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天冷了

58、天冷了

第一次,阮逸風是如此期待這個孩子的出生。

他想像着孩子是像媽媽多一些,還是像爸爸多一些。

他的這些想法江若涵都不知道,她握着拳頭,眼睛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表麻孫。

阮逸風抬起頭,看到她面無表的樣子,突然有些失落。

他想,等這個孩子生出后他一定會好好疼愛他,讓他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寶寶。

第一次,阮逸風是如此期待這個孩子的出生。

他想像着孩子是像媽媽多一些,還是像爸爸多一些。

他的這些想法江若涵都不知道,她握着拳頭,眼睛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表麻孫。

阮逸風抬起頭,看到她面無表的樣子,突然有些失落。

就像被兜頭澆了冷水,所有的熱都冷卻了。

他在她身邊躺下,扯過被子蓋住兩人,從正面摟住她的腰。

“若涵,我說的都是真的,等我和顏悅退婚後我們就結婚。”

“……”江若涵冷冷淡淡的看着他,眸沒有絲毫b動。

阮逸風不喜歡她這種冰冷的眼神。

他把她的頭按在懷裏,薄唇在她耳邊輕啟:“你不相信我沒關係,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是真心要和你復婚。”

她不是不相信他好不好!

她是根本就不稀罕和他復婚。

江若涵推開他的身子,翻身背對着他,“我困了,你別再打擾我。”

阮逸風望着她的後腦勺,沉着臉不再吭聲。

過去,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吃了早飯就準備前往阮家老宅。

江若涵和阮逸風要回老宅,最高興的人就是李嬸了。

她笑的幫他們收拾了一些東西,開心的對江若涵說:“江小,看來少爺是真的打算和你復婚了,不然也不會帶你回家去看長輩。太好了,你又可以嫁入阮家,我就說只有你才能做阮家少……”

江若涵無語。

她可沒有再次嫁入阮家的打算,她好不容易離了婚,是不可能再往火坑裏跳的。

“走吧。”阮逸風過來攔着她的肩膀,摟着她往外面走去。

“汪汪——”樂樂突然竄出來,緊緊跟在江若涵身後,一副她去哪裏它就去哪裏的打算。

“樂樂,回來,你不能跟着去。”李嬸上前去抱它,它着急地衝著李嬸叫了兩聲,小身子擠在江若涵的邊,就是不離開。

江若涵看向阮逸風,“帶它一起去吧。”

後者一口拒絕道:“帶它去做什麼,我媽不喜歡家裏有狗。”

江若涵露出為難之,樂樂好像察覺到她的心,它咬住她的褲,死都不鬆開。

江若涵蹲子要抱它,李嬸趕緊上前搶過樂樂,“江小,你現在懷了孩子,平時可以跟它多少玩一下,但不要經常抱它,小心傳染。”

江若涵點點頭:“李嬸,你好好照顧它。”

“嗯,我會的。”

江若涵看一眼樂樂可憐兮兮的眼神,無奈的轉身往外面走去。

李嬸抱着樂樂跟在他們後面,打算送他們離開。

走出廳,來到花園,系在樹下的霹靂突然醒了,它慵懶的站起身子,看到阮逸風它一陣興奮,汪汪的叫了兩聲。

而它的叫聲和樂樂可愛的叫聲差遠了,聽在耳朵里,簡直就是野在嚎叫。

李嬸懷裏的樂樂突然發出可憐的嗚嗚聲,小小的身子抖個不停。

李嬸懷裏的樂樂突然發出可憐的嗚嗚聲,小小的身子抖個不停。

李嬸恍然的笑道:“我就說這小傢伙最近怎麼天天在後花園打轉,原來是不敢到前面來,怕看到霹靂。”

江若涵的目光看向霹靂,像母獅那麼大隻的它樣子十分兇悍。她毫不懷疑,要是它願意,它一定會掙脫鐵鏈子撲上來咬死人。

“能把它送走嗎?我不喜歡每天都聽到它的叫聲。”她側眸對阮逸風說。

“霹靂它很少叫喚。你不用怕它,它的主要職責是守門,防止小溜進來。”阮逸風唇笑道。

他說的話,江若涵自然不會去相信。

這裏的保全系統做得很好,還需要一隻狗來看門嗎?

他留下霹靂,無非就是用它來看住她而已。

阮逸風的手搭上她的肩膀,“走吧,時間快到了。”

江若涵什麼都沒說,跟着他出去坐上車。

十幾分鐘后,車子駛入阮家老宅的車道,緩緩在門口停下。

傭人跑上來替他們拉開車門,並笑道:“少爺,江小,老太爺一大早就在盼着你們回來了。”

阮逸風了唇,過來拉住江若涵的手。

兩人走到廳門口的時候,一位貴打扮的中年女從裏面走出來。

她看到阮逸風神有幾分激動,“逸風,伯母下午請你喝杯茶如何?”

阮逸風的表卻是冷冷淡淡的,“不好意,我下午沒空。”

他的語氣及其不氣,貴也沒有生氣,臉上一直掛着優雅的笑容。

她的目光落在江若涵身上,笑容變得更深了,“這位就是江小吧,看着就是一個溫柔善的孩子。”

江若涵不認識她,而且她的笑容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她是在笑,然而她看她的眼神卻很冷。

“許夫人,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嗎?”阮逸風唇冷笑的問,黑眸寒冷,顯然不歡迎許夫人繼續留在這裏。

江若涵恍然,原來她是許漫的母親,當即她也冷淡了臉。

許漫差點殺死她,她對許漫一家都不會有好臉。

“沒事了,你們忙吧。”許夫人勉強笑了笑,手攏了攏頭髮,急匆匆的走了。

江若涵和阮逸風走進廳,阮安見到他們,慈祥的笑道:“回來得正是時候,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若涵啊,你到爺爺這裏來,讓爺爺好好看看你,看你瘦了沒有。”老爺子接着樂呵呵的對江若涵招手,她走到他身邊坐下,笑着叫了聲爺爺。

阮安拉着她的手慈祥的拍了拍,他放開她說道:“許漫對你做的事我們都知道了。剛才那位是許漫的母親,她是來替許漫求的。若涵,你說我們要不要懲罰許漫?”

爺爺這是在做什麼,希望她放過許漫,不追究她的刑事責任嗎?

江若涵淡淡笑道:“爺爺,許漫要殺死我可是證據確鑿。她對我下殺手的時候都沒有心軟,我為什麼要放過她。讓法院來秉公辦理這件事,對誰都很公平。”

阮安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說的好!對,就是要這個樣子,她敢欺負你,你就毫不氣的還擊回去!爺爺就喜歡你這樣的,人不壞,但也懂得保護自己。”

江若涵錯愕,原來爺爺沒有要她放過許漫的打算,是在試探她的度。

“老太爺,少爺,江小,可以開飯了。”忠叔過來微笑的說道。

阮安拉着江若涵起身,她忙扶着爺爺,和他一起走向餐桌。

“老爺和夫人呢?”阮安問忠叔。

“他們在樓上,馬上就下來。”

江若涵他們剛在餐桌旁坐好,阮父和阮母也過來了。

看到他們,江若涵起身淡笑的打招呼:“阮老爺,阮夫人,你們好。”

以前他們是她的公公婆婆,現在他們對她來說,只是一對和她毫無關係的長輩夫。

阮明濤對江若涵露出和善的笑容,“坐吧,別站着。”

江若涵坐子,阮逸風忽然對在座的人說道:“在吃飯之前,我想宣佈兩件事。”

每個人都看着他,江雨睫毛微跳,她已經預感到他要說什麼了。

阮逸風的目光落在江若涵身上,深邃的眸子含着濃濃的深意。

“第一件事就是,若涵懷孕了,孩子是我的,現在已經有了快三個月。”

“哈哈,這是好事,好事!”阮安開心的笑了笑,他看他們兩個的眼神十分滿意。

阮父和阮母也露出淺淺的笑容,不過他們並沒有驚訝。

想必阮逸風早就把這件事告訴給他們知道了。

阮逸風是早就說了這件事,就是在顏悅自殺的第二天跟他們說的。

當時阮母帶着阮父打算去別墅趕走江若涵,還沒出發就接到阮逸風的電話。

他把父母叫回老宅,跟他們坦白了江若涵懷孕的事。

要不是看在江若涵懷孕的份上,阮母當時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我要宣佈的第二件事,就是我決定和顏悅取消婚約,重新娶江若涵為妻。”

阮母臉上的笑容猛地僵住,“逸風,你當不是這樣說的!”

