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小東西,幹得漂亮!

第62章 小東西,幹得漂亮!

程天心神色如常,她直直地望着張太太,眼神清冽如山泉,不急不徐道:“我只是一個12歲的孩子,哪裏有那麼大的本事未卜先知?更何況,這酒我還親自喝了幾口。”

頓了頓,她又反問道:“張太太,我問你,如果你知道別人要你喝的東西被下了催,情葯,想要陷害你,你還會不會喝下去?”

張太太看着程天心,頓時瞠目結舌。

程天心微微一笑:“我猜你不會,因為你的心理很正常很健康,沒有喜歡被虐的傾向,否則你不會如此義憤填膺要為你的女兒出頭。同樣,我的心理也很正常很健康。”

程天心的話讓所有人都覺得無可厚非,尤其是女性同胞。

張太太的眼裏懷疑也一點一點地沉下去。

張寧的父親已經將整件事情都梳理了一遍。

他傾向相信程天心合理的解釋。

那瓶酒是蘇青的,並且下藥人也是蘇青。

但不管蘇青想要陷害誰,現在他的女兒受到傷害,他必定要嚴加追究。

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指責蘇青:“蘇青,你害得我的女兒毀了清白,我要告你!”

他的聲音亮如洪鐘,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蘇青嚇得雙腿發軟,站都站不住。

程北來冷冷地瞪着蘇青,他恨不得拆她的骨。喝她的血。

但怒歸怒,他終究要站出來解決問題。

他走到張先生面前,低聲下氣地對張先生說:“張總,你想要什麼補償,我一定會盡量滿足你,你看咱們能不能私了解決。”

張先生厲聲道:“你老婆這是犯法,你知道嗎?”

程北來心頭顫慄了一下,然後狠狠地瞪了一眼蘇青,再低聲下氣地說對張先生說:“但是張總,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我們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如果鬧上法庭,不但我程家的名譽會受損,你家小寧的名聲怕是也會被記者大肆渲染……”

張寧聽到程北來的這番話,嚇得連忙躲到母親的懷裏。

“媽,求求你,不要公開這件事,我要回家,快帶我回家!”

程北來說的一點也沒錯。

她小小年紀就破了身子,就算她是受害者,但別人一定會嫌棄她。

而且她對這件事,並沒有懷着太深的憎恨。

就算沒有催,情葯,她也不後悔和杜峰發生關係。

她只怕鬧上法庭,會讓杜峰以後都因為法院的警告而遠離她……

張氏夫婦看着女兒,眼中劃過一抹深深的無奈和痛苦。

張太太權衡利弊后,低聲對張先生說:“小寧現在的情緒不穩定,我們還是先回家吧!”

張先生略思索了一番,然後嚴厲地對程北來道:“我不希望這件事流出去影響我女兒的名聲!”

“這是當然的,”程北來臉上鬆了一口氣,急忙承諾道:“即使你們不提出來,我也會勸說今晚的客人,讓他們對此事保密的。”

張先生冷冷道:“希望你說到做到。”

“是是是,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程北來臉上雖然帶着討好諂媚的笑容,心中卻非常痛恨這種低聲下氣的感覺。

都是蘇青這個愚蠢的女人!

張氏夫婦帶着張寧,怒氣沖沖地離開。

就在客廳的氣氛一片肅靜的時候,齊菲明亮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程一嵐呢?你們有沒有人看到她?”

程天心的唇畔溢出一絲不容易讓人察覺的冷笑。

就在剛才程北來應付張氏夫婦的時候,她已經偷偷發了一條信息給齊菲。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當程北來和蘇青看到蘇華和程一嵐“亂,倫”的情景時,臉上會有什麼表情……

想想都覺得大快人心。

程北來這才想起,剛才確實沒看到程一嵐。

他皺着眉問李小莉:“一嵐去了哪裏?”

