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宮少勛
下午阮逸風回來的時候,江若涵正在廚房做餡餅。
男人走進廚房,看到她圍着白花邊的圍裙,頓時感覺很溫馨。而且餡餅的味道也很香,他不愛吃這種麵食,不過此刻他不介意吃一點。
江若涵做好了兩個餡餅,並泡了一壺茶。
阮逸風大步上前去接茶壺,“我來。”
江若涵b開他的手,“不用了。”
她一手端着裝餡餅的盤子,一手提着茶壺走去廳。她把東西放在茶几上,打開電視,播放了一個文藝浪漫的電影,然後回到沙發前坐下。
阮逸風外遞給李嬸,挽起襯衣的袖子跟着坐到她身邊。
江若涵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男人微微挑眉:“我的呢?”
她不理他,他伸手去拿茶壺,“還是我自己倒吧。”
江若涵按住他的手,淡淡道:“我沒有說要給你喝。”
“那我吃餡餅。”
“這個也沒有打算給你吃。”
阮逸風收回手,唇說道:“一個人吃沒意,我陪你一起吃。”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江若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垂眸淡淡道。
第110章根本就沒有離婚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江若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垂眸淡淡道。
她泡的茶一直都很香,她知道,阮逸風對好茶沒有什麼抵抗力。
喝了茶,再吃幾口薄薄的餡餅,感覺特別的愜意。江若涵吃得很香,阮逸風忍了忍,還是抵擋不了力。
“要如何才肯給我吃?”他故意可憐兮兮的問,就好像一個索要禮物的小孩子。
“一塊餡餅一萬,一杯茶一千。”江若涵眼也不抬的說。
阮逸風失笑:“你說反了,在我看來,一杯茶價值一萬,一塊餡餅才值一千塊。”
“做餡餅我花了半個小時,泡茶我只花了幾分鐘。”她是按時間來算的價錢。
阮逸風想了想,認為她說的有道理。只要是她做的,都值錢,不用區分做的是什麼。
“好,我給你。”
“要給就馬上給!拿不出來就走開,別妨礙我看電影。”江若涵故意做出一副為難他,就是不給他吃的樣子。
“你等着。”阮逸風起身上樓,去取現金。
他不傻,他知道江若涵是在變相的問他要錢用。他沒收了她的所有東西,她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他認為她是身上沒錢沒安全感,才變相的問他要錢。就算她真拿着錢做點什麼都沒關係,他什麼都不怕,什麼事都能解決好。
所以給她一點錢不算什麼,就當是哄她高興。
阮逸風很快拿了一疊錢下來,嶄新的,全是紅票子。
“給。”
江若涵接過錢,數了數,正好一萬一。
“你可以吃了。”她開口准許他動手,阮逸風失笑,他在自己家裏吃點東西都要付錢,還要得到她的允許,他真的是太可憐了。
阮逸風一邊吃着好吃的餡餅,一邊說道:“以後你可以天天給我做吃的,我花錢買。”
江若涵斜靠着沙發,盯着電視淡淡道:“你打算這樣看管我一輩子嗎?”
阮逸風喝了一口茶,拉過她的身子摟着她:“當然不會。我會花一年的時間讓你習慣我的存在,接受我。然後和你復婚,用婚姻來束縛你一輩子。”
江若涵抬眸和他對視,男人的眼神很認真,他說的都是認真的。
曾幾何時,她天天幻想着他對她說這些話,可是每天每等的都是失落。
她不怪他以前對她的無,她只是很怪他對她的傷害。
可以對她無,但是不能刻意傷害她,特別是在她放手后還要繼續傷害她。
“阮逸風,要是這些話是你以前說的該多好。”
阮逸風眸深沉,“希望現在還不晚。”
“也許已經晚了。”
“不會,我跑得快,不管你走多遠我都能追上,所以永遠都不晚。”
你愛上我了嗎?
江若涵張了張口,還是沒有問出來。
有些話最好不要說破,不說破,就可以假裝不知道。
江若涵推開他,站起身子:“我去樓上休息。”
阮逸風望着她的背影,眼裏有晦暗不明的光芒閃爍着。
天越來越暗,江若涵不安的等着蕭琅到來。
不知道他來這裏是為了什麼,又會做出什麼事。
阮逸風為了不讓她無聊,在前院弄了一個鞦韆,還建了一個小水池,裏面養着金魚和烏龜。
前院的景物燈開着,明亮夢幻。
江若涵裹着一條披肩坐在鞦韆上,安靜的搖晃。
阮逸風在樓上的書房工作,最近他好像很忙,所以留給她的私人空間就很多。
江若涵等了一會兒,也沒見蕭琅來,她正要起身離開,突然看到一個男人攀着雕花鐵門翻進來。
男人縱身一跳,身子敏捷的落在地上。
與此同時,別墅里響起尖銳的報警聲。這裏安裝了紅外線監控,蕭琅冒然翻進來肯定會觸動報警系統。
江若涵驚訝的站起身子,蕭琅也看到了她。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大步朝着她走來,臉上沒有一點慌亂之。
“跟我走!”他抓住她的手,江若涵眸光微動,迅速把手抽回來。
樓上的阮逸風在聽到報警聲的時候,一眨眼的功夫就快速沖了出來。
他的身上還穿着一件薄薄的居家服,腳上是一雙灰的拖鞋。
“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見闖進來的人是蕭琅,阮逸風怒不可解。
別墅里的傭人蜂擁上去,蕭琅只得放棄去抓江若涵的手,赤手和幾個傭人搏鬥。
他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幾下就被他撂倒在地上,個個捂着被打傷的地方痛苦的。
看到這樣的場景,阮逸風的臉越發陰霾。
他目光森寒,面冷峻陰冷。
“蕭琅,你私闖民宅,可知道這是什麼罪名?”阮逸風抬緩慢的走去,可是每走一步渾身就散發出更加風冽的氣息。
他真是小瞧了這個男人,三番五次的想從他手裏搶人,還次次明目張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
今天他就讓他有來無回,讓他知道他阮逸風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蕭琅整理一下略微風亂的西裝,從容的臉上沒有絲毫狽之。
他唇淺笑:“我只是想找若涵,跟她說幾句話。”
阮逸風笑得越發嗜血,“這就是你找人的方式?翻牆進來,私闖民宅?你可知道,我只要一句話,就能立刻讓你去警局吃大鍋飯!”
“沒關係,我最多進去一會兒就出來。”蕭琅微微一笑。
阮逸風薄唇緊抿,沒錯,這樣的小罪名對蕭琅來說完全不是什麼事。
“你找江若涵要說什麼事?不如就在這裏說,你要是不能說出個一二三,不管你多大的本事,我都能讓你付出一定的代價!”阮逸風決定先看看他的目的,再選擇理方法。
江若涵握緊披肩,一句話都不說。
蕭琅既然敢來,肯定就不怕阮逸風為難他。他讓她什麼都別管,她就不管,相信他能理好。
“你確定要我在這裏說?”蕭琅反問。
“對!必須在這裏說!”阮逸風大步走到江若涵身邊,修長的手臂霸道的摟住她的肩膀,無時無刻不在宣誓他對她的所有權。
蕭琅的目光看向江若涵,沉默一下說道。
“若涵,你願意相信我的解釋嗎?”
