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翻身為王

第135章 翻身為王

“思源!”蔡潔一看到風塵僕僕趕來的袁思源,頓時眼眶泛紅,炫然欲泣。

袁思源看到蔡潔這樣,一顆心緊緊地揪了起來,“蔡潔。”

他和蔡潔在一起這麼多年,也不全是只有身體上的慾望,日久生情,早已和她產生了深厚的感情。

“袁總!”任遠航翹起二郎腿,姿勢慵懶地坐在皮椅上,挑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袁思源,“只要你把程天心交出來,我就放了你的情婦。這件事你報警也沒有用,我和警察局的局長是深交,他是絕對是不會為難我的。”

袁思源又怎麼不知道任遠航和警察局局長是深交。

“程天心不在我手裏,你是不是抓錯人了?”他當然不會承認程天心在他手裏,而且只要他不承認,任遠航就不能奈他何。

“不在啊,”任遠航似是不怎麼在意這個答案一樣,只是唇邊的笑容更冷了,他看向蔡潔。“那好吧,讓蔡潔留在這裏陪我作作客,你去幫忙找程天心,你什麼時候把她找到了,或者有她的消息了,我再放蔡潔。”

袁思源滄桑的臉上陡然寫滿怒意,“任遠航,你別太過分了,程天心不見了關我什麼事?你憑什麼綁架我的女人?”

“憑什麼?”任遠航笑得肆意張狂,“就憑我是警察局局長的摯友!”

袁思源臉上的老肌肉氣得一抖一抖的。

“送客!”任遠航冷聲對手下說。

手下立即把袁思源趕出去,蔡潔哭喊着他的名字。

“任遠航,我告訴你,你把我惹毛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袁思源氣急敗壞地大喊。

任遠航當作沒聽見他的話一樣,直接無視他。

袁思源被趕走後,任遠航命人好好“照顧”蔡潔后,離開了關押蔡潔的地方。

手下關上房門后,他壓低聲音,迫不及待地問手下:“剛才有沒有在袁思源的車裏裝了竊聽器?”

手下肯定地朝他點點頭,“我上去和他的司機套近乎的時候,偷偷地裝了。”

任遠航滿意地拍了拍手下的肩膀:“幹得好。”

然後任遠航去了另一個安靜的房間,偷聽袁思源那邊的動靜。

袁思源上車后,向司機發泄了一通后,都是罵任遠航不知所謂的話,那邊就傳來手機按鍵的聲音,電話接通后,他問道:“程天心現在怎麼樣?”

果然,程天心果然在這個老奸巨滑的老男人手裏。

任遠航心中十分惱怒,恨不得現在就去把袁思源截回來。

但他知道肯定有更重要的情報,於是豎起耳朵,繼續專心致志地往下聽。

不知道那邊的人說了什麼,只聽得袁思源說:“那就行,只要讓她留一口氣就行了,千萬別弄死她了。”

幾秒后,袁思源不說話了,應該是把電話掛了,只剩下車子開車的聲音傳來。

任遠航把耳機從耳朵上摘下來,把它交給手下,對手下說:“繼續聽下去,一旦聽出程天心被關押的地址,立即告訴我。”

手下神情嚴肅地應道:“是。”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任遠航雖然是聽到了袁思源有時和他的手下聊着關於程天心的問題,但是任遠航就是無法確切地知道程天心被綁架的地點。

這可急壞了任遠航。

他沒有想到,袁思源竟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道,綁架了他遠在加拿大留學的妹妹任落落。

在視頻里,任落落哭着讓他救她,任遠航一向疼愛這個妹妹,雖然他們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但在他心裏,他就是自己的親妹妹。

見她聲淚俱下,害怕得恐懼發抖的樣子。任遠航的整顆心都揪起來了。

雖然程天心如今的下落很重要,但是妹妹的安全同樣重要。

思來想去,任遠航最終想了一個辦法,讓手下去蔡潔的家裝竊聽器,經此一事,蔡潔回去之後肯定會問袁思源程天心的下落。

於是,任遠航放了蔡潔。

蔡潔被放了之後,果然如他所料,一邊向袁思源哭訴,一邊向袁思源打聽程天心的下落。

“思源,程天心是不是被你關着?”

袁思源點點頭,“她害得我的兒子這麼慘,我也要讓她付出代價。”

他的語氣里充滿着滿腔仇恨。

蔡潔說:“任遠航和霍逸群都會不遺餘力地找她,你把她藏緊嗎?”