阮逸風看向母親,說道:“我當時的確不是這樣說的,不過我現在改變了主意。媽,若涵懷了我的孩子,我應該和她結婚,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成為一個私生子。”

“你不是說等她把孩子生下來,交給顏悅撫養的嗎?把孩子放在顏悅的名下,孩子一樣不是私生子。”

“讓江若涵成為我的妻子,這樣孩子豈不是更名正言順?”

“可是你都和顏悅婚了,全城的人都知道你們的關係。你現在取消婚約,怎麼對得起顏悅,你讓我如何對顏家做出交代?”阮母的眉頭越皺越深。

“逸風,悅悅是個好孩子,你和她真心相愛,你們在一起才會更幸福。媽知道你是為了孩子才和江若涵復婚,但你這樣做對她不公平,對你自己和對顏悅也不公平。”

阮逸風劍眉微蹙,他瞥向江若涵,發現她神淡然,並沒有因為他母親的話受到影響。

他鬆了一口氣,然而心底卻有些失落。

第91章我愛你

他鬆了一口氣,然而心底卻有些失落。

為她一副事不關己的度感到失落。

“媽,我和顏悅的感已經過去了,我不可能娶她為妻。”阮逸風淡淡道。

阮母張口還要說什麼,阮安的聲音冷冷。

“都別說了,吃飯吧!”

公公的臉很不好,阮母這個做兒媳的也不敢繼續惹怒他。

“都吃飯吧,有什麼事吃了飯再說。”阮父微笑着緩和氣氛,還給阮母夾了一個雞,希望能堵住她的嘴。

“吃這個,你最愛的滑蛋豆腐。”阮逸風舀了一勺豆腐放進江若涵的碗裏,他做這個的時候,舉動自然,看着都十分體貼。

江若涵的肚子不是很餓,但她還是拿起筷子,默默吃了起來。

一頓飯結束,阮安就讓大家都去廳坐着,有什麼話一次說清楚。

江若涵很想離開,她不想跟他們討論她和阮逸風結不結婚的問題。

她根本就不會和他結婚,他們討論再多也是白搭。

可是她答應了阮逸風,今天要乖乖呆在這裏,他什麼時候離開她就什麼時候離開。

為了以後的逃跑計劃,她先忍着。

阮逸風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他們的正對面坐着阮父和阮母。

阮安坐在正中央。

傭人們都已經屏退,奢華的廳安靜又嚴肅,就像在開重大會議似的。

阮安看向阮逸風,嚴肅的問他:“你說你要和顏悅取消婚約,娶若涵為妻,這是你的心裏話嗎?”

“是的。”阮逸風點頭,目光掠過江若涵,後者卻沒有看他一眼。

“當你一直想和若涵離婚,打算娶顏悅為妻。現在你又要和顏悅取消婚約,娶若涵為妻。逸風,你如此反覆,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

阮逸風唇笑道:“爺爺,這次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阮安臉凝重道:“你讓我如何相信你?顏悅回來的時候,你也非常堅定的要和若涵離婚,那個時候你也請我相信你,給你一次機會。現在你又說同樣的話,誰知道你過段時間是不是又要改變主意,決定娶顏悅為妻,不和若涵在一起。”

阮逸風斂去嘴角的笑意,抿唇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怪爺爺不相信他,換做是他,他也不會相信自己。

“爺爺,你要我如何做才肯相信我?”

“你的度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涵的度。”

老爺子看向江若涵,慈祥的問她:“若涵,你的想法是怎麼樣的?你想和逸風復婚嗎?”

江若涵表淡然,阮逸風側眸幽深的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爺爺,其實你們不用在這裏討論我和他能不能復婚的問題,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他復婚。阮逸風娶誰都跟我沒有關係,反正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阮母馬上黑了臉。

他們一家人坐在這裏討論他們的婚事,把這件事當成一件大事來討論。

可她倒好,一句話就否定了他們的做法,讓他們的鄭重其事變得就像是一場笑話。

這樣的兒媳她要不起,她最好別再嫁給她兒子,他們不在一起最好了。

“爸,看來若涵根本就沒有復婚的心。這事不能強求,既然她不同意,我們就尊重她的想法吧。”阮母優雅的笑道。

阮安垂眸點點頭:“是的,這一次必須尊重若涵的想法。她不同意,誰都不能逼她。”

江若涵有點意外,沒想到爺爺會選擇尊重她。

“爺爺,謝謝您的體諒。”她微微一笑。

阮逸風沉着臉,起身淡淡道:“我看沒事了吧,那我們回去了!”

他拉住江若涵的手,拽着她大步朝外面走去。

他的步子很大,江若涵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逸風,明天我會把悅悅約來,你也來吧。”後面忽然響起阮母的聲音,阮逸風腳步微頓,又繼續朝前走。

坐進他的車裏,江若涵從手提b里拿出一個發圈,把長發紮起來,弄成一個馬尾,這樣清神了很多。

阮逸風沒有開車離開的意,他握着方向盤,側頭深沉的看着她。

江若涵後知後覺的才對上他的視線。

“你看什麼?”

“為什麼不答應和我復婚?”他盯着她問。

江若涵感覺他的問題真好笑,她憑什麼答應和他復婚。

“給我一個和你復婚的理由。”

“你有了我的孩子……”

江若涵趕緊打斷他這個無聊的理由,“有孩子又怎麼了?不復婚,我和孩子照樣能好好活着,死不了。”

阮逸風眉心微皺,眼神又沉了幾分。

江若涵卻笑得很優雅,“還有什麼理由嗎?”

他忽然好想揉碎她的笑容!

幹嘛笑得那麼若無其事,那麼得意!

她的笑容只能反襯出他的失意,他的失敗!

