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9.第1172章 逐漸明晰的場面
沈付一行人跟在機械車的身後。
一路上所有的血界眷屬，全部被沈付盡數解決。
無論那些長老是什麼人，又是什麼目的，能夠主動出來，對於沈付來說都是太好了，畢竟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要自己找起人來實在是太麻煩。
處於意料的是，機械車帶到的目的地，並不算遠，這是一棟建築的面前，機械車到了這裏之後就停下了。
正在沈付想着要不要進入建築看看的時候，前面忽然出現一道閃爍的全身投影，雖然一閃一閃的，但依舊可以清晰的看見那是一位拉斐爾人。
“很抱歉要用這樣的方式與你們見面。”聲音是從另一個方向傳來，“但是附近投影和聲響都完好的地方，也就只有這裏了。”
“意思是說，不願意與我們直接見面嗎？”沈付淡淡的說。
“不，並非如此，而是此時的狀態，對我們而言就已經是直接相見。”另一個人投影也在附近出現。
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沈付這才意識到，這個地方原本就是一個用來表演，或者用來演講的舞台，因此安置了大量的虛擬投影設置。
“什麼意思？”沈付隱隱猜到了一些什麼。
“我們的身軀早在十萬年前就完全消亡了。”
“留在這裏的也只是被傳輸進總系統中的意識。”
“我們被留下來，維持整座城市的正常運轉，但是也已經差不多到極限了，正如你們所見，這座城市正在不斷的衰敗，工廠和機器早就到了無法維修的地步。”
從這些拉斐爾文明長老的話中，沈付已經能夠猜出不少事情，甚至知曉整個事件大致的前因後果，但，一些比較關鍵的信息還是無從知曉。
“據我所知，你們的後代，那些逃離出去的拉斐爾人，已經回來了，為什麼不去請求他們的幫助？”沈付說。
“他們回來是為了某樣東西，歷經這麼多年，他們已經忘卻了當時的承諾，實際上，我們也已經忘卻了。”
沈付注意到，面前的這些長老們都面無表情，不，應該說面無情感，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失去身軀投入機械運轉的意識中太長時間，此刻剩下的應該也只是本能了。
“所以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沈付問，“你們找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我相信你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和我們說這些。”
意識到與自己對話的是一些拋棄了情感的人之後，沈付就明白，他們必然有自己的目的。
“我們留下來的目的，是為了保存這片故土。”
“但是之後的拉斐爾人已經忘卻了它。”
“所以我們採取基因技術，製造出了新的拉斐爾人。”
“但是，新拉斐爾人的實力太差，無法保護好這裏。”
“可是，你們出現了。”
雖然是你一言我一語，但是就好像只有一個人在說話一樣，沈付也從這些話中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目的。
他們只是想要保護好這些城市。
歷經不知道多少萬年之後，他們也只剩下這樣一個純粹的目的。
“什麼叫做我們無法保護這裏啊！”雷克揮舞着拳頭，“你們這群混蛋，總是這樣！自以為是的命令一切，等着吧，我一定會把惡魔全部殺光，保護好給你們看！”
“不，血界眷屬是殺不光的。”
“這整片空間都是血界眷屬的生產車間。”
“這是無法改變的結果。”
面對雷克的憤怒，這些長老們也沒有絲毫的生氣，而只是實事求是的把這一切都說了出來。
沈付微微皺起眉頭，這裏大概只有他和碧翠絲清楚，這幾人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夠做到。
足以破壞規則的力量，就可以破壞這整片空間，到時候這無數的血界眷屬，將會和這空間也一同崩滅，不過，這座城市，包括所有人也同樣如此，這可算不上是什麼好的結果。
最少不是符合正常“劇情”的結果。
“我們的確有力量可以保護這裏所有的城市，但是，你們又能夠給我們些什麼？”沈付問，“沒有利益的事情我只是偶爾才會做。”
“只要是這座城市內有的，我們都可以給你。”
“既然這樣，那些拉斐爾人找的東西呢？”沈付直接說。
對這些人拐彎抹角沒有太大意義，因為他們都已經失去了情感這種東西。
“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是，沈付卻得到這樣的答案。
“那份被製造出來的神軀，在七年前忽然消失了。”
“一切痕迹都沒能留下。”
“離開的拉斐爾人不相信這些，他們認為是我們把神軀藏起來，並威脅要毀滅整座城市。”
消失了......在撒謊么，並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如果是為了自己的目標，即便失去了情緒，也是有可能撒謊的。
這個時候，沈付忽然感受到碧翠絲勾了勾他的手指，順着她的眼神看過去，他發現，那三位少年的表情都有了不同程度上的變化。
“從他們聽到七年這個詞語開始，面色就有變化。”碧翠絲的生意傳入腦海。
“原來如此......”沈付懂了。
這幾位少年的力量，應該就是來自於那所謂的神軀，只是，這樣一來就和想像中的有些不太一樣。
原本沈付認為，神軀應該就是指和神靈一樣能夠容納規則的身軀，或者說直接就是規則的具現化，但如今這幾位少年所擁有的力量，已經超過規則了。
“那麼，先給我們共享所有信息吧。”沈付毫不客氣的直接說，“決定權在我們這裏，我們先要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敵人又是怎麼樣，才能決定是否答應你們的請求，我會安排人過來收取信息，但是在那之前，你們要先給出一個安全的空間。”
沈付已經準備插手了，他終於找到了此前開荒異世界的感覺，因為信息逐漸完整，一切都已經非常明晰。
此次的目的是少年們所擁有的力量，而敵人，是外出十萬年後的拉斐爾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