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
惡趣味地揚起鞭子,狠狠地抽在墨月那匹馬的馬屁股上!
大馬受驚,一聲嘶鳴!它高高地揚起前蹄,緊接着後腳狠狠一踹!瘋狂地往前奔馳了起來!
墨月就這樣掛在它的背上,不僅僅姿勢很丟臉,更是被顛了個頭暈腦脹,幾欲嘔吐!
墨月氣得直想罵娘!之前對赤天河全部的思念更瞬間化作了泡影!
她覺得她一定是瞎了,才會想他那麼久、糾結那麼久、痛苦那麼久!
這丫的完全就是個奇葩!
她不就拿他幾塊寶礦嗎?又不是沒給報酬,他至於這麼小肚雞腸地折磨她嗎?!
墨月被顛顛晃晃得想死,赤天河卻驅着馬從容地從後面跟了上來,在兩匹馬快要靠近時,赤天河又揚起了鞭子!
又是一聲嘶鳴!又是一波瘋狂的顛簸!
墨月用力地掙着身上的繩子,卻發現怎麼都掙不開!這繩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成的寶器,竟連高級魔王的實力都掙不開!
她氣得在心中用一百零八種方法把赤天河痛罵了一百零八遍!
就在這顛顛簸簸與罵罵咧咧之中,大馬終於停在了煞城的城門口。
得,她又回來了。
而且這麼狼狽。
她在心中為烈焰默哀了一聲,也不知道那傢伙作為“盜竊同夥”,會不會受到比她更殘忍的折磨……
不過,這般折磨一番,墨月倒是確定了一點,赤天河一定是沒能認出她來!
以前的赤天河,是捨不得傷她分毫的。
即便現在分手了,情人不成仁義在,她覺得他也不至於這麼小家子氣。
他一定是氣她偷了他的東西,挑釁了他身為煞帝的威嚴,所以才這般折磨她!
赤天河從後面下了馬,走到墨月身前,將她從馬背上釋放下來,重新提溜在手裏。
墨月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胃裏更是翻江倒海,她揪了揪赤天河的袍子,費勁地道:“煞帝,能不能把我放下來……”
赤天河不理她,身子一輕,直接拎着她就往煞峰峰頂升去!
墨月卻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胃裏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全都吐到了赤天河飛揚的袍子上!
赤天河的動作立即一滯!他低頭看向自己袍子上的那一大片臟污,眉梢狂跳!
拎着墨月的五指狠狠收緊,上面青筋暴動!
墨月縮了縮脖子,低聲嘟囔:“早說了要你放我下來。現在想放下也放不了了吧。”
此刻他們已經到了半空中,不上不下的,若赤天河真放下她,她可真得摔個狗吃屎!
“喂!你不是真想放吧?!”墨月看到赤天河那若有所思的模樣,嚇了一大跳!
耳邊卻傳來低低的兩個字:“不放。”
而後,風聲一盪!他速度猛提,轉瞬間便到了峰頂!
他拎着她大步往寢殿邁去,嚇得墨月瞪大了眼睛,寢殿……他是要幹嘛?
她長了這麼一張醜臉,他也能下得去手?!
不不不!他們兩人才分手不久,他怎麼就這麼饑渴地找女人了?還是說,他已經找過許多女人了?!
墨月心受打擊,垂頭喪氣,眼中更有盈盈淚花冒了上來。
腦海中卻不受控制地上演了限制級小電影,這赤天河,一會真的會把她給辦了嗎?
她該怎麼辦?掙扎?拒絕?或者……順從?
不!她才不要順從!赤天河找女人了,他已經不幹凈了,她忍不了!
墨月的內心戲過於豐富,在進入殿門的那一剎那,赤天河動作一頓,忽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而後手一甩!
“啪!”的一聲!她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赤天河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開始解袍子!
墨月瞪大眼睛,解……解袍子……難道他要在這裏辦了她??
哦對,這裏黑燈瞎火的,他看不清她的臉,男人不是都說嗎,女人的長相不重要,關了燈都一樣……
墨月的心慌慌地狂跳,她的目光變得大義凜然!她想好了,一定要誓死抗爭!
赤天河將袍子解下后,往墨月身上一扔!
瞄了她一眼,自己只着中衣,冷酷轉身,大步邁入內室!
連那瀟洒的背影也迅速消失不見。
墨月瞠目結舌。
之前的所有腦補都化作了泡影……所有桃花般的粉紅泡泡都化作了這一室的冷清。
身上蓋着的那袍子上,還傳來自己嘔吐物的味道……
綁也沒松,身子還被捆着,動也動不了……
可憐的墨月,因為偷了人家的東西而喪失了話語權,被人家扔在拔涼拔涼的地上,她也不敢喊不敢罵,只有默默地吞下眼淚,咽下苦水,感慨一下自己那逆流成河的悲傷。
一夜靜謐。
赤天河一夜未睡,耳朵總忍不住豎著聽着外面的聲響。
墨月同樣也一夜未睡,魔力在體內流轉,她雖然被捆着,卻並不覺得酸痛,也不覺得冷。她環顧着這空蕩蕩的寢殿,心中酸澀。
這裏與議事的正殿很不同,不同於正殿的榮華富貴,這裏面連幾件擺設都沒有,跟一個空屋子沒什麼差別。黑色的基調,孤寂而冷寒。
正如他。
無父無母無兄弟的他。
現在,也沒了她。
墨月不知道這一夜是怎樣度過的。但煞峰的武將們卻覺得,這一夜過得真特么刺激!
他們受刺激太大,無心睡眠,於是一起相約着去軍營喝酒。
喝着喝着,酒上了頭,一個個便放開膽子聊了起來!
“那個玄玉真是厲害!小小一個女兒家,竟能從咱煞峰偷走烈陽寶礦!”
“可不是!雖說偷盜這事兒上不得檯面,可人家好歹真把三件遠古寶器留在了烈陽絕境呀!要我說,這已經很夠義氣了!”
“我也覺得,這玄玉啊,堪稱女中豪傑!她年齡好像才十五歲呢,實力就已經這般強,也不知道玄武門那老頭子怎麼栽培出來的!”
“誒……你說啊,改天我們去玄武門求親如何?”有膽大的提議了一句!
大伙兒一愣,轉而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口味也真重!要我說啊,玄玉這模樣,做哥們兄弟是可以,做媳婦,那可不行,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