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90章
隱藏着神秘力量的晉江系統啊,聽從我的命令,抵制盜版~
“那就是緊張?第一次總會緊張的。”丁老闆走到齊宇軒的身前,他比齊宇軒還要矮大半個頭,卻要伸出手去摸齊宇軒的後頸,看起來滑稽的像是摘水果。
嘭嘭嘭的敲門聲響了起來,伴隨着大聲的咒罵,“齊宇軒,你給我死出來,你特么幹嘛呢,滾出來。”
齊宇軒顫抖得更厲害了,他不去看丁老闆,努力想着楚一航是怎麼面對的。他耗費了巨大的心力為樂隊四處奔波,拒絕了單飛的誘惑,但是最後也沒有保住樂隊,自己也被污衊抄襲。
丁老闆本想忽視門外的吼聲,等對方主動離開,但是對方顯然不是會放棄的主兒,不光越罵越難聽,而且還從齊宇軒罵到了自己身上,眼看着就要上升到祖宗十八代了。
丁老闆無法,只能去開門。
門外的阮星洲抬起腳踹門,不料門突然開了,他也沒猶豫,一腳將丁老闆踹翻了。“哎呦,丁老闆,抱歉啊,沒收住力氣。”
“你,你瘋了。”丁老闆指着阮星洲,氣得都磕巴了。
“我沒瘋,是他瘋了,我送他去精神病院。”阮星洲說著,快步走到齊宇軒面前,拉住齊宇軒的胳膊往門外拖。
齊宇軒極輕微的掙扎,他的內心極度渴望離開,又害怕離開,害怕失去最後的機會。天籟之音結束了,他還能有什麼?韋阿姨和謝長琦一定也會厭棄他吧,他這麼無能,什麼都做不好。
“阮星洲,是麥達讓他來的。”丁老闆從地上爬起來,冷冷的說。
“丁老闆,是我帶他走的。”阮星洲嘲諷的一笑,拉着齊宇軒就走。
阮星洲一路將齊宇軒拉到一間沒人的休息室,將齊宇軒甩在牆上,一把鎖上了門。
“你長本事了啊?。”阮星洲雙手抵在牆上,將齊宇軒逼得無處可躲。
齊宇軒的眼睛通紅,氣息不穩,看起來像被嚇壞的兔子。
“說話啊?你不是挺能說的么?不是讓我COS水兵月么?現在怎麼慫了,怕我代表月亮懲罰你么?”阮星洲大致能猜到齊宇軒這麼做的原因,他甚至能猜到那個人促成這件事的別有用心,他只是不想去理解,一個單純的小孩,為什麼要學壞。
“你懲罰我好了。”齊宇軒悶悶的開口,他瞪着一雙兔子眼,激動得說,“懲罰我啊,我當夠好孩子了,聽這個的話,聽那個的話,憑什麼?”
阮星洲被質問得一愣,沒跟上齊宇軒的思路。
“我不喜歡演戲,我就喜歡唱歌,不行么?就因為現在唱片市場不景氣,我就要被逼着去演戲?我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做出點犧牲,怎麼就錯了!我就是想唱歌而已。”齊宇軒大吼了起來。
阮星洲湊近齊宇軒,幾乎跟齊宇軒鼻尖貼着鼻尖,他恨聲道,“你要為自己的夢想做犧牲,為什麼不去努力演戲,努力出名,等你紅了,你想幹什麼不行?非要用這樣的方法。”
齊宇軒被阮星洲問得一愣,整個人都懵了。他被麥達一頓忽悠,以為只要找到投資商,天籟之音的第二張專輯就能不被取消。哪怕萬永年不能繼續錄製,也可以再為天籟之音找一個成員,只要天籟之音還在,他就能繼續唱歌,他就可以不去演戲。他從來沒想到過,他還可以靠演戲紅起來,然後去唱歌。
“蠢貨”阮星洲甩開了齊宇軒,轉身就要走。
齊宇軒卻下意識的拉住了阮星洲的手,他突然想起了新劇本里,楚一航的結局。楚一航挺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時光,不放棄,不妥協,堅持着自己的音樂夢,終於等來了機會,重回歌壇,登上巔峰。
***
這邊的阮星洲和齊宇軒在休息室裏面四目相對,那邊的容易則在休息室外面一籌莫展。
他不過是去上個廁所,一轉眼就找不到謝珏了,想到謝珏可能跟誰在鬼混,他立時來了興緻,跑去問駱兵,謝珏敬完酒去了哪裏。駱兵指了指樓上,不甚在意的模樣。
他興沖衝上了樓,真看到一個男人摟着謝珏進了房間,他立時覺得不對,湊到門外偷聽。然而什麼都聽不到,只能在門口乾着急。
他跟謝長琦打電話,壓低聲音呼號,“別管你的青梅竹馬了,你的性.感尤物要貞操不保了。”
“他有任何問題,你的資金就不用要了。”謝長琦冰冷的威脅結束,直接掛斷了,估計是忙着飆車。
容易也很為難,門上了鎖,他又打不開。爬窗?正經作死。敲門?會開才見鬼。找備用鑰匙?酒店為什麼給你,對抓姦有非凡的熱情么?