“……”江若涵沒有回答。
他繼續說道:“當選擇丟下你,我是被逼的。”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不提了好嗎?”江若涵淡淡開口,不管他當是因為什麼原因離開的,她都不在乎了。
“不能不提,我必須要告訴你!你有權利知道。”蕭琅嚴肅的說道,“還記得那天嗎,在婚宴開始之前有人找我。我出門上了他們的車,接着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天的事她當然記得很清楚,也就是在那一天,她對自己說,再也不要相信男人,不要為任何一個男人哭泣了。
“後來你給我打了電話,你說你父親病重,你不得不趕回去。”
“對,我當時是那麼說的。我父親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他病重是借口,我被他騙了,我回去后才知道他根本就沒有生病。”
“那又能怎麼樣?蕭琅,我說了,不管你是因為什麼丟下的我,我都不在乎了。”
蕭琅上前一步,冰冷的目光瞥向阮逸風,“可是我離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算我父親真的病重了,我也不會只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你。真正促成我離開的原因,是因為他們阮家的卑鄙手段!”
阮逸風眯起銳利的眸子,語氣寒冷:“你這話是什麼意?難道是我們拿槍指着你,讓你離開江若涵的?你的心裏要是真有她,我看就是殺了你,你也不會屈服吧。”
“你說的沒錯!你們要是用槍指着我,我肯定不會妥協。”蕭琅嘲諷一笑,無不諷刺的說:“可是你們用的手段更加卑鄙,比用槍指着我還嚴重!”
江若涵眼皮一跳,他說的是真的嗎?
當時的阮家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事?
“你倒是說說看,我們阮家是怎麼逼迫你的?”阮逸風冷笑着反問,就看他到底能翻出什麼花樣。
蕭琅握緊拳頭,憤恨道:“當時找我的人就是你們阮家的老爺子,阮安!他派人把我帶走,說有樣東西要給我看,是關於若涵的東西,非常重要,所以我就去了。”
“若涵,你知道他給我看的是什麼東西嗎?”
江若涵搖頭,心不安起來,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嗎?
蕭琅冷冷笑道:“他讓我離開你,不能和你婚,我不同意。最後他直接丟給我一個東西,我看了后,氣憤得好想殺了他!”
“我爺爺到底給你看的是什麼東西?”阮逸風厲聲逼問,“你少賣關子了,快說!”
“他給我看的,是你和江若涵的結婚證!”
“你說什麼?”江若涵驚呼出聲,“結婚證?怎麼可能,我和阮逸風早就離婚了!”
阮逸風也很驚愕,怎麼會是結婚證呢?
他和江若涵明明早就離了婚的,為什麼還會有結婚證。
“就是結婚證。你們兩個根本就沒有離婚,他一直瞞着你們,給你們的離婚證也是假的!若涵,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擺脫阮家,
那個時候我不能和你婚了,因為你是已婚的身份。
可是我也不能告訴你真相,我不和你婚就已經傷害了你,再告訴你真相,我怕你會接受不了……”
“你胡說!我和他已經離婚了,早就離了,離婚證我都拿到了!如果我沒有和他離婚,他又怎麼能和顏悅婚!”江若涵緒激動的反駁。
蕭琅沉聲道:“是真的,不信你們去問他。”
江若涵怔了怔,掙開阮逸風就往外面衝去。
阮逸風上前抓住她的手,低沉道:“你在家裏獃著,我去問!”
“放開我,我要自己去問!”
“聽話,我去!”阮逸風抱住她的身體,強制把她帶回廳,而蕭琅則是被這裏的傭人給請出去,不許他繼續留下來。
江若涵沒有掙扎,阮逸風抱着她上樓,把她放在上。
他在她的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我一會兒去問,問了就告訴你結果。”
江若涵咬唇不語,眼裏已經有了淚水。
她最敬重的爺爺,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們。如果她真的沒有和阮逸風離婚,那麼她該怎麼辦?
她用盡了辦法才和阮逸風離婚,以為是真的離了,可是現在蕭琅卻告訴她,她和阮逸風還沒有離婚。
那麼過去她的吃的苦,她的希望,她的努力都算什麼?
全是一場笑話!
從一開始這一切就是一場笑話!
江若涵深吸一口氣,淚水不滑落下來。
阮逸風抬手輕柔的抹去她的眼淚,江若涵憤恨的拍開他的手:“我告訴你,就算我和你還沒有離婚,我都不會承認我和你的夫妻關係!要是沒有離,我們馬上就去離!”
阮逸風抿唇起身道:“我這就去問問。”
“你答應我,如果我們真的還沒有離婚,明天你就跟我去離!”她抓住他的手,盯着他堅定的說。
阮逸風眸光黯淡,他拉開她的手,轉身大步走出去。
他的步伐有些匆忙,心有點激動和期待。
要是真的沒有離婚多好啊,這樣她還是他的,一輩子都是。
阮逸風一上都壓抑不住心裏的欣喜,他認為這是老爺子這輩子做過的最明智的事。
迅速趕回老宅,他大步走進廳,問傭人老爺子在哪裏。傭人說老爺子在書房,他立刻趕去阮安的書房。
阮逸風平時都會敲門才進去,今天的他冒失了,一下子就推門走進去。
“爺爺,我問您個事。”
阮安抬起頭,取下鼻樑上的老花眼鏡:“這是怎麼了?你要問我什麼事?”
阮逸風上前,雙手按在書桌上:“爺爺,我和江若涵到底離婚沒有?”
阮安沉默了一下反問:“蕭琅都告訴你了?”
“嗯,他說當時他不和江若涵婚,是因為我和她還是夫妻關係,是這樣的嗎?”
“沒錯,是這樣的。”阮安淡淡點頭,表卻沒有任何起伏。
阮逸風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心裏生出了絲絲喜悅之。
“那麼我和她現在還是夫妻關係是嗎?爺爺,您把結婚證給我看看。”
結婚的時候他沒有看過一眼的結婚證,現在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
不知道結婚證長什麼樣子,以後他一定要好好保存,再也不拿出來了。
阮安坐着沒有動,他嘆氣道:“那個時候你們是沒有離婚,後來我還是拿去讓皇甫律師辦齊了手續。”
阮逸風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眼底的欣喜也瞬間消失不見。
他愣了兩秒鐘,才不確定的問:“您是說,我和江若涵最後還是離婚了?”
“沒錯。”阮安拉開抽屜,把兩個真正的離婚證遞給他,“逸風,我給過你機會,讓你好好把握若涵。後來你執意要和顏悅婚,我就想着,或許硬是把你們兩個綁在一起,最終會害了你們兩個。所以我還是給你們辦了離婚證。”
阮逸風接過兩個離婚證書,心裏說不出的失落,還很難受。
他以為他和江若涵還是夫妻,這樣他就不用想盡辦法和她結婚,這輩子都能把她留在身邊。
然而他們是真的離婚了,他的僥倖心理也沒了。
“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
“說了有什麼用?就算那個時候說了,你還是會和她離婚。”
阮逸風抿着唇,臉很不好看。他捏緊手中的離婚證書,感覺這兩本證書,很沉重,就像是給他的宣判書……
江若涵靠在頭,雙蜷縮着。
她握着手機猶豫了一下,最終撥出阮逸風的手機號碼。
男人開車在上,見是她打來的,沉默着不想接。
他們不是夫妻,是真的離婚了。她知道了肯定很高興吧,可是他高興不起來。
他不接,手機就一遍一遍的響。
阮逸風把車子停在邊,“喂。”
“阮逸風,結果如何了?我們到底離婚沒有?”江若涵急切的問。
阮逸風握緊方向盤,壓抑不住心裏的煩躁:“你很希望我們是離了婚的對嗎?”
