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桑小姐,求你,救他(1)
看了一場臆想的好戲,元沁望着對面的身影,故意在店鋪門口的附近來回逛盪磨蹭着,撫着身上的小包,那叫一個得意!
她承認,這一刻,她真是小人得志,整個心情都是飄飄然的!沒想到,她也會有今天!
掂量着,暗暗地,她禁不住祈禱店裏的女人趕快出來,對面的隊排得再慢一些。
許是老天真的聽到了她的呼喚,很快,她便聽到了熟悉的歡送聲:
“歡迎下次光臨”
唇角輕勾,沒有回頭,元沁卻故意甩動着身上的小包,哼起了小曲。果然下一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傳來:
“你搶了我的包,是嗎?!”
回眸,元沁故作不解地笑了笑,手卻反其道而行地勾了下包包的金色鏈條:“你說什麼…我不懂!”
“無恥!這是我預定的!別以為你幹了些什麼勾搭我不知道!不勞而獲卻搶別人的心頭好,你不覺得臉紅嗎?”
越看越生氣,沐一景心裏的火也是蹭蹭地,她太清楚裏面的道道,什麼預定的缺件、瑕疵,讓她選擇改色或者退貨,按照協議退還訂金賠償百分之三十的損失,這分明就是借口,顯然,東西是被別人用了渠道弄走了!
今日若是換了別人,她大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畢竟,換色也有優先權跟優惠,退貨,她也是穩賺不賠的,彼此都是心照不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但一想到是這個女人半路截胡,她就莫名地不痛快。
“臉紅?這有什麼可臉紅的?我一沒偷,二沒搶!要臉紅。也該是某些人…臉紅才是!”
已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元沁眸底透出了些許不屑之意:比起明搶暗惦記她的未婚夫,她搶個包,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吧!
心裏也是有些小女人的計較的吧!雖然是暗示了這種意思,元沁卻沒有點明,故意刺激她道:
“奧,對了,難道我沒告訴你,這個包…是侯爺送我的嗎?我不過隨口說了句喜歡,他就非要買下來送給我呢!沐小姐要生氣…似乎找錯對象了吧!嘻嘻…”
說著,元沁還故意撫着包,笑了笑,眼角的餘光不自覺地往遠處擴去。
“少拿四哥壓我!沒見過你臉皮這麼厚的!自己不要臉。還拿四哥往臉上貼金?整個青城誰不知道,你被四哥甩了?四哥什麼沒見過,幾個破混餛飩還想收服四哥?那些破餛飩,狗都不吃!”
“狗都不吃的東西,居然還有人挖空了心思?嘖嘖,這個世界,可真是瘋狂!臉皮可真是個好東西,果然,還是厚點,才有糖吃!比起某些拐着彎地搶別人未婚夫的,我這臉皮還真是沒修鍊到家,看來,今晚。我還得去侯爺的房間…再磨磨!”
壓低嗓音,元沁態度輕佻地再度刺激她。果然不出所料,近乎瞬間,沐一景就變了臉色,咬得牙齒都吱吱作響:
“你個賤人!把包還我!”
怒氣騰騰地,沐一景生氣地就想去扯她的包,因為有所準備,元沁自然地退避抵擋,兩人頓時拉扯了起來。
“沐小姐,請自重!”
“這本來就是我相中的,你憑什麼背着炫耀…”
狠狠地撕扯着,氣頭上,沐一景想着毀了也不給她,而且潛意識裏不想她去勾搭簡封侯,她就想要藉機撕她的衣服。
爭執間,元沁正想着怎麼能讓她出手,突然被她一推,腳下一歪,踉蹌着,她竟一屁股蹲坐到了地下,沐一景下意識地一個抬腳,元沁也本能地抬手護住了臉面:
“啊”
驚叫着翻身,她猛地滾到了一邊,卻見簡封侯已經擋在了她的面前,抬手就將沐一景推了出去:
“你幹什麼?!”