就在容易左右為難,打算去找韋柔,無論如何都要拿到酒店的備用鑰匙的時候,房門自己打開了。gay里gay氣的男人捂着下身,臉色煞白,滿頭冷汗的跑出來。
他看到容易,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拉住了容易的胳膊,“你是拍照的吧,來,進來幫我按住他,他不讓碰。”
“拍你妹的照啊,趕緊滾,不滾我上了你。”容易一把甩開那個男人,衝進了房間。
容易進到房間,便發現謝珏很不對勁的在床上蹭動,似乎很不舒服,臉色有些發紅,額上有一層熱汗。
容易暗道一聲遭了,一定是吃了髒東西了。他趕緊上前,邊開口亂安慰,邊打算把謝珏的衣服弄整齊,然後把人帶走。這種酒店可是有攝像頭的,被人拍到這樣的醜態爆出去,會影響謝珏的公眾形象。
然而謝珏誓死不從,一根手指頭都不讓他碰,他也就只能站在床邊乾瞪眼。
謝珏意識模糊,渾身難受,他朦朦朧朧的張開眼,卻什麼也看不清。只有猩紅的系統提示,警告,警告。
謝珏的腦子昏沉得厲害,甚至無暇理睬系統。又有陌生的味道湊近了,好煩,別來煩我。好熱,謝珏使儘力氣掙扎踢打,似乎想要將身體裏多餘的熱量發泄出去。
謝長琦十五分鐘都沒用到就出現在了房間門口。他看到謝珏的樣子,掃都沒掃容易一眼,徑直走到床邊去抱謝珏。
“他不讓碰……”容易剛開口提醒,卻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剛剛還三貞九烈,對床情深似海的謝珏一碰到謝長琦,瞬間移情別戀,伸手纏住謝長琦的脖子,整個人黏到了謝長琦身上。
“你幾歲了,一分鐘都離不開人。”謝長琦小聲訓斥。他打橫抱起謝珏,手臂收得極緊。
容易看着老實躺在謝長琦懷裏,乖巧得像只貓兒似的謝珏,一時酸甜苦辣,百感交集。全世界都欺負單身狗有木有。
“你燒不死我們的,去租個車。”謝長琦淡漠的開口。
“租車?”容易皺眉不解。
“酒店有加長林肯。”謝長琦說著,抱着謝珏出了門,直奔電梯。
加長林肯啊,有隔斷的呢,你不想讓司機看到什麼。
容易顯然誤會了,謝長琦不是不想讓司機看到什麼,而是不想讓他看到什麼,因為最後加長林肯還是他開。
容易悲催的拉上隔斷,只覺得自己不僅僅是交友不慎,連投資眼光都有問題,怎麼能跟謝長琦這樣的人合作呢?
其實作為朋友,謝長琦是很夠意思的,只不過他向來拎得清,這種時刻,當然是戀人重要,或者說,明戀的人。
謝長琦將人又抱緊了一些,他輕聲換着,“謝珏?小珏,醒醒,知道我是誰么?”
謝珏什麼也聽不進去,他只認得那熟悉的咖啡混着橙花的味道,他喃喃的喊着謝長琦,謝長琦,聲音支離破碎。
“我上輩子一定欠了你……”謝長琦捧起那張嫣紅的臉,毫不客氣的吻上謝珏水潤的雙唇。
一吻結束,謝長琦難得爆了句粗,焦躁的低喃,“到底怎麼回事,身上這麼燙……”
謝長琦有些猶豫,要不要帶謝珏去診所看看,這一猶豫就是一路,直到車停下,都還沒拿定主意。
容易興沖沖的拉開車門,就看到謝長琦一身狼狽,一手制着謝珏的腰,一手摟緊謝珏的肩膀,不讓謝珏亂動。
“不是吧,我特意開慢了,你們怎麼還沒解決啊。”容易滿臉的興奮立刻變成一臉嫌棄。
謝長琦哪怕樣子狼狽,神色也沒有絲毫慌張,他從容不迫地將謝珏抱下車,淡然道,“我沒那麼快,更沒那麼禽.獸,走了。”說完,走進了電梯。
等到電梯門完全關閉,容易才終於吐槽道,“不禽.獸?不禽.獸你幹嘛帶人回家不帶人去醫院啊,哼,禽.獸。”
關於不去醫院的理由,謝長琦可以找到無數個,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就是,這樣子的謝珏,不能被其他人看到。
謝珏被放到柔.軟的大床上,擰了濕毛巾幫謝珏擦臉。
涼爽的毛巾撫過那張漲紅的小臉,謝長琦皺着安撫,“沒事的,過會兒就好了。”
謝珏整個人都是飄的,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右眼鑽心刻骨的疼,卻掩蓋不了身體裏逐漸沸騰的熱。
熟悉的味道縈繞在周身,讓他覺得特別安心而可靠。乾燥溫熱的觸感,掌心紋路細膩,他知道,那是雙養尊處優的手,手掌寬大有力,五指修長乾淨,指甲圓潤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