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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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胸口表示自己很受傷的佟玉姮,雙眼淚汪汪的望着鄂倫岱。“哥哥你太傷玉兒的心了,這可是玉兒親手為你做的糕點。”確切的說是在廚娘的指點下,由春兒代勞做的。
“你做的,怪不得不是酸的,就是鹹的。玉兒,你覺得你以後還是別學廚了,不然你以後的丈夫絕逼會被你毒死的。”
莫名覺得自己真相了一把的鄂倫岱鄭重其事的告誡佟玉姮,卻被佟玉姮惱羞成怒的一巴掌拍在了鄂倫岱胳膊上,然後不出意料,鄂倫岱他骨折了。
覺得自己是被小怪獸襲擊了的鄂倫岱痛苦的嚎叫起來,這聲音之凄厲,以至於守在外屋的奶媽子以為鄂倫岱即將不久於人世,等到全佟府的大人都聚集在佟國綱所住的小院的廂房時,府中大夫看過鄂倫岱之後,得出這麼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結論。
“鄂倫岱少爺他骨折了。”
“骨折了,怎麼會,我只是輕輕地拍了一下哥哥的手的。”
拽着赫舍里氏的衣角,佟玉姮紅着眼眶,委委屈屈地辯解道。
誰知道這鄂倫岱的骨頭居然這麼脆,她真的只是輕輕地拍了他一下的,誰知道就...骨折了呢!
佟國維這大老粗一向見不得女人的眼淚,何況哭的人還是他目前唯一的獨苗苗,佟玉姮呢。所以佟國維立馬出聲聲援道。
“大哥,鄂倫岱該加強訓練了,居然被自己才三歲大的妹妹拍成骨折,簡直太弱,太墮我們佟家的名聲了。”
佟國綱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沒有見識過佟玉姮怪力的他根本不認為一個才三歲大的格格的力度能有多大,被自己妹妹輕輕一拍,鄂倫岱他居然骨折了,這可不是身體素質太弱是什麼。
於是被小怪獸襲擊卻未能得到安慰的鄂倫岱傷心了,再次肯定了一個事實,他在佟府就是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野草。嗚嗚,想起來手就好疼!
因為傷情加重,鄂倫岱又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終於被批准出了院落。覺得自己悶壞了的鄂倫岱滿心以為自己該自由的撒歡兒了,結果才折騰了幾天,就被虎父佟國綱給拎去了校場,從此開啟了暗無天日的訓練生涯。鄂倫岱這一訓練就是幾個月不間斷,直到宮裏傳來了很不好的消息,鄂倫岱才得已暫時解放!
開年的時候,那先嫁了弟弟又嫁給了哥哥、成了宮中獨一無二的皇妃的董鄂氏產下了一子,是為皇四子。那後宮佳麗不愛、獨獨喜愛俏寡婦、口味重的順利帝欣喜若狂,更是當著朝臣的面,頒發了‘“此乃朕第一子”的聖旨。
聽聞這話,康妃當即昏倒,醒來后抱着玄燁默默地哭泣,那皇四子算你的第一子,那我的玄燁,庶妃董鄂氏的福全,又算什麼。
本來還對順利抱有一絲希望的康妃心若死灰,如果不是懷中尚還幼小的玄燁,說不定早就選擇了此殘生。君既無情吾便休,話說得真好,可惜多愁善感的康妃卻知道,自己要做到這點,真的很難。那麼自己該怎麼辦呢,難不成只能看着心中的那人跟着別的女人宛如一家人似的相處,而自己只能守着這冷清的景仁宮,孤寂無望的活下去。
想到這可怕的場景,康妃不由的抱緊了懷中的玄燁,嘴裏不自覺的呢喃道。“只有你了,額娘只有你了。”
愛新覺羅·玄燁,未來的康熙帝,是個非常聰明、早慧的孩子,如今的他不過五歲大,卻知道他額娘為什麼傷心難過。
想到平時根本一面也見不到的皇阿瑪,又想到那對着汗阿瑪千依百順,溫柔小意;私下裏卻飛揚跋扈,各種欺負自己額娘的董鄂氏,心中對那剛剛出生,卻得到了汗阿瑪全部目光的四弟不喜起來。
即使早慧,如今的愛新覺羅·玄燁也不過才五歲大,所表達不喜的方法也不過是在難得見上一面的汗阿瑪面前表達出自己對新弟弟明顯的不喜。
玄燁沒有預料,他的這句不喜歡讓他偏心騙到肚臍眼上的汗阿瑪勃然大怒。順治狠狠的罵了玄燁一頓,說他不知尊卑,無手足之情,末了還想不過癮,居然跑到了景仁宮,掐着康妃的脖子對康妃一頓打罵,話語之難聽,簡直刷新了後宮之人對皇帝這稱謂的新的認知。
經此打擊,康妃徹底地病了,就算玄燁親自伺候她用藥也沒能讓她好起來,康妃正如太醫所說的那般,不過是在熬日子罷了。
佟老夫人心疼自家女兒的遭遇,可惜身為愛新覺羅家奴才的她只能私下裏摸眼淚,咒罵那養出此等不要臉貨色的董鄂家,外抱着被養得白白嫩嫩、跟仙童似的佟玉姮自請進宮,看望纏綿病榻的康妃娘娘。
“是玉兒啊,眨眼的功夫,你就這麼大了,來姑爸爸這,讓姑爸爸好好抱抱你。”
被宮女扶起,靠在床榻上的康妃笑容婉約的望着佟玉姮。佟玉姮眨了眨眼睛,乖乖巧巧的靠了過去,並喚了一聲:“姑爸爸。”
“真乖!”