火冒三丈,看得出來簡封侯用力不輕。沐一景也差點整個蹲坐到地下。
側身,簡封侯拉了元沁一把,眉頭已經擰成了山。
站穩身子,沐一景不禁愣了三秒:“四…四哥?”
他沒走啊!
“四哥,是她先搶我的包?!”
眼底盈滿淚水,沐一景滿目委屈,伸手指點着又想上前,抬手,簡封侯就將她攔了下來:
“夠了!她的包,是我送的!”
“四哥?”回眸,沐一景滿目受傷的不敢置信!
冷冷地看了她兩秒,簡封侯突然道:“一個包罷了!送給她,又如何?自己做過什麼,你心裏明白!”
轉身,簡封侯抬手拍了拍元沁一邊的衣角,幫她整理了下儀容,開口,嗓音也明顯柔和了幾分:
“我們走!”
對他的態度有些納悶,一時間,元沁腳下未動:不是說兩人關係很不一般嗎?她這麼跟她鬧,他難道不該對她有所微詞,為了沐一景,也不該再出現糾纏自己才是啊!
怎麼情況,跟她料想的不太一樣呢!
“四哥,你…你什麼意思?”
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像是換了個人,剎那間,沐一景的神情都有些恍惚。
回身,簡封侯望向她的眼神又冷了幾分:“不明白?那就回去問問你的姐姐!或者去珠寶店問問經理,一千塊讓人冒名篡改戒指毀他公司信譽,看他追不追究責任?”
話音一落,沐一景臉色一片煞白,元沁的臉色也有些微變:大約,她也猜到他說得什麼意思了?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如果不是一塵…枉費我…以後,不許再碰沁兒一下!她若有絲毫的閃失,我都算在你身上!”
點到即止,故意說得模稜兩可,回身,簡封侯拉起了元沁的手:“不是想吃雪糕嗎?我帶你過去買!”
剛才一急,他把雪糕直接扔進垃圾桶了!
半護半拖着她,兩人往前房走去,身後,沐一景嘴唇哆嗦了半天,腳下又是一個踉蹌,到了嘴邊的話一個音也發不出來:
戒指的事兒,他知道了?他去查過了?他找到那個人了?
腦子裏一陣嗡嗡作響,沐一景恍遭晴天霹靂,還有些難以置信:怎麼可能?人海茫茫,就算是找,也不應該找到她身上才是!她那天回去的時候,刻意避開了攝像頭的!
而且,就算懷疑到她,她也可以解釋。她怎麼會知道戒指的事兒,還讓人去改?這件事,口說無憑,她完全可以抵賴!
腳下一動,她猛地又剎住了步子。腦海中陡然浮現出簡封侯天淵地別的態度,跟剛剛那番說辭:
‘是沐一塵泄露的這件事?是她說得?要不,這麼久了,他怎麼會現在知道這件事?還說得如此肯定?連她給了一千塊都知道?’
越想,沐一景越是惱火:肯定是她!
要不四哥怎麼會提她,還用那種很遺憾的口氣對她說..失望?一定是她背後嚼她舌根了!
想起最近姐姐問她跟四哥的事情,她就覺得她的情緒不對勁,居然問四哥有沒有給她買東西?而且,每次兩人在一起沒幾分鐘。她就來電話!兩人有約會,她就裝病,讓四哥遲到,很顯然,她這是想跟她爭四哥了!
太過分了!
居然背後給她穿小鞋!也不想想她那個破身子,憑她進得了簡家嗎?這些年,要沒有她,她估計連醫院都住不起吧!
她怎麼能扯她的後腿?越想越是生氣!
看着前方已經拐過十字路口的兩人,沐一景更是惱火:不知道她背後說了她多少壞話?這下好了,讓這個女人撿了便宜!
氣沖沖地,沐一景還是轉身大步離去:這個麻煩不解決,她還怎麼走?