“我愛你——”他突然出聲,深邃的黑眸緊緊盯着她,不錯過她的任何一絲表。

江若涵訝異的看他一眼,“吃錯藥了?不過話可以亂說,葯不能亂吃。但是有的時候呢,話也不能亂說。”

她的眼裏除了驚訝和不屑,沒有半點動容。

她不光不相信他說的話,還不屑他的愛。

就算他是真的愛上了她,她也會十分不屑。

阮逸風了唇,邪魅的笑道:“你說的沒錯,我是說錯了話。”

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相信他會愛上她,剛才那樣說,無非是想試探她的真心。

“無聊!”江若涵坐好身子,拉過安全帶繫上,“開車吧。”

阮逸風發動車子離開,途中許夫人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還是要約他去喝茶。他拒絕了,並對許夫人說,許漫的案子警方會理,他什麼都做不了。

江若涵閉着眼睛微微養神,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阮逸風刻意開了免提,就是想讓她聽聽許家的人是如何着急的。

江若涵看向窗外,行人路邊上的銀杏樹葉已經長出來了,綠油油的,很青翠。

等到秋天的時候,就會變成金黃,一眼望去,全是金的樹葉,畫面唯美。

她還記得去年見到許漫的時候,她的樣子驕傲,美麗,高高在上,就像一個尊貴的公主。

可是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她就被送進了監獄,還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這麼短的時間,她從天堂掉入地獄,不知道心如何。

她只希望她進了監獄以後,能夠改過自新,以後出來不要再害人了。

其實從天堂掉入地獄的人,何止許漫一個。

曾經她就是瞬間被打入了地獄。

人還是要靠自己站起來,站不起來,就只能一輩子活在地獄裏。

第二天,江若涵吃了早飯就和李嬸坐車出門去逛街。

阮逸風接到母親的電話回了老宅,顏悅也被阮母請了過去。

他們之間的談話江若涵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阮逸風要和顏悅退婚,在她看來跟她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不過她這麼想,並不代表其他人也這麼想。

物了一早上,下午江若涵和李嬸回到別墅,剛坐下喝一口水,傭人就來說顏小來了。

“她還來做什麼?少爺又不在家裏。”李嬸淡淡開口說道。

江若涵還未說要不要見顏悅,後者直接闖了進來。

她的樣子看着憔悴了很多,不過顯得人越發楚楚可人,我見猶憐。

江若涵淡淡瞥向她,唇笑道:“我好像沒有說要見你吧。”

“江若涵,風要和我退婚了,你滿意了?”顏悅一開口就質問她,“從一開始你我們之間,現在直接要把他搶走,你怎麼那麼卑鄙?”

江若涵無語,這女人總是認為當是她足了他們之間,她憑什麼這樣以為。

要真的說起來,該是她了她和阮逸風的婚姻之間才對。

反正顏悅的維太極品了,她都懶得和她爭論這些。

“李嬸,這裏是阮逸風的別墅。他不在家,你就替他招呼人吧。”說著,江若涵起身打算去樓上洗個澡,然後睡一覺。

她不是這裏的主人,她沒法招待顏悅,就讓李嬸招待她好了。

然而她的話,在顏悅聽來卻變成了另外一種意。

江若涵是在暗指她的身份從女主人變成人了嗎?

她那麼驕傲,又怎麼允許江若涵這樣羞辱她。

顏悅大步上前,擋住江若涵的去。

她俏臉冰冷,盛氣風人道:“你真以為暫時了風,他就會放棄和我的婚約娶你為妻?”

“……”

“我告訴你,別做夢了!風最終娶的人一定是我,你給我等着瞧,看誰最後才能嫁入阮家!”

江若涵面淡然道:“說完了?說完了請你讓開。”

“江若涵,我不會讓你繼續得意的!”

江若涵什麼都不想說,她以為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顏悅狠狠瞪她一眼,然後大步離開。

她剛走出廳,眼角忽然瞥見趴在狗窩裏睡覺的霹靂。

“霹靂!”顏悅欣喜的上前,霹靂聽到她的聲音,一個激靈醒過來。

“汪汪——”的霹靂衝出狗窩,圍繞着顏悅歡快的蹦躂着。

江若涵和李嬸聞聲走來,就看到一向兇狠的霹靂,居然在對顏悅撒嬌賣乖。

“霹靂,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你又回來了!”顏悅激動的蹲子,手上霹靂的脖子。

霹靂眯着眼睛享受着她的,健碩的身子不斷在她身上磨蹭。

李嬸尷尬的對江若涵解釋道:“江小,其實霹靂是顏小在少爺十八歲的時候,送給少爺的生日禮物。”

“嗯。”江若涵輕應一聲,沒有什麼反應。

李嬸以為她不高興了,又解釋道:“當年大家都以為顏小死了,連霹靂也知道顏小‘死了’的事。霹靂天天不吃不喝,最後差點死掉。那個時候少爺也沒有力照顧它,就把它送給一個愛狗的朋友收養,然後一收養就是好幾年。”

李嬸話音剛落,顏悅突然轉身看向她們。

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江若涵,嘴角揚着得意炫耀的笑容。

她是在向她炫耀,她和霹靂的感有多好。

江若涵差點失笑出來,和一條狗感好,有什麼好炫耀的。

顏悅朝着她們走來,用主人的口氣問李嬸:“霹靂是什麼時候領回來的?”

“就在前幾天。”

“是風親自把它領回來的?”

“是的。”

顏悅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李嬸,好好照顧霹靂,別讓它被人欺負了。”

李嬸啞然,誰敢欺負霹靂啊!它不嚇唬人就不錯了。

江若涵自然知道,顏悅是怕她對霹靂不利。

她無語,只有她這樣的女人才會認為別人時時刻刻都有害人之心吧。

江若涵真是發現顏悅的嘴臉越看越噁心,她轉身走回廳,不想再繼續面對她。

顏悅盯着她的背影冷哼一聲,又重新走回霹靂身邊,跟它說悄悄話。

阮逸風回來的時候,李嬸立刻跟他說了顏悅過來的事。

“她說什麼了沒有?”阮逸風隨意的問。

李嬸不敢搬弄他們幾個人的是非,誰知道少爺對顏小的度是怎麼樣的。

“沒說什麼。不過她跟霹靂玩了一會兒才走的。”

阮逸風點點頭,沒有什麼表示。

“江若涵呢?”

“江小在樓上休息。”

阮逸風大步朝着樓上走去,他推開卧室的門,發現江若涵坐在沙發上織東西。

他走上前,在她身邊坐下,盯着她織的東西看了看,疑的問:“這是什麼?給我織的圍巾?”

“……”

“我記得你答應過我,要給我織一條圍巾。”

江若涵疑的看向他,阮逸風沉了臉道:“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

“去年,爺爺生日之前。”

江若涵想起來了,當時她織了一條圍巾送給爺爺作為生日禮物。然後阮逸風也要求她給他織一條。

不過那時他並沒有明說讓她給他織,她也就裝傻的不知道他的想法。

垂下眼眸,她繼續手中的動作:“我不記得我答應過你。”

“江若涵,你想賴賬?”

“誰賴賬了!”

“你明明答應過我!”阮逸風不依不饒的說,他認定她答應了,她就必須是答應了的。

江若涵無語道:“我有親口說過給你織嗎?沒有吧,所以我從來沒有答應過你。”

阮逸風的臉又沉了幾分,“你分明就是答應了的!沉默也是答應!”

“阮逸風,你是東西嗎?”

“……”

“你沉默了,所以你承認你是東西了?”江若涵對他翻了一個白眼,埋頭繼續織。

阮逸風氣得無語,可又找不到話來反駁她。

但是讓他就這樣放棄了,他又做不到。

他的脾氣很倔,越是不順他的心意,他越是誓不罷休。

阮逸風伸手扯過江若涵手中織了一小塊的東西,握在手裏問她:“這是給誰織的?”

“你管我!”江若涵伸手去搶,他拉開她的手,然後迅速把毛衣針抽出來,手扯住線頭。

“你不說我就把它拆掉!”

江若涵氣憤的瞪着他,貝齒緊緊咬着下唇。

這個男人的脾氣這麼是這個樣子,太土匪了!

不,用土匪來形容他都侮辱了土匪。

他簡直就是只會掠奪的野,野!

“阮逸風,你別無理取鬧行嗎?把東西還給我,一會弄壞了。”那是她辛辛苦苦織了兩個小時的成果,決不允許他毀掉。

阮逸風見她還是在乎這個東西的,就更加勝券在握。

“再問你一次,這是給誰織的?”