“我的度如何,你一直都很清楚。”
是的,她的度一直都很明確,擺脫他,遠離他。她就好像一個虔誠的信徒,抱着一個信仰誓死到老,誰也無法打破她的信仰。
阮逸風降下車窗,讓涼風吹拂進來。
晚的市霓虹閃爍,很多人住在這裏都沒有歸屬感。這一刻,他竟然也沒了歸屬感。
“還在嗎?結果到底如何?”半天聽不到他的聲音,江若涵再次逼問。
阮逸風眯起離的眼眸,淡淡道:“你放心,我們的婚姻關係已經不存在了。”
江若涵暗暗鬆了一口氣,卻又莫名的沉默起來。
也許是感染到阮逸風的緒,所以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兩人一陣沉默,最終是阮逸風先掛了電話。這是他們離婚之後,阮逸風第一次先掛她的電話。
江若涵收起手機,拿出一個小小的葯b。
這是蕭琅先前拉住她的時候,塞給她的。
她打開蕭琅給她的手機,手機里果然發了短訊過來。
第111章就算是下了毒藥我也喝
【葯是,吃了能讓人昏睡十六個小時,沒有任何危險。你若是想離開了,隨時跟我說一聲,這葯是給阮逸風準備的。】
刪除短訊,她藏好手機,捏着手中的葯想了很久。
上次逃跑,她就給阮逸風下了葯,這次又要嗎?
上次差點害了他的命,她不敢再對他了。
可是蕭琅把葯給了她,就說明必須要給阮逸風才能幫助她逃離。如果要逃走就只能給他,否則就沒有機會逃走。
江若涵的心掙扎着,不知道該不該這麼做。
她還很擔心蕭琅給她的葯會有毒。
江若涵眸光微閃,去倒了一杯水來,然後把葯分成兩份,一份b起來藏好,一份倒進水裏攪合后,自己喝了下去。
這天晚上,阮逸風沒有回來,他第二天早上才回來換衣服。
他走進卧室的時候,江若涵還在睡覺,睡得很沉。
阮逸風沒有打擾她,換了衣服后就趕去公司。午飯時間,李嬸上樓來敲門叫她吃飯,敲了幾下沒有人回應。
李嬸推門走進去,靠近邊,輕輕叫了她幾聲,她還是沒有回應。
李嬸看她臉正常,只是睡得太沉,便退出卧室沒有再打擾她。
這一覺,江若涵一直睡到下午才醒來。
醒來后她的神很好,沒有半點不舒服的感覺。她用自己做了實驗,證明蕭琅給的葯沒有問題。
那麼,她可以逃離了。
江若涵給蕭琅發了短訊,說她沒有證件,就算逃走了也寸步難行。
蕭琅回復她說一切有他,她什麼都不需要擔心。
【我接受你的幫助,可是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拿來報答你。】
【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報答,我幫助你,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江若涵看了短訊,收起手機,然後就是等待逃走的那天。
她不打算帶走任何東西,只帶走阮逸風給她的一萬一的現金。逃走後,這筆錢應該夠她用一段時間,然後她會找工作,養活自己。
江若涵每天的心都忐忑不安,又充滿希望。
很快她就可以逃離阮逸風,這一次逃走後,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吧。
蕭琅很快做好了準備,隨時可以帶走她,幫助她逃離阮逸風。
只要她給阮逸風下了葯,不讓他察覺出什麼,他們就有充分的時間帶走她。
江若涵走下樓的時候,看到李嬸用托盤端着茶上樓。
她擋住李嬸的去:“是給阮逸風送去的?”
“是啊。”李嬸點點頭,笑道:“少爺晚上工作的時候,都會喝一杯茶提神。少爺不愛喝咖啡,喝茶對身體也好。”
“給我吧,我找他有事,順便送進去。”江若涵伸出手,李嬸自然是把托盤交給她。
她轉身上樓,來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裏面傳來阮逸風的聲音。
江若涵推門走進去,阮逸風見是她,意外的挑眉。他正在對着電腦工作,這會兒也不忙了,靠着椅背姿悠閑的坐着。
他正在對着電腦工作,這會兒也不忙了,靠着椅背姿悠閑的坐着。
江若涵把茶杯放在他的面前:“這是給你泡的茶。”
阮逸風斜睨着她,含笑道:“你泡的?”
“誰泡的又怎麼了,反正是給你喝的。”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你會親自給我送茶進來,沒什麼目的吧?”阮逸風端起茶杯,並不急着喝。
江若涵微微握緊托盤,“我能有什麼目的,你不喝就算了。拿來,我拿去倒掉。”
她朝他伸出手,阮逸風用手撥開她的動作。
她給他送的茶他自然要喝,只是她那麼恨他,從來不屑為他做任何事。他要喝她泡的茶,一杯還得付一千元的現金,所以他不得不懷疑她的舉動有什麼目的。
阮逸風盯着茶杯,眸幽幽:“你該不會在裏面下了葯吧?”
江若涵頓時緒激動起來:“不喝就算了,用不着誣陷人!”
“這事你又不是沒有做過。”阮逸風含笑道,卻沒有任何諷刺她的意。
“對,我在裏面下了葯,你敢喝嗎?”
“真下了?”
“是!”
阮逸風看她氣呼呼的樣子,反而認定她沒有。
他唇邪魅的笑道:“既然是你泡的茶,裏面就算是下了毒藥我也喝。”
“真的有毒藥,喝了會死,你還是敢喝?”江若涵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的,就算是下了毒藥我也敢喝。”阮逸風突然認真起來,江若涵的心裏產生了一絲愧疚之。
為什麼在她需要他對她好的時候,他對她一點都不好。
在她不需要的時候,他又對她這麼好呢?
不過這種生活很快就會結束了,到時候她會解脫,他也會解脫,他們再也不用相互折磨彼此,都會過得很平靜。
“那你喝吧,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敢喝。”江若涵面無表的說道。
阮逸風眸深沉的看她一眼,低沉的問:“你找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明天我想回家一趟,我好久沒有回家了。”
“就為了這個?”
“你不是不准我亂走嗎?我自然是要討好你,讓你同意我回去。”
男人微微揚唇,邪肆的笑道:“其實你要討好我,最好的方法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在你要是主動點,別說讓你回去,就是提出更多要求我都會答應你。”
江若涵羞惱的瞪着他,“那樣的討好我做不到!看來你是不需要我這樣的討好了,把杯子給我,你別喝了!”
她伸手去搶,阮逸風抓住她的手,她羞惱的掙脫出去。
“誰說我不喝了。我只是在給你提意見,下次你要是再有什麼要求,可以採用我說的方法來討好我。”
“沒有下次了!”
“好了,泡茶也可以討好我,你下次可以繼續用泡茶這個方法。”阮逸風寵溺的微笑,他知道她能邁出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不想嚇退她,所以還是循序漸進的來。
面對他的寵溺和縱容,江若涵的心微微失去了一點節奏。
她別開臉,半垂着眼眸,掩蓋了眼裏閃爍不明的光芒。
阮逸風眼眸的盯着她,噙着淺淺的笑容喝了一口茶,隨即他的眉頭深深的皺起。
“這茶是你泡的?”他冷冷的問。
江若涵知道他喝出了味道不對勁,“不是我,是李嬸。”
男人不嘲諷的冷笑,先前還很好的心,這會兒就是陰雲密佈。
“你倒很會借花獻佛。用別人泡的茶來討好我,你不覺得你的誠意很不夠嗎?”
江若涵自知理虧,她柔聲道:“明天早上親自給你泡一杯如何?”
