱地都帶着些隔岸觀火的幸災樂禍,簡封侯的臉色頓時陰黑了一片。

這群米蟲,是被他的高薪養成白痴了吧?!在他的心上人身上找安慰跟存在感?也不覺得臉紅!

“別往心裏去,還有得是時間!如果你不想進去,我…”

想要安慰她,簡封侯也不知道怎麼酌句才恰當,眸底不免有些猶移。

反觀元沁,面色倒是平平淡淡地,未受絲毫影響,這樣的話,她早就習慣了,當年那群綁票的小混混聽到她的話同樣的譏笑嘲弄,各種過分的言辭、甚至唾沫她也受過,而今這些相對文雅的說辭,她根本不當回事。

她的能力,不需要任何人的承認!她只要對得起母親的教誨就夠了。

淡淡一笑,元沁道:“我們進去吧!”

“沁兒…”

怕她面上掛不住,簡封侯想要阻止,她卻已經推開了門。

屋裏,蘇博看着報告,正頭疼欲裂,一見兩人,頓時更是頭大,偌大的實驗室,頃刻卻雅雀無聲,靜的連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交換了幾個眼神,一個身穿白袍、年紀略大的男子出聲道:

“先生,抱歉,試驗又失敗了,這位小姐的配方根本不管用!我們只是做了個粗略的檢測,就發現缺少一種成分,我嚴重懷疑這位小姐的能力…如此明顯的失誤,如此明顯的效果,她怎麼能答覆地如此爽快?如此應付?”

“是啊,連我們最簡單的測試都過不了!對化解毒素,根本不起作用!我們做了幾次試驗,又單獨用簡單的儀器提煉出了未壓縮的成分,同樣,培養皿單獨液體連半點紫色反應都沒有…”

“不是個騙子吧?!”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指着一邊的報告、一邊的培養皿,還有一大盤攤放在盤中的白色藥片。個個都是怨聲載道,言辭尖銳。

頓時,簡封侯就拉下了臉:

“說夠了嗎?失敗就失敗!這一年,你們失敗的還少嗎?”至於抓着這麼點事兒,喋喋不休個沒完嘛!

此時,元沁倒什麼都沒說,只是抱着手中的紅酒到冷水中沖了一會兒,而後,交給了蘇博:

“麻煩你,幫我打開!”

掃了一眼,蘇博一臉嫌棄:“簡小姐,這酒…不太適合用來宴客!”

一掃,蘇博就知道是廉價貨,而且,喝灌了頂級紅酒。這種品質,當水,他都嫌棄,以為她是要賠罪請工作室人員,他善意提醒道:

“這裏不方便,不如去外屋吧!我正好帶了兩瓶…”

其實,她是想着去叢景翼的辦公室里找,雖說醫院是不讓存酒,但這是他的私人居所,要點酒,肯定是有的。

說著,他還瞅了瞅簡封侯:他怎麼讓她帶這麼廉價的酒來丟人?還有比他珍藏多、懂得多的嗎?

眸光交匯,簡封侯更暈:他倒現在也不知道她半路下車去超市買這瓶酒來幹什麼?

卻是接話道:“恩,都出去休息下,放鬆放鬆神經吧!”

他剛要轉身。元沁道:“不是!這個酒,是解藥的催化劑!麻煩你幫我打開!”

一聽,蘇博二話不說,找了個簡易的器具,就將木塞拔掉了。

拿了一支幹凈的吸管,處理了下,元沁隨後拿了一片葯放進了剛剛一名研究員指的培養皿里,很快地,藥片就化開了,但是培養皿沒有任何反應,元沁吸了幾滴酒放進去,不一會兒,透明的玻璃皿中的液體就開始變化,從最初的酒紅色慢慢地變成了淡紫色,逐漸透明澄凈。

推着眼鏡,身邊的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又拿了一個培養皿,元沁倒了一些酒進去,放了一片葯,等葯化開,很奇特,葯化開,酒的顏色似乎也變成了透明紫蘭的顏色,總之跟酒色有明顯區別,她就拿起,交給了一邊的化驗師:

