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鍾老的厚愛

23.鍾老的厚愛

?鍾無禁朝楚諾腰牌一指,一道黃光沒入楚諾腰牌內。

楚諾只覺得腰牌微震,再用靈識掃去時,原來的“丙組”變成了“甲組”。不用問也知道,甲組肯定比丁組的級別要高,只是不知道兩者之間具體有什麼區別。

楚諾想着人家到底是金丹修士,又是掌事,便朝鐘老深深一拜:“謝過鍾老,晚輩定不辜負鍾老厚愛。”

鍾老似乎想到什麼高興的事,哈哈笑道,“是厚愛,是厚愛,你要好好珍惜這次機會。”拍拍手,又抖掉身上一層焦灰,哼着小曲兒踏空而去。

等鍾老在視線中消失,周謹嘆了口氣道:“要說你的氣運也真是好,才剛來這裏就見到大人物……這個這個,鍾老說話行事是乖張了點,但他怎麼說也是宗門內舉足輕重的人物。甲組的講師和資源都是最好的,原本是資質最好的百名弟子才進得去。你本是最末的丙組,進入甲組是你的機緣。”

楚諾知道周謹已通過腰牌“看”到鍾老對她的安排作出變更,表面上連連點頭稱是,心裏卻是另一番想法。

她可不認為鍾老真的對她有什麼“厚愛”,尤其是方才離去時得意忘形的樣子,倒象是給什麼人下了套似的。不過對她來說,能進去甲組總是好的。

但心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忍不住問周謹道:“鍾堂主沒有自己的洞府嗎?為何要到弟子們煉符的洞府里來?”

周謹嘿嘿一笑:“在自己的洞府里煉符,炸的可不就是他自己的洞府嘛。整個宗門都知道這老傢伙喜歡佔人便宜,連自己弟子的便宜都占。”

甲號洞府就在正殿西面第一間,窄舟眨眼就到。

楚諾本以為山洞裏定然潮濕黑暗,沒想到裏面亮如白晝,她猜測應該是寶物或者陣法的作用。洞裏的靈氣比外面更濃郁,空氣裏帶着靈氣的芬芳,很讓人覺得舒服。

初入洞府那一段,空間還比較狹長,象進入一條寬敞的隧道。

走入數十步后,沿着隧道往左側一拐,眼前豁然開朗,居然是一片數十丈見方的寬闊會場。

會場最前方的講壇上,一名朗眉星目的年輕男修正在侃侃而談,說得都是些符籙的種類和在實戰中的作用,真正如何煉製符籙還未開始講。

那男修曲着膝隨意坐在講壇上,神色間甚是隨和,說話前總是嘴角先翹,彷彿總在對人微笑一樣。楚諾想這看似散仙一般的人物必是步塵了,沒想到年輕若此,資質定是不凡。

見周謹和楚諾進來,步塵和周謹互相遙遙一抱拳,步塵眼神移到楚諾身上時,不覺一愣。

楚諾見步塵是築基中級的修為,遠遠便深深一拜。頭剛低下,腰間腰牌又微微震動,知道是步塵在查看她的腰牌。

腰牌受到靈識激發,鍾老的聲音從腰牌里傳出來:“步塵臭小子,此女修乃是老夫看好的弟子,資質之佳乃我宗千年難遇,哈哈哈,你好好教她,不要辜負了老夫的期望。若一個月後她通不過試煉,那便把你的洞府讓給老夫煉符吧,哈哈哈。”

整個洞府的弟子先前都在安靜地聽步塵授講,鍾老烏鴉叫一般的聲音突然傳出,這聲音又在四周石壁上反覆振出回聲,動靜之大,讓所有弟子都朝楚諾這邊望來。

楚諾嚇了一跳,這才知道鍾老所謂的“造化”是這個。

憑她的資質,除非步塵作弊,否則她只怕是通不過試煉的。鍾老明這是擺着是想強佔步塵的洞府啊。就算步塵真的作弊,鍾老也可以揪住這個把柄收回步塵的洞府,可以說步塵的洞府已經穩穩地在鍾老兜里了。