李小莉看向程天心。

只見對方的臉上是一副淡漠彷彿事不關己的表情。

她不由得想起程天心剛才對她說過的話:

“如果我爸爸問起程一嵐在哪裏,你一定要如實稟報。程一嵐越讓我爸爸失望,蘇青在我爸爸心中的地位就會越低。換句話說,蘇青與程一嵐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們其中任何一個倒霉,另一個都會受到牽連。”

李小莉的心裏頓時有了勇氣,但看向程北來的時候,臉上是一副畏縮怯弱的樣子:“老爺,二小姐和表少爺在……在二小姐的房間裏,他們……”

蘇青突然心頭突跳,心底深處湧起一種濃濃的不安。

她驀地看向程天心,眼神像箭一樣,冷嗖嗖的。

但程天心神色淡漠,並不見異樣。

不知為何,蘇青總覺得程天心的毒手已經伸到了一嵐的身上。

難道蘇華和一嵐也在程天心的設計下喝了那瓶酒嗎?

想到不好的可能,蘇青頓時不寒而粟。

“他們在裏面做什麼?”程北來煩躁地問李小莉。

李小莉故意欲言又止。

“快說。”程北來幾乎失去了耐性。

“他們……”李小莉這才緩緩地說,“他們好像躺在床上……”

“什麼?”蘇青只覺得世界在天旋地轉。

“你為什麼不早說?”程北來的吼叫聲幾乎想把屋頂都掀了。

李小莉戰戰兢兢:“剛才……你們都在忙着處理張小姐的事……”

程天心眼中瞥到一道嫩黃色的身影出現在樓梯上,那是齊菲。

其它人也陸續地跟上去,這都是想看熱鬧的人。

程天心此刻有一種酣暢淋漓的快感。

她眼中噙着笑意,讓她本來就美麗的眼睛,浮上一層瀲灧的水光。風采照人。

司徒譽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他覺得程天心,有一種難言的美麗。

她的一顰一笑都有着成年女子才具有的清雅之姿。

她和別的女孩……真的很不一樣。

就在他看着程天心出神之時,程天心突然拍拍他的肩膀,開懷地對他說:“走,我們也上去看看熱鬧。”

經過霍逸群身邊的時候,霍逸群冷冷地看着她。

那眼神冷得像寒冰剖開。

吃醋?

上輩子她為他吃了很多醋,這輩子也應該輪到他了。

應該輪到他嘗嘗那種苦味了。

正漫不經心地移開視線的時候,驀然接觸到站在霍逸群旁邊的齊太太那雙讓人覺得寒意浸骨的眸子。

齊太太的眼裏迸發出一種銳利的鋒芒

一種像憎恨的東西。

她發現,齊太太的眼睛是盯着司徒譽的。

她帶着疑惑之色回頭看司徒譽,但司徒譽俊美的臉上是一副懶淡,漫不經心的神情,彷彿根本不把齊太太的眼神放在眼裏。

他語氣平淡地催促她:“我們上去吧!”

齊太太和司徒譽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齊太太會用這種看待仇人的眼神看着司徒譽?

而司徒譽又為什麼會不把齊太太放在眼裏?

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讓程天心百思不得其解……

還未到程一嵐的房間,就聽到齊菲尖銳的驚叫聲刺耳地響起:“啊,他們怎麼會睡在一起?”

程天心唇畔帶着譏笑,不急不徐地和司徒譽一起進去。

她看到,房間裏所有人都盯着床上的蘇華和程一嵐,臉上露出無比驚訝的神色。

程北來大驚失色,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一幕。

而蘇青則嚇得快哭了。

她千方百計,機關算盡想毀了程天心,沒想到首先被毀的人是她小心翼翼呵護的親生女兒。

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這是亂,倫。

亂,倫啊……

她拚命地拍打着程一嵐的臉孔,眼淚滴落到被子上,聲音帶着無法剋制的顫抖:“一嵐,一嵐,快醒醒……”

程天心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她踏着蓮步,輕輕來到程一嵐的床尾。

她的小手放在被子上,在蘇青抬頭警惕地看着她,神情緊繃的時候,忽然用力向上一揚。

被子下面呈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是

兩具光潔的裸,體,一男一女。

室內在一瞬間鴉雀無聲。

蔣心慧眼裏掠過一絲飛揚的神色,故意揚聲說:“他們不會也發生關係了吧?”