江若涵很討厭他威脅她,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是不妥協。

“反正不是給你織的!”她衝著他低吼。

阮逸風眸冰冷,他冷哼一聲,手指扯動線頭,嘩啦嘩啦幾下就把她織好的東西給毀掉了。

江若涵微微垂下眼眸,心裏感覺很悲哀,她怎麼就上了阮逸風這樣的男人。

一口氣堵在她的口,她感覺很難受,難受得都要瘋掉了。

江若涵站起身子,阮逸風伸手來拉她的手腕。

他的手指剛觸碰到她的,她像是被針扎了似的用力甩開,側頭衝著他大叫:“滾出去,你這個惡魔,每天跟你呆在一起我就感覺自己活在地獄!你給我滾出去,滾!”

阮逸風抿唇盯着她,眼底佈滿陰鷙。

江若涵狠狠的瞪着他,眸子裏全是冰冷的怨恨。

她不是因為他毀掉了她織的東西才恨他,而是恨他的霸道和掠奪。

恨他這麼久以來,一直在傷害她,強迫她,讓她總是活在極度的壓抑中。

她多麼希望立刻擺這個惡魔。

沒有他,她的生活一定會十分美好。

可是有了他,她就感覺自己活在了地獄裏,永遠都見不到陽光,呼吸不了自由新鮮的空氣。

上一世她的人生被他毀了,這一世她感覺他又打算毀掉她了。

好不容易重活了一世,她不能再讓他毀了她,她一定要擺脫他,一定要!

“你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阮逸風站起身子,高大的他站在她的面前,頓時給了她幾分沉重的壓迫感。

江若涵不怕死的盯着他,指着房門道:“我讓你滾出去,滾!”

這個該死的女人!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我說話!”阮逸風憤怒的低吼,臉陰沉嚇人。

第92章他們孩子都有了

敢對他說滾的人,絕對都是活膩了。

死女人,你是活膩了嗎?

江若涵冷笑:“我對你說了,你想怎麼樣?”

阮逸風握緊手掌,他真怕自己一不小心掐死她!

他對她已經夠好了,為了她不光決定和顏悅退婚,甚至還打算娶她為妻。

可是她呢,一直不稀罕他給她的一切,還總是對他冷冷冰冰,從來沒有一副好臉的樣子。

阮逸風發現自己真是犯賤,這樣一個女人他怎麼還留在身邊。

按照他以前的做法,早就把她丟到爪哇去了。

現在他不但留着她,還總是用熱臉去貼她的冷,他自己都感覺窩囊!

“你信不信,我可以立刻把你賣到外去,讓你再也沒法回來,讓你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地獄!”

“我信,沒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那你還敢和我作對!”

江若涵嘴角的嘲笑變大:“不是我和你作對,是你在和我作對,你在和你自己作對。放我走,就沒人和你作對!”

“你一直想着從我身邊離開對不對?”

江若涵微側臉頰,冷漠的目光落向外面,“明知故問!你這種不懂得什麼是‘尊重’的人,誰稀罕和你生活在一起。”

阮逸風的下巴陡然繃緊,“那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我就尊重你,放你離開!”

“有本事你現在就放我離開。”

“你休想帶着我的孩子離開!”

“你要孩子,多的是女人給你生,為什麼非要我這個孩子?阮逸風,你別告訴我你喜歡上我了。”

“喜歡你,你做夢!”

“那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我不想被你喜歡上,你最好別喜歡上我。”

靠,說得好像誰稀罕喜歡上她似的!

阮逸風忽而唇冷冷笑道:“這句話我也送給你,你最好別喜歡上我!”

江若涵下意識的就微扯嘴角,露出譏諷的弧度。

喜歡他,下輩子都不可能!

阮逸風看到她的嘲笑,氣更是不打一來。死女人,你最好別真的喜歡上我,否則我要你好看!

至於要如何給她好看,他目前還沒有想好。

江若涵不想繼續跟他爭吵,她轉身走到邊坐下,拿起一本書翻看。

她的淡然,不在乎,無所謂,反而激起了他的不甘心。

可是他還能怎麼做,上去拉着她,讓她繼續和他爭論?

那也太幼稚了!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他就放過她一次。

阮逸風冷哼一聲,大步走出卧室。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那裏,直接走下樓,決定去看看霹靂。

剛走到廳,李嬸從廚房出來,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裏捏着的線團。

他注意到李嬸的眼神,低頭一看,發現他還把這東西捏着的。

他將亂糟糟的線團丟給李嬸,淡淡道:“拿去扔掉。”

“少爺,這不是……”李嬸露出懷疑的神。

“這是什麼?”

“這不是江小給小寶寶織的鞋子嗎?怎麼拆掉了,我當時上去看的時候,還織的挺好的。”

“……”阮逸風的眼神有幾分古怪。

“你是說,這是江若涵給孩子織的?”

“是啊。江小不會織小孩子的鞋子,就向我請教。我指點了她幾下,她很快就上手了。小孩子的腳很小,不需要花太久的時間就能織好。”

李嬸盯着手裏被拆了一半的鞋子,微皺眉頭:“看樣子一隻鞋子快要織好了,怎麼就給拆掉了。”

“就一塊毛線,怎麼可能是鞋子!”阮逸風不信的說。

李嬸笑道:“毛線鞋又不需要做個模子,織一塊,然後用針縫一縫就行了。再說小孩子穿着鞋子不是用來走的,是用來保暖的。所以織出來的毛線,用針縫成鞋子的樣子就行了。”

阮逸風忽然發現自己挺幼稚的,居然把孩子的東西都給拆了。

“少爺,江小怎麼把它給拆了,是沒有織好嗎?”李嬸還不放過這個問題。

“……本少爺的孩子需要穿這種劣質的鞋子?這個丟掉,明天去買幾十雙回來,全要最好的。”

李嬸不識趣的說:“少爺,母親給孩子織的鞋子不管好不好,都是一番心意。你不該毀掉江小的勞動成果。”

阮逸風眼眸一瞪,李嬸立馬縮了縮脖子,轉身就走:“我這就去丟掉。”

阮逸風收回目光,心裏有些彆扭。

他好像做得有點過火了,不過也怪江若涵嘴巴硬。如果她跟他說這東西是給孩子織的,他就不會毀掉了。

算了,明天讓人買許多嬰兒的鞋子回來,或許她就消氣了。

第二天,阮逸風早早的就去公司上班。

江若涵吃了早餐后,坐在廳看電視,看了兩三個小時,傭人進來笑道:“江小,少爺派人送東西來了。”

江若涵側頭看去,幾個人抬着一大箱東西進來。

他們把紙箱放在廳,拿出一個清單遞給她:“江小,請你確認一下商品的數量。如果沒問題,就請你簽一個字。”

江若涵接過清單,上面全是各種嬰兒鞋的品牌。

傭人打開紙箱,感嘆道:“好多小寶寶的鞋子啊,真可愛。”

傭人拿了兩雙鞋子過來給她看。

江若涵瞥一眼,簽了字把清單遞給送東西來的人。

“江小,少爺真有心,給未來的小少爺提前買了這麼多鞋子。”李嬸也出來看鞋子,還順便幫阮逸風說好話。

江若涵斜靠着沙發,眼睛盯着電視,沒有再去看那些鞋子一眼。

他一定是知道昨天他毀掉的東西是她給孩子織的鞋子了,所以今天派人送這麼多鞋子過來。

可是他買再多的鞋子,都不能挽回什麼。

她毀掉的是她的心血,她對孩子的愛,這份心意被他毀掉了,又怎麼能彌補。

“江小,你看可愛嗎?”李嬸把鞋子擺在茶几上,擺了滿滿一桌,就好像在賣鞋子一樣。

江若涵起身淡淡道:“我去後面的花園走走,這些東西你們理掉吧。”

說完,她朝着後花園走去。

“李嬸,其實我感覺少爺對江小挺好的。可她的度總是很冷淡。”旁邊的女傭小聲的對李嬸嘀咕。

李嬸白她一眼,“那你怎麼沒有看到以前的時候,江小對少爺的好?”

