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綁架

第115章 綁架

“來,給我揉揉肩膀,我告訴你。”霍逸群俊臉帶着淡淡的痞笑,把程天心推到沙發上,然後背着她坐了下來。

程天心不悅地瞪着他的背影:“現在跟我討價還價了是吧?”

“不是,我肩膀真酸。”

“酸什麼酸?你現在天天閑賦在家,又不用幹活。”

“剛才爬上來要用力啊。”

程天心對他無語,不情不願地開始替他揉。

“再重一點。”霍逸群很享受這種待遇,閉上眼睛,感受着那種舒服。

程天心再加重了一下力度,霍逸群說可以了。

“那現在可以告訴我,方芳是如何勾引袁立的了吧?”

霍逸群緩緩地睜開眼睛,嘴角微勾了一下,笑着說:“催,情香水的香囊。”

“香囊?”

“方芳很聰明。”

程天心早就看出方芳是聰明人,想到她在九重樓那種地方工作,不禁覺得有些惋惜:“如果她不是墮落風塵,她會更好。”

霍逸群正了正色,說:“我從來不會強迫九重樓的女孩坐枱或者出台,我尊重她們的選擇。”

程天心心想,霍逸群還是有良心的人,“你不是一個壞老闆。”

霍逸群解釋說:“我開門做生意。確實是為了賺錢沒錯,但我不愁錢花,賺錢不一定要出賣自己的良心。”

程天心喜歡這樣的他,想到他年輕紀紀輕輕就擁有那麼多私人產業,並且把事情做得那麼好,不禁心生崇拜之情。

“霍逸群,你怎麼那麼厲害啊?”

霍逸群轉過頭看她:“什麼那麼厲害?”

程天心帶着讚賞的口吻說:“你年紀輕輕就擁有無數產業,不但在香港有一個投資公司,台北有房地產,在Z市還有一個本市最大的銷金窟,最重要的是,你把你的這些事業都做得很好,你真的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厲害!”

男人其實很享受女人的崇拜,霍逸群聽到這些話,心花怒放,一臉地洋洋得意:“那是,霍家大少可不是白叫的。”

程天心嘴角揚起一抹淡笑,霍逸群這種人不能誇太多,一誇他就上天。

所以她轉移話題問道:“今天堵在袁袁氏的那些記者中,有些人是你的人吧?”

她看了今天早上的新聞直播,她注意到有一個記者特別犀利,提出的問題惹怒了袁立,讓他差點就穿幫。

霍逸群自豪道:“最犀利的那一個就是我的人,程天心,你看着吧,在接下來的幾天,袁立會持續地被爆出醜聞。”

程天心臉上揚起一抹愉快的笑靨,連聲音都變得輕快無比:“看樣子你已經有了主意要對付他。”

霍逸群輕哼:“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好,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程天心繼續給他揉肩膀。

“哎呀!”霍逸群覺得舒服極了,“舒服,老婆大人,你這手藝太好了。”

……

翌日,如霍逸群所料。報紙上再對袁立出軌的事進行了跟蹤報道。

記者致電了方芳,問方芳是不是主動勾引了袁立,方芳說她和袁立之間不存在誰勾引誰的問題,他們只是意亂情迷,情不自禁。

此事引起軒然大波,因為昨天袁思源和袁立父子立場鮮明地指控是方芳勾引了袁立。

再加上記者特地強調了袁立煙酒不沾的良好生活習慣,而且在那天晚上他也在現場,他並沒有發現袁立的旁邊有酒瓶酒杯之類的東西,所以他言詞犀利地指責袁立是一個出了事就只會把髒水潑到女孩子身上的偽君子。

新聞一出,袁氏的股票下跌得比昨天更厲害了。

袁立為這事兒氣炸了,在早餐的餐桌上,他氣得把報紙撕了個粉碎。

紙碎片在空中凌亂地飛舞,滿室的蒼涼下,映襯着袁立那張已經氣得猙獰扭曲的臉。

“爸,這個記者顯然就是針對我,才說出這些不負責的話,還有那個方芳怎麼那麼無恥,明明就是她勾引我的。”

袁思源心中也是很氣的,但他明白現在不是氣的時候,勸袁立冷靜下來:“阿立,你還不明白嗎?這些事情都是背後那個想整我們的人搞出來的!”

聽袁思源這麼說,袁立恍然大悟:“對,這個記者一定是那個人的人,到底是誰想要整我們?”

提起這個,他的眉頭煩惱地擰了起來。

“我們還是先冷靜下來,思考一下這件事情的對策吧,如果這件事情你處理不好,袁立總經理的位置你就坐不穩了。”袁思源語重心長。

這個道理袁立何嘗又不明白?但他到底年輕,經歷少,對情緒的把控能力很差。

就算他能做到不再發脾氣,但他卻無法冷靜。

袁思源若有所思片刻,心裏便有了主意,眸色一亮,對袁立說:“那天晚上,你有沒有留下方芳的聯繫方式?”