程一嵐和她的表哥睡在一起,哼,她倒要看看,於新還會不會繼續喜歡程一嵐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

蘇青看着掀開被子的程天心,眼中瀰漫著濃濃的殺氣。

她用力一扯,將站在她對面的程天心手中的被子給扯了回來。

她迅速將被子重新蓋在兩個孩子身上,遮住他們赤,裸的身體。

程天心明凈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惱怒。

她只是盈然一笑,愈加顯得眼中波光瀲灧:“阿姨,她們不會是也喝了你的酒,酒後亂,性了吧!”

程北來心中如有千軍萬馬踩過,煩躁地命令程天心:“天心,閉嘴!”

今晚,真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躺在床上的程一嵐,此時終於被蘇青用力拍醒。

她緩緩地睜開惺松的水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母親焦急帶淚的臉孔。

然後,她看到了雙目噙着譏笑的程天心。

也看到了憤怒而隱忍的父親。

再然後,她看到了一屋子的人。

那些人。不知道為什麼全部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她詫異地低頭檢查自己的身體,竟然發現自己的肩膀是赤果的。

與此同時,她眼角尖瞥到躺在她身邊的表哥。

表哥的上半身也是赤果的,他閉着眼睛,還未睡醒。

然後,她突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掩着耳朵,閉着眼睛,扯破嗓子大叫:“啊……”

程一嵐的尖叫聲驚醒了蘇華,他驀地睜開眼睛。

當他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大驚失色的時候,突然看到程天心對着他盈然一笑,她聲音清淺道:“表哥。一嵐是你的親表妹,你怎麼能夠對她做出這種禽,獸的事,不怕天打雷劈嗎?”

禽,獸?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蘇華心中大怒。

“程天心,你……”蘇華瞪着程天心,眼裏迸發出難以言喻的凄厲,“一定是你陷害我和一嵐,一定是你……”

程天心淡淡道:“表哥,我可是什麼也沒做。”

蘇華急忙對蘇青說:“姑姑,李小莉跟我說,一嵐的房間有小偷。所以我才上來找一嵐的,結果我剛打開一嵐房間的門,就看到一嵐像一癱水一樣倒在地上。我想過去扶她,卻不料自己的身體也發軟,倒在了地上,接着我就失去了意識。一定是李小莉給我喝的牛奶有問題。”

程一嵐雖然掩着耳朵,但並不因此影響她的聽力。

半晌后,她放下耳朵,也指控道:“對,李小莉也告訴我,我的房間遭小偷了,我也喝了她倒給我的牛奶。”

說完,她驀地看向程天心,尖銳地指控道:“是程天心,一定是她,是她陷害我的……”

程天心面不改色,譏諷一笑:“一嵐,今晚是我的生日,你沒對我這個姐姐說一句祝福的話也就罷了,不要什麼事都扣在我頭上。我可是從來都不曾對你做過什麼。”

“程天心,你撒謊!”蘇青咬着牙,氣得心肝都在顫抖。

現在她肯定,一定是李小莉和程天心勾結在一起,陷害蘇華和一嵐。

“李小莉!”

蘇青尖銳的吼叫聲,讓人覺得震耳欲聾。

李小莉看到蘇青這副恨不得吃人的樣子,也着實吃了一驚。

她惶恐地看着程天心。程天心卻對她微微一笑,柔聲問她道:“小莉姐,表哥說你給他喝的牛奶有問題,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

李小莉有點緊張,咽了一口口水后,才故作鎮定道:“牛奶都是從一個瓶子裏倒出來的,很多人都喝了我的牛奶。如果牛奶真的被我動了手腳,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沒事?”

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程天心要讓她不停地給客人送牛奶的原因了。

程天心的目的,就是為了洗脫嫌疑。

程天心盈然一笑,高聲對着所有人說:“你們誰喝了小莉姐的牛奶,請舉手。”

她的話一出,房間裏幾乎所有程家以外的客人都舉起了手。

天寒地凍,誰也無法拒絕一杯又熱又香的牛奶。

所以他們都喝了李小莉的牛奶,但是他們都沒事。

蘇華看着程天心指控道:“想在我和一嵐的牛奶中下藥,這還不簡單嗎?只要把牛奶單獨倒出來后再下就可以了。”

“我之所以會上來一嵐的房間,是因為李小莉告訴我,一嵐的房間遭了小偷,結果我一進來,小偷沒看到,卻看到一嵐暈倒在地上。”

“這分明就是李小莉為了騙我和一嵐來這裏而說的謊話。她就是為了對我和一嵐設局。”

程天心嘴角微微翹起,她看着李小莉,神情非常溫柔:“小莉姐,你是不是真的看到一嵐的房間裏有小偷?”