阮逸風抿唇不語,她又加了一句:“給你親自送進卧室可以了嗎?”
男人這才滿意的唇:“別忘了。”
“不會。”說完,她轉身走出書房,去樓下跟李嬸說了明天要回家的事。
“少爺的意見如何?”李嬸委婉的問,其實是想知道阮逸風同意了沒有。
江若涵點點頭:“他同意了。李嬸,明天我想很早就出門,去我媽那吃早飯。”
“好的,一早我就起來準備。”
江若涵回到卧室,洗了澡就睡覺。
明天就是逃走的日子了……
希望一切都很順利。
這天晚上,阮逸風還是一如既往的抱着江若涵睡覺。為了她的身體着想,他好像打定了注意,一個月之都不碰她的身子。
其實醫生說,半個月之後就可以行房事。但為了女的健康着想,休養一個月的時間最好。
她以為阮逸風會只忍半個月的時間,可是半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他還是沒有碰她。
所以她猜測,他應該打算忍一個月。
以前他總是就要,不在乎她的感受,不顧及她的身體。現在他學會了在乎她的身體,這一點她多少還是有點動容。
其實她不是沒有看到他的轉變,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對她好的時候,她也會忍不住動容。
可是她被傷害太多,很怕再次受到傷害,對於男女之她更是沒有一點信心,生怕邁出一小步就會萬劫不復。
現在她就只剩下一顆破碎不堪的心,她得好好守護這顆受傷的心,不會再冒任何危險讓它受到半點的傷害。
江若涵背對着阮逸風,一直睜着眼睛很晚了都沒有睡着。
身後的男人很快就進入夢鄉里,傳來了細細的呼吸聲。
天還沒亮,江若涵就起去樓下給阮逸風泡茶。
廚房裏一個人都沒有,她拿出葯b,把剩下的葯都倒了進去。
端着茶杯,她回到卧室,推了推還在睡覺的阮逸風,“茶給你泡好了,你一會兒喝吧。我現在就要準備出發了。”
阮逸風糊的睜開眼睛,“現在就走?”
“天快亮了,我先準備一下,一會兒還要去買點東西。”江若涵把茶杯放在頭柜上,轉身去室洗漱。
阮逸風撐起身子,揉了揉眉心,端起茶杯,慢慢把茶喝光。
本來他該洗漱了再喝茶,可是茶冷了就不好喝了。難得江若涵專門為他泡一次茶,怎麼說他也不能浪費。
阮逸風發現喝了茶,人不但沒有清醒,反而更發困。距離他起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他躺子,接着睡覺。
江若涵穿戴整齊的走出室,見阮逸風睡得很沉,她拿起準備好的手提b,輕輕開門走出去。
樓下李嬸已經準備好了,李嬸提議讓司機送她們去,江若涵拒絕了,選擇了打出租車。
出租車走到一個公廁前,江若涵讓司機停車,她跟李嬸說她肚子痛,讓她等她一會兒。
李嬸站在公廁門口等她,江若涵進去沒多久,有個穿戴俗氣的中年女人從裏面走出來。
李嬸沒有多看她一眼,接着等了十分鐘,走到廁所門口輕問:“江小,你好了嗎?”
“再等一會兒。”一個隔間裏傳來江若涵的聲音。
李嬸又接着等,過了十五分鐘后,她又去問,得到的是同樣的回答。
李嬸認為江若涵吃壞了肚子,就一個人在門口碎碎念,說一會兒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她說了很多,江若涵一聲不吭。
李嬸知道她不愛說話,並不介意她的沉默。
而這個時候,顏悅開着車來到阮逸風住的地方。
“顏小,少爺還在睡覺,你不能上去!”傭人着急的想攔住她,不過顏悅是誰,除了阮逸風,誰又能攔住她。
“走開!怎麼,你家少爺和江若涵還在睡覺,怕我去打擾他們?”顏悅冷着一張臉,風厲的樣子讓人不敢輕易得罪。
“不是,江小已經出門了,少爺還沒有起。”
“你家少爺從來都是七點起,現在都八點半了,他還沒起,你就不怕他生病了?”
“少爺交代過了,說他今天很累,打算休息一天,所以現在才沒有起。”傭人解釋道,其實這話是江若涵說的。
走之前,她吩咐傭人別去打擾阮逸風。說他吩咐了,他今天要休息一天,誰都別去打擾他。
傭人沒有懷疑什麼,自然是江若涵說什麼就信什麼。
顏悅的嘴角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她推開傭人,大步朝着樓上走去。
推開卧室的門,她走到邊,眼眸定定的看着沉睡中的阮逸風……
不一會兒,顏悅慌亂的從卧室里跑出來。
“來人,阮逸風生病了,快點送他去醫院!”
李嬸站得退都麻孫了,她蹲子,揉了揉小,“江小,你還沒好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再等一會兒。”江若涵翻來覆去還是這句話。
李嬸眉心微皺,感覺有點不對勁:“江小,你今天中午想吃什麼?”
“……”
“江小,少爺打電話來了,你現在要不要接?”
“再等一會兒。”
李嬸走進廁所,輕輕敲了敲門:“江小,你開門一下,我把手機給你。”
“再等一會兒。”
李嬸臉微變,用力拍門:“江小,你在不在?你開門,讓我看你在不在!”
裏面的人沒有回應她,不管她如何叫喊,裏面都沒了聲音,李嬸完全確定江若涵出事了。
“江小,你再不開門我就報警了!”李嬸出聲威脅。
她話音剛落,廁所的門被打開。一個女人站在她的面前,可是她不是江若涵。
一個大活人突然變了一個人,李嬸幾乎傻眼了。
“你是誰?!”
“聽我解釋。一個多小時前有個女的給了我這個,讓我在廁所假冒她,能冒充多久就冒充多久。她給了我兩千塊的小費,我是看在錢的面子上才幫助她的。”女人揚了揚手中的播放器,又伸手把李嬸推開。
李嬸看到廁所里丟掉的衣服,頓時明白了一切!
江若涵穿了其他衣服,化妝后逃走了!
李嬸頓時想起了最從廁所里走出來的中年女,只有她是江若涵的可能最大。
“你到底是誰!”李嬸厲聲問眼前的女人。
“我就是一個上廁所的,我誰都不是啊!真的不關是的事!”女人轉身就要跑,李嬸抓住她的手,女人用力把她推開,迅速衝出了廁所。
李嬸撞在牆壁上,頭一陣眩暈,半天才回過神。
等她匆匆趕出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她趕緊掏出手機撥打阮逸風的電話,可是電話響了很多遍都沒人接。
暗中跟着她們的幾個保鏢衝上來,皺眉問李嬸:“發生什麼事了?”
“江小跑了,不見了!”李嬸焦急的說道。
“馬上分頭去找!”幾個保鏢分散開,到去尋找江若涵。
這個時候的江若涵,已經坐上了直升機。
她帶着墨鏡,低頭翻看手裏的證件,問身邊的男人:“以後我就叫蕭雨?”
“嗯,這是你的新身份,證件都是真的,你可以放心使用。”
江若涵不解的問:“為什麼要姓蕭?”
身邊的男人淺淺唇,五官俊美深邃,人優雅,就像一個完美的王子。
“跟着我姓蕭不好嗎?”
她只是試探一問,沒想到他還真的是故意讓她姓蕭的。
江若涵收好證件,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姓什麼都沒有關係,只要她能過上新的生活就行了。
“我們要去什麼地方?”
“到了就知道了。”
“你要陪我一起去?”