***
拉着元沁到了馬路對過,簡封侯又排隊給她買了支雪糕。
一邊。呆愣地站着,元沁的思緒也是亂糟糟地,不一會兒,一支漂亮的淺紫色雪糕便遞到了眼前:
“香芋加奶油的!不是想吃嗎?”
望着,元沁伸手接了過來,半天卻一動未動。
“怎麼了?不喜歡這個嗎?我再幫你買個!香草的?好像沒有芒果的!”
回眸,簡封侯還很認真地去看了一邊的宣傳單。
“你不知道我是故意為難你、支開你嗎?為什麼…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有些事,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你不用愧疚!”
孩子來得意外,她也是措手不及,她跟他,同樣都沒有做好準備!也許,這個寶寶是與他們無緣吧!孩子,當真是上天賜予的禮物!差一點,都不成。其實,這件事上,她沒有理由怪他;有因有果,雖然不甘心,她也不是不通情理。
“是不是我剛剛護着沐一景,你就覺得我才是正常的?”
抬手,簡封侯撫了撫她的秀髮:
“沁兒,除了愧疚,我是不是不能有對你好的理由?我們在一起這麼久…小貓小狗養久了都有感情,你是不是覺得我冷血到連畜生都不如?每次抱你,只是單純地在占你便宜?”
扁了扁嘴,元沁道:“是我連小貓小狗都不如…”
“是啊!你是比小貓小狗還蠢!”點了點她的腦門,簡封侯道:“太涼了。不想吃就別吃,女人吃太涼的,對身體不好!”
簡封侯剛想拿過,幫他扔掉,元沁突然道:“你是想砸人家的牌子嗎?”
低頭,她輕抿了一小口,隨即轉身往另一邊走去:不管怎麼說,他也排了兩次隊,總是一番心意,她也要嘗嘗!
跟在她身側,簡封侯唇角輕勾,狀似自言自語道:
“沐家姐妹,除了是我恩師的女兒。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是受人之託,才儘力而為…”
卻沒想到,他自己供養地,卻是一對披着人皮的白眼狼!
他其實很想她們能好好地生活,以後有個好歸宿,力所能及,賀禮,他也不會少給。
“戒指,是被她半路給篡改了…也許,這就是天意!這麼小的戒指,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海枯石爛…”
步子一頓,元沁回眸看了看他,心思也有些輾轉。就在她糾結他是不是在跟她表達愛意的時候,簡封侯突然道: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這一路,兩個人走得很平靜,隱隱地,似乎也有些什麼在發生改變。
***
此時,另一邊的豪宅里,沐一景卻風風火火地上門,一通又摔又砸!
“咳咳,你幹什麼?大晚上跑這兒來發什麼神經?”捂着胸口,沐一塵的心情也很不好!
“我發神經?!我們兩個到底誰發神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這幅病怏怏的架勢,沒有我,你能活到現在嗎?還妄想嫁給四哥嗎?你別做夢了!簡家家大業大,就你這個身體,能給四哥開枝散葉嗎?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吃我的,喝我的,你還要跟我搶男人嗎?”
氣沖沖地,沐一景也是口不擇言。
原本心裏就窩着火,這一番說辭,更像是扎在了沐一塵心窩,頓時她也變了臉色:
“我是你姐,你居然這麼跟我說話?我胃現在變成這樣,還不都是為了你!醫生說我胃部重度胃炎,潰爛萎縮,還都不是為了你折騰的?你呢?四哥想給我買點東西。你居然都攔着佔着,你對得起我嗎?”
“說得好聽,其實是為了你自己吧!你腦子進水了吧!是不是以為利用我趕走桑元沁,再踢走我,四哥就是你的了?四哥說了喜歡的是我,是我!每次四哥要跟我在一起,你就裝病阻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幅破身子,四哥不過是同情你!看在你是我姐的份上,以前的事兒,我不跟你計較,你別再纏着四哥了,也別想拆散我們!!否則。以後,我一分錢都不再給你!我一定會拿下四哥、嫁入簡家的!你這個身體,別說簡家跟四哥,我看了都嫌棄,四哥再喜歡也不會要你的,都不能做個正常女人,還奢望愛情?異想天開!你少扯我後腿,我好,你才會更好!”