李小莉的眼珠子一轉,猶豫道:“這……”

程北來此時的心情。已經煩躁到極點。

他看着李小莉,怒道:“有話快說。”

李小莉咬了咬牙,緩緩地看向站在人群中的任落落。

接觸到李小莉那詭譎的眼神,任落落突然心頭突跳。

她感到不安,很不安。

當著眾人的面,李小莉指着任落落道:“一個多小時前我經過二小姐的房間時,看到二小姐房間的門是虛掩着的,我當時好奇地想,二小姐的房間為什麼沒關門呢?結果探頭進來一看,就看到這位小姐在二小姐的房間裏鬼鬼祟祟,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你胡說!”任落落沒想到一個傭人居然這樣冤枉自己,不由得勃然大怒,“當時我只是進來上個廁所,根本沒偷東西。”

程天心緩緩地看向任落落。

她眼睛明亮如水晶,晶瑩剔透,卻又有着挑釁的鋒芒:“有沒有偷東西,你只要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自行搜身,即可證明一切。”

“你……”任落落氣得半死,同時又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屈辱。

但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她還是一口氣斬釘截鐵地作出承諾:“搜就搜,我光明正大,還怕你不成?”

語畢,她拿出了自己的包包。

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包包里所有的東西都倒在了程一嵐的床上。

那些東西中有手機,保濕面油,小筆記本,筆等。

任落落故意大聲問程一嵐:“一嵐,這裏面有你的東西嗎?”

程一嵐搖頭:“沒有。”

“聽到了吧,沒有,我的身上沒有任何一嵐的東西。”任落落看着所有人,大聲地證明道。

齊菲不服道:“還有你身上的衣服呢?你把衣服也翻出來。”

任落落冷冷地看着齊菲:“翻就翻。”

說完,她將外套的口袋在眾人面前翻了出來。

她先是翻開外套左邊的口袋。

左邊的口袋,空無一物。

她驕傲地冷哼一聲,又接着翻開右邊的口袋。

奇怪的情況卻突然出現了。

她以為什麼也沒有的右口袋裏,突然多了一枚紅色的牡丹胸花……

牡丹胸花的花瓣由白菲雕成,花蕊是黃金,葉子則是頂級的翡翠,在燈光下熠熠生光,彰顯它的非凡。

任落落的臉色霎時慘白。

手中的胸花也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讓所有人為之一震。

她大驚失色:“不……我沒有偷,不是我偷的,我不知道它怎麼會在我這裏。”

程一嵐也不可置信地看着任落落。

她沒有想到任落落居然真的偷了她的胸花。

這個賤人……

而蘇青懷疑的目光,則死死地盯着程天心。

她總覺得這件事,也是程天心乾的。

所有的計謀環環相扣,做得滴水不露,程天心真的太可怕了。

齊菲看着任落落,冷哼一聲:“任落落,你就別噁心了,是你偷的你就承認吧。有一次我去你們教室找程天心,聽到你問程一嵐借胸花的事,程一嵐說那枚胸花很貴重不能借。結果你就生氣地跑了。你喜歡這枚胸花,又借不到手,所以你想把它偷過來佔為己有,這又有什麼奇怪的?”

程天心勾唇一笑。

那嫻雅而清淺的笑容,帶着在她這個年紀里看不到的迷人風情。

沒錯,她之所以會知道任落落喜歡程一嵐的那枚牡丹胸花,也是這樣聽來的。

所以她把程一嵐放在首飾盒裏的胸花偷了過來,然後再放進任落落的口袋裏。

她有神偷的絕活,想嫁禍於任落落,對於她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任落落突然想到什麼,瞳孔猛地收縮,指着程天心,語氣惡劣:“程天心,是你,一定是你,是你陷害我的……”

程天心輕輕地笑了,明明是溫柔的笑容,卻讓人覺得冷冽:“任落落,你自己心術不正,別把過錯和責任都推到我身上。我問你,我怎麼陷害你?我又哪裏有那麼大的本事去陷害你?”