“葯,必須用酒精濃度百分之十三到十四點五的紅葡萄酒服用才有用,這樣化驗,缺失的那種成分就會有了!我已經試過了,這個牌子、這種濃度的酒效果是最好的。而且冰鎮五到十分鐘的,效果最明顯,藥物比例甚至都能達到完全一致!所以,葯,要用這種酒來催化的!服用的時候,要用這種濃度的紅葡萄酒來服,低濃度跟高濃度的都不行…”

因為從來沒有聽說過用酒來服藥的,所有人都是傻眼的,訥訥地,一邊的分析員結果培養皿,也是不敢置信地,轉身就去做了個成分的快速分析,提取后飛速放進了分析儀。

十五分鐘后,試驗報告就自動打了出來,連對對比的曲線圖都一併出來,百分之九十七以上的吻合率。

“真得吻合!”

驚叫一聲,他也詫異地直直看了元沁三秒,而後就把培養皿剩下的液體餵給了一邊的小白鼠,又取了一些去做了其他各種安全測試。

其實,一聽吻合,有經驗的老者大概就知道是可用的了。

“我為我剛剛的話與衝動跟小姐道歉!是我們心胸狹窄了!藥物我們已經做過安全分析,所有成分都是在人體可承受的正常比例範圍內,若是市售普通紅酒送服,理論上,不破壞藥性,催生的又是欠缺的成分,就不會對人體有害!小姐奇思妙想,我甘拜下風,只是小姐怎麼想到用酒來服用催生藥效的呢?還請賜教!”

“老師折煞我了!我哪裏是什麼奇思妙想,只是運氣好一點,不小心打翻了酒精,無意間發現酒精里的成分可以引發藥效的一些變化!然後就只能用最笨的辦法,買了超市所有能買到的白酒紅酒啤酒分門別類一個個試出來的!說起來,真是丟人!”

元沁說得簡單,狀似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全是最笨的排除法,其實,內行到底人都知道,越是這樣笨的方法越考驗人的耐力,相比而言,每個人的成功偶然之中自然也有必然,像是他們就從沒有這樣的毅力跟構想,想着用一種現成的東西去催化藥性。

但是她說得又如此不富技術含量,彷彿真得只是她的運氣,其實,她是在保全面前這些專家的顏面,所有人頓時都明白了,她為什麼一開始不說明,這個是要用酒來催化的!

現在說出來,的確是給了他們很大的面子,頓時,所有人又羞愧又感恩又折服:

“小姐謙虛,小姐天賦過人,勤勉鑽研,值得我等學習!”

望着,簡封侯跟蘇博同時鬆了口氣,一個折服,一個感懷。

**

很快地,簡封侯便拿到了葯,為了配合葯。他也聽從了元沁的囑託,除了吃藥,平時他便把酒借了,連應酬,也全都選擇了白開水或者一般的果汁。

推脫之詞,自然也是身體為由。

因為不確定解藥要服用多久才正合適,元沁跟專家綜合醫生商討后的結果便是,先服用三天,而後如果再有頭疼癥狀出現,就再服用三天,以此類推,直至,頭疼之症完全消失。

但中毒的時候,簡封侯的頭疼之症也不是每天發作,所以。這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吃了兩個三天之後,簡封侯去醫院做了個複查。身體各項指標全在正常範圍之內,聽了叢景翼的解釋,簡封侯也大概猜到,葯果然對他有效: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隨時可以有孩子了?”

“恩,精子的成活率已經恢復到百分之六十了,而且畸形率不高…顯然,你的身體是朝着好的方向恢復的!但服藥服酒都會影響精子成活率跟畸形率。所以暫時不要孩子為好,你該懂的!照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可以說已經是正常的了!我的建議,停葯半年後再考慮Baby的事兒…”

其他的方面,叢景翼挑着重點給他說了幾個注意事項,簡封侯倒沒太聽進去,只覺得劫後餘生的感覺不錯。目光無意識地就落在了玻璃柜上浮現出的影像上,惆悵着:

他這灰白的頭髮能不能恢復過來?

其實他很想問問他,他要不要去染個發。

但直至走出醫院,他也僅僅是在想而已。

心情不錯,下意識地,簡封侯就給元沁打了個電話,想要跟她聚聚。

“吃飯啊?可我正趕着拍戲,晚點還要跑個劇組…下次吧…”

“我趕時間,不說了!”