一通吼叫,越說越氣,甩着包包,發泄了一通,轉身,沐一景大步走了出去。
身後,沐一塵也是氣得面紅耳赤,一通直咳嗽,胃部也是火燒火燎地疼: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親妹妹的份上…我會容忍你到今天?四哥…明明更喜歡我!都是你再阻撓…”
是她在半路截胡,現在還倒打一耙?
想起簡封侯幾次來都說是一景攔着說她沒事,不讓他來,還有他惋惜中也透出更屬意於她,卻因為她的身體而不得不放棄,才轉向沐一景的意思,沐一塵心裏就更不平靜了。
她過來發這麼大的火?莫不是簡封侯跟她說了什麼?
難道她已經知道四哥更喜歡她的性情性格,所以…才這麼生氣?但有一點她的確說道了點子上:
她的病,現在是個障礙!
垂落的拳頭攥了下,沐一塵突然覺得。她的病,是該好了!否則,機遇又給別人了!
因為這場隔閡,心裏積怨已久的兩姐妹第一次撕破了臉皮。
***
這天,辦公室里,簡封侯正跟蘇博、范青對着資料,他的頭一陣接着一陣間歇性地開始疼,敲着腦門,他道:
“你是說…現在警方跟緬甸的一股勢力都在找這個紅姐?”
點頭,范青道:
“據我目前收到的消息是,警方在道上應該也是插了不少人,所以,紅姐的傳說肯定是聽過的。至於,警方找這個人是要保護還是是要抓捕,目前消息不明!但是緬甸的這股,我已經大概確定了下。是一個販毒家族,具體叫什麼還不太清楚,但聽說,這個家族在一次跨國交易中已經被悉數摧毀,目前,只是跑了小部分,肯定是這個家族裏的小輩或者平輩之類的佼佼者,以前,是靠這個起家,在緬甸一些偏遠的部落,以前是合法的,現在全面禁止,靠種植顯、偷種,不止時間漫長,提煉工藝也明顯不行,要賺錢顯然是不夠快,也沒有安全性。所以,他們才把手伸到了紅姐的身上,畢竟,這個紅姐,就是以這個出名的!她曾經就出過類似的配方,想想,有這樣一個配方。找個小地方,從化工廠或者一些渠道弄點材料,那要是加工出來,可是大批量…他們原本就從事這個行業,就算是銷路被毀了,要再找,也比一般人容易太多。所以,這個肯定是東山再起、來錢最快的…所以,據說,他們是派了人過來找這個紅姐的!但現在的情況是,其實這個紅姐就像是水下那隱形的魚,她不動,就像是塊石頭。完全是大海撈針…而且最近,完全沒有她的動靜,甚至道上也開始傳出留言,說這個人是不是虛構的?或者被人吹噓出來的?再或者已經早就伏法了?畢竟,怎麼會有人藏身藏得如此厲害?這麼多人找她,居然連點蛛絲馬跡都招不到?”
“這個人肯定不是虛構!我們不是追蹤過嗎?”翻着資料,蘇博也頗為納悶:“她的款項,應該還沒收全吧!她怎麼不急呢?”
這個人,真沉得住氣!
“或許,她換了別的方式呢!轉賬,即便是國外賬戶,也不見得是安全的!”
思索着,簡封侯道:“我感覺這個人已經離我們很近了!只是還差一點點…我們始終沒找到關竅而已!”
“那我們換換資料。看看…”
蘇博剛把自己的資料扔給簡封侯,桌上,他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垂眸,簡封侯示意了下,便按下了接聽鍵:
“是我!”
“四哥,好消息”
“景翼?”怎麼是他?這不是沐一塵的手機嗎?