“放心吧,我把她藏在一座孤島上,沒人能夠找得到她!”袁思源對此胸有成竹。

“那就好,不過我挺擔心任遠航和霍逸群還是會打我的主意,思源,你得派人保護我才行。”

袁思源輕拍她的肩膀,安撫她:“我已經為你準備了數十個保鏢,任他任遠航和霍逸群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把你抓走了。”

任遠航偷聽完他們的對話之後,俊臉一臉恐慌。

程天心被關在一座孤島上,世界上那麼多孤島,他要怎麼找,才能找得到她呢?

為此,任遠航打電話給霍逸群,把情況告訴了他。

霍逸群聽后氣得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對任遠航說:“我派人跟蹤他。”

任遠航說:“我已經派人跟蹤他了,不過袁思源顯然是料到我們會派人跟着他,所以沒有去看程天心。”

霍逸群心裏又急又氣,思考着對付袁思源的對策,然後對任遠航說:“這樣吧,你去找司徒譽,他應該有辦法把程天心救出來。”

“對,你不說我都忘了,他可是齊崢的兒子。”任遠航彷彿看到希望一樣,整個人都變得亢奮起來。

司徒譽聽說程天心被袁思源綁架的消息后,也特別憤怒。

然後他咬牙切齒地對任遠航說:“袁思源在本市內有一家高級夜總會,我讓人去搞點事情出來。”

司徒譽是齊崢的私生子,卻是齊崢最疼愛的孩子。齊崢的力量肯定是可以借他使用的,黑道力量倘若是去搞事,袁思源的夜總會肯定是開不下去了,任遠航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樣,心中滋生出濃濃的歡喜。

此後,袁思源的夜總會天天都有人鬧事。

很多時候,白道是敬畏黑道的,因數黑道做事情是沒有底線,他們無所畏懼,有敢於摧毀一切的果敢。

夜總會的生意直線下降。鬧得一些大客戶抱怨不已,袁思源為此煩透了腦筋,跑去找齊崢說理,齊崢卻對他避而不見。

齊崢向來溺愛司徒譽,他想要什麼都會滿足他,這些無傷大雅的事,他更是不會過問干涉。

袁思源的夜總會突然出現了毒,品交易的情況。

毒,品交易的數量不少,並且有內部員工參與。

在任遠航的配合下。警察局局長親自帶着手下過來抓現場。

除了警察之外,還有數家媒體記者,不約而同地拍下了精彩紛呈的這件事。

作為夜總會的負責人的袁思源,最終被警察局局長帶走了。

此事被媒體大肆報導,袁思源和袁氏,還有他的夜總會都受到了極大的名譽侵害。

袁思源被拘留了。

任遠航讓人給他留了話,說如果他肯放了程天心,那麼他也能橫着走出警察局。

袁思源恍然大悟並且惱怒不已,原來這一切都是任遠航搞的鬼。

袁思源一開始是不肯服軟的,他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律師身上。但即使自己的律師能力超強,但毒,品交易的證據確鑿,想要翻身,不是易事。

最重要的是,袁氏不能群龍無首,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必須儘快回去主持局面,否則情況將難以控制。

最終,袁思源棄車保帥,說出程天心被關押的地址。

當任遠航和司徒譽一起找到程天心的時候,完全被已經遍體鱗傷的程天心嚇到了。

在他們的印象中,程天心一直都是形象美好的女子,她穿的衣服永遠好看並且充滿了品味,她永遠巧笑倩兮,永遠光采照人。

但是現在的程天心,哪裏有半點光采?

她遍體鱗傷,全身血跡斑斑,並且枯瘦如柴,眼神黯淡無光。奄奄一息,像是瀕死的人一樣。

任遠航和司徒譽都很心痛,那種痛,就是一個多星期以來,被毆打的人是他們自己一樣。

他們同時呼喊她的名字,她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是任遠航和司徒譽的時候,先是驚訝,瞳孔瞪得很大,然後是激動不已,眼眶一下子就泛紅了,眼淚奪眶而出。

“天心!”司徒譽心疼地握住了她骨瘦如柴並且像冰一樣冷的小手,喃喃地喚着她的名字。

“阿譽!”感受到他手上的熱量傳遞到自己手上,程天心胸口一熱,不管不顧地撲到他的懷裏,嗚咽抽泣。

她再堅強,骨子裏也終究是一個女子。

在經歷了這一個慘無人道的黑色星期之後,她的內心極度地脆弱,面對司徒譽毫無條件的關懷,她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矜持始終克制着與他過分親近。

此時此刻,她只想要一個擁抱。

任遠航看着這樣放縱自己的脆弱,任由眼淚狂泄而流的程天心,心中百感交集。

程天心一直都是堅不可催的女子,她個性獨立堅強,幾乎從來不會在外人面前泄露自己的脆弱,但是此時此刻她哭得傷心欲絕,眼淚縱橫的樣子,讓他的心深深地揪了起來。

她究竟是經歷了多麼可怕的事,她的堅強才會被摧毀得這麼慘烈?