“哎”

望着掛斷的手機,通話時間還不到兩分鐘,簡封侯心口頓時像堵了塊石頭:

什麼時候開始,比他還忙?每次想見她都見不到人!

甩着手機,簡封侯突然有些莫名的煩躁:已經多久沒好好抱過她了?果然,有得有失!

越想越是心癢難耐,深吸了口氣,他才發動了車子。

越是約不到人,他越是惦念,一晚上,心情不止低落,還莫名的煩躁恍惚。一個人開着車,簡封侯不停地在路上逛盪了幾圈。

驀然回神,發現自己還在路上跑。

嘆了口氣,他剛想調轉車頭,一抹熟悉的身影便從一邊的男裝店裏走了出來。

元沁?

她不是忙着拍戲嗎?

眼睛一眨不眨,簡封侯打着方向盤,還完全不敢置信。

遠遠地,只見元沁拎着幾個袋子,在一片連着的男裝區域店鋪門前逛着,頗為悠閑自在,手中還捧着一個小盒子。似是小吃。步伐也是不緊不慢地,好不愜意!

停下車子,簡封侯剛要推車門,不經意間一掃,卻見她拐進了一家品牌的男裝店,還在模特架前比劃了許久。

不由地,他就停了下來:她是要給他準備驚喜嗎?

所以,才騙他在忙,還說下次?

想着,簡封侯心裏有些莫名的暗喜。可抬眸,望着那店鋪,雖然高檔,卻明顯不算是什麼很上檔次的,而且是他平時很少穿的休閑系列,他不禁又有些不舒服。

倒不是說他多矜貴或者多挑剔。而是他的身份地位註定了在這方面也要有一定的講究。都說佛靠金裝,雖然以貌取人有些庸俗,但很多合作商都是非常注意細節的,連他自己也是,都會有自己特別在意的地方。

而且,這店鋪,明顯偏年輕。

望着車鏡中自己的倒影,目光落在還是灰白鬢角的發間,他的心情,越發的晦澀:

她這是嫌他老了嗎?所以才選這種潮款的時尚?或者…不是給他選的?

靈光一閃,簡封侯的臉上瞬間就籠上了一層的陰霾。

目光一直追隨着,簡封侯解開的安全帶又系了回去。店鋪里,元沁很隨性地挑了些自己喜歡的東西,一條街上逛着,一個人,卻也不亦樂乎,大包小包,收穫不要太豐厚。

胃口滿足了,東西也買得差不多了,路過一家花店,她還好心情地自己去包了一束花出來。

越看越是不解,簡封侯懵得一愣一愣地,一路跟着她將她送到了家門口,看着她開門一個人進屋,然後屋裏才亮起了燈。

門口,乾等了許久,簡封侯抬手看了下表:十點半?

她一個人?

莫名地,他又拿起了手機,給她打了個電話。

洗完澡出來,見又是他的來電,秀眉無意識地就蹙了下,元沁才按下了接聽鍵:

“喂,是我!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嗎?”

聽她的口氣淡淡地似乎真透着疲累,沒什麼異樣,簡封侯才道:“想你,睡不着,在做什麼?忙完了嗎?”

“恩,剛回家,準備休息了!”

聽她也沒撒謊,簡封侯更納悶:“剛拍完戲?”

“是啊!最近工作好多…白天晚上都很忙!”

望着拿依然亮着的窗戶,簡封侯的心就跟被人堵住了一般:“恩,我今晚在街上看到一個女人在逛男裝店,很像你…我可能想你想的…都有點出現幻覺了吧?!沁兒,明天。能一起吃飯嗎?”

心裏咯噔了下,卻也只是瞬間的事,轉而,她便打趣道:“侯爺真會哄女人!我看你是老毛病又犯了吧!看誰都像我…”

紅姐的事兒,那些畫像,就像是她心裏的刺兒,元沁想忘卻忘不掉!

而她略帶嬌俏的嗓音在,這一刻,卻像是給簡封侯吃了一顆定心丸,讓他乾涸的心又像是注入了一股溫泉。

終於,他的臉上也出現了笑意:“是啊!我是中了一種叫蘇丹紅的毒…”

原本,他就只是隨口一說,畢竟在他心裏,不管是蘇丹紅還是桑元沁,都是一個人。是他愛的女人。

可對元沁來說,像是她本來的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被否定了。她是桑元沁,但是不管她付出多少,她還是那個聲名狼藉的女人!沒有男人會接受的女人!