“奧,我手機放辦公室充電了!四哥,沐小姐可以見光了!今天她胃疼暈倒送來了醫院,也不知道護士給她吃了什麼,突然有光照進來,她竟然不怕了,連她自己也覺得奇怪…不過。她的皮膚的確不會爆開了!真是奇迹!我現在也納悶!正找人跟護士做溝通呢,真是奇迹,我得好好研究研究!不過,她現在胃嚴重萎縮,因為厭食的緣故,身體的一些器官都受到了損害…現在,身體狀況也有些糟糕!最近要住院,我就先跟你說一聲…”
“恩,我知道了!你儘力就行,告訴她,有空我會過去看她!”
扣了電話,簡封侯看了蘇博一眼:“我說得沒錯吧!病好了!動手吧!”
“真得不葯自愈了?”
點頭,簡封侯冷笑了兩聲。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動手?誰自愈了?是一塵小姐嗎?”
扭頭。蘇博斜了范青一眼:“什麼一塵小姐?你跟她很熟嗎?小心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四哥的人,以後你少沾、少說話!”
“你怎麼這種態度?我是有點笨,又不傻!我沒說什麼啊?我最近剛追這個紅姐追得腿都要斷了…要是把她挖出來,我一定先揍她一頓,沒事躲什麼躲嘛,多少人圍着她轉?靠!”
“你自己願意賴?”
卷着資料作勢敲了他下,蘇博正跟范青鬥着嘴,一邊,簡封侯突然頭疼地就從椅子上癱了下來:
“啊!我的頭!”
“四哥,你怎麼了?”
起身,兩人蹭蹭繞到了桌后,一人扶着一邊,兩人合力竟然幾次都沒將簡封侯拉起。
不消片刻。他的頭髮像是瞬間就白了幾分,見他卷着身體,整個人都有些抽搐,手上額頭的青筋暴跳,大汗淋漓,范青拖不起他,頓時急了:
“書獃子!快想辦法!你不是主意最多嗎?四哥的毒是不是發作了?快給景翼打電話啊!”
“我不是在想嗎?你別催!景翼要是有辦法,早就跑過來了!”
同樣急火火地,起身,蘇博先去翻他的抽屜,找到藥瓶先倒出了兩顆給他塞到了口中:
“女人,對,女人!女人能緩解四哥的病!”
拿起手機,蘇博又扣了上去:“青子,你看着四哥!我去找桑小姐!這葯應該能扛一會兒!但是再疼,也別讓四哥吃了,千萬記住!一會兒扶他去休息室,等我!”
邊說,蘇博邊往門口衝去。
“哎,哎”什麼情況?
“四哥,你怎麼樣?”扶着簡封侯靠着桌子坐在地下,范青把葯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而後起身,幫他倒了杯水,又拿了塊毛巾出來。
已經疼得牙齒都打顫了,簡封侯搖了搖頭。不想讓蘇博去找元沁,抬起手,卻晚了一步,想跟范青說什麼,一時間也是有氣無力,只能靠在桌邊,閉上了眼睛。
這是第一次,他疼到有種想死的感覺。
一路飛車直奔片場,蘇博衝進劇組,直接將元沁從拍攝場地拉了下來。
“哎,你誰”
正拍在興頭上,導演也是火氣沖沖,一開口。見是蘇博,滿腔情緒又咽了回去。一行人,再不滿,也沒人敢出聲。
一直被拖出了門口,元沁才回過神來,也是火冒三丈:“你幹什麼?放開我!我在工作呢!”
跟着簡封侯久了,他腦子也有毛病了,是吧?有沒有!
“桑小姐,四哥快不行了!求你,去看他最後一面,救救他”
“什…什麼?”
鮮血直衝腦門,元沁明顯恍惚了兩秒:不行了?
“路上說!再不去來不及了,我求你!”說著,蘇博再度拖着她就跑,這一次,元沁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