“我只把你安全的送到,然後我會留幾個人暗中保護你,等時間久了,沒人會尋找你的時候,再把保鏢撤走。”
江若涵點點頭,“謝謝你。”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蕭琅微微一笑,眼裏充滿了真誠。
“不,你沒有應該為我做什麼。蕭琅,以前是我誤會了你,你沒有欠我什麼,你一直在幫助我,是我欠了你很多。”
曾經她以為他丟下她自離開,是他的錯。現在她才知道,他根本就沒有錯,他從來沒有對不起她過。
他是一個好人,而她能上他,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若涵,我說了這是我應該為你做的,就是應該為你做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一切。”
“我還是不懂你的意。”江若涵感覺很,他好像話中有話。
蕭琅給她蓋好毯子,微微笑道:“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第112章妹妹
醫院的手術室里,阮逸風正在搶救着。
阮父阮母聞訊匆匆趕來,臉上充滿了擔憂之。
“悅悅,逸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中毒,是誰給他下的毒?”阮母抓住顏悅的手,焦急的問。
顏悅眼眶紅紅,微白的俏臉有掩藏不住的擔憂和恐慌。
“伯母,我也不知道是誰給風下的葯。今天我想去醫院做檢查,可是一個人去醫院我好難受,就去找風,想讓他陪我去。結果發現他睡在卧室一直不起來,還怎麼都叫不醒。送到醫院,醫生檢查后才確定他被人下了,還是一種很危險的。”
阮母驚愕的睜大眼睛,下一秒,她的眼裏迸發出風厲之。
“江若涵呢?他們不是住在一起的嗎?她人呢,讓她過來,我問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顏悅咬咬唇,猶豫的說道:“伯母,我懷疑就是江若涵給風下的葯。”
“真是她?”阮母驚詫不已,感覺很是難以置信。
顏悅點頭,“對,剛才有人給風打電話,我接了,是他的手下打來的。說是江若涵逃了,現在到都找不到人。伯母,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也是風吩咐我不說的。”
“什麼事?”阮父皺眉沉聲開口。
顏悅看着他們,下定了決心說道:“以前江若涵也逃過一次,那次她就是給風下了葯才逃走的。當時風差點死在她的手上,在醫院住院了好幾天。他沒有張揚這件事,可是我知道,在醫院那段時間是我在照顧他……”
阮母猛地沉了臉,咬着牙,恨不得狠狠的給江若涵掌。
不用懷疑了,給阮逸風的人就是江若涵。她有過前科,而且現在人又逃了,不是她下的葯還是誰!
“老公,你還愣着做什麼,馬上報警,讓警察抓住那個賤人!”阮母氣憤的面向阮明濤。
“伯母,不能報警。”顏悅忙阻止他們,“上次風跟我說了,不能報警。他不希望江若涵落在警察的手上,這次我估計他也不會報警。而且就算是報警抓住了江若涵,風醒來后也會救出她。如今江若涵逃走了,就讓她走吧,別讓她再糾風了。要是報警抓了她,豈不是又把她推倒了風的身邊。”
阮母的眼裏難掩悲切之。
“我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兒子……江若涵到底哪點好了,她都兩次謀害他了,他怎麼還是非她不可……”
“估計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吧。”顏悅垂下眼眸,落寞的說。
她一手撐着后腰,一手着肚子,有些疲憊的在椅子上坐下。
阮母眸光微動:“悅悅,要是逸風能看到你的好該多好。”
顏悅抬眸苦笑道:“伯母,風說了這輩子都不會娶我為妻,不管我有多好,不管江若涵如何對他,他都不會改變心意的。”
她越是這樣說,阮母對江若涵越是恨得咬牙切齒。
她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在公公的書房外聽到的談話。
當時阮逸風急匆匆的趕回老宅,她叫了他幾聲他都沒有聽到。
她很疑,就跟去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結果聽到了他們祖孫說話的容。
原來當時阮逸風和江若涵並沒有離婚,是假離婚,後來才是真的離了的。
連假離婚這樣的事公公都能做,那麼……
阮母的眼裏閃過一抹計較,或許該是她狠心的時候了。為了兒子的未來着想,她這個做母親的必須得幫他一把才行。
因為發現及時,所以阮逸風中毒不深。洗了腸胃以後,他被推進了病房。
麻醉的效果還沒過去,他還在昏睡中,沒有醒來。
阮母抓住阮逸風的拇指,在紅印泥上按了按,然後再把他的指印按在一份結婚協議上……
直升機帶着江若涵到了市一個美麗的小鎮,這裏以培育各種鮮花出名,幾乎家家戶戶都在種植鮮花,出售到全各地。
黑的轎車在一棟兩層樓的小洋房前停下,車門打開,江若涵提着手提b跨出。
蕭琅從另外一邊出來,走到她身邊說道:“這裏是我給你安排的住宿。這戶人家只有一個六十七歲的老人居住,她有自己的花圃,你以後就跟着她生活,我已經跟她打好了招呼。”
他話音剛落,房門打開,一個神矍鑠的老人笑着走出來。
“蕭先生來啦,這就是你的妹妹蕭雨吧?”
蕭琅笑着點頭:“薛,以後我妹妹就拜託你多照顧了。”
“沒問題,我一個人生活很孤,正好差個伴。蕭小,從今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你要是不嫌棄就認我做你的吧。”
江若涵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慈祥熱的老。
她望進院子裏,院子兩邊的土地上種了很多綠的植物,還有剛修建過枝椏的盆栽。
明媚的眼光下,空氣中帶着泥土的清香和鮮花的芬芳,這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
她很喜歡這裏,也相信在這裏會有屬於她的新的人生。
阮逸風是到了晚上才醒來的。
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睡在醫院裏,而顏悅守在邊,正一手撐着頭,疲倦的打瞌睡。
下巴從手心裏滑落,顏悅蒙的醒來,對上阮逸風黑冷的眼眸。
“風,你醒啦,要不要我給你叫醫生?”
阮逸風的眼底有之,他怎麼又到醫院來了。
“風,你被人了,幸虧搶救及時才沒有太大的危險。伯母就在外面的房間休息,我這就去叫她。”
顏悅起身去外面的休息室叫阮母,決定把一切都丟給她來解決。
阮母一走進來,阮逸風就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不都是江若涵做的!”阮母的臉很不好,痛恨江若涵謀害了她的兒子,也生氣兒子的不爭氣。
在母親憤恨的描述中,阮逸風已經知道了整件事的真相。
他定定的望着天花板,心裏不知道是痛,還是恨。
江若涵又逃走了!
她又給他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的陰謀,她在他喝的茶里下了葯,她又一次打算害了他的命。
她說過,她恨不得他去死。所以她就給他,也不管葯吃了會不會死人,她只想下了葯之後逃離他。
更讓阮逸風痛恨的是,這一次她是聯合了其他男人給他。
要不是她和蕭琅裏應外合,她又怎麼會弄到,又怎麼會在保鏢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他們兩個,一直都在他的眼前演戲,其實他們早就商量好,搭在一起了!
此刻的阮逸風,心充滿了痛恨。上一次她給他,他是痛大於恨,可是這一次,他卻是恨大於痛。
他發誓,這輩子他都不會原諒那個女人,絕不讓她好過!
看到阮逸風的眼底迸發出陰冷的怨恨,顏悅不着痕迹的了唇,語氣卻充滿了悲切:“風,你對江若涵那麼好,她卻這樣對你,你確定你的選擇是對的嗎?”