剛嫁過來的時候,江若涵對阮逸風可謂是百依百順,什麼都為他着想。

可惜那個時候少爺不懂得珍惜,現在江小心灰意冷了,他又開始對她好。

哎,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兩個人為什麼就不能同時對對方好呢。

女傭自然是向著阮逸風的,“那個時候少爺還沒有喜歡上江小啊,江小應該堅持堅持,現在就能得到少爺的寵愛了。”

“去,做你的事去!”李嬸揮手趕走她,一個人在廳擺弄這些可愛的小鞋子。

顏悅走進廳,就看到茶几上放滿了嬰兒鞋。

嬰兒鞋不到人的半個巴掌那麼大,很小很小,只有剛出生不久的小孩才能穿。而且每一隻鞋子都很可愛,鞋子柔軟,光是看了都能可愛到人的心坎里去。

顏悅目露疑之,“這些鞋子是怎麼回事?”

李嬸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顏小,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可以來嗎?”顏悅淡淡反問。

李嬸心想,你當然不可以來了。這裏是少爺給江小住的地方,江小就是這裏的主人,你和江小的關係誰都知道,你有什麼資格來這裏。

李嬸心裏雖然那麼想,但面上卻保持着禮貌的笑容:“顏小,你是來找少爺的嗎?少爺不在。”

顏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的目光又落向那些嬰兒鞋。

“這些鞋子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說江若涵和阮逸風打算要孩子了嗎?

李嬸認為還是告訴她實話得了,也好讓她死心,不要再繼續着少爺。

她呵呵笑道:“這些鞋子是少爺給未來的小少爺買的,少爺和江小有孩子了。”

“你說什麼?!”顏悅驚愕的睜大眼睛,此刻她的表十分難看,漂亮的眼睛裏不自的迸發出陰冷的寒意,直接傳達出她心底最真實的反應。

李嬸接觸到她的眼神,心裏打了一個寒顫。

她會不會做錯了,也許不該把這件事告訴給她知道的。

“顏小,少爺是真心決定和江小復婚。現在他們孩子都有了,你就放手吧,少爺他或許不是你的幸福。”

李嬸好心勸她,顏悅根本就聽不進去。

她微垂眼眸,眸森冷的盯着那些鞋子,先前她還感覺鞋子很可愛,現在卻認為它們好醜陋,看着好刺眼!

他竟然和江若涵有了孩子,他們連孩子都有了!

阮逸風提出退婚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在他還未提出分手之前,江若涵就有了他的孩子。

他竟然背叛了她,他一直都在瞞着她,欺騙她!

怪不得他要把江若涵接到這裏來住,還決定和她退婚娶江若涵為妻,一切都是因為江若涵懷孕了。

呵,這就是所謂的母憑子貴嗎?

顏悅說不出現在是什麼心。

反正就是很憤怒,很難受,難受得想要毀滅一切!

“顏小,顏小?”

李嬸的聲音拉回她的緒,顏悅憤怒的轉身大步離開,來了不到幾分鐘她就走了,是被氣走的。

李嬸鬆了一口氣,真的希望她能知難而退。

江若涵他們都不知道顏悅來過的事,李嬸也沒說,她不想告訴給江若涵知道,不想讓她添堵。

阮逸風下午回到家裏,在廳沒有看到江若涵的影子。

他叫來李嬸,問她:“人呢?”

李嬸自然知道他問的是江若涵。

“少爺,江小在樓上休息。”

阮逸風點點頭,他外遞給李嬸,手指袖口,挽起襯衣袖子,露出半截古銅的結實手臂。

“她今天心如何?”

李嬸微微笑道:“江小今天的心沒什麼變化。少爺派人送來的鞋子已經收到了,不過江小好像並不喜歡。”

阮逸風眉心微皺,他本以為她會很歡喜,接受他的變相道歉,沒想到她壓根就不喜歡。

他朝着樓上走去,推開卧室的門,他看到江若涵斜靠在頭,正在看一本。

聽到了他進來的腳步聲,江若涵卻沒有回頭,一直安靜的盯着書本上的文字。

阮逸風眸幽深的看她一眼,他走到她身邊坐下,發現她看的是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

這種他沒有看過,但聽說過。

阮逸風鞋子,靠在她身邊,和她一起盯着書里的容。

“這本講了什麼?”他問她。

江若涵抬眸淡淡看他一眼,翻個身,背對着他繼續看。

阮逸風趴在她的後背,手摟住她的腰身:“以前有人向我推薦過這本書,我一直沒機會看,你跟我說說,裏面講的是什麼?”

江若涵不耐煩的皺眉,這人煩不煩,想知道不可以自己去看嗎?

阮逸風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他唇笑道:“我沒時間看,你簡單給我介紹一下。”

她才不給他介紹!

江若涵正要拒絕,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眸光微閃。

她把書翻到做了標記的那一頁,側眸淡淡道:“這本書里有好幾篇,我就挑最經典的給你說吧。”

“好。”阮逸風快答應。

他根本就不在乎容是什麼,他只是想逼她跟他說話。

“這裏面最經典的就是《紅玫瑰與白玫瑰》,而這篇可以用作者的一段話來概述。”

“嗯,是什麼話,你說給我聽聽。”

阮逸風翻身仰躺在,雙手枕着後腦勺,愜意的等着她念書給他聽。

江若涵坐起身體,把書放在彎曲的膝蓋上。

她盯着上面的一段文字,輕聲念道:“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念完后,她頓了頓,側眸看向他:“就是這段話,你聽懂了嗎?”

阮逸風深邃的眼睛注視着她,他揚唇笑道:“你認為你是我的蚊子血還是硃砂痣?”

他自然聽懂了她的嘲諷之意。

她是在嘲諷他,娶了她之後把她當成蚊子血。和她離了婚,與顏悅婚後,又把她當成了硃砂痣。

他發現,這段話說的的確很不錯,可是不適用在他的身上。

江若涵了唇,嘲諷的說道:“你怎麼不問問,你在我的心裏是蚊子血還是白飯粒?”

“那誰是你的明月光和硃砂痣?”阮逸風立馬反問。

江若涵把書放下,下走去陽台,“反正不是你。”

阮逸風微微眯眼,表有幾分陰沉。

江若涵雙手放在欄杆上,往下看去,是半人高的白狗窩以及一顆銀杏樹。

此刻已經是夕陽西下,這個時候的霹靂醒來了,它正站在樹下大快朵頤的吃着它的食物。

它的警惕很高,立刻就注意到了江若涵的存在。

霹靂抬頭看她一眼,想沖她叫兩聲,在看到她身後的阮逸風時,它又安靜下來,繼續吃豐盛的晚餐。

阮逸風從後面抱住江若涵的身子,健碩的膛貼着她纖細的後背。

“女人,你還沒有告訴我,誰是你的明月光和硃砂痣。”

“跟你有什麼關係嗎?”江若涵淡淡反問。

阮逸風一口咬在她的耳朵上,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當然有關係,因為我希望我是你的明月光和硃砂痣。”

江若涵連嘲笑的心都沒有了。

曾經他的確是她心頭的硃砂痣,只是後來,他變成了牆上的蚊子血,她看了就礙眼。

江若涵掙扎着推開他的身子,指着樓下的霹靂道:“那是顏悅送給你的東西?”