而‘紅姐’,連一個影子都算不上,卻能輕易得到他的目光。

這讓她很失落,無比的失落。

雖然,紅姐就是她,她也一直最想做光明正大的紅姐,但事實上,這個只能在黑暗中偶然曇花一現的角色,是她人生中幾不可微的一部分。

不能見光,其實早就該消失了!

已經完全忽略了蘇丹紅跟侯爺曾經激情如火的幾日,這一刻,元沁的心一下子就盪到了谷底,苦澀的笑了笑,她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很累了,我想早點休息了!晚安…”

甚至沒有給他多說話的機會,元沁就逕自掛了電話,關了燈。門外,簡封侯一陣悵然若失

***

而後接連的幾次,每次簡封侯給她打電話、約她,她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在忙。

接連的幾次之後,他已經清楚嗅到了不同的意味。

這天,臨近下班,他又給她打了個電話,不出所料她約了朋友逛街吃飯!

直接找到了她的定位,簡封侯尋過去的時候,又見她一個人在街上溜達,不是看廣場舞。就是看廣告牌,逛小吃、逛店鋪。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逛盪着打發時間,她都在拒絕他的邀約,而且,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突然有種很清晰的預感,她在疏遠他!

猛不丁地,簡封侯想起,自從他拿到她的解藥后,她只陪他吃過兩次飯,而後就再也沒有答應過他的邀約。

下了車,簡封侯直接迎了上去。

路上,剛買了一分混雜的小吃,走了沒兩步,一抬眸,元沁就頓在了當場。

望着面前面色陰沉的男人。她知道,他已經察覺了。

“過來,我們談談!”

轉身,簡封侯往一邊相對安靜的街道口走去,咬着一顆甜不辣,元沁抬腳也跟了上去:

她從來沒有想躲。只是,在攤牌之前,讓彼此有個適應而已。

斑駁的燈光下,簡封侯站了下來,對面,元沁始終捧着一個小紙碗,不時,低頭默默地咬上兩口。

“沁兒,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他這麼聰明,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嗎?

四目相對,頃刻刀光劍影地。

簡封侯很生氣:“你在躲着我?”為什麼?

“沒有!我只是還沒想好…怎麼跟你說!”認真地望着他,元沁的目光在他髮根處定了兩秒鐘:

“你,已經不再需要我了!”解藥,已經發揮作用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莫名地,他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你是不是覺得我跟你在一起,只是為了…利用你?”

“能被人利用,說明這個人還有價值!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阿封,你不是我想要的人!你已經不再需要我,我們,好聚好散吧!”

“你…說什麼?”

像被人當場悶了一棍,簡封侯做夢都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番話,而且,她的口氣,居然是這麼平靜,顯然。是已經想了很久、籌劃了很久的!

“你,不是我想要的人!我以後不會再糾纏你!”

終歸,有些東西,不是付出就有回報。像是曾經的安影川,她也曾傾心付出過,這一次,她一樣的還是鎩羽而歸!愛情,該是沒有負擔的攜手共進,該是兩情相悅的美好,不是嗎?她累了,這不是她要的!也許是在他身上付出了太多、抱了太大的希望吧,一點希望,她總是無限放大,但終歸,愛情。不能強求。

她不想走母親的後路,不想成為愛情的傀儡,懂事以後,她總在不停地想,如果離婚後,母親接受了乾爹的好意,她現在會不會還活着?她不想因為這份不甘的愛,把自己變得扭曲。

她知道,她已經不是剛開始追他時那個無欲無求,只要他肯施捨一點點眼光都滿足無比的女人了。她要的,不是婚姻,是愛情!沒有愛情的婚姻,用來做墳墓嗎?

現在,她想開了!

“你再給我說一遍!”有種瘋狂暴走的衝動,簡封侯的嗓音都拔高了幾個音階:

她這是什麼意思?把他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之後。她一句不糾纏,就打算拍拍屁股撤人了?

那他呢?他被她弄得亂七八糟的心呢?

剎那間,簡封侯有種直想掐死她的衝動。

知道他的情緒點在哪兒,一見他發火了,元沁就不吱聲了,叉了一個小丸子,低頭,默默地咬了一小口。

一見她這種反應,憋着一口火也發不出來,奪過她的提袋,簡封侯直接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這就是你連日來推脫、躲着我的理由?”