“別提那個賤人!她最好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否則我饒不了她!”阮母的怒氣到現在都沒有消掉。
阮逸風轉動眼睛,眸森冷:“你們都出去,讓我靜一靜。”
“逸風,江若涵的心腸太惡毒了,這下子你該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吧。”阮母還在憤恨的抱怨。
“都出去!”阮逸風不耐煩的低吼,阮母還想再說點什麼,被顏悅勸住,拉了出去。
她們剛退出病房,就聽到裏面傳來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阮逸風揮掉了頭柜上所有的東西,還扯掉了手背上的針頭!
他憤恨的着,眼裏充斥着陰森的戾氣,風厲的樣子看着十分嚇人。
外面的阮母和顏悅聽得心驚膽z,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阮逸風如此憤怒的樣子。
顏悅眉梢微揚,阮逸風會憤怒這是好事。
他越憤怒,就只會越痛恨江若涵……
在醫院住了兩天,阮逸風就果斷的要出院。
他的人到都找不到江若涵,派去時時刻刻監視蕭琅的人,也回報說蕭琅這兩天的行為很正常,沒有去過任何地方。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江若涵是在蕭琅的幫助下逃離的,但是他敢肯定,一定是蕭琅暗中幫助了江若涵,否則她不可能逃走了而他卻找不到。
阮逸風站在書房的陽台,手指間一根香煙。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江若涵換了一個新的身份,隱姓埋名了,所以他的人才找不到她。
掐滅煙頭,阮逸風轉身走出書房,緩緩下樓。
樓下,顏悅正陪着阮母說笑,見他下來,兩人的笑容更加燦爛。
“逸風,我想等你的身體好了后,着手辦理你和悅悅的婚事,你說好嗎?”阮母笑問他。
阮逸風面無表,黑眸里彷彿有凍結了一千年的寒冰,寒氣逼人。
自從他醒來后,他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冷冷冰冰,總是一副氣息肅殺風厲的樣子。
他不再露出笑容,沒了邪魅的笑,漫不經心的笑。
就算偶爾笑一下,那也只是冷冷的扯動嘴角,並不是真正的笑容。
他的眼神一直都森冷沒有溫度,本來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高高在上,很難靠近的感覺。
現在他這個樣子,更是沒人敢靠近他,連阮母跟他說話都得小心翼翼。
“我沒說過我要結婚。”阮逸風淡淡回絕,顏悅不再是第一次被他拒絕,儘管她會尷尬,不過再也沒有那種被羞辱的憤怒羞恥感。
有的時候,人不是天生犯賤,而是慢慢習慣了才犯賤。
她了唇,在心裏自嘲一笑,面上仍舊露出落寞羞憤的樣子。
阮母看她一眼,忙對阮逸風使眼:“逸風,悅悅的孩子都快三個月了,再過一兩個月肚子就會大起來,你們儘早把婚禮辦了吧,反正這都是遲早的事。”
阮母的最後句話說得別有深意,然而阮逸風的心不在這裏,所以沒有聽出來。
“怕肚子大了不好看,就自己找個男人去嫁了。”他冷冷丟下無的話,大步走出廳。
“逸風,你太過分了,這種話你怎麼說得出來!你的心裏是不是還想着江若涵,你給我站住,聽到沒有……”
阮逸風很快走出別墅,也甩掉了母親憤怒的聲音。
江若涵這三個字,他聽一次恨一次,是很恨,非常非常的恨!
阮逸風拉開車門,滿臉的陰鷙。
江若涵,你再好好過幾天幸福的生活吧,然後我再親手送你下地獄!
準備了一個星期,阮逸風決定出手了。
蕭琅晚上坐車回家,遠遠的就看到別墅門口停着一輛跑車。
阮逸風姿隨意的依靠着車子,雙臂抱,銳利的黑眸透過擋風玻璃準確的鎖住他的目光。
他的眼神充滿了陰鷙,還有肅殺之氣。
這個男人此刻很危險,聰明人都最好別去招惹他,否則誰也無法預料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狄生停下車子,詢問後排的蕭琅:“少爺,要不要我去應付他?”
“不用,他是來找我的。”
“可是我怕他來者不善。”
“沒事。”蕭琅彎唇笑了笑,開門下車。
他走到阮逸風面前,冷笑的問:“你是來我家做的?不過我並不歡迎你。”
阮逸風淡淡抬眸,姿勢都沒有變過,“你把江若涵藏哪去了?”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做了什麼我們心知肚明。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是你帶走了她。你把她交出來,或許我還能給你一次機會。”
蕭琅淺笑的問:“什麼機會?我真的聽不懂你的意。”
阮逸風薄唇微揚,他背着燈光,整張臉都沉浸在陰鷙中,“今天工商局的人去你們公司抽查了吧,你說明天會出來什麼結果?”
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蕭琅自然明白,工商局的人會突然來公司找茬,都是阮逸風安排的。
不過他早就猜到了這一點。
蕭琅仍舊噙着淡淡的笑容,眼裏沒有任何意外之,也沒有其他緒。
“你跟我說這個,是想說工商局的人是你安排的嗎?阮逸風,你這是在故意找茬,破壞我公司的秩序,我是有權利去告你的。”
阮逸風看他油鹽不進,冷冷一笑,直起身子:“你不說可以,我有的是時間和你耗!姓蕭的,我們走着瞧。”
他拉開車門坐進去,開車離開。
狄生走到蕭琅的身邊,看一眼阮逸風的車子遠去的背影,對蕭琅說:“少爺,看來阮逸風是要開始對付我們了。”
“我知道,他有本事就儘管放馬過來吧。”
阮逸風開車在上,心裏很氣憤。恨江若涵,恨蕭琅。
他真的好像捏死他們兩個!
“快來看啦,衣服二十元了,二十元一件,便宜賣了,只要二十元……”
邊的廣場有人在擺地攤,阮逸風不經意的一瞥,就看到一抹悉的身影。
賣衣服的女人側對着他,樣子很像江若涵。
阮逸風急忙剎車,怔怔的看過去,又發現不是。
他的心裏有點悵然若失,隨即是鋪天蓋地的憤怒!
那女人就是喂不的白眼,竟然還敢對他!
別讓他找到她,否則他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阮逸風眼底陰冷的憤怒是真實的,如果現在江若涵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掐死她!
就算事後會後悔,他還是會掐死她,否則難消他的心頭之恨。
江若涵逃走了,阮逸風對他的兩別墅都沒了興趣。
他也不想回那兩個地方,特別是那裏有江若涵的氣息,他一回去就會想到她,然後就很痛恨。
阮逸風走進老宅的廳,阮母坐在沙發上,眸光閃爍的看着他:“逸風,我想跟你說個事。”
“什麼事?”
阮母看他臉淡淡的,心想現在還不是說實話的時機。等再過幾天,等他氣消了再說吧。
她微微笑道:“就是你爺爺在書房等你,讓你回來了去一趟。”
阮逸風疑的看一眼母親,阮母對他笑得慈祥,他沒有多問什麼,去了老爺子的書房。
阮安坐在書桌前,手裏拿着什麼東西在看,好像是一張照片。
阮逸風推門而入,他忙把照片放進抽屜里,再合上抽屜。
“坐吧。”老爺子淡淡道,阮逸風在他的對面坐下,阮安抬眸看着他,問:“你最近是不是打算收蕭氏?”
阮逸風沒有任何隱瞞:“對,以前就打算收,現在有空了決定繼續下手。”
阮安說道:“我讓人查過了,蕭琅的能力很強。羅雲峰根本就比不上他,你或許能輕易收以前的羅氏,但是現在的蕭氏沒那麼容易下手。”
“沒關係,大不了多費點心。”阮逸風說得毫不在意,就好像蕭氏一定會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樣。
“逸風,我跟你說實話吧,我不同意你收蕭氏。”
“為什麼?”