程天心被司徒譽和任遠航送回了她在Z大那邊的公寓。

程天心把自己浸在浴缸里泡了一個熱水澡,等她出來的時候。任遠航和司徒譽還沒有離去。

任遠航和司徒譽都盯着此時的她。

雖然臉上仍然有一些被划傷的痕迹,但是她的狀態比剛才見到的時候好多了。

司徒譽問她你餓了嗎?

程天心搖搖頭,然後輕聲說:“我累了,想回床上躺着。”

任遠航說:“你去躺着,我留在這裏守着你。”

司徒譽也說:“有什麼事隨時呼叫我們。”

程天心看着他們真摯的目光,心裏喜憂參半。

喜的是有人相陪,憂的是霍逸群始終沒有出現,他還是在生她的氣嗎?

她不敢問他們,因為怕聽到讓她失望的結果。

在心裏輕嘆了一口氣之後,程天心沒再說什麼。默默地回了房間,鑽進被窩裏,關燈,閉目休息。

半夜的時候,正在沉睡中的程天心突然醒了。

她的唇被人吻住,呼吸被人奪了去,一下子就從難以呼吸的狀態中被驚醒。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吻法,讓她的心瞬間沸騰起來。

她以為他還在自己的氣,她以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袁思源綁架了,她以為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隨着他的吻不斷地深入,程天心有種想哭的感覺,眼淚突然就掉了下去。

霍逸群感覺到有冰涼的液體滑落到自己唇上的時候,心中為之一顫,驀地離開了她的唇。

打開燈,就看到程天心躺在床上哭泣的樣子,他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立時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怎麼了?”

與此同時,他下意識地握緊了她的小手。

程天心不說話。只是在哭。

“你哪裏不舒服?”霍逸群看着她那被張傷痕纍纍的臉,很是心疼她,着急地說,“要不要我帶你去看醫生?”

程天心搖頭,然後從床上坐起來,霍逸群見狀,連忙伸手扶她,她坐穩在床頭后,哭着問他:“你怎麼現在才來?”

她的表情傷心委屈,帶着怨恨。

霍逸群明白了。她這是在怨自己來得太遲。

心中愧疚更深,“對不起,我被我媽囚禁了,然後她也拿走了我的手機卡。不過幸好你安全地回來了,程天心,我真的不敢想像失去你的後果。”

說到這裏,他的眼眶也紅紅的,裏頭的柔情像一汪春水,有種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的感覺。

程天心什麼也沒說,只是撲到他懷裏。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低聲哭泣。

“好了,沒事了,”霍逸群撫摸着她柔軟的毛髮,“一切都過去了,程天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程天心離開他懷抱,用手背擦乾了臉上的淚水,目光一下子就明亮如鏡,灼灼讓人無法直視:“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霍逸群看着她眼中刻骨的仇恨。心中再一疼,情不自禁地問道:“程天心,這段時間,他是怎麼樣虐待你的?”

“天天毆打我,”想起都覺得心酸,但這下程天心的眼神不再是脆弱,而是充滿了仇恨,“把我打得半死不活,有時是拳打腳踢,有時候是用開水燙我,有時候又是用夾子夾我的手指……”

霍逸群盯着她那紅紅腫腫的十個手指,腦海中不由自主地聯想她受這些虐待時的畫面,心中湧起更深的心疼和更深的憤怒。

“總而言之,所有的皮肉之苦都受過了!”她雖然笑得雲淡風輕,但那眼裏沾染的細碎淚光,仍然出賣着她的痛苦,那痛苦裏又有着令人心碎的堅強。

霍逸群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抱得緊緊的,都把她柔弱的身體抱疼了。

“程天心,總有一天,我會讓他欠你的,加倍還給你!”他的話說得鏗鏘有力。

“我等着。”程天心滿足地閉上了眼睛,雙手情不自禁地環抱住他的腰身。

後半夜,霍逸群留了下來,和程天心同床共枕。

程天心問任遠航和司徒譽走了沒有,霍逸群說他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讓他們回家休息了。

“他們也累得慌,我很感激他們,如果不是他們不遺餘力地幫忙,程天心,你我不會有此時此刻的花前月下!”他輕吻了下她的頭髮。

“我也很感激他們!”程天心的感恩也是發自肺腑之情。

他們都沒有睡覺,只是躺在床上漫無目的地聊天。

談到禁足的問題時,程天心追問霍逸群:“你不是說你媽把你禁足了嗎?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趁保鏢睡着偷偷逃出來的!”