這話說得倒是無可厚非。

任是誰也想不到一個孩子會有那麼大的本事去陷害別人。

“你……”任落落氣得七竅生煙。

她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她總覺得這件事和程天心一定脫不了干係。

“我相信我的女兒是不會偷別人的東西的。”

此時任落落的媽媽,上來摟着任落落,力證任落落的清白。

她是性情溫婉之人,比起蘇青。齊太太,高太太這種闊太太,身上沒有任何咄咄逼人的鋒芒。

但饒是她的溫良賢淑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也難以扭轉眾人的懷疑。

程天心盈然一笑,笑容中卻溢滿嘲諷:“任太太,任落落又不是你丈夫親生的,說到底她也不過是隨母嫁入豪門的拖油瓶。醜小鴨眼皮底子淺,這也是很正常的事。”

眾人引起一片嘩然。

“落落不是任先生的親生女兒?不會吧?”

齊菲及時補刀:“切,她那個謊話精,把我們騙得團團轉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了。她說的話,你們也信?”

任落落的臉色青白交錯,她幾乎歇斯底里地大喊:“程天心。你別胡說八道!”

程天心看着任太太,眼裏噙着頑皮的笑:“任太太,是我胡說八道嗎?”

任太太臉色蒼白地垂下頭。

她不希望別人說她的女兒是隨她嫁入豪門的拖油瓶,所以才沒有對外人公開落落的真正身份。

但她沒想到這個多年堅守的秘密,竟然就這樣被一個小女孩拆穿……

她頓時羞愧得無比自容,同時恨死了程天心。

眾人皆已從她的表情看出了端倪。

程天心冷笑地看着任落落:“任落落,你欺騙了大家這麼多年,你就是騙子。偷東西也就不奇怪了吧?”

程天心的話讓任落落傷得體無完膚。

屈辱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滾滾而落,她突然像瘋了一樣大叫:“你胡說,我沒有偷,沒有偷……”

說完,她再也受不了屈辱而跑了出去。

任太太憤恨地瞪了一眼程天心,然後追了出去。

房間裏又安靜了下來。

程天心卻好整以暇地看着蘇華。目光中充滿挑釁:“表哥,事實不都擺在眼前了嗎?小莉沒有騙你,更沒有故意引你來這裏的意思。一切,都是你和一嵐情不自禁的結果。”

“偷吃禁,果亂,倫,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換作是我,我也不想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所以你們千方百計想為自己找借口遮掩,也是人之常情。我可以理解。”

司徒譽看着咄咄逼人的程天心,唇角不由得微微翹起:天心,明明是你設計陷害他們,還把理由說得天花亂墜。你的手段好高明啊!

蘇華怒不可遏,兇狠地瞪着程天心:“程天心,你別以為這點證據就能指證我,我再怎麼糊塗,也不會做出和自己的親表妹亂,倫的事。”

程天心譏諷一笑:“表哥,你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你這個年紀的男孩,對性很好奇。或許你在意志上不會做出越軌的事,但是當你一旦產生性衝動的時候,你的身體想不背叛你的意志都難,畢竟你只是一個未成年人,心智未完全成熟,自制力是很低的。”

“……程天心,你不知羞恥!”蘇華沒想到程天心說話居然這麼口無遮攔。

這哪像一個12歲未諳世事的女孩會說的話?

面對蘇華的指責,程天心的臉上沒有露出半分羞愧的神色。

她的眼睛如一面鏡子,直直地照進蘇華的心裏,讓蘇華心頭髮涼:“表哥,真正不知羞恥的人……是你和一嵐。”

程北來面露凶光,神情也越發地猙獰可怕。

這麼多人都說程天心是罪魁禍首,他不是沒有懷疑過程天心。

但程天心再怎麼聰明,也終究是一個孩子。

正如她自己所說,一個孩子,哪裏來的這麼大本事去設計陷害別人?而且是這些環環相扣的計謀,就算是成年人也未必做得到,更何況是個孩子?