“我們阮氏已經夠大了,沒必要吞下蕭氏。
現在的蕭氏不是以前的羅氏,過去幾個月裏,蕭琅暗中穩固了蕭氏的地位,所以才會現在才露面。
第113章第一!
他是一個做事很沉穩的年輕人,從他暗中接手蕭氏,然後不聲不響的打理好蕭氏就能看出來他的能力。
你要收蕭氏會付出很大的代價,也許會弄得兩敗俱傷,所以收的事就算了。
你專心打理好阮氏,過段時間我給你一個新的任務完成。”
“什麼任務?”阮逸風淡淡的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見爺爺不多說,他也不逼問,“爺爺,新的任務我會完成,不過收蕭氏我勢在必行。”
阮逸風的話帶着狂妄和堅定不移的口氣。
他認定了要收蕭氏,就一定會收,誰也改變不了這個決定。
對付蕭琅,這是最好也是最能打擊人的方法。
他一定會讓蕭琅一無所有,讓他為他的行為付出嚴重的代價!
想到這裏,阮逸風的眼底閃過一抹風厲的光芒。
他是阮安一手栽培出來的,他的心裏在想什麼,阮安十分清楚。
“若涵離開了就離開了,逸風,你對她放手吧。”老爺子忽然感嘆道。
呵,他不會放手,這一輩子都不會放手!
愛恨讓阮逸風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毀了蕭琅,毀了江若涵!
否則這口氣,他一輩子都沒法咽下去。
不經意的看到他眼底的陰冷之,阮安心裏一顫,有些擔憂。
事好像超出了他的想像,他真怕當的決定會害了他們兩個。
“逸風,聽爺爺一句勸,放過若涵。以前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們兩個在一起,如果我不讓若涵嫁給你,你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爺爺,您還有事嗎?沒事我現在走了。”阮逸風站起身子,轉身走出書房,顯然是不想聽他多說。
老爺子嘆一口氣,在心裏感慨這是一段孽緣。
阮逸風回到卧室,發現這裏同樣有江若涵的氣息。房間早就被傭人打掃了很多次,單被罩都換洗過,地上連江若涵的一根頭髮絲都找不到。
可是他就是能感覺到她的氣息,甚至還能呼吸到她殘留在這裏的味道。
他強迫自己在這裏適應了幾天,以為適應過後就能不在乎她的這點微弱氣息。
顯然他失敗了,目前為止,那點微弱的氣息他仍舊有感覺。
阮逸風皺眉,開門出去叫來傭人,讓傭人明天把裏面的傢具全部換掉,一樣都不許留。
傭人點頭答應,說明天一定全部換掉,阮逸風這才重新回到卧室里。
翌日,阮逸風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樓下渺小的行人和車輛,等着消息傳來。
他安排了工商局的人故意為難蕭琅的公司,今天工商局的人就會去蕭氏,查封蕭氏的一些產品,讓蕭氏全面接受檢查。
這會兒,恐怕已經開始查封了吧。
阮逸風的電話響起,他冷冷唇,接通電話。
“阮少,蕭氏的產品沒有問題,我們無法扣押他們的產品,所以這事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
“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那頭的容,阮逸風頓時眯起風厲的眸子,厲聲的問。
他還以為事一定很順利,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上面有人壓了下來,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
阮逸風捏緊手機,努力剋制着心裏的憤怒!
姓蕭的,沒想到你是真的不好對付!
呵,不過越是這樣才越有意,否則輕易的就打敗你,那麼事就不好玩了!
天氣越來越熱,江若涵穿着單薄的長袖體恤,把一盆盆植物放進三輪車裏。
薛在邊上念叨:“蕭雨,這幾盆蕙蘭是五十元一盆,君子蘭二十元一盆,一共是二百六十元,別記錯了。”
“,我知道了。”江若涵擦一擦額頭上的薄汗,蹬上三輪車,正準備出發。
“等等,把水壺帶上。”薛把水壺掛在她的脖子上,才笑眯眯的讓她早去早回。
江若涵燦爛一笑,然後用力蹬着三輪車朝小鎮上最大的花卉商家駛去。
這裏的人很多都以種植植物為生,不過還是有很多人只是把種植植物當成是副業來經營。
他們在自家的土地或者花園裏種出優的植物,然後便宜賣給鎮上最大的花卉商,花卉商再通過自己的渠道把植物銷售出去,從其中賺取差價。
以前都是薛蹬着三輪車去送花,江若涵來了后,就主動接下這個任務。
儘管每天都會費力去賣花,可是她感覺很開心,生活也過得充實而簡單。
江若涵把三輪車蹬到盤山口,卻發現那裏圍了很多人。
全是一些年輕時尚的人。
“這裏不能通過,你繞道走吧。”一個二十齣頭,頭髮染成黃的男子上前揮趕她。
“為什麼不能通過?”江若涵不解的問。
她可不想繞道,繞道得多花半個小時的時間,騎着三輪車很費力的。
“今天這裏被b下了,要進行賽車比賽。你是這個鎮上的人嗎?如果是,就該知道每個月這裏都會舉行一次賽車比賽。”
江若涵望向蜿蜒又寬闊的盤山公,發現這裏的確是一個賽車的好地方。
前面不遠停了很多摩托車,一群打扮時髦,頭髮染着各種顏的年輕男女在做準備工作。
有人拿着令旗練習開始動作,也有一些人在做熱身運動。
江若涵拉回視線,淡淡的問:“還要多久才開始?”
黃毛看了看手錶,說道:“還有十分鐘。你問這個做什麼?”
“十分鐘夠我騎車過去了,你讓他們讓一讓,我先騎過去。”
黃毛詫異的看她一眼,接着失笑:“這裏已經被b下了,你現在不能過去。你還是繞道走吧,別浪費時間了。”
“阿星,你在幹嗎,快點過來,要開始了!”有人衝著黃毛大叫。
“來了!”黃毛答應一聲,又囑咐江若涵:“這裏真的不能通過,你快走吧。”
江若涵忙問:“等他們比賽開始后,我就能過去了吧?”
黃毛轉過身子,想了想說道:“開始后,大家都會去終點看比賽結果,你應該可以過去了。”
“那好,我等開始了再過去。”江若涵下車,擰開水壺喝了一口水。
黃毛見她堅持,也沒有再管她,轉身跑進人堆里。
江若涵在邊的石墩上坐下休息,耳邊是摩托車的嗚嗚聲,以及男女興奮的尖叫聲,口哨聲。
他們跟她差不多的年紀,他們熱活潑,青春飛揚,整個生命都充滿了活力。
可是她卻心如止水,成得就像三十多歲的女人,完全就是一個異類。
江若涵側眸看去,眼裏帶了一點羨慕之。
“二少,加油,一定要拿第一!”有女人興奮的尖叫,其他女生也跟着大叫:“二少,第一,二少,第一!”