“沒有。”本就是一場露水姻緣,怎麼可能留下聯繫方式?

她只送了一個香囊給他,不過當程天心走過來阻斷他們的時候,她似乎怕程天心責難,又把香囊拿了回去。

“找她,”袁思源當機立斷,語氣不容置喙,“必須找到她,就算綁架她,我們也必須讓她改口,洗清你的污點。”

袁立認同道:“目前看來,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要我們抓住她,就能問出是誰指使她來勾引我的。”

“對,我也是這樣想的。”

“那趕緊讓人去找吧。”

袁思源說做就做,立即命人去找方芳。

……

方芳今天上夜班,凌晨三十分左右才從九重樓回到家。

她是九重樓有名的小姐,很多大老闆都喜歡點她的台,她早就賺夠了買房子的錢,所以今年年初,她一口氣在三環買了一套兩居室。

有了房子自己在這個城市裏更有成就感。

如果能……得到老闆霍逸群的青睞就更好不過了。

不過她對現狀也很滿意,只要常常能看到他,她就很滿足了。

在腦海中想着那張英氣逼人的臉時,她的嘴角開心地向上揚起。

“啪!”用鑰匙打開了門,方芳隨手在玄關處,按下了燈的開關。

然後脫下上班時穿了八個小時的高跟鞋,換上舒服的棉拖鞋,拖鞋那種又軟又輕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她真的不明白平底鞋那麼舒服,為什麼有那麼多女人熱衷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高跟鞋?

方芳一邊感受着腳的舒服,一邊揉着有些發酸的脖子,走進了大廳里。

“你終於回來了!”男人渾厚的聲音在客廳里響起。嚇得方芳猛地一個顫慄,驚恐地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

他旁邊還站着兩個神情一絲不苟的黑衣保鏢。

那是袁氏集團的董事長兼總裁,是大名鼎鼎的大人物,她混跡聲色娛樂場所多年,怎麼會不認識這號人物?

同時,方芳也在第一時間猜測到他找上自己的原因,肯定是為了她和袁立的事。

方芳混跡風塵多年,什麼人沒見識過,什麼風浪沒經歷過,而且她也早就猜到袁思源會來找她。

所以在短暫的震驚之後,她若無其事沖袁思源一笑:“你好。袁總!”

問候完之後,她帶着嫵媚動人的微笑,風情萬種地走到了袁思源身邊,發揮她小姐的本色,熱情地勾住了袁思源的胳膊,像只小貓一樣蹭到他身上去。

“如果要點我的台,何不在九重樓?還麻煩你跑到我家裏來,玫瑰我真是過意不去。”

玫瑰是方芳在九重樓里的化名,那裏所有的小姐都是使用化名。

袁思源嘴角微勾,滄桑的臉上揚起一絲淡淡的冷笑,“方芳小姐。你應該知道我找你的原因吧?”

方芳故作不知,笑眯眯道:“我玫瑰陪酒陪玩,但不陪睡哦,袁總,您經常光顧九重樓,應該知道我從來不出台的原則的。”

霍逸群年輕雖輕,比她小了那麼一兩歲,但他真的是一個好老闆。

他從來不會強迫九重樓的小姐出台,如果有客人強迫不想出台的小姐出台,他會派人從中調解,調解不成。就算讓客人不高興,他也不會讓小姐出台。

有一次一個財大器粗的老闆看上了方芳,便強迫她出台,她不肯,結果惹怒了那老闆,那老闆對她又打又罵,後來霍逸群知道后,便派九重樓的總裁丁泉過來幫忙調解,丁泉按照霍逸群的指示,讓人把那老闆痛打了一頓,打得那老闆滿地找牙。

丁泉當著眾人的面,趾高氣昂地指着那老闆示威道:“我最後再說一遍,九重樓不是三流的娛樂場所,在我們這裏,所有的客人都不得強迫不想出台的小姐出台,所有在這裏鬧事的我們一律報案。下次再有這種事情發生,我就直接捅給媒體,讓你們身敗名裂。”

丁泉的背景大家都知道,和黑,老大齊崢是忘年之交,他的身上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此話一出,再也沒有人敢吭聲,因為到九重樓消費的那些人都是非富則貴,他們都怕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在九重樓里惹事。而方芳也因此逃過一劫。

後來方芳才知道,丁泉都是按照幕後大老闆霍逸群的指示去做,從她得知幕後老闆就是霍逸群的時候,她的心裏就對霍逸群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