而且程天心的解釋。非常合理。她說得沒有錯,就算是心智成熟的男人,都難以抵擋性,誘惑,更何況是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夥子?

他看着蘇華和程一嵐,大怒道:“孽障,還嫌丟臉不夠嗎?還不快給我滾下來。”

蘇青神色沉痛地看着程北來,哀求道:“老公,一嵐就算再怎麼任性糊塗,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你要相信她,她是被人陷害的。”

程天心看着蘇青,冷笑:“阿姨。你哪次出了事,不是把過錯都推到我身上?但那陸非的字畫是誰的,你和綁匪勾結綁架我的事,以及你假懷孕,假流產,還有下面那瓶被下了催,情葯的酒,又是誰做的?在足智多謀,神通廣大的你庇護下,誰又能陷害你的女兒?”

程天心舊事重提,對於程北來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

他看着蘇青,勃然大怒:“給我閉嘴。”

程一嵐看着程北來,哭着哀求道:“爸爸,我喜歡的是逸群哥,我怎麼會和表哥做出羞恥的事?你要相信我。是程天心,一切都是她陷害我的……”

程天心勾起唇畔,目光譏諷而涼薄地看着程一嵐:“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霍逸群一點都不喜歡你不是嗎?你等不到他這塊頑石點頭,所以你累,所以你孤單,想從別的男生身上尋求安慰,這也是人之常情。”

“程天心你這個小雜種……”

程一嵐的話沒罵完,程北來就憤怒地甩了她一巴。

她嬌嫩的臉上,即刻現出五道清晰鮮紅的五指印。

她無比哀傷地看着程北來。

“還嫌不夠添亂是不是?”程北來怒不可遏。

程一嵐的眼淚成串成串地往下掉,目光中卻帶着恨意:“你的心裏只有程天心那個小雜種。你不是我爸爸!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

程一嵐大逆不道的話,氣得程北來差點沒炸毛,再狠抽了一巴掌程一嵐。

程一嵐這次被打出血來。

程天心看着程一嵐狼狽不堪的樣子,眼裏掠過一抹血腥般的冷笑。

蘇青,程一嵐,這只是剛開始。

你們,可千萬別出意外死得太早才好!

程天心的生日party,最終以慘淡的方式結束。

所有客人都被程北來告知,對今晚的事進行保密。

但每個人心底都清楚得很,就算他們自己不說,別人也會說。

總會有人,樂意躲在背後將這趟渾水攪得更渾。

在離開程家之前,蘇華經過程天心身邊的時候。臉色猙獰地看着她:“程天心,你等着,這筆賬,我定會向你討回來!”

程天心淡淡一笑,笑容如黑暗的夜色一樣涼薄:“表哥,你還是好好反省自己吧!以後別再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了!”

“程天心!”蘇華咬牙切齒,氣得心肝都在顫抖。

程天心臉上掠過冷漠的譏笑,不置一詞,如風一樣飄然走開。

各種無處發泄的憤怒,在蘇華的心底里,激烈地叫囂着,沸騰着,彷彿能讓他的五臟都氣炸。

此仇不報非君子!

他發誓。他絕對不會放過程天心的!

霍逸群經過程天心身邊的時候,俯身低聲在她耳邊道:“小東西,幹得漂亮!”

說完后,他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目光中全是讚賞。

程天心假裝聽不見,只是催促道:“霍少爺,天色不早了,你還是趕緊回家吧!”

霍逸群又壓低聲音說:“今晚等我電話。”

說完這句話,他這才意猶未盡地離開。

…………

程北來和蘇青的主卧房裏。

程北來兇狠地抓着蘇青的頭髮,用她的頭去撞牆。

額上的濃稠血液划落到蘇青的眼裏,完全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什麼也看不見,只感到一次比一次劇烈的鈍痛。充斥在自己的四肢百骸里,讓她的意識越來越稀薄。

連開口喊救命的力氣,都消失殆盡了。

大概十分鐘后,程北來的力氣終於被耗得七七八八了。

他終於停手。

而蘇青,已經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程北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冷冷地說:“明天,你帶着一嵐滾出程家,我會儘快讓律師把離婚協議書寄到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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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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