她們都是拉拉隊吧。
江若涵想起了上高中的時候,籃球場上打比賽時,也有一群拉拉隊為某個人加油助威。
而那個人,除了技術很好,最重要的是長得很帥。
江若涵不用猜也知道,她們口中的二少是一個很帥的男人。
比賽開始了,摩托車嗚嗚響起,疾馳而出。拉拉隊們尖叫着跟着跑了一段距離,然後坐進汽車裏,抄近趕去終點。
人都走光了,上寂靜無聲,和先前的喧囂比起來很是沉寂。
江若涵蹬上三輪車,繼續去送花。
蜿蜒的盤山公上,七八輛摩托車風馳電掣的行駛着,其中一輛摩托車一馬當先,遙遙領先後面的車子。
拉拉隊們都趕去了終點,他們剛到不久,就看到第一輛哈雷沖了過來。
“二少,二少!”女生們都尖叫了,眼裏全是的桃心,個個的心臟都在撲通撲通的用力跳動着。
男孩們則是興奮的吹口哨,朝第一名揮舞着手臂,傳達他們的激動心。
宮少勛一個帥氣轉彎,穩穩把摩托車停下,一群人立馬圍了上去。
“二少,七分五十秒,比上個月快了二十秒。”他的助手開心的報出數據,宮少勛的臉上卻沒有太多興奮的表。
這個成績,在他的意料之中。
“二少,喝水!”
“二少,擦擦汗吧。”
“二少,你熱不熱,我給你扇風。”
“走開點啦,讓二少去車裏休息,你們不要擋着了。”黃毛和幾個男子這群花痴的女人,給宮少勛開出一條道。
宮少勛大步走到保姆車前,坐進車裏。
他的助理海澤把礦泉水和毛巾遞給他,然後拿出掛在摩托車上的監控錄像,回顧他剛才的比賽過程。
宮少勛喝了一口水,頓時想起一件事,“我的鑰匙還在車上,趕緊去給我拿來!”
“二少,我去!”黃毛積極的跑到宮少勛的哈雷前,他忍不住羨慕的摸了摸霸氣的哈雷,這才取下上面的車鑰匙,準備轉身回去。
宮少勛的車鑰匙是掛在一個鑰匙扣上的,鑰匙扣是那種能放一個小照片的鑰匙扣。
黃毛好奇的翻看他的鑰匙扣,發現裏面的小照片是一張鉛筆素描。
還是一個女人的素描。
黃毛大呼奇迹,二少居然會隨身攜帶女人的畫像!
只是這個女人怎麼有點眼?
因為素描跟人的真實長相有一定的差距,黃毛半天也沒想起來素描上的女人是誰。
他把鑰匙還給宮少勛,兀自還在索中。
“在想什麼呢?”旁邊一個哥們搭上他的肩膀,打斷了他的。
他拉着哥們到邊上小聲嘀咕,“剛才我看到二少的鑰匙扣上,有一個女人的畫像。”
“切,看你神神叨叨的,我還以為是什麼秘密。二少的鑰匙扣上本來就有一個女人的畫像,那女人你也見過,就是那次……不對,你當時不在,你沒有見過。”
黃毛好奇的問:“她是誰?”
哥們嘿嘿笑道:“二少的夢中,大夥未來的嫂子。”
“原來你們說的嫂子就是她啊。”黃毛皺眉深,“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她,特別眼。”
“你上次又不在,怎麼會見過。”
“我真的見過的!”
“那你說說,你在哪裏見過的?要是真的見過,你趕緊去跟二少說,二少肯定會狠狠的獎勵你一番。”
黃毛的腦子裏立刻出現一輛霸氣的哈雷。
如果他真的想起來了,不知道二少會不會獎勵他一輛哈雷……
黃毛吞了吞口水,決定為了哈雷,死活要想起在哪裏見過的那女人。
江若涵賣了花以後,輕鬆的蹬着三輪車趕回去。
回到家裏,她放好車子,將賣花的錢交給薛,就去後面的花圃里拔草,檢查每一株植物的況。
忙完后,薛***飯菜也做好了,她洗了手和薛坐在廳一起吃飯。
廳外面是花園,聞着花香味,她感覺吃飯都特別香。
薛***腰有點不好,吃過飯江若涵就主動去洗碗打掃衛生,不讓薛幹活。
薛坐在旁邊笑道:“你真是好福氣啊,能有你這樣勤快又孝順的孫女。現在我沾了她的光,也能享受你這樣的好孫女。”
江若涵回頭笑道:“我很早就去世了,我都沒有見過她。”
“是這樣啊。哎,我這一生沒有半個兒女,你沒有,我沒有孫女,你說咱倆是不是很有緣分?”薛笑問,她是打從心眼裏喜歡江若涵,就想認她做她的干孫女。
“是很有緣分。,您要是不嫌棄,以後我就當您的孫女吧。”
“好好好!就這麼說定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孫女,我死了,我的東西都有人繼承了。”
“,您還很年輕,別說那種不吉利的話。”江若涵泡了一杯茶遞給她,一老一少都笑得很開心。
江若涵心想,如果註定要隱姓埋名一輩子的話,那麼她會接受蕭雨這個新身份,也會把薛當成自己的親對待。
還會把這裏當成她真正的家。
今天宮少勛得了第一名,大家照樣是要慶祝一番。
他們都是年輕人,不追求什麼山珍海味,只要吃得痛快就行了。
一群人在邊的燒烤店圍坐了好幾桌,又是喝酒,又是做遊戲。
只有黃毛一個人沉默不語,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坐在首座的宮少勛斜睨他一眼,唇笑問:“阿星,你這麼了?”
“二少,我……”黃毛想說實話,又怕說出來讓二少白高興一場。
最近幾個月大家都有所耳聞,二少一直在找一個女人。萬一他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那女人,豈不是讓二少失望。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你們先吃,我去去就來。”黃毛起身離開座位,幾個哥們對他感到很無語。
“臭小子,吃飯的時候要拉屎,真掃興!”
“你才掃興,知道就別說!”
“我不說大家都知道。”
“閉上你的臭嘴!”
黃毛走在邊,點燃了一根煙。他靠着電線杆,絞盡腦汁的想,在哪裏見過呢?
真的好眼好眼啊,可是他就是想不起來。
黃毛用力捶打腦袋,怪不得老媽說他笨,腦子不靈光,他是真的好笨啊。
黃毛左右看看,不經意的看到一家花店,花店裏的女孩正在把盆栽移進店裏,他恍然的睜大眼睛。
又一巴掌打在腦袋上,果然是個笨蛋!
“二少,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黃毛興奮的衝到宮少勛面前,激動得語無倫次,“二少,我……終於想起來了。”
“你小子想起什麼了?”後面一哥們拍了他一巴掌。
宮少勛懶洋洋的靠着椅子,也好笑的問:“你這是怎麼了?”
“二少,你那個鑰匙扣上的女人,我想起來了,我見過她,是真的見過!”
宮少勛斂去嘴角的笑意,身子微微前傾,聲音有點發緊:“在哪裏見過的?”
“就是今天啊,在蘭花鎮比賽的時候,她騎着三輪車要經過,被我攔下了。後來我看到你鑰匙扣上的畫像,就感覺畫像上的女人很眼,嘿嘿,二少,我想了一天,還是給想起來了。”
黃毛一臉邀功的樣子,身後的哥們卻是在他的上踹了一腳。
“臭小子,你這是什麼破記,現在才想起來!”
又有幾個哥們上去圍着拍打他的腦袋,興奮又好笑的罵他腦子笨。
他們都知道宮少勛很想找到那個女人,這會終於找到了,所以大家都替他感到高興。
“別打了,阿星的腦子本來就不靈光,你們再打,人就給打傻了。”宮少勛站起身子,嘴角彎着好看的弧度,眼睛裏也閃着興奮和勢在必得的光芒。
“二少,我們現在就去蘭花鎮,把嫂子找出來!”有人提議,宮少勛搖頭,“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