上前,簡封侯扣住了她的肩膀:“我不是你想要的人?那誰是?!我到底又做錯了什麼,讓你絕望成這樣?”

幾次交鋒,彼此都有些了解了,這一次。簡封侯明顯感覺到她自我封閉的退堂鼓的速度,不同以往!

她若對他無意,會可這勁兒地纏了他這麼久?會這般拚命、一再放低底線地幫他助他嗎?因為一些餛飩、一枚戒指,這些所謂的身外之物,她都能跑上門來退婚,可因為他的毒,她竟然能容忍他碰她要她?現在跟他說‘不要他了’,她是不是想折磨死他?

“…”

抬眸,元沁無言以對,她要的是愛情,可是,他給不了!更準確地說,他給的愛,她沒有安全感,她就像是一隻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狗。而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她了。

“沁兒!”她不會真得有別的目標了吧!

“阿封,你真得會因為糾纏、付出或者感動而愛上一個女人嗎?如果真的會,沐姐姐妹早就成了名副其實的簡太太了!既然從一開始你就沒看上我,怎麼會因為我的倒追就愛上了呢?你的身份地位最不缺地就是投懷送抱的女人吧!不要告訴我,我是特別的!我從來不相信,愛情的世界裏有什麼特例,只有愛跟不愛!如果沒有東方皇城的相遇,如果沒有…桑敏珠跟你的特殊關係跟愛意,也許,我沒有這個勇氣跟堅持一直賴到你現在!其實,我是個冷情的女人!特別是對男人!”

輕輕地閉了下眼睛,元沁逼回了眼底的澀意,緩緩推開了他的手:

“所以,你現在知道了吧!我追你。不僅僅是因為曾經你給我的溫暖,也有着女人的私心跟虛榮!可是經歷了這麼多,我明白了,別人不痛快,我也不見得就痛快了!哪個女人,也不能代替我的快樂,不能承受我的痛苦,別人不幸,並不代表我會幸福…強求來的,就算得到了,早晚也還是會失去!既然不愛,沒有必要因為習慣、感動或者寂寞而在一起!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吧!”

也許,過不了幾天,他們彼此都釋懷了,退婚的一切,也會變得自然而順暢。這是她近來一直疏遠他的原因。

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復原了,他們也都該各自回歸各自的軌道了,也許,他們,本來就是沒有交集的平行線,卻因為他的病,或者說這場因長陽錯的聯姻而有了短暫的交集,終歸,平行線,還是平行線。

“沁兒!你始終都不相信我是愛你的、我會愛上你,是嗎?”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曾經他如何冷漠,如何犯下的錯,而今。全都要他一一買單。

上前一步,簡封侯突然緊緊抱住了她:

“不是每個人從一開始都懂愛!別說愛是無私的,愛沒有理由!如果真的沒有理由,我為什麼不隨隨便便找個女人就去愛了!我在意你的名聲,你的品性…所謂的一見鍾情,不只是源於外表嗎?沁兒,也許,我一開始是沒有愛上你,但我很確定,我現在只愛你!短期的愛情,源於外表或者身體,但長期的,難道不該看品性?如果我是一個窮凶極惡的男人,你會不計前嫌地為我續命嗎?沁兒,你要冷靜。我不反對!但是不要否決我們之間的感情!難道這一年多走下來,我就該是冷血動物,對你沒有半點心思、半點感情才正常嗎?我身邊是不缺女人,但我從來沒有時間去欣賞、去嘗試或者去擁有,你也許不是特別的,卻是出現在了最對的時間裏,這難道不是緣分、天意嗎?你跟我過來!”

攥着她的手,簡封侯拖着他大步往一邊走去

“你要拉我去哪兒?”

不想跟他走,下意識地元沁就有些拖沓,甚至想要轉身逃跑,繞到她身後,簡封侯半推半擁地將她塞進了車裏。

“我不跟你走!”

“我不帶你回家!”揉了揉她的頭髮,按住她,簡封侯幫她扣好了安全帶:“別總把我當禽獸!沁兒,我也只對你一個人,禽獸過!”

這麼多年,他也只有過她一個女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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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老公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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