東西?

第一次有人用東西來形容霹靂。

霹靂剛一出生就被顏悅買下,然後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他。雖然是送給他的,但霹靂幾乎是他們兩個人共同撫養長大的。

在霹靂的眼中,它的主人只有他和顏悅,不過它最終的主人只有他一個。

霹靂是一隻血統高貴的紅獒,它有一身紅的濃密鬃毛,頭部像雄獅,威風凜凜,氣質高貴,沉穩勇敢。

儘管它被當成寵物養着,不過它身上的王者之氣一點都不減損。

看到霹靂的人,沒有誰敢小瞧它,都不敢輕視它是一條狗。

更別說把它說成是東西了。

誰不是鄭重的叫它一聲霹靂,可是江若涵卻說它是東西。

她確定霹靂跟一般的狗一樣,是可以輕視的嗎?

阮逸風眯了眯眼,淡淡道:“霹靂算是我的夥伴。”

“所以呢?”江若涵沒有聽懂他的意。

男人只好明說:“你該給予它一定的尊重。”

這下她明白他在說什麼了,江若涵淡笑道:“我尊重它,它會尊重我嗎?”

“……”

“你讓我給一條狗尊重,說明你還是懂‘尊重’的意。那麼請問,你尊重過我嗎?”

“……”阮逸風後悔了,就不該扯到‘尊重’這個詞上的。

第93章你居然還在想他!

“……”阮逸風後悔了,就不該扯到‘尊重’這個詞上的。

可是霹靂是他養的唯一一條寵物,他和它相了很多年,他們的關係又是主人和寵物的關係,還是朋友和夥伴的關係,所以他要求別人尊重它也是應該的吧。

“把它送走吧,不然你把我送走,每天看到它我心裏不舒服。”江若涵蹙眉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霹靂給她的感覺太危險了,好像有它在身邊,就隨時都會發生意外似的。

“送不走了,我以前送走過它一次,現在把它接了回來,就不能再把它送走。”阮逸風卻是這樣回答她。

江若涵瞥向他,看到了他眼裏的堅定。

他是怎麼都不會把霹靂送走的。

霹靂是一隻有智慧有感的動物,它認定了阮逸風,就不會再去認定別人。以前送走它,是阮逸風不想看到它就睹物人。

也不想讓霹靂繼續呆在它生活過的每一個地方睹物人。

現在他把霹靂接回來,霹靂不知道有多高興,他喜歡這頭藏獒,很喜歡。他捨不得把它送走,同樣霹靂也捨不得離開他。

阮逸風認為把霹靂養在這裏沒有什麼關係,反正霹靂不會主動傷害人。除非你對它充滿敵意,否則它不會真的來傷害你。

江若涵要他把霹靂送走,在他看來,她只是看不慣任何和顏悅有關的東西而已。

是,霹靂是顏悅送給他的,可那又能怎麼樣。

他和顏悅的感是淡了,但是他和霹靂的感沒有變淡。

反正阮逸風認為,把霹靂留在身邊跟他和顏悅的感沒有任何關係。

他只是單純的喜歡霹靂,僅此而已。

“霹靂是我的夥伴,你也可以試着接受它,喜歡它。”阮逸風對她說。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種口吻介紹他的‘朋友’。

以前她也跟他去見過他的其他朋友,比如東方昱他們。

但他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是我的朋友,你也可以接受他做你的朋友’這種話。

顯而易見,他很重視霹靂,不光把它當成了夥伴,還把它當成了家人。

江若涵知道他不會送走霹靂,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不想和一條狗爭個高低,免得別人說她小心眼,連一條狗都容納不下。

“隨便你!但我不會接受它!”說完,她轉身走進卧室。

“沒關係,時間久了你就會接受。”阮逸風背靠着欄杆,雙臂抱,薄唇揚着邪肆的弧度。

她不會接受的,那麼兇悍的動物她連多看一眼都不敢,又怎麼會去接受。

只有顏悅的膽子大,敢接近它,它。

江若涵想到昨天顏悅霹靂的樣子,她渾身抖了一抖。

她就不怕霹靂突然發瘋咬她一口?

阮逸風走進卧室,在江若涵身邊坐下。後者立馬起身,不想跟他坐在一起。

她剛站起來,他突然拽着她的手腕,拉着她坐在他的上。

他的手迅速環住她的身子,面對面的抱着她。

江若涵的心慌亂的跳動了一下。

“你做什麼,放開我!”

她推着他的身子,阮逸風拉下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

她觸電般把手縮回來,驚懼的盯着他:“你發什麼瘋!”

自從那次在樓下的沙發上,他用那樣的方式碰了她以後,他就沒有再做過過火的事。

頂多就是強制和她接吻。

因為他一直不碰她,她就放鬆了警惕,以為她安全了。

可是現在,她明顯感覺到了他渾身散發出的侵略氣息。

他的眼眸都已經變了顏。

本來帶着點棕的眼珠,此刻像是裹上了厚重的黑霧,深邃嚇人。

還有他名貴衣服下的肌肉緊緊繃著,蘊含著無窮的爆發力和隱忍力。

江若涵太悉他的身體變化了。

這個樣子的他,十分危險——

阮逸風摟緊她的腰,讓她柔軟的口緊貼上他的膛,“醫生說三個月就可以了。”

原來他一直不碰她是這個原因。

江若涵的腦子飛快算了算,她立馬出聲道:“還沒到三個月,還有幾天的時間!”

“只有三天了。”阮逸風緊緊盯着她,不容拒絕的說,“我問過了,這個時候也可以,只要我輕一點。”

靠,別說現在沒有到三個月,就是到了四個月五個月,她都不可能讓他碰她。

“放開我,你輕一點也不行,我根本就不想和你做!”

“那你想和誰做?”阮逸風掐住她的腰,黑眸里蘊含著薄薄的怒氣,“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明月光和硃砂痣是誰!”

他怎麼還在糾結這個問題,江若涵後悔跟他說這個了。

“反正不是你,永遠都不會是你!”

他越是逼問她,她就越是不回答。

況且她為什麼要回答,她壓根不會和他心平氣和的好好說話。

阮逸風收緊手掌,更加掐緊她的腰側。

“你認識的男人很少,既然不是我,讓我猜猜是誰——是蕭琅?”

他眯眼問她,最後幾個字吐得咬牙切齒。

江若涵怔了一下,他不提蕭琅的名字,她幾乎都忘記他了。

蕭琅,這兩個字多麼遙遠,還很陌生。

那個男人在她的心裏,就像是一個最悉的陌生人。

下巴突然被咬了一口,江若涵吃痛,拉回神智。

“你是屬狗的嗎?”

“你在想他!”阮逸風沉聲指出這個事實,面帶慍怒之,“他都不要你,在婚當天拋下你自離開,你居然還在想他!”

“江若涵,你可真是下賤,那樣的男人你都會去想!”

江若涵氣憤的睜大眼睛,他居然說她下賤。

不知道誰下賤!

他們都離婚了,是誰又抓着她不放,到底誰下賤!

“放開我,我不想跟你吵架。”江若涵冷冷開口,相對於他激動的緒,她則是表現得很冷漠。

她又是這個表,這個該死的無所謂,毫不在乎的表!

