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神秘人浮出水面(2)
程天心下午下完課回到家后,剛給自己燒了一壺開水準備泡茶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是遠在英國的霍逸群打來的。
“喂?”她開了免提,然後把茶葉放進茶壺裏,再衝上開水。
隨着開水的倒進去,一股子茶香飄灑出來,沁人心脾,讓她因為上了一個上午的課而疲憊不已的心瞬間好起來。
茶的清雅有愉悅心情的作用。
“程天心,我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他的口吻很嚴肅,鄭重其事。
程天心合上茶壺的茶蓋,然後抬起眼帘,看着窗外的綠色植物,“你說吧!”
不管是什麼事,她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
“聽着,我收到了你和司徒譽出軌的照片了。”
霍逸群的聲音很沉重,即使隔着電話屏幕,程天心也能感受得到那股子重量。
她的心突然就漏跳了半拍,瞳孔下意識地瞪大,聲音顫抖:“真的?”
“是,那個人是通過郵件發給我的!”
“那你回復了嗎?”
問完這個問題后,程天心下意識地摒住了呼吸,緊張地等待霍逸群回應她。
“我試圖聯繫她,問她是誰,但是發出去的數封郵件都杳無音信。”這也是霍逸群鬱悶的地方。
程天心緩緩地吁了一口氣,口吻也同時變得輕鬆起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好事,說明我的方法奏效了,而且她留下了一個郵箱,只要讓人去查一下這個郵箱的地址就可以了。”
“程天心,你挺聰明的的。”他的語氣帶着讚賞。
程天心頓時有些得意。“你不反對了?”
“以後你再也不用和司徒譽做戲了。”
“那倒未必,一天不揪出那個神秘人,我就一天不會停止做戲。”
“你上癮是吧?”他的語氣立時不悅。
“不是上癮,只不過才剛剛有了一點苗頭,不願意那麼早就罷手,萬一對方發現端倪,豈不是前功盡棄?”
程天心說得也無可厚非,霍逸群無言以對。
“你把郵箱的地址給我,我讓司徒譽幫忙查一下。”程天心突然要求道。
“好。”司徒譽是個電腦高手,有他幫助。肯定會事半功倍,霍逸群沒有反對的理由。
拿到了郵箱的地址后,程天心去了司徒譽那裏。
把事情告訴他之後,他頓時喜出望外,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閃閃發亮,“天心,沒想到你的方法果然奏效。”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出的主意。”程天心眉色飛揚,驕傲掩飾不住。
“是啦,你最聰明了!”司徒譽笑着稱讚她。
程天心沖他嫣然一笑。然後把寫了郵箱地址的那張紙遞給他,“郵箱地址在這裏,你幫忙查一下。”
司徒譽接過郵箱地址的時候,看了看,然後對程天心說:“沒問題,你給我一些時間,有結果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多謝。”
在徹查郵箱的時候,程天心還繼續和司徒譽演戲,經常跑到司徒譽這邊,有時會在這裏待上一整個下午。
幾天後,司徒譽終於查到郵箱的一些相關消息了。
他告訴程天心,“郵件是最近幾天才註冊的,發給霍逸群的那封郵件是在Z市發出去的。”
“這麼說,這個神秘人就潛藏在Z市?”問這個問題后,程天心緊張地盯着司徒譽。
“也不一定,”司徒譽分析道,“為了避免暴露自己,她可以讓別人幫她代發。這個郵箱是新註冊的,這就說明她不想讓別人找到她。”
“你有辦法查到她註冊郵箱的IP位址嗎?”
“我已經查到了,是在一家網吧註冊的。但是真要查那個人,得調網吧的監控,我們沒有權利調監控。”說完,司徒譽憂傷地看着程天心。
程天心脫口而出:“買下這家網吧。”
司徒譽的臉色本來是挺憂傷的,聽到這麼有魄力的話,嘴角漸漸向上揚起,笑容的弧度越來越大,一下子就掩蓋了臉上的憂傷。
最後他說了三個字:“好主意!”
程天心和司徒譽都是有錢人,買下一個網吧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是難事。
程天心給了高出市場價一倍的價格,成功買下那家網吧的經營權。
然後程天心和司徒譽迫不及待地調查監控,終於被他們調查到註冊郵箱的是一名男子。
後來他們又廢盡心思地徹查此人,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被他們找到了這個名男子。
這個男子叫宮樹,來頭還不小,是一家中型食品公司的老總。
當程天心和司徒譽見到他真人的時候,都為他驚嘆。
他看上去非常年輕,大概也就二十五六歲,而且顏值超高,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大帥哥。
程天心和司徒譽潛意識裏都認為偷拍者一定是猥瑣的人,沒想到對方不但不猥瑣,而且是個大帥哥。
這個人真的是偷拍了他們的人嗎?