為了得到霍逸群的青睞,她努力表現,終於如願地成為霍逸群信得過的人,為此她無比自豪。

她知道小姐不是什麼好職業,但為了留在霍逸群身邊。成為能夠為他出力的人,所以她甘之如飴地留在九重樓那裏,這一留就是好幾年。

“啪!”正陷入回憶里的時候,袁思源一巴掌打在了自己臉上,打得她的臉火辣辣地痛。

袁思源騰地一下從椅子站起來,目光如刀地瞪着她:“賤女人,你不用再跟我演戲了,你明知道我今晚來找你的目的,說吧,是誰指使你去勾引我的兒子,如果你不說,你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你自己考慮清楚,是要從實招來,還是受懲罰。”

方芳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背挺直如松,無畏無懼地與袁思源對視,雖然墮落風塵,卻自有一種傲骨。

她微微一笑,語氣是不卑不亢的:“如果我說,我的目的就是想取代程天心,嫁進你們袁家。謀奪你們袁家的財富,你,信嗎?”

袁思源的臉上染上一抹深深的怒意,他厲色對旁邊的兩個保鏢說:“把她綁了。”

方芳自知逃不過被劫持的命運,倒也沒有反抗,乖乖地任由袁思源的人用繩子把她綁了。

“臭女人,你不肯說是吧,我會讓你知道和我作對是什麼下場。”在方芳被塞進麻皮袋之前,袁思源這樣惡狠狠地威脅她,他說話的時候,眼裏迸射出縷縷冷光。像箭一樣,幾乎能把人殺死。

……

當方芳被人從麻皮袋抬出來,重見天日的時候,是在袁思源的地下室里。

地下室里很大很空曠,牆上放着鞭子,刀,槍,鐵板等之類用以酪邢的東西。

毫無疑問,這些東西,肯定是用來懲罰不聽話的人的。

這袁思源果然手段了得。

但方芳的臉上卻不見一絲懼色,已經做好要被袁思源報復的心理準備。

她背挺直如松,無畏無懼,骨子裏的那股傲骨,讓人敬畏。

她越是這樣驕傲這樣無畏,越是讓袁思源憤怒,區區一個小姐,竟然不把他放在眼裏,他倒要看看,她能倔強到什麼時候?

“給我用烙鐵燙她。”他冷酷地說完這句話后,又去打量方芳的表情,但方芳的臉上還是沒有一絲懼色,目光清亮如鏡。

紅唇輕啟,她的聲音輕柔如羽毛:“袁思源,我勸你不要亂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已經告訴我的老闆丁泉,如果我突然失蹤了,那一定是你把我擄走的,你知道丁泉的厲害,他不但和齊崢是忘年之交,更是和霍家關係匪淺,一旦他把這件事捅給媒體,你好好想想會有什麼後果。”

聽着這種話,袁思源倒抽一口涼氣。

難道這娘們如此淡定,原來早就有先見之明,並且為自己做好了安排。

看着袁思源猶豫的樣子,方芳冷笑道:“綁架,私邢這些罪要是真判下來,肯定不會輕的,袁思源,我勸你,三思而後行。”

這時,袁思源的手下已經燙好了烙鐵,拿到了袁思源面前,袁思源看了看那發紅髮熱的烙鐵,又看了看方芳,若有所思。

他不敢毫不猶豫地對付方芳,不是忌憚方芳,而是忌憚方芳背後的那個大佬,那個大佬已經讓他袁家雞飛狗跳,這個家幾乎就要散了,手段相當不簡單。

如果他對付方芳,恐怕會惹來麻煩,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方芳,好不容易才摸出了一絲線索,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把方芳放走的……

思索片刻,心裏很快有了主意,他眼中的忌憚和猶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濃濃的得意,“我會把我的懲罰用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來人,給我拿針上來。”

方芳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一絲懼色,她驚恐地看着袁思源:“袁思源,你不要亂來。”

袁思源的眼神一冷,猛地抓住她尖巧的下巴,冷冷地說:“臭女人,我倒要看看,你的嘴硬到什麼時候。”

“袁總,針到了。”袁思源的手下已經把針取了上來。

看着那在燈光下熠熠發光的針,方芳眼裏的驚恐之色更濃了。

袁思源很欣賞她這副像受驚的小兔一樣的樣子,“你就慢慢享受吧。”