康妃抬起瘦得隱約可見骨頭的手,輕柔的拍了拍佟玉姮的腦袋,末了細細打量佟玉姮的眉眼,忍不住感嘆道。
“額娘,果真如您所說,玉兒的眉眼像我。”
“是啊,就跟你的小影子似的。”佟老夫人擦了擦眼淚,艱難地露出一抹微笑后,又道。“所以,你那阿瑪簡直把玉兒給寵到了骨子裏,前不久才為了老二將玉兒逗哭,狠狠的揍了老二一頓。”
“二哥多大的人了,阿瑪怎麼還動不動的出手就打。”
康妃不贊同地蹙起了眉頭,才剛準備說幾句話讓佟老夫人帶回去時,卻聽殿門外守着的小太監吟唱道。“三阿哥到。”
康妃趕緊往殿門方向望去,正好看到穿着深藍色長褂、套了一件鑲兔毛滾馬齒邊黑色馬褂的男童正快步地朝自己走來,不由露出一抹美得驚人,卻虛無縹緲的微笑。
“三阿哥來了,來,這是你瑪嬤,這是你表妹。”
康妃親了一口懷中安安靜靜,小口小口吃着糕點的佟玉姮,對玄燁說道。“仔細瞅瞅,表妹是不是長得很像額娘。”
佟玉姮與康妃的相似程度足有七成,這讓像順治更多一點的玄燁很是吃驚。“表妹和額娘長得真像。”仔細打量佟玉姮一翻后,玄燁這麼回答道。
摟抱着佟玉姮,康妃冷不丁的說道。“那以後額娘不再了,讓表妹陪在玄燁的身邊好不好。
康妃的這句話,讓佟老夫人當即就落了淚,而玄燁呢,卻起了逆反的心思。“我不要表妹陪着,我要額娘長命百歲,然後看著兒臣我登上九五至尊的位子。”
“你瞎說啥,”康妃當場變了臉色,趕緊放開摟抱着的佟玉姮,捂着玄燁的嘴,喝罵道。“你不要命了。”
玄燁甩開康妃捂着自己嘴巴的手,不服氣,卻也知道壓低聲音說道。“兒臣沒說瞎話,兒臣心裏清楚,只有坐上了那個位置,才能讓額娘不受人欺負。”
聽了這話,康妃的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掉。見這架勢,唯恐她傷了身子的佟老夫人趕緊勸道。“我的好娘娘,你可別哭了,你身子骨還要不要了。”
康妃娘娘收了眼淚,對着佟老夫人歉意一笑后,又對着玄燁說道。“三阿哥,你把玉兒帶去御花園子逛一圈,額娘和你瑪嬤好生說會兒話。”
玄燁看了一眼乖乖巧巧杵在那、與自己額娘有七分相似的佟玉姮,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表妹,我記得御花園子裏新栽種的蘭花正好開了,我帶你去看。”說著,玄燁拉上了佟玉姮的小手,牽着她一起走出了景仁宮。
此時天氣正好,御花園子裏繁花緊簇,很是漂亮。玄燁先是帶着佟玉姮去看那新栽種的蘭花,然後又帶去種滿了荷花的湖心亭折蓮蓬,剝蓮子吃。正當兩個小孩兒你喂我,我喂你,吃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那鋪着白玉石子的小徑上突然走來了一隊打扮得分外花枝招展的人馬。為首的女人長得盤條靚順,十分的漂亮。
這女人梳着隨雲髻,帶着高聳的鳳冠,身上更是穿着只有皇后才能穿的、明黃色的鳳袍,如果不是她手中抱着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佟玉姮怕是真的會認為她就是皇后。
想來,這女人就是將她的姑爸爸,她未來老公的額娘欺負成這樣的董鄂妃了吧。佟玉姮眯起眼睛,在董鄂妃的腦門上貼上狐狸精的標籤。
玄燁雖說很不喜歡董鄂妃這個人,但經過皇瑪嬤的教導,玄燁懂得了該如何隱藏自己的情緒,因此在董鄂妃帶着宮人們在他和佟玉姮的面前停下時,玄燁面色平靜地拉起還有些‘懵懂無知’的佟玉姮,規規矩矩對董鄂妃行禮請安道。
“兒臣給貴母妃請安,祝貴母妃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說完,他扯了扯還傻愣在那的佟玉姮,示意她也趕緊行禮問安。
佟玉姮屈了屈膝蓋,“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貴妃娘娘吉...啊,黑寡婦!”
此話一出董鄂妃當即變了臉色,而佟玉姮呢,則很委屈很無辜的指着董鄂妃說道。“貴妃娘娘,你身上有...黑那啥,哦,蜘蛛,毒蜘蛛。”再不捉住就要爬到你寶貝兒砸的衣服里去了。
可惜,佟玉姮善意的警告,董鄂妃卻不接受,她堅定的認為佟玉姮是在羞辱她,因着如今的佟玉姮還是小小的一團,走起路來穩當是穩當、但就跟企鵝一樣,搖搖晃晃的,董鄂妃認為這話根本就不像佟玉姮會說的,於是在玄燁及其淡定的表情下,董鄂妃將這鍋扣在了粉無辜的玄燁身上。