宮樹見到司徒譽和程天心的時候,表情有些高深莫測,總之讓人猜不透。
“聽保安說,你們指名點姓要找我,不知道你們找宮某有何貴幹?”他不咸不淡地問候他們。
那氣定神閑的氣場,真是不簡單。
程天心和司徒譽都不由得在心裏朝他豎起大拇指,心想,此人不容易對付啊。
然後,程天心拉開他辦公桌前的椅子,落落大方地坐了下來,目光像面明鏡一樣,直直地落在宮樹身上。
“宮樹,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宮樹聞言,就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嘲弄地反問道:“我和你根本不認識,你來找我,就是為了給我亂扣帽子?”
“啪!”程天心把一個信封袋丟給他,微揚下巴。目光倨傲地看着他,“證據在裏面,你自己好好看看,我希望你看完之後還能像現在這麼氣定神閑。”
宮樹不知道是真的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還是心理太強大。
他竟然絲毫沒有慌亂,氣定神閑地拆開了那個袋子。
袋子裏裝着一張DV。
看完DV后,他把它甩還給程天心,面無表情地看着程天心:“這是什麼?”
程天心冷冷地說:“這是你在2010年11月20日去英拉網吧上網的證據,你在英拉網吧的電腦和IP註冊了一個新郵箱,然後你發了一封郵件給霍逸群。郵箱的內容就是你偷拍我和司徒譽的照片。”
宮樹對此予以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郵箱什麼偷拍,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還有,光憑一個身形相像的人就斷定監控視頻里的人我,你是不是太草率了?”
“我從來不做草率的事情!”程天心說完又甩出另一份證據。
“啪”的一下又丟到了宮樹面前,他低頭凝視着那張寫着自己真實身份的身份證,那張英俊過人的臉終於流露出一絲慌亂的表情來。
他臉上的表情被程天心清晰地捕捉到,程天心心中有了更肯定的答案。然後冷冷地瞪着他:“這是你那天在網吧上網時落下的身份證,剛好被我們網吧的工作人員撿到,他們不知道你幹了缺德的事,還傻呼呼地替你保管着,等着你回去認領。”
“偷拍我和程天心的人是不是你?”司徒譽雙手撐在他的辦公桌上,將自己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上面,無形中形成了一種壓迫。
宮樹緩緩地抬起頭,看着司徒譽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俊臉依然沒什麼表情,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的身高和司徒譽差不多。隨着他站起來,他的氣勢也拉到了司徒譽一樣的高度。
他先是不卑不亢地看了看司徒譽,然後又看了看程天心,須臾,他那英俊的臉漸漸地露出一絲譏誚的表情來,“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長得相像的人也多的是,你們的這點證據不足以斷定視頻里的那個人就是我。”
“這個人就是你,宮樹,”程天心瞪着他,倔強道,“那天值班的網管也記得你的模樣,你不用再替自己辯解了,我最後再問你一句,你為什麼要偷拍我們?”
“我沒有偷拍過你們!”宮樹冷言冷語,“不要開口閉口就指責我。”
“你不肯承認,是吧?”司徒譽瞪着宮樹,眼神萬年寒冰,裏頭凝聚的寒意越來越強。
宮樹還在據理力爭,“我根本不認識你們。我和你們沒有仇,我為什麼要費盡心思陷害你們?”
“好,”程天心也緩緩地站起來,雖然她身高不如宮樹,但她氣場強大,氣勢倒也不比宮樹弱太多,“希望你不要後悔。”
說完這句話之後,程天心轉頭對司徒譽說:“阿譽,我們走。”
司徒譽狠狠地瞪了一眼宮樹,然後和程天心一起離開了。
離開了宮樹的公司。回到車上的時候,程天心對司徒譽說:“我有直覺,偷拍我們的人就是宮樹,當他看到自己的身份證時,分明就有些許失態,雖然他控制得很好,但我看得很清楚。”
司徒譽點頭認可:“我也有這種感覺!”