“給我扒了她的衣服,用針刺她,刺遍她的全身上下。”袁思源的話音落下后,也放開了方芳的下巴。

他的手下立即按照他的指示去做,不顧方芳的反抗,三下五除二地扒了方芳的衣服。

“啊……”隨着那些人慘無人道地把針刺在自己身上,方芳的嘴裏發出像殺豬一樣的吼叫聲,瀰漫在整個偌大的地下室里,別樣凄涼。

但方芳非常堅強。就算自己痛得要死,她也沒有屈從於袁思源。

她心裏一直有一個不死的信念,她一定要守口如瓶,保護好霍逸群。

她不能讓袁思源知道霍逸群就是九重樓的幕後老闆,更不能讓袁思源知道霍逸群幫着程天心對付袁家。

方芳在這些難以忍受的痛苦裏,幾度昏迷過去。

袁思源很毒辣,她剛昏過去,他就命人用冷水潑她,生生把她潑醒,然後繼續對她進行新一輪的折磨。

但直到天都亮了,袁思源還是沒能從方芳的嘴裏套出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就算用針再刺她,她也沒有什麼反應的方芳,他氣急敗壞地踢了她一腳,然後命屬下看好她,就揚長而去。

回到袁家后,袁思源看到靜坐在客廳里的袁立,他似乎在等自己,看到自己的時候,他的眼裏煥發出曙光一樣的光亮。

“爸,怎麼樣?”袁立一見到袁思源,開口就問結果。

果然是在等結果,想到方芳的倔強和堅強,袁思源心中一片悵然,他失落地對袁立搖了搖頭,“方芳什麼也不肯說。”

袁立不由得佩服方芳的堅強,同時也很氣,區區一個弱女子竟然敢對抗他們袁家,她哪來的底氣?

他就不信她的身體是銅牆鐵壁,心中立即有了決定,對袁思源說:“有時候我去會會她。”

袁思源輕輕地點頭,然後疲憊地對他說:“我先去睡一會兒。”

一整個晚上都陪着方芳,沒合過眼,他年紀又大了,精力大不如年輕時,所以感覺很累。

袁立體貼地說:“快去睡吧。”

袁思源在臨走之前,鄭重地叮囑袁立:“注意留意今天的報紙,如果有問題,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會的。”

袁思源沒再說什麼,踏着疲憊的步伐上樓了。

袁立早就沒了睡意,他還在等着今天的報紙。

六點半的時候,報紙終於送到家了,他讓傭人第一時間拿給他看。

他直接從報紙里挑娛樂版的看,看完后。他幾乎要氣死了。

因為娛樂報紙上報導了方芳失蹤的事,她在家中留下了一條紙條:如果我突然失蹤了,一定是袁思源父子把我抓走的。

記者把這條紙條拍成照片,刊登在了報紙上。

袁立和袁思源再一次被推到風口浪尖上,袁立看了報紙后,氣得狠狠地摔掉了。

方芳,你有種!

袁思源一個小時後起床,袁立把報紙上的事情告訴他,袁思源聽了之後,臉色變得格外凝重。

方芳果然來真的。

袁思源和袁立回袁氏上班的時候,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記者們爭先恐後地問他們是不是綁架了方芳。

袁思源淡定地睜眼說瞎話:“這件事絕對與我們父子無關,請大家不要胡亂猜測。”

表明立場后,袁思源就在保鏢們的保架護航下,推着袁立進去了,不再作任何錶態。

……

程天心早上沒課,她在家裏看了今天早上的新聞后,立即去電霍逸群。

電話接通后,她第一句話就問道:“方芳是不是被袁思源抓了?”

“是他們。”霍逸群語氣沉重,透着一絲擔憂,“我擔心方芳已經遭到袁思源的毒手了!”

“袁思源父子骨子裏都流淌着冷酷無情的血,確實是做得出來的。”程天心也挺擔心的,秀眉蹙得深深的,“我們必須要想辦法把方芳救出來才行,不能讓她因為我們而被袁思源虐待。”

“這你不用擔心,我們已經有了對付袁思源的對策,我們報了警,等過了24小時后,警察就會找上袁思源。”

程天心表達憂慮:“可袁思源是不會輕易交出方芳的。他一定把方芳藏得很好。我懷疑警察就算查個一年半載都查不出什麼來。”

“你放心吧,報警只是用來作給外人看的,我們私底下也肯定會不遺餘力去尋找方芳,這樣吧,程天心要不你回袁家套套袁立的口風,看他們把方芳藏在哪兒。”霍逸群要求道。

程天心當然是義不容辭:“可以,不過要等到周末,我現在回去套話他們肯定會起疑,這樣吧,我先讓陶李幫忙盯着。”

掛了電話之後,程天心立即發信息給陶李,讓他想辦法從袁思源的保鏢口中套出方芳的下落。

陶李說沒問題,然後告訴她,袁天晴的臉已經開始爛了。

程天心看完這條信息后,心情大好,哈哈大笑。

算算時間,從秦海把那瓶加了毀容液體的爽膚放進袁天晴的購物袋裏后,也有十來天的時間了,袁天晴的臉確實應該要爛了。

程天心心想,有機會一定要回袁家看看,欣賞欣賞袁天晴那張被毀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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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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