“你媽明天要是知道了,非得罵你不可吧?”

“罵就罵吧,”霍逸群無所謂道,“此時此刻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真的沒想到你媽看着是那麼優雅的一個人,竟然也有這麼鑽牛角尖的時候。”程天心嘆息,“其實我真的不太明白父母竭力阻止兒女追求幸福,要求兒女按照他們的心愿去生活有什麼意義?他們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兒女好,可是卻忽略了兒女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大量的精神心理書籍告訴我們,人倘若不能按照內心的意願去生活,是很難快樂和幸福的。”

霍逸群語氣沉重道:“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只是用錯了方式。”

程天心難以認同這樣的方式:“國內的父母就是喜歡圍着孩子轉,一生都這樣,也不嫌累!以後我定是不會像你母親那樣對待我兒子的,只要我兒子找到的女朋友人品過關,其它的我都不會幹涉太多,我的老年生活可不想圍著兒子兒媳婦轉,我得有我自己的生活,比如我想弄個莊園,種種花草。栽栽果樹,閑暇的時候看看書,泡上兩杯茶,那樣的日子多逍遙自在啊,為什麼要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別人身上呢?”

“好,以後老了我們就過那樣的生活!”霍逸群微笑地承諾,然後低頭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程天心淡笑道:“與自然為伴,總好過與人打交道、”

“你說得沒錯,其實人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即使是為人父母。”

“人與人之間應該互相尊重。我們無權干涉別人想要過他自己的生活。”

“程天心,將來你一定會是一位好母親。”霍逸群只要想到自己的孩子有這麼通情達理的母親,便覺得幸福。

一個家庭男人重要,女人更重要,因為女人是整個家庭的潤滑劑。

一個家庭在一個胡攪蠻纏的女人和一個通情達理的女人的管理下,肯定會是截然不同的結果。

“我希望我們都能成為一對好父母,不但成為孩子的榜樣,而且同時是他們的好朋友。”

“或者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得努力了。”

程天心暈,“霍逸群,我發現你真是三句不離生小孩。你怎麼就這麼喜歡生小孩呢?”

“因為我覺得有了小孩,你的心會感受到更多的溫暖!”霍逸群把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裏!“屆時你會更加快樂。”

程天心聽着這種話,心窩子頓時暖暖的,就像被陽光照耀一樣。

她一直以為霍逸群想要孩子,是想滿足他想成為父親的心愿,沒想到他卻是為了自己,頓時感動得一塌糊塗。

……

袁氏開始危機。

袁氏的名譽和股票本來就因為前段時間袁思源的夜總會陷入毒,品交易的醜聞而受到影響,現在竟然又爆出了旗下化妝品重金屬超標。

袁氏的化妝品一向銷量過硬,佔據了市場53%的佔有率,有着超高人氣,俗話說得好,站得越高摔得越重,袁氏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新聞不是空穴來風的報導,而是真真實實地提出了相關檢測證據,袁氏化妝品鉛汞都超標,對人體存在安全隱患。

一石激起千層浪,袁氏陷入了空前的危機,袁思源為此事忙得焦頭爛額。

在袁氏出事的時候,程天心打電話給霍逸群。霍逸群終於從母親那裏要回了自己的手機卡。

“霍逸群。你看新聞了嗎?袁氏的化妝品竟然重金屬超標,而且檢測報告都出來了,這下袁思源可有得頭痛了。”她幸災樂禍,好不快活。

“我知道啊,”霍逸群洋洋自得,“因為那是我的傑作。”

“不會吧?”程天心又驚又喜。

霍逸群帶着自豪的口吻說:“我很早就開始查袁氏了,不查不知,一查才知道袁氏主打的化妝品竟然重金屬超標,於是就想方設法地買通了研發部的一個員工,從他手上拿到了相關配方!雖然你現在才看到結果,但是在這件事情我已經準備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告訴你而已。”

程天心興高采烈道:“厲害了我的逸群哥哥!”

如今證據確鑿,看袁思源那個老鬼怎麼翻身?

“這下開心了吧?”

“嗯,好開心,霍逸群,你真棒!”程天心情不自禁地讚美他,“人帥多金就算了,智商還這麼高,天哪,你簡直就不是人。”

霍逸群頓皺眉頭:“不是人那是什麼?”

“神!”

聞言,霍逸群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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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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