說完了前半句,司徒譽的俊眉微微地蹙了起來,“不過現在看來,這個人難以應付。”
“雖然他心理強大。也很聰明狡滑,但他在某些地方不是我們的對手,比如說他沒有我們有錢,我們要盡一切所能去搞垮他,把他逼到絕境。”
看着程天心破釜沉舟的神色,司徒譽也堅定地對她說:“這點不難,交給我來做吧。”
宮樹的食品公司並不大,只是一個中型企業,根基不是特別深,想搞垮它對於他們來說。真的不是難事。
程天心和司徒譽說干就干。
首先去調查宮樹的公司,發現宮樹的公司也存在着一些隱患問題。
他們公司生產的某種餅乾使用了不合格的材料,而這種材料對人體有致癌的危害。
程天心對司徒譽說:“如此甚好,省得我們再搞事,直接把這個消息捅給媒體,另外買通一些媒體記者,一定要讓他們用他們尖銳的筆觸去報導這件事。”
司徒譽說:“我知道了。”
於是,宮樹的食品公司在媒體的爆光下,很愉就陷入了危機。
食品局經過調查后,發現他們的某種餅乾確實含有致癌物質。勒令他們停止銷售含有致癌物質的餅乾,並對他們進行了嚴厲的處罰。
食品和化妝品都一樣,是個敏感的行業,一旦出現污點,很難再有翻身的可能了。
就在宮樹為了公司出現資金斷鏈的情況焦頭爛額的時候,程天心和司徒譽再度找上了他。
程天心微揚着下巴,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如何,宮樹,公司差點破產的滋味好受嗎?”
宮樹聽着這番話,心中意識到什麼。瞳孔眯起,憤怒地瞪着程天心:“是你搞的鬼?”
“是我又怎麼樣?”程天心無所畏懼地迎視他憤怒的目光。
她把包包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然後環抱雙臂,嘲弄地看着他:“我早就說過,你不要後悔。”
“賤人!”宮樹氣得雙手緊握,青筋都露出來了,他的神色變得猙獰扭曲起來。
“宮樹,我再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如果你不坦白,你就等着公司倒閉吧!”
程天心赤果果地威脅他。
“還有。”司徒譽補刀,“不光是破產,從今以後你的日子別想好過。”
“我說了那個人不是我,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宮樹還在嘴硬。
“你是想公司破產嗎?”程天心問。
“程天心,你別太過分了,小心遭報應!”
“我只是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我怕什麼報應?宮樹,我勸你識趣點,因為你是鬥不過我們的!”
“賤女人,你簡直就不可理喻。”宮樹氣急敗壞地指着大門,面無表情地喊道,“滾!”
程天心咬牙切齒,“你不要後悔!”
宮樹不語,只是冷冷地瞪着她。
程天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和司徒譽揚長而去。
回到了車裏后,程天心對司徒譽說:“搞垮他的公司。”
司徒譽朝她點頭,“我知道了。”
在司徒譽的破壞下,宮樹的食品公司出現了越來越大的問題,沒多久就撐不下去,宣佈破產。
公司破產後,宮樹不但一無所有,還背負一身債。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他以為司徒譽和程天心只是單純地搞垮他,沒想到那兩個賤人竟然讓他背上一身的債務。
以他現在的能力,不知道猴年馬月馬月才能還清。
在他淪為喪家之犬的時候,司徒譽和程天心又找上門了。
“宮樹,如何,還要硬撐下去嗎?”程天心洋洋自得地看着他。
宮樹的眼神像冷箭一樣,氣急敗壞地罵道:“賤人。你不得好死!”
“如果你還這麼嘴硬下去,宮樹,你的處境一定會更慘的,你希望你的下半生都蹲在牢裏掙扎過日嗎?”
聽着這種話,宮樹的眼裏湧起一絲慌亂和更深的憤怒,咬牙切齒地喊着她的名字:“程天心。”
程天心無所畏懼一笑,“你有考慮的時間,給你一天時間,一天之後我如果還收不到你的答覆,那你就別怪我無情了。”
宮樹沒有回答,只是用一種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瞪着她。
程天心似乎感受不到他眼神的威力一樣,好整以暇一笑,然後對司徒譽說:“阿譽,我們走!”
說罷,雄糾糾氣昂昂地和司徒譽一起離開了。
出了宮樹的辦公室之後,司徒譽問程天心:“你說他會服軟嗎?”