步塵比楚諾更清楚鍾老的算盤,臉色鐵青,腮幫子咬了又咬,顯是在忍耐。

來聽課的外門弟子中有些在測靈殿裏見過楚諾,多數人都不認識楚諾,暗暗猜測楚諾是煉符堂哪位前輩的關係戶。但見楚諾修為極低,許多人的神色便不那麼好看起來。

周謹也沒料到鍾老是這個心思,自己跟着楚諾也被鍾老坑了一回。既然是他將楚諾帶進來,並且同來的還有鍾老的傳話,只怕現在步塵對他已產生了誤會。

步塵是煉符堂年輕一代中最眾望所歸的築基弟子,宗門長老們對其很是重視,周瑾可不願得罪他,忙朝步塵遠遠一揖,卻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好,只能無奈地乾笑了一聲。回頭又低聲對楚諾說:“我送你到此,你自己多保重。”

楚諾還沒來得及說一個謝字,周謹已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步塵面色難看,低頭未說一句話。半晌后輕輕一嘆,對楚諾道:“找地方坐吧。”

座中的外門弟子大多在五指山外圍歷練了數年才進入外門,個個精明,自然是不想攪到煉符堂內部事務中去,更不想刺激掌握試煉考核權的步塵,即便有不服氣的也只能憋在心裏。這時聽步塵這般開口,紛紛神色不變地轉過頭,只當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楚諾也象無事人一般左右觀望,自己找空位落座。

她本來就沒指望自己能通過試煉成為煉符堂外門弟子,此次來只是覺得能學到多少就學多少,儘可能提高自己的攻擊力。至於步塵對她印象如何,別的弟子怎麼看她,她根本沒放心上。

她的心境本就極為穩定,這個讓大家都有些不快的小插曲並沒有在她心裏激起多少波瀾。

忽覺有道很是不善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楚諾順那道目光尋過去,心裏微微吃了一驚。真是狹路相逢冤家路窄,她竟在這裏遇見了在藏書閣想要為難她的朱啟。

她警惕心頓起,下意識地摸了摸腰牌。這塊腰牌不但有記錄身份的作用,還是宗門內的通信符。

宗門弟子在宗門內若遇到危險,可以將靈識注入腰牌,弟子堂立時便能感知腰牌位置,並通過瞬移符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這就是為何隱仙宗門風強悍,但非法械鬥事件卻極少發生的緣故。有了這塊腰牌,執法弟子可說是無所不在。

當然,向弟子堂求救也是有代價的。定點移動的瞬移符造價不菲,求救弟子和犯規的弟子要分攤損耗瞬移符的費用。

楚諾想着若下課後朱啟敢對她動武,就算再心疼靈石,也不得不呼叫執法修士了。

朱啟盯着楚諾摸了摸下巴,鼻翼微微掀動了一下,陰惻惻地笑了笑。

楚諾心中厭惡,想找個離朱啟遠些的位子。正這時,楚諾袖子被人往下一拽,不由自主地就坐下來。剛一側頭,便有一張明艷的少女笑臉迎上來。

“真想不到竟然在這裏遇到楚姐姐!江前輩還說你肯定會去煉體堂呢。”杜小鴛拚命壓低聲音,卻掩飾不住聲音里的興奮。

杜小鴛剛剛從前排擠到楚諾身邊來,人還沒坐穩,拉楚諾的時候身子還是半跪着,此時索性拉過身邊一個蒲團,和楚諾肩並肩坐好。

楚諾見到杜小鴛也高興,雖然這少女有時幼稚得可笑,但真正的全無心計,就算象楚諾這樣防備心極強的人,見到她時也有些如沐春風的感覺。

她暗暗捏了一下杜小鴛的手,朝她點頭一笑。這個小動作對她來說已經很出格了,在普元大陸時她是絕對不會和人握手的,怕人家手裏藏着帶毒的暗器。

杜小鴛往朱啟那裏瞪了一眼,朱啟望見杜小鴛的明艷姿色,眼中露出貪婪,卻也沒敢多看,搓搓鼻子回過頭去。

“你怎麼得罪了他?”杜小鴛問楚諾,“他是城中御獸閣少主朱絕的獨子。御獸閣是城中最大的靈獸出售商,隱仙宗自己只出產靈畜而沒有可以配合主人作戰的靈獸,那些家底厚的築基修士大多都是向御獸閣購買可以作戰的靈獸。因此這朱啟一進入隱仙宗就很受關照,人也跋扈,外門弟子都不敢惹他。”

一聽到和靈獸有關的話題,楚諾耳根子都豎起來了。聽前面步塵還在講些煉符堂歷史之類無關緊要的話,便悄聲問杜小鴛:“靈獸是不是很貴?非要築基修士才能馴養靈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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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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