阮逸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既不希望她跟他大吵大鬧,又不想看到她在他面前毫不在乎的樣子。

她的不在乎,給他的感覺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很無力,很抓狂。

他眯眼問她,最後幾個字吐得咬牙切齒。

江若涵怔了一下,他不提蕭琅的名字,她幾乎都忘記他了。

蕭琅,這兩個字多麼遙遠,還很陌生。

那個男人在她的心裏,就像是一個最悉的陌生人。

下巴突然被咬了一口,江若涵吃痛,拉回神智。

“你是屬狗的嗎?”

“你在想他!”阮逸風沉聲指出這個事實,面帶慍怒之,“他都不要你,在婚當天拋下你自離開,你居然還在想他!”

“江若涵,你可真是下賤,那樣的男人你都會去想!”

江若涵氣憤的睜大眼睛,他居然說她下賤。

不知道誰下賤!

他們都離婚了,是誰又抓着她不放,到底誰下賤!

“放開我,我不想跟你吵架。”江若涵冷冷開口,相對於他激動的緒,她則是表現得很冷漠。

她又是這個表,這個該死的無所謂,毫不在乎的表!

阮逸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既不希望她跟他大吵大鬧,又不想看到她在他面前毫不在乎的樣子。

她的不在乎,給他的感覺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很無力,很抓狂。

這個時候,他甚至希望她會跟他吵架,而不是什麼都不說的度。

“告訴我,他是不是你的明月光和硃砂痣!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不說,我就懲罰你!”

江若涵是真的很討厭他的威脅。

她怨恨的盯着他,氣憤的說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沒有誰是我窗前的明月光,心裏的硃砂痣!但你一定是我眼裏的蚊子血和白飯粒!”

阮逸風暗暗咬牙。

聽到她的前半段話,他的心是開心的,可是聽到後半段,他又很鬱結。

不過沒關係,做不了她最愛的人,就做她最恨的人好了。

反正他要的是她的眼裏和心裏有他,不管是因為愛的理由還是恨的理由,只要她的心裏有他就行。

“你可以放開我了吧!”江若涵推着他的身子,阮逸風卻摟着她,一個轉身順勢倒下——

“你的回答我不滿意,所以我還是要懲罰你。”

他低頭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

江若涵吃痛,秀美緊皺。

阮逸風抬起頭,邪魅的唇:“記住,努力讓我成為你心頭的一顆硃砂痣。”

江若涵的身子纖細柔弱,本來就沒有力氣。

在阮逸風的面前,她的那點力氣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她被他吻得暈暈乎乎,很快渾身都沒了力氣——

“阮逸風,你別碰我,我嫌你臟。”江若涵的雙手抵在他的前。

阮逸風拉過她的手,“最近幾個月我誰都沒碰,哪裏髒了?”

鬼才信他的話!

以前他女人不斷,每個月都要換,他從來離不開女人,她怎麼會相信他這幾個月都沒有女人。

就算是真的,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阮逸風拉過她的手,“最近幾個月我誰都沒碰,哪裏髒了?”

鬼才信他的話!

以前他女人不斷,每個月都要換,他從來離不開女人,她怎麼會相信他這幾個月都沒有女人。

就算是真的,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我還是嫌你臟,我不能接受你,你放開我吧。”

阮逸風這會渾身緊繃,又怎麼捨得放開她。

他壓子:“若涵,我真的很難受,給我好嗎,嗯?”

江若涵有些發愣,在這種事上他從來不會徵求她的意見,想要就要,都不會顧及她的感受。

可是現在他卻在徵求她的意見。

“你同意了?”阮逸風欣喜的唇,江若涵馬上回過神,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說。

“我不同意。阮逸風,我不同意,你會對我用強的嗎?”

“……”

“你會的吧,你又不是沒有用過。你忘了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就是那次你對我用強才有的。”

她的每一個字都擊打在阮逸風的心上。

女人對於不是自願發生的關係,都會無法釋懷和原諒嗎?

他想起了那次他對她的設計,讓她誤以為她被人玷污了的事。

當時她很痛苦,痛苦的幾乎要死掉,他看了都跟着很難受。

可是後來他不顧她的感受對她用強了。

阮逸風忽然之間想到,當時的她,是不是也難過得要死掉。

是的,當時的她一定是難過得要死掉了,否則她不會舉着花瓶要殺他,只有絕望到了極點,才會產生動手殺人的念頭吧。

“我……”阮逸風微微張口,有幾分艱澀的說道,“我以為我是你的男人,所以你能接受。”

他們曾經是夫妻,他就自認為他碰她,她能夠接受。

江若涵聽了嘲諷一笑,“所以你總是那麼自大,自以為是。”

“真的無法釋懷?”阮逸風微皺眉頭。

“是的,無法釋懷!”

江若涵用力推開他,這次他沒有堅持,順勢放開她的身子。

“要我怎麼做你才能釋懷?”他盯着她,認真的問。

畢竟讓他不碰她是不可能的。

他能忍一時,卻不能一直忍着。

江若涵扯過被子蓋住身體,淡淡道:“離我遠點,別打擾我的生活,時間久了或許我就釋懷了。”

這怎麼可能!

阮逸風起身低沉道:“我給你一點時間慢慢接受我,最多半個月,不要太久。”

說完,他轉身去了室。

江若涵厭惡的皺眉,他為何總是那麼霸道呢。

剛才差一點她就以為他會放過她,學會尊重她了。

她錯了,他那樣的人永遠都學不會‘尊重’兩個字。

顏悅又來了阮逸風的別墅,她幾乎是天天來報道。

而她每次來的時候,阮逸風都不在家裏。

她根本就不是來找阮逸風的,她是來故意給江若涵添堵的。

不過這一次,她來了后直接去和霹靂玩,都沒有進廳來羞辱江若涵。

李嬸給江若涵端了一杯溫水過來,“江小,恐怕顏小會經常來。

李嬸給江若涵端了一杯溫水過來,“江小,恐怕顏小會經常來。只要有霹靂在這裏,她就有理由過來。”

江若涵眉梢都沒有動一下,“隨便她吧。”

在她看來,顏悅是不甘心,可又不敢去着阮逸風,就只好想着從她這裏下手了。

不過她才不怕她,除非她下黑手,否則來明的,不一定誰輸誰贏。

過了一會兒,顏悅走進來淡淡說道:“我帶霹靂出去遛一遛。”

不是詢問,只是打個招呼,她不在乎他們同不同意。

李嬸忙笑道:“顏小,少爺說了,霹靂太兇悍,不能牽出去嚇唬人。”

“有我在,霹靂會很聽話。”顏悅非常自信的說。

“可是。”

“啰嗦什麼,我是霹靂的主人,我要帶它出去還用得着你們管嗎?”顏悅眸一凜,李嬸就不敢反駁她了。

江若涵感覺很好笑,她這個‘你們’是不是用錯了。

她要帶霹靂出去,她一點意見都沒有。

“李嬸,我去樓上休息,不相干的事不要拿來打擾我。”

“好的,你去休息吧。”李嬸笑道。

江若涵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顏悅,她起身朝着樓上走去,顏悅冷冷盯着她的背影,垂眸也轉身離開。

顏悅把霹靂牽出去遛了一個下午才回來。

正巧,阮逸風也在這個時間回來了。

他看到顏悅在逗霹靂玩,於是上前走到她面前。

顏悅側眸對他露出一抹淡淡哀愁的微笑:“風,以後我可以來看看霹靂嗎?”