對此程天心心裏也沒底,對司徒譽說:“這個要看他心裏怎麼想。”
司徒譽點點頭:“那就期待一天後。”
一天不知不覺地過去了,程天心那天哪兒也沒去,只埋頭在家裏看書,時而拿手機來看。
等了一天,直到夜幕來臨,都沒有等到宮樹的電話。
她心中幾分失落幾分惆悵,同時又佩服宮樹不畏強權的鐵骨錚錚。
晚上睡覺后,手機沒有關機,但一整個晚上,程天心都沒有等到一通電話。
當天晚上,睡得不怎麼好,翌日醒來照鏡子,發現自己形容憔悴,黑眼圈很重。
做早餐的時候,她心裏想,看來宮樹是不想服軟了。
想明白這個事實后,她立即去電司徒譽。
“阿譽,昨天一天,宮樹都沒有打電話給我。”
司徒譽聲音低沉道:“我已經猜到結果了,因為你昨天一天都沒有打電話給我。”
“把他送進牢裏吧,”程天心發狠道,“既然他那麼有骨氣,那就把他送進牢裏挫一挫他的銳氣。”
“我知道了。”
後來宮樹被司徒譽硬是扣上商業犯罪的罪名,被送進了牢裏。
只是程天心和司徒譽都沒有想到。即使宮樹被送判邢后,仍然沒有服軟。
他似乎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承受這一切,所以被判邢后,格外平靜。
在被獄警帶走後,他還向程天心和司徒譽甩來一個得意的眼神,彷彿在說,我就是不把真相告訴你們,看你們還能拿我怎麼辦?
程天心微微一笑上前,俯身在他耳中輕聲說了句話:“宮樹,你不用得意太早!”
她笑得神秘莫測,宮樹彷彿看到了一條毒蛇一樣,心中湧起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感,剛才的得意氣勢瞬間就消失不見。
此後,宮樹在監獄裏的日子不太過好,他一度熬不下去。
程天心來看他的時候,他的情況非常糟糕。
身上能看見的地方,臉上,脖子,手上都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其它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就更不用說了。
宮樹傷成這樣都不管,看來司徒譽買通的獄警真是敬業,程天心心中暗自得意,微笑地看着宮樹,“在牢裏的生活怎麼樣?”
“程天心,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吧?”宮樹早就猜到自己在獄中的遭遇和她脫不了干係,真的想衝出去殺了她,眼睛猩紅得可怕。
“在你身上弄出這麼多傷口的人可不是我!”她大言不慚。
“一定是你,賤人!”
“你沖我發火也沒用,宮樹,你已經被困在獄中這道高牆之中了,最多也只能在心裏詛咒我。可是這有什麼用呢?我就是過得比你好!”說完,程天心得意地沖他笑了笑。
宮樹氣得臉色發紫。
程天心繼續笑道:“宮樹,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就傳我。”
她說的話雖然不是很明白,但她相信聰明的宮樹一定明白其中的深意。
宮樹沒有立即回應她。
她撩下話筒,揚長而去。
出了監獄后,她看到司徒譽整個人都倚靠在車身上,明亮的陽光打在他身上,使他像水晶一樣閃閃發亮。
“怎麼樣?”他向她打聽情況。
程天心一邊上車,一邊對他說:“他沒說什麼,不過在我跟他說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就打電話給我之後,我看得出他的態度是猶豫的,動搖的。這樣吧,加在他身上的報復力度再強一些。我覺得他的意志太堅強了。”
所以在一邊串的打擊后,他還能如此倔強,到現在還沒有想低頭認輸的意思。
“好,我知道了。”司徒譽自然不會拒絕她的請求。
……
聖誕節即使到來了。
平安夜的那天,霍逸群一如既往地準時抵達Z市。
這次和以前不一樣,程天心親自去機場接他。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今天又有弱空氣南下,機場裏人少,很冷,即使穿着大衣,但程天心依然覺得冷。
在這裏等了一個小時,身體都快凍僵了。
但即使如此,她還是堅持等霍逸群,終於在午夜來臨之前,把他給等到了。
他是和孫娉婷一起出來的,雖然臉色疲憊,但是俊男美女的高顏值組合,在人群中依然是醒目的存在。
程天心看到霍逸群的時候,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熱血沸騰了。
本來凍僵的身體一下子就變暖和了,她像飛蛾撲火一樣熱烈地沖他奔過去。
霍逸群微笑地朝他張開雙臂,把她納入懷中,嗅着她頭上的芳香,他愉悅一笑,“程天心,我終於回來了。”
“我等你等了好久!”她抬起頭,有些委屈地看着他,“身體都凍僵了,你怎麼那麼晚才到?”
“飛機誤點,也不是我能夠控制得啊,把你的手給我。”
“幹嘛!”
霍逸群直接把她的手拿起來,包裹在他那雙大手裏,邊搓邊給她吹氣。
隨着手的變暖的同時,程天心的整顆心也跟着變暖,看着霍逸群的目光里,全是柔情。
一旁的孫娉婷看着他們濃情蜜意的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