阮逸風對她一直存有愧疚之心,看她這個樣子,他就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可以。現在要回去嗎?我送你。”

“好。”顏悅笑着點頭。

阮逸風連廳都沒有進,就和顏悅一起走了出去。

坐進車裏,顏悅系好安全帶,問他:“必須要退婚嗎?風,我愛你,我不想和你退婚。”

阮逸風握着方向盤,發動車子緩緩離開。

他抿着唇,久才說道:“悅悅,我努力過了,可是有些感覺淡了就是淡了,我沒法再回到最的樣子。”

“沒關係,我不介意。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很滿足,我們可以結婚,你也可以繼續和江若涵在一起。”顏悅卑微的說道。

“不行,這樣對你不公平。”

“我說了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

阮逸風看她一眼,眼眸微暗:“悅悅,這不是你,你不該這樣委曲求全。”

“……”顏悅握緊安全帶,垂眸憂傷道,“我也不想這個樣子,但是我很愛你,要我離開你我更加做不到。”

阮逸風抿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感的世界就是這麼不可理喻。

愛的時候,什麼都是應該的,想在一起的感覺誰也阻擋不了。不愛的時候,發現無論怎麼努力都沒法去將就。

即使對方是他曾經深愛的女人,但在不愛了以後,也沒法勉強自己和她在一起。

阮逸風心想,他不愛顏悅了,所以不想跟她在一起。

然而他想和江若涵在一起,是因為愛她嗎?

第94章孩子是一個女孩

然而他想和江若涵在一起,是因為愛她嗎?

不是,他對江若涵不是愛,只是興趣。他對她有興趣,所以才想和她在一起。

只是從來沒有追過女孩的他卻不知道,愛往往都是從興趣開始的。

兩人不再說話,一上都很沉默。

車子到了顏家門口,阮逸風下車,走到顏悅這邊替她拉開車門。

顏悅從車裏下來,也不急着進去。

她憂傷的看着他,微微笑道:“風,我會等你,永遠等着你。”

阮逸風眉心微皺,“快進去吧。”

“你上小心點。”說完,顏悅擦過他身邊,身子突然歪倒在他身上。

阮逸風忙扶住她,關心的問:“你怎麼了?”

顏悅只是一時陷入了昏里,很快又醒了過來。她揉揉額頭,虛弱的說道:“我沒事,估計是最近沒有休息好。”

“要不要去看醫生?”

“不用了。”她拉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走進大門。

阮逸風看她進去了,才開車離開。

顏悅回過頭,車子已經開走了。

顏父正好從廳出來,見她在,上前說道:“悅悅,許漫的案子爸真是沒辦法。她買兇殺人證據確鑿,沒法讓她無罪,只能想辦法讓她少判幾年。”

顏悅點頭,可有可無的說道:“就這樣吧,爸,你也儘力了,許家會體諒你的無能為力。”

“是啊,許漫做出這種事,也只有你才會想辦法救她。爸也是看在你的面子才出手,許家都明白你為許漫付出的努力,他們還把市中心的一新公寓送給你,鑰匙我已經交給你媽了,你抽個空過去看看。”

這是許家在變相的賄賂顏家。

這種事,顏悅早就司空見慣了,她神自然的點頭:“我知道了……爸,跟你說個事。”

“什麼事?”

顏悅上前挽着他的胳膊,笑問:“什麼時候讓我去接手公司?我想早點去悉業務,幫你分擔一點工作量。”

顏父雖然是副市長,但私下裏他開了一家公司,把公司掛在妻子的名下。不過公司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做決定。

知道他開公司的人不多,因為他開的是一個小公司,也很少用職權給公司牟利,所以知道的人對他開公司這件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顏父欣的笑道:“你才回來多久,現在最重要的是養身體的時候,而且你馬上要嫁人了,等你出嫁的時候,爸爸就把公司送給你做嫁妝。”

阮逸風要和她退婚的事,顏悅一直沒有跟家裏人說,並祈求阮家的人不要透露出去。

在她看來,她是一定會和阮逸風結婚的,只是暫時到了一點阻礙。

然而這個阻礙要什麼時候除掉,卻不好說。

“爸,就讓我早點去悉業務吧。不然等我接手的時候,都來不及了,會手忙腳亂的。”

“怕什麼,爸爸還年輕,可以幫你打理公司。不過你要是在家裏無聊的話,可以去上班練習一下。”

“謝謝你,爸爸!”顏悅開心的笑了出來。

她心想,等她能力提高,可以擋一面的時候,相信阮家會更加願意選擇她做阮逸風的妻子。

連着兩天,顏悅每天中午都會來阮逸風的別墅,帶霹靂出去遛一遛。

然後一遛就是一個下午,帶着霹靂回來時,每次都能正好趕上阮逸風回來。

阮逸風看到她,必然會開車送她回去,這樣顏悅就有了和他單相的時間。

每個人都知道她是刻意來見阮逸風的。

但是江若涵不會說什麼,因為那跟她沒有關係。阮逸風也不會說什麼,他知道顏悅是一個很驕傲的人。

他要是讓她別來了,她肯定會感到很難過。

他只希望她能慢慢的,看清和接受他已經不愛她的事實。

所以每次送她回家,他都不會跟她多說什麼,也不會做出任何舉動讓她心存幻想。

他認為顏悅無非是暫時無法接受分手的事,過個幾天或許她就死心了,願意接受了。

江若涵一大早就起準備好,李嬸也候在了樓下。

她走下樓打算出發,阮逸風的聲音在後面響起:“等等,我送你們去。”

今天是江若涵去檢查的日子,阮逸風特地推掉了早上的公務,就是想陪她去檢查。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江若涵淡淡回絕他。

阮逸風快步下樓,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走吧,時間不早了。”

“李嬸,我們走吧。”江若涵也假裝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她率先走出去,李嬸看一眼阮逸風,還是趕緊跟在江若涵後面。

男人抿了抿唇,大步跟上。

傭人已經把他的車停在了門口,車門也給打開了。

阮逸風上前拉開後排的車門,不容拒絕的對江若涵說:“上車,我送你過去。是讓我送你過去還是讓我陪你檢查,你自己考慮清楚。”

“江小,就坐少爺的車吧,反正少爺也順。”李嬸勸說她,江若涵沉默一下,彎身坐進車裏。

每次去胎檢,她的心都不好,這會讓她想起阮逸風對她做過的事。

她一直下意識的想懲罰他,不想讓他參與孩子的一切。

他不是很在乎這個孩子嗎,可是孩子是他用卑鄙手段得來的。

那她就要讓他知道,做了那樣的事後,是不可能心安理得的享受成果的。

車子到了醫院,阮逸風囑咐了李嬸一番,看着她們走進去了,才開車去公司。

由於不用排隊,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胎兒沒有什麼問題,還拍了照片,三個月的胎兒已經有模有樣。

長了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和小手小腳,還有了心跳。

甚至他還會自己的手指。

醫生跟她說,步斷定孩子是一個女孩。

不過要再過一個月才能完完全全的確定這個孩子的別。

是個女孩……

江若涵的手下意識的上肚子,心臟快速的跳動着。

寶寶,果然是你嗎?

你也陪着媽媽重生了嗎?

江若涵的心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反正就是很激動。

走出醫院,她的身子還在顫抖着。

李嬸扶着她,感覺到她的顫抖,疑的問:“江小,你怎麼了?怎麼在發抖?”

“沒事,就是有點冷。”

李嬸抬頭看了看天,有點陰沉沉的,估計晚上會下雨。

“我們趕緊回去吧。”

“好。”

打車回到別墅,剛走進花園大門,就聽到顏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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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